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金陵書院。


    張紹宣在法場之中被人帶走的事情,惹得聖武帝驚怒,命令各級官員徹查,這查來查去,卻也查不出個所以然來。這金陵的百姓都說,這位是被妖鬼給帶走了,說是這人的心腸太過狠毒了,所以要捉迴去,煉製邪藥。


    這些謠言在大街小巷中互相傳播,一時間竟然大部分人都認為,這張紹宣並不是常人,而是妖怪。


    而作為妖怪的父親,張維文自然是首當其衝的被認為是大妖怪,雖然張維文表示自己不會怪罪那些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可是每次出門都會被仍雞蛋什麽的,實在是太令人無語。


    今天到張府中去看望老太君的張維文不僅被拒之門外,還被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潑了狗血。


    這次不是雞蛋是狗血,張維文拖著疲憊的身軀,迴到了金陵書院,幸好學院的這些學生,還是非常的友好,這倒是讓張維文心中好受不少,可是偏偏在這個時候,溫均那個家夥好死不死的出現,看到張維文這般滑稽的模樣,頓時沒忍住笑。


    張維文頓時一陣無奈,他開口說道:“你這老頭子真是的,正所謂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我還聽說你這個最為德高望重的溫老,被人說是培養狼子野心之人的恩師啊。”


    “你這家夥,你還是那狼子野心之人的父親呢,居然在這裏嘲笑我,真是好笑。”此時溫均從外麵進來,看到張維文與溫均這幅模樣,頓時有些好笑,便開口說道:“兩位就不必如此了,我此番甚至連門都出不了了,甚至害怕此時被突然冒出來的青年給刺殺掉。”


    此時金陵書院中,人跡罕至,曾經讀書聲也沒有了。


    皇帝下詔令讓張維文迴京,言辭十分的懇切,連一向十分堅定的溫均,都有些動搖了,可是卻發生了一件讓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事情,帝京中一個十分出名的狂生,李方,寫一篇曠世奸臣,一時間名揚四海。


    而那篇曠世奸臣的主角,便是張維文,裏麵甚至把顏易,張禦良,張紹宣叛變的事情些得一清二楚,還用著重描寫了張維文這個關鍵角色,以及顏路與溫均,最為嚴重的便是顏路,因為顏路和顏易乃是同門師兄弟,關係匪淺。


    一時間三人名聲臭到無人敢交集,溫均因為有官在身,自然是不會遭受吃瓜群眾的攻擊,可是張維文與顏路就是沒有這麽幸運了,有一次還有一個人差點潑了張維文一身糞。


    若不是連城眼疾手快,張維文定然會變得真正的遠近聞名。


    “此番,我等確實是沒有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顏路開口說道,確實任誰都不會想到,竟然會有人,把這種明顯對於朝廷十分不利的消息給散播出來,溫均坐在椅子上,看到已然收拾整齊出來的張維文。


    開口說道:“你們覺得是誰?”


    “王潛,隻有他有這個動機做這樣的事情。”張維文開口說道,此時站在一旁的顏路搖了搖頭而後開口說道:“不是他,往往被懷疑者的嫌疑太大的時候,這個結論本身就非常值得懷疑。”


    此時張維文沒有說話,溫均歎了口氣,而後開口說道:“顏易這個家夥,似乎是找到了新的靠山,可是我一直非常的奇怪,他為什麽要這樣做呢,畢竟就算重言現在迴到了朝廷,對於整個局勢來說印象,並不是很大。”


    “我覺得有一種可能,可能重言身上有他們所害怕的東西,或者說是忌憚的東西,所以便想要把他排除在權力之外。”顏路開口說道,此時此刻溫均若有所思的看了顏路一眼,而後說道:“子路說的倒是十分有道理。”


    “我隻是旁觀者清罷了。”


    “我三人都在這旋渦之中,何來旁觀者?”此時三人並肩站在窗前,看著清冷的天空。


    帝京城外,破廟。


    血棘站在佛像前,看著眼前莊嚴的佛像,眼睛裏麵空洞無物,他走到佛像前,伸出手,狠狠的砸向佛像,那尊看著堅硬的佛像瞬間碎裂,隻是碎裂之後,裏麵又出現了一尊小佛,血棘忍不住皺起眉頭。


    “阿彌陀佛。”


    血棘轉身看到身後的石宣,然後下意識的伸出拳頭,但是卻被石宣輕飄飄的一根手指解決了,血棘的手指因為巨大的力量而扭曲,但是他的臉上卻沒有任何的表情,就好像那根手指,不是他的一樣。


    “你是誰?”血棘冷冷的說道。


    “石宣。”


    “石宣是誰?”


    “石宣是救你的人。”


    血棘大步的往門外走去,可是卻被一個男子拿著刀劍擋住了,那名男子對著血棘說道:“大師救了你,你居然連一聲謝謝都不說?”


    “我不需要謝任何人。”血棘冷冷的看著石宣,石宣笑了笑,雙手合十開口說道:“佛做事的時候,從來不求迴報,又會要什麽謝謝呢?”


    “我現在隻想要幹一件事情,如果誰阻擋我,那麽久佛擋殺佛。”


    血棘身上濃重的濃重的煞氣幾乎都要實質化了,隻是此時,石宣依舊隻是笑了笑,而後說道:“你若是之意這樣我也沒有辦法,因為這個世上,已然沒有你所珍愛的了。”


    此時血棘突然站住,他的眼睛裏閃過一絲迷思,似乎是迴想起來一些東西,可是卻始終感覺不到之前無比熟悉的那種溫暖,因為他已經感受不到了,或者說是不用去感受了。


    “你要讓我幹什麽?”血棘問道,石宣雙手合十,看著那尊被打爛的佛像,開口說道:“你本來就是從鮮血中前來,自然是要做你該做的事情,隻是有一個要求。”


    “什麽要求?”血棘開口問道,此時他似乎感覺到自己身體中凝固的血液越發灼熱,可就是在身體中凝固,所以此時此刻,他能感覺到的就是無法形容的寒冷。


    就是那種,天大地大隻有我一人的寒冷。


    “去殺一個人,一個造成這一切的人。”血棘以為石宣會非常痛恨他所說的那個人,可是卻沒有想到,這個人在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


    竟然帶著一絲絲溫柔。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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