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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氏從王氏的院子裏出來,正巧看到前來通知自己的仆婦,隻見那名仆婦說道“太太,小姐院子裏的一個丫鬟偷了小姐的東西,現在哼等著您去處置呢!”程氏一聽,便邁開步子,說道“那丫鬟叫什麽名字?”


    “迴稟太太,那丫頭叫紅鸞,就是那個老是在爺身邊晃悠的,那個不老實的丫頭。”


    程氏啐了一口“那個不要臉的小蹄子,真是個沒臉的。”


    “可不是嗎,整天花枝招展的。”


    兩人到了清和院中,紅鸞已經被鎖緊柴房,程氏,前去查看,隻見這紅鸞一張俏臉已經腫成了豬頭,隻是神情倔強,惡狠狠的看著一旁的邱嬤嬤,看到程氏進來之後,便哭號道“太太啊,這幾個人聯合起來冤枉我,我沒有那小姐的金簪,是有人冤枉我。”邱嬤嬤心中暗道這個丫頭倒是還有幾分腦子知道不怎能在太太麵前說小姐的壞話,隻是這人就是這樣有這點兒聰明,當初為什麽不小點兒心呢?


    “你胡說,誰沒事去陷害這個小丫頭啊,明明是你自己偷得,管理箱籠的人隻有你和青雀,青雀姑娘一向守禮哪裏像你不知禮數,整天往爺身邊蹭。”邱嬤嬤這番話可是字字誅心,聽得紅鸞一陣麵色蒼白,紅鸞急忙道“太太你莫要聽他們胡說啊,奴婢絕對沒有這等心思。”


    程氏一臉怒容,對著一旁的邱嬤嬤說道“按照府中的規矩,才怎麽處置?”邱嬤嬤說道“發賣出去,府中的慣常做法。”


    “就發賣出去吧,省的汙了人的眼!”說完拂袖離開。


    紅鸞坐在地上,欲哭無淚,張府中的丫頭被發賣出去,一般都是那等肮髒齷齪的花街柳巷,她這樣的容貌到了那等地方,等於找死。


    她不想死啊。


    瑾玉跑到留香院時,張瑾芝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瑾玉尬尷的笑了笑,說道“院子裏有些事,就耽誤了些時間。“說完拿出那對玉環,那對玉環晶瑩剔透,十分好看,瑾玉將玉環戴在大姐姐潔白如玉的手上。


    “真漂亮!原諒你了。”張瑾芝說道,瑾玉笑了笑,此時大姐姐說道“妹妹不必如此,這個東西這麽珍貴,而姐姐送給你的隻是一個不值錢的香包罷了,實在是有些不好意思。”


    “姐姐說什麽呢?自家姐妹何必在乎這些。”


    大姐姐溫婉一笑,沒有說什麽,但是溫和的眼睛裏,卻顯出一絲擔心,瑾玉不禁一陣疑惑,這大姐姐難道看出什麽了?


    三人又在這裏聊一了會女兒家的心事,便到了午膳時間,瑾玉與瑾芝便先離開了,此時大姐姐一個人坐在雕花窗前,一個老嬤嬤說道“小姐,奴婢活了這麽多年從來沒有見過像四小姐那麽聰明的孩子。”


    “四妹妹是聰明。”大姐姐摸了摸手中的玉環。


    “若是這四小姐真心向著小姐你,那就好了,就怕這四小姐也像二小姐一樣,那小姐,你就要小心了。”


    “嬤嬤不必太過擔心,左右我也快要出閣了,家中的事隻要不參與就好了。”


    “小姐說的是,隻是還是要小心啊。”


    “我知道了。”


    瑾玉從留香院離開之後,便與瑾芝分開,會清和院去了,此時程氏已經在用飯了,看到瑾玉之後,吩咐人加雙碗筷。


    “娘親,妙妙有些私話要對娘親說。”程氏有些好笑但是見到瑾玉如此,便屏退了下人,隻留瑾玉與程氏,程氏道“是不是今天那個丫頭的事情,有些不高興啊,娘親已經把她發賣出去了。”


    “不是。”瑾玉說道。


    程氏看著繃緊一張小臉的瑾玉,不知道為什麽心下有些認真了,此時瑾玉說道“我感覺爹爹來年要考狀元了,怎麽能讓一群花枝招展的丫頭們分了心呢?”瑾玉說的這番話十分稚氣,此時程氏正是哭笑不得。


    “你這孩子從哪裏聽來的話,莫要對別人亂說。”


    “妙妙看過畫本啊,那些老爺都是被丫鬟被迷住了,妙妙可不想叫丫鬟姨娘。”


    程氏心中警覺但是麵上還是嬉笑,用手敲了一下瑾玉的腦門笑罵道“你這個鬼精靈,這些話又說從哪裏看來的?”


    “娘親~”瑾玉摸了摸腦袋。


    “疼啊~”


    一頓飯吃的倒是有聲有色。


    瑾玉迴到自己屋子之後,就把香菱與青雀叫了過來說道“以後兩位姐姐就共同管周圍箱籠吧,左右裏麵也沒有多少東西。”


    說完意味聲長的看著青雀,隻見青雀說道“小姐放心,奴婢會管好的。”


    瑾玉心中暗暗點頭,上一輩子,青雀倒是個安分的丫頭,但似乎並沒有那麽簡單。


    這個叫青雀的丫頭絕對不是一個善茬,從某種程度來說,她比紅鸞和紫燕還要危險。


    “你們先迴去吧。”


    瑾玉躺到床上,摸著自己的頭,看著頭頂繁複精美的窗幔。


    此時此刻溫均府邸,張維文與張景宣與溫均吃過飯之後,自然是一頓胡侃海侃,溫均放下手中的酒杯,說道“老夫真的很欣賞重言你啊。”


    張維文手指一顫,心中駭然,莫非這個老頭子又想收自己為徒,那豈不是亂了輩分。


    “重言莫要想歪,你還入不了老夫的法眼,老夫隻是覺得,以你的治水之術,大可去解決朝廷現今的一大難題。”張維文眯起了眼睛,自己剛剛不過是稍稍說了一點關於水利的東西,這老頭子就看出來自己在這方麵是專家,實在是,實在是,太有眼光了。


    上一輩子,張維文學的就是土木工程,大學時候,也考過水利工程師,就業之後前幾年也在國建中擔任過工程師,後來自己單幹。


    “雁江水患。”溫均說道。


    張維文摸了摸下巴,正要說話,一旁站著的張景宣開口道“老師,雁江水患由來已久,前朝大能孫單也束手無策。”


    “為師想出一條計策,隻是需要重言的幫助。”


    溫均和藹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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