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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瑾玉頓時有一種小孩子出去玩被大人抓包的感覺,頓時不知要怎麽去看張維文那張麵色微黑的臉。


    “這兩個孩子是誰家的?”真玉道長撫著一縷長長的胡須問道,張維文站出來說道“那個年紀尚小的是我的幼女,名喚瑾玉,幼女頑劣,驚擾了真人實在是抱歉。”


    張維文身後的一個錦衣男子站出說道“重言兄愛女旁邊的那個女孩,是我的幺妹,性格頑劣,想必是她帶頭出來的,還請真人莫要怪罪。”真玉停了他這番話,倒是開懷一笑,說道“子寒的妹妹倒是活潑,跟你的性子倒是不像啊。”真玉這番話調笑意味濃重,眾人皆笑,那名喚作子寒的男子頓時失笑,對著瑾玉兩人招招手。


    柳成琳拉著瑾玉不情不願的走過去,瑾玉看著張維文的臉色,頓時覺得有些丟人因為自己畢竟不是真的小孩子,自己上輩子可是活了二十多年,現在還想小孩子一樣實在是有些丟人。


    因為這等偶遇的原因,柳成琳與瑾玉被允許和真玉一行人同行,張維文跟在真玉身後,張景宣跟在張維文身後,瑾玉跟在張景宣身後,看著自己哥哥飽滿的後腦勺發呆。


    話說迴來,瑾玉上輩子記得張真玉道人原本是當今皇帝陛下的胞弟深受當今陛下的喜愛,甚至連前朝的皇家宮殿都送與他坐吟詩之地。


    前朝覆滅不過二十年,當今聖武帝還是十分給力的,內憂外患皆除,政治清明,百廢待興,所以,現在做官還是十分有前途的,可這位有著赫赫戰功的王爺卻一心沉迷於修道,在金陵這座舊都逗留多時,倒是搞了好幾次金陵詩會,除了好多人才,索性聖武帝寵愛這個弟弟,便也隨著他去了,瑾玉偷偷瞄了一眼真玉一眼。


    隻見這位王爺真人長眉入鬢,一雙桃花眼清冽如泉,一把美髯猶如出世的仙人,此時真玉似乎感受到了瑾玉的眼光,對著瑾玉微微一笑,瑾玉被這美大叔的終級殺傷武器給閃瞎了雙眼,便,用手揉了揉眼,想著要是不笑的話實在太過失禮,便朝著這位美大叔笑了起來。


    但是馬上瑾玉便悔的腸子都青了,她忽略了她那漏風的門牙,於是趕緊捂上嘴巴。


    “嗬嗬,重言,你這小女兒倒是天真可愛的緊。“真玉道人說道,張維文說道“真人見笑了。”說完看了瑾玉一眼,瑾玉睜大了眼睛,小臉鼓成了包子。


    真玉身旁的男子開口道“這滿池的帝王蓮,開的倒是十分應景啊。”真玉說道“飛卿兄如果喜歡的話,我便遣人挖了送予你,如何?”


    “既然真玉老弟盛情如此,那我就卻之不恭了,不過既然你那麽大方,幹脆把整個院子都挖給我好了。”隻見說這話的人一張馬臉黝黑無比,隻有一雙眼睛綻放著不同尋常的光彩。


    “你這個老油條!”真玉笑罵道。


    “你看我這這麽大年紀了,連個媳婦都沒有,說不定你送我這院子,那個姑娘喜歡著院子便嫁與我了。


    瑾玉目瞪口呆的看著溫鈞,這位名滿天下的文壇泰鬥,頓時有些無語,溫鈞字飛卿,顯學之宗,竟然如此無厘頭。


    “少年郎,你如此看著我,該不會實在想說我說的太有道理了吧?”溫鈞自得一笑。


    “前輩說笑了。”張景宣淡定道,瑾突然收斂眼神,上一輩子,張景宣拜文壇領袖溫鈞為師,按照溫鈞的想法,張景宣這種性格最適合幹的事,還是做學問,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張景宣做了官,而且還做了最大的官,成為大周朝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宰相,並且成為大周朝人人得而誅之的奸佞之臣。


    瑾玉隱約記得,在她而十二歲那年的冬日,聽見來燒香的香客們說,這個曾經的文壇領袖,在給張景宣寫了一封信之後,投湖而亡。


    瑾玉一直不知道張景宣這個哥哥,為什麽要這樣做這種背叛國家,傷害所有人的事情,瑾玉拉了拉張景宣的手,張景宣迴頭看了看瑾玉,然後對著瑾玉笑了笑,瑾玉握緊了雙手,暗自道,無論如何,她都要阻止他。


    不出所料,溫鈞收了張景宣做徒弟,盡管張景宣麵上很平靜,但是瑾玉卻能夠從他的眼睛裏看到喜悅。


    一行人踱步到一處水榭上,麵前擺放著個樣紙張,看來是之前寫的應景詩了。這些當世大儒們自然是看不上那些少年少女的詩作,隻是偶爾有幾張較為優秀的詩句,也隻是中上品而已,隻是念道一首詩時,眾人都停歇了討論。


    腸斷春江欲盡頭,杖藜徐步立芳洲。


    顛狂柳絮隨風去,輕薄桃花逐水流。


    “這首詩倒是意蘊獨特啊。“真玉抹了把胡子說道,不知道為什麽瑾玉看見張維文的臉十分快速的紅了一下。


    “旁人些柳絮都是以景之物,而這首倒是十分難得的無我之境。”溫鈞說道。


    “這次詩會,倒是重言撥得了頭籌,不愧是這屆的解元。”


    “真人繆讚了。”


    張維文心中巨汗,實在是想不出其他寫柳絮的詩句了,杜甫大詩人,對不住了。


    “咦?我倒是覺得這首詩十分有趣,也不失為一首趣詩。”


    阿娘囑兒勤念詩,無奈因風白雪起,兒驚快走逐雪去,阿娘急喚噴嚏急。


    眾人皆笑,這分明像是一孩童嬉戲之作,但是勝在童趣十足。


    “詩確實有趣,字寫的也有趣,隻見那紙上的幾個字歪歪扭扭,一粗一細,瑾玉自己寫的時候但不覺得有多醜可是現在看來,真的是醜爆了。


    瑾玉臉都羞紅了。


    張維文摸了摸她的頭。真玉笑道“六歲小童有此才思,已然難得,飛卿你就不要如此吹毛求疵了。”瑾玉頓時一樂,不小心漏嘴,便焦急的捂上了嘴。


    眾人失笑。


    用過十分精致的午膳之後,詩會便結束了,這金陵詩會到是短的緊兒,瑾玉與柳成琳告別之後,早早窩在馬車上。


    不理那兩個笑話自己的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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