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此話是何意?”安德烈問道,大周人說話總是喜歡用詩句來表達,可是他們的詩句總是十分晦澀難懂,就像大周人的性格一樣,委婉而不可捉摸。張維文笑了笑說道:“我的意思是,你餓了嗎?不如我們想吃午飯,再聊一聊如何?”安德烈一聽到吃飯,頓時感覺到自己的腸胃正在像自己發出無法忽視的警告,此時此刻安德烈已經好久沒有吃過一次正經飯了,他引以為傲的健壯身材也變得更加瘦弱。


    “十分感謝先生的款待,”安德烈努力保持自己用餐的優雅,可是卻發現這位先生根本就沒有在意這些細節,腸胃大事解決之後,安德烈對著顯然沒有什麽胃口的張維文說道:“張先生,在下冒昧的問一下,這院子中掛著的白綾是為誰所掛?”張維文長歎一聲說道:”我的長子在此次叛亂之中不慎身亡。”


    “對不起,先生,我不是故意的。”安德烈有些慚愧,張維文笑了笑說道:“沒有關係,人都已經死了,還有什麽關係呢?”


    “先生,您願不願意聽一聽我們國家對於死亡的理解,也許,我是所也許可以緩解一下您的悲傷。”張維文點了點頭說道:“你說吧,我聽著呢。”張維文上輩子對於神神鬼鬼那一套十分不屑,但是此時他卻迫切想要從這位外國人的嘴裏聽到一些想要聽到的東西。安德雷擺了擺手,有些遺憾的說道:“可惜此時我沒有帶上聖經,否則我可以為您朗誦聖經,一定能夠為您帶來一些安慰的。”


    “謝謝你了,請你說吧。”


    “我們認為死亡是生命的一部分,我觀察你們這裏的陵墓都是非常注重厚葬,可是我們的就算是國王也隻是陪葬一把生前佩戴的佩劍,因為死亡是生命的一部分,是人都會死了,不必擔心死去之後靈魂無所安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逝去的人永遠活在我們的心中,這是無法否認的,對於親人的思念。”


    “對親人的思念。你可知道我已經失去了兩位至親,我總是沒日沒夜的睡不著覺,唯恐在失去什麽。”張維文表情悲哀之極,安德烈不禁一陣唏噓,此時此刻安德烈看到張維文蒼老的容顏上劃過一絲淚水。


    無論在東方還是西方。男子都是輕易不流淚的。


    “來人,帶安德烈先生去休息。”此時屋內便隻剩下張維文一人,淩冽的北方在窗外唿唿的吃著,張維文感覺到太陽穴處一陣尖銳的疼痛,那種痛苦使張維文幾乎喘不過來氣,他抱住腦袋,感覺到一陣無比尖銳的疼痛這種無非言喻的痛苦,讓張維文低下頭看著微弱日光下自己的影子,不一會兒那影子前出現一個人影。


    “溫均?”張維文似乎十分不解為何溫均會出現在這個地方,溫均笑了笑坐在了一旁說道:“知道你最近將有一個困局。所以在此時前來指點你一番。”溫均似乎又吃胖了,他肥碩的身自坐在張維文身下的小榻上,張維文頓時感覺到床榻向下一塌。


    “你又胖了。”張維文有些無奈的說道,溫均十分不屑的說道:“那是因為你瘦了,才顯得我胖了。”


    張維文十分的不屑說道:“臉分明是胖了一圈,還說自己沒胖,真是不知道怎麽說你,都已經到了如今這種地步,你如何可以吃的下去。”溫均笑了笑說道:“如何吃不進去,你吃不進去又如何?那不成這老天爺還是一位心疼愛。拍來個天神把那李成之給滅了。”張維文自然是這件事情是不可能的可是這又能有什麽辦法呢?這個事情上殘酷的事情太多了,要是都這麽悲傷,那他張維文豈不是要絕食而亡。


    “來人,快給我那些飯食來。”


    “順便也幫我那些。老夫今日沒吃午飯,我喜歡吃你們府上的紅燒肉,都多給我做一些。”張維文鄙夷的看了一眼溫均,實在是懷疑這家夥今日是不是來這裏蹭飯的,今天都來了兩個蹭飯的人了。


    飯菜來了,張維文開始狼吞虎咽。剛剛確實是沒有吃多少東西,所以倒也真是餓了,溫均也是饕餮一枚,十分不注重吃相,都是大快朵頤,所以倒也是吃的十分痛快,溫均這家夥吃完之後還加了張維文一大半肉來,氣的張維文直翹胡子。


    “你這為老不尊的家夥。


    ”張維文放下飯碗,看著這位滿麵油光的老者,頓時一陣無奈,說道:“吃飽了,說吧,我該怎麽辦?”溫均笑了笑說道:“算是你小子上道,這位陛下已經不是當初雷厲風行的英明陛下了,他老了,人老了就是有一個致命的弱點,就是十分的念舊情,你與皇帝還有幾分君臣情分自其中,你就把自己弄得慘一些,大概這為陛下就不會遷怒到你身上,可是張家恐怕在這一超不會再有出頭之日了。”張維文歎了口氣表示自己知道了這件事情,隻是此時來年個人隻見的氣氛突然沉默了起來,溫均開口說道:“重言老弟,不知有一句話當講不當講。”張維文說道:“你說什麽是不能對我說的,我話快說有屁快放。”


    “我總是覺得這件事情,恐怕並沒有想象之中的那般簡單。”


    “你說的是那件事情?”張維文有些狐疑的問道,溫均摸了摸自己已然全白的胡子,說道:“顏子易之死與紹宣的死。”張維文有疑惑的說道:“這不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嗎?都已經發現屍體了。”


    “重言那到底是年輕了些,沒有行走過江湖,這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我就聽說前朝有種易容之術,神乎其神,連最親近的人都發現不了,而且我總是懷疑,你那兒子的來來曆。”


    “何出此言?”張維文似乎極其不相信,這世界上,竟然有這樣的事情,溫均笑了笑說道:“你可知道你的第一任妻子?”張維文在腦海中一種搜索,但是卻始終沒有那個女子的任何記憶。


    “張紹宣與你的長相沒有一絲相似之處,我隻是在有一位前朝的故人,那位故人見過紹宣之後,十分驚異,你知道為什麽嗎?”


    “這是為何?”張維文問道,溫均輕聲說道:“紹宣的長相像極了那位瑾妃娘娘的幼子。”張維文立刻說道:“不可能,若是紹宣是哪個孩子的話,他此時應該與我年紀相仿。”(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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