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房間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了。


    四人間的宿舍至今都沒有再出現另一個大活人。


    “兔子先生,你說南宇空現在在做什麽?”欒小天揪著兔子的耳朵撒著氣。


    在開會?在簽文件?喝的是水還是咖啡?


    還是在和漂亮藝人交談?


    “啊啊啊啊!在想什麽呢!”欒小天氣惱的直愣愣的後仰到床上,伸了一個懶腰,手裏一直攥著那隻淺藍色的兔子先生。


    再睜眼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多鍾。


    天邊還泛著一星半點白魚肚。


    欒小天渾身上下冒了兩層冷汗,摸索了好久才找到燈的開關。


    “啊啊啊啊!我的媽呀!”門後一個陰森森的身影嚇的她往後撤了五六步,癱坐在床邊的毛毯上。


    這還進門不敲門的?


    “我敲門了,看你沒關門,我就進來看看你。”那個身影好整以暇的拉了拉領子,“這麽短時間沒見,見了我這麽驚喜?”


    對方欠扁的語氣讓欒小天暗自攥起了硬邦邦的大拳頭,就差一下子揮上去。


    這麽明顯的驚嚇……好意思嗎?


    “這麽黑,你不開燈站在門口,你以為你是什麽黑夜中最亮的仔嗎!”欒小天意識到一個問題,拍拍屁股上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塵。


    上前勾住一個肩膀,拍了拍對方人的胸膛,“雪宜,你什麽時候來的?這麽晚了不迴家,是打算跟我一起住?”


    “我在你隔壁,”夏雪宜打量了一眼欒小天跌坐在地上還一直緊抓著的兔子先生,“這是你那個相好的給你的兔子?”


    “你怎麽也住校?”欒小天將兔子先生藏好,才開口問道。


    “不是你說讓我陪著你住校,我還在想這個點了你還沒有來報道,誰知道下去一問你在六零六。”夏雪宜抱怨了一通。


    她可是頂著被宿舍阿姨媽的狗血淋頭的風險下去問的。


    之前就聽住校的人說,這棟樓上的阿姨兇悍的要命,晚上宿舍裏有一點動靜入了她的耳,她都能連著記仇大學到畢業。


    “我爸說你在六零五……”還沒說完後半句,夏雪宜腸子都快悔青了,慌忙解釋,“我還以為你被安排在了在六零五。”


    “可是我沒讓你來陪我住校啊?”欒小天還沉浸在上一個話題之中,“你是聽誰說的?”


    “你寫信多我說的啊。”夏雪宜遞給她一封信,有板有眼,鏗鏘有力的調子。


    欒小天打開那封信,字跡的確跟她寫的別無一二。


    內容卻不是她寫的,後背一陣發涼,“發貨地址是哪裏?”


    她根本就不會寫信,連怎麽寄信都不會!


    現在通信這麽發達,發一個消息不是更好更方便嗎。


    “我天天跟你聊天,你怎麽不問問我呢?”欒小天有些急。


    “我不是想著既然你都寫信給我了,我就沒有再問一下的必要了。”後知後覺,夏雪宜也開始後怕。


    而且,那封信根本沒有什麽發貨地址。


    難不成她們兩個遇見奇怪的事情了……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黑夜的寧靜,驚嚇、恐懼、扭曲、不知所措寫在兩個人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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