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正是金陵書院聞名天下的程張二位賢人,不知教出了多少人才,可謂真的是桃李滿天下,隻是其中一位無心做官,所以倒是被許多隱逸之士多加稱讚,溫均自然知道這兩人的個性多不適合做官,所以當年才勸說二人來到金陵書院教學的,隻是那位程先生的誌向卻一直是造化一方,但是卻一直被這個山長之職而給束縛住了,所以對於溫均也是多有埋怨。


    “快隨我到屋中坐吧。”張先生開口說道,兩人便跟著這位張先生到了一處十分典雅的會客廳之中,川外是池水竹林,倒是十分的幽靜。溫均看看這四處的陳設,忍不住開口說道:“確實是一點都沒有變啊。”張先生笑著說道:“我們一直以為溫老很快就會迴來的,可是沒想到確實在七年之後,您已然是江南一方的二品大員了,而程兄卻依舊隻是一個教書匠。”張先生說的這話倒是讓溫均心生愧疚,他開口說道:“我這次前來就是想要找程兄擔任金陵的學政官。”


    張先生一愣,而後說道:“那這山長之職?”


    “當然是由張兄你。”這位張先生一聽到此話,頓時臉色一變開口說道:“溫老莫要如此,你知道我的性格,這山長之職,我是萬萬不能擔任的。”溫均自然是早就知道這個家夥不會擔任這個山長之職,所以他早有準備。


    “如此這般那邊隻好先暫緩此事了,我先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顏路,字子路,乃是我的忘年交,我把他介紹給你在金陵書院當老師如何?”張先生自然是聽說過顏路的大名,隻見他開口說道:“顏先生的大名在下自然還聽說過,能夠有這樣的大儒坐鎮金陵書院,也不失為一件美談。”這位張先生與張維文有上幾分血緣關係,長相也頗有幾分相似,竟然連性格都有些相像,顏路不僅對於這位張先生觀感又好了幾分。


    “不若此時,兩位跟隨一起去旁聽一節課如何?”張先生開口說道,溫均點了點頭說道:“是哪位先生的課?”


    “正是山長大人的課、”


    金陵書院的學生一般都比較刻苦,所以倒也不存在什麽逃課的現象,所以在這裏當老師確實是一件非常不錯的事情,這位程先生口才了得,對於易經的見解又是深入淺出,非常的引人入勝,所以這節課聽下來,顏路倒是覺得受益良多。


    這位略微有些傲嬌的山長大人下來之後,溫均便帶著他去屋子裏商討為官的事情了,至於顏路便自己一個人在這令人心曠神怡的書院中四處轉悠,而那位張先生則是去上課了。


    此處正好有一群書生在討論問題,顏路不禁有些好奇便走到他們旁邊,隻見這些人手中拿著的正是張維文所著的九門,而且還是合集,這倒是讓顏路有些驚訝了,沒想到這些東西竟然傳播的如此之快,此時這些書生看到了顏路,下意識的要行師生禮數,卻沒有想到這位先生根本就不是他們的老師,一時間竟然有些尷尬。


    顏路連忙說道:“顏某現在還不是你們的老師,不必對我性如此大禮,隻不過過幾天後,就要如此了。”顏路說話時候自帶一種溫和的氣質,其中一位學生開口問道:“難道先生就是聞名天下的顏路先生?”顏路笑了笑開口說道:“聞名天下不敢當,不過我確實叫做顏路。”此時眾位學生們,紛紛對著顏路十分恭敬的行禮,開口說道:“學生見過顏路先生。”


    顏路連忙說道:“不必如此多禮。”他此時也不禁感慨這書院的氣氛當真是非常好,不禁對那位山張大人又生出了幾分敬佩。此時一名清秀的少年拿著手中的那本九門,開口問道:“學生聽聞,先生與張大人十分要好,可否迴答學生一個問題,這個問題是在是困擾學生已久。”張維文笑了笑開口說道:“重言兄所著的九門博大精深,隻要精通其中一門就算是開宗立派也不為過,我也隻是隻聽過重言講過其中一些粗淺的道理,不敢妄自談論二字。”


    “請先生賜教!”顏路看到這些學生如此表情,頓時心中了然。便將張維文之前所講的東西,加以修飾講給這群學生聽,顏路到底是一方大儒,自然不是張維文那等半路出家的家夥可以相比的,所以,一席話下來,頓時讓這些原本十分單純的噓聲們對於顏路這個新鮮出爐的老師充滿了敬意。


    顏路微笑著依依揮手向他們告別。


    此時溫均與顏路坐在馬車上,上山時還有徒步的情趣,而此時已然是暮色四合,自然是沒有心思再看那些景物了,此時溫均開口問道:“子路覺得這些學生如何?”顏路笑了笑開口說道:“都是些非常好的孩子,比我見過的那些有才華,但是心術不正者,要好太多了,這才是國家未來的棟梁。”此時溫均笑了笑,開口說道:“你可知道這些孩子的身份?”


    “這些都是按照重言所說的家境小康的人家的孩子,這些兩家子弟從小生活平順,品質上那些大家子弟要更加的純善右臂那些貧苦人家的孩子更加清廉。”


    顏路想了想開口說道:“這倒是有幾分道理。”溫均看著外麵的風景開口說道:“你沒有當過官,你不知道,我這些年來在西北擔任長官時,抓獲的最多的貪官便是那些被寄予厚望的家境十分貧寒的讀書人,因為太過缺乏,所以當他們擁有的時候就不會知足,還有那些大家族的子弟,他們之中也不乏驚才絕豔之人,比如顏易,可是這種人往往因為過於複雜的生活環境而導致心思深沉,善於權謀。但是子路也說了,這個國家並不需要什麽權謀者,他需要的是真真正正的像重言這樣的為國家辦事的人。”


    顏路沒有說話,隻是想起了那個驚才絕豔的人。


    “命運是公平的,它給了你一樣東西,你就必須接受這件東西的附加之物,無論這個附加之物,是好還是壞。”顏路緩緩的說道,溫均有些奇怪便開口問道:“此話何意?“


    “這是子易曾經對我說過的一句話,他說了這句話之後,就把清蕖送給那個人,正式的走上了那條不歸路。”(未完待續。)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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