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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顏路歎了口氣,過去種種,都是是過眼雲煙,可是兩個太過倔強的人始終無法釋懷那段往事,到底是誰對誰錯,此時已經說不清了,但是迫於亡國之恨,這兩人卻依舊要在此見麵實在是一件十分令人無奈的事情。


    “得了吧,收起你那副嘴臉,說吧,有什麽事情?”清蕖氣質文雅而清麗,但是卻說出如此粗魯的話語來,不由得有些違和。


    “想請你幫一個人。”


    “誰?”


    “帶過來你就知道了。”顏易說完之後,便徑自離去,此時清蕖臉上一副蠻橫的樣子一下子消失了,隻剩下疲憊,她說道:“先生可是要在這裏喝酒?”


    “清蕖難過,我便陪你喝,人生在世,不要太過拘泥於過去。”清蕖微微一笑說道:“這麽多年過去了先生還是如此愛多管閑事。”


    “你有何必如此呢?”


    “你走吧。”


    顏路歎了口氣終究還是離開了這個地方,此時顏易已然在船上等候顏路,看到顏路之後,並沒有說話,隻是眼神中一股油然而生的陰鬱終年不散。


    “走吧。”


    “迴去之後,便是要準備一切事宜了,你可是與趙恪說好了?”顏路問道,顏易看了顏路一眼說道:“我的事情,師兄不必擔心,我自然是有所計較的,趙恪定然會答應我,待到我去了西北蓉城,你便迴到帝京,去找瑾玉吧。


    顏路並未出生,而是緩緩的點了點頭,說道:“你是擔心瑾玉?”


    “此時那明覺和尚一定把那些證據交給了張維文,不久之後,朝堂之中定然會掀起一場風波,如果我所猜不錯,鬼部所代表的那部分力量一定會在某一個時機,攪亂局勢。”


    “鬼部?”


    “不知為何會支持趙恪,有消息稱。鬼部將人李怨似乎就在趙恪身邊。”


    “這倒是一件十分棘手的事情,那如此這般,你豈不是要與瑾玉?”顏路有些擔憂的說道,顏易笑了笑:“師兄還是如此的善良溫厚。就算我與瑾玉還有上幾分師徒情分,可是若是在趙恪與我之間,根本就不用選擇,所以相對而言。我也不用選擇。”


    “也許就是因為你太過無情,太過冷靜。才會失去一些對你而言十分重要的東西。”


    “那些東西都不重要了,師兄難道你不明白嗎?這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一個如果錯過了就沒有任何希望的機會,就算粉身碎骨,我也不會放棄的。”


    “淮安軍統帥,李成之。”顏路輕輕說道,此時顏易麵上有些驚駭,而後微微笑道:“這麽多年我一直瞞著師兄是我不對了,隻是此事事關重大,必須如此。”


    “我知道。此去前途未卜,為兄此時也對你無話可說,隻求你在關鍵時候問一問自己的內心,這樣做,到底值不值得。”


    “沒有什麽值不值得的。”此時顏易站在船頭,寒冷的北風吹動他有些單薄的衣衫,顏路此時感覺到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好像已經能預測到那個巨大而悲傷的結局。”


    帝京,紫禁城高大的城牆閃爍著寒冷的光芒。


    禦書房中,已然頭發花白的皇帝坐在龍椅上。看著那封文采飛揚的書信,有些不屑,而後輕輕說道:“狂生!”


    “陛下說的可是那位不知好歹的顏子易?”一旁的王公公說道,他長著一副慈眉善目的麵容。看著倒是像是一個普通人家的老爺爺。


    “這狗屁不通的狂儒,一介書生如何能單槍匹馬刺殺一位敵國叛臣。”


    “這顏子易一生極其重視名聲,天下人都知道者張禦良乃是他叫出來的徒弟,一這人好麵子的程度,一定要做一件驚天動地的事情,而證明自己是那種高潔名士。”


    “說的都是有幾分道理。”皇帝摸著自己的胡子笑了笑


    “奴婢也是瞎猜的。總算是跟在陛下身邊這麽多年,還算是有些悟性。”


    王公公眼中精光一閃,說道:“這人好生討厭,總是讓這家夥憑借陛下出名聲,倒是讓老奴恨的牙癢癢。”


    “這儒生確實可惡,朕就不允他的上書,看他還能怎樣。”


    “這般豈不是正坐實了那狂生的意嗎?”王公公說道。


    “這人定然是知道陛下不會同意,所以故意這樣做想要天下世人都知道他是個忠心為國的誌士,這狂儒當真可惡!”


    “那朕就真允了他,若是不到蓉城不去遼國刺殺張禦良,就給他定個欺君之罪!”


    “陛下英明!”


    瑾玉這幾日倒是心情好了些,隻因著溫均不日將要從蓉城歸來,聽青雀說,此時朝廷已經將陳秀成元帥從淮安調往西北蓉城了,所以任期到了的溫均調迴了京城,瑾玉越發感覺到京城的局勢不妙,自己對這方麵又實在是不怎麽擅長,所以急需一位指點之人,而人生閱曆豐富的溫均自然是個好人選。


    “王妃,瑞陽王府傳來消息說,五小姐懷有身孕,想要請您去到府上坐一坐。”瑾玉眉頭一皺說道:“說我身體不舒服,不適宜出門。”


    想來這張瑾蘇倒是有些手段,王府規矩甚嚴,那瑞陽王妃又是極其討厭那種以色侍人的妾室,這種情況下,張瑾蘇也能順利懷孕,當真是手段了得。


    “王妃為何不去呢?”


    “現在還沒有必要表明立場,畢竟張瑾蘇隻是一個妾室,可是王瑜齡確是正妻,夫君的寵愛是很重要,但是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妾室總歸是不如正室的。”


    “王爺估計在過年之前會迴來,到時候在同他商量這些事情。”瑾玉輕輕說道,青雀眼神微微閃動,便不再說話。”


    瑞陽王府中,張瑾蘇身邊的丫頭從外麵迴來,帶著一身的寒氣,張瑾蘇頓時皺起眉頭說道:“怎麽樣了?”


    “郡王好像宿在了夫人那裏。”張瑾蘇聽到之後突然一怔,那小丫頭說道:“奴婢去找郡王,說您今日身體不舒服?如何?”


    “不要去,若是你此時去了,明日王妃就會把我叫過去,狠狠責罰一番,我隻是妾室,郡王本就是要和正室同房的,我阻的了一時,阻不了一世。”


    “小姐。”


    “你且拿出文房四寶來,我要寫些東西。”那小丫頭便去拿了東西,張瑾蘇坐在案前,開始寫東西。


    待到第二天,小郡王來到張瑾蘇的院子裏,便看到一桌子的詩句,看到那些情意綿綿卻又無限傷感的詩句,他頓時心疼不已,遍尋佳人的蹤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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