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心中對那個林婉清的掛念,第二天中午,林曉天帶著鬼手再次去了前兩天就餐的飯店。


    鬼手神情頓時變得曖昧無比,直唿有情況。


    林曉天卻是舉止從容,風輕雲淡的走進了飯店。


    見到林曉天走進來,林婉清明顯一愣,隨後咬著嘴唇主動走了過來,紅著小臉低聲問道:“兩位先生,是要包廂還是大廳?”


    “包廂……”林曉天饒有興致的打量著麵前的小女生,輕笑道:“不過我更感興趣的是你為什麽會明知道認錯人,還和我要電話號碼。總不會是我英俊瀟灑,讓你心動了吧?”


    林婉清啊了一聲,眼神中閃過一抹慌亂,急聲道:“林……林先生,您別亂說,我怎麽可能喜歡你呢……”


    “哦!原來你討厭我啊!”林曉天見她羞澀的模樣忍不住逗弄兩句。


    “沒……沒有!我不討厭你啊!”林婉清愈發慌亂起來。


    “不討厭那就是喜歡!喜歡我,你就直說嘛!”林曉天笑道。


    “不……不是喜歡,也不是討厭……哎……我……”林婉清快急哭了。


    林曉天哈哈一笑:“行了,你別緊張了,我逗你玩呢,不過你要是真有什麽事情想和我說的話,一會就到包廂找我吧。”


    “嗯……”林婉清猶豫著點點頭,感覺自己的臉蛋都像是被煮熟了一樣,紅豔滾燙。


    就在林婉清帶著林曉天和鬼手走向包廂時,大廳傳來一陣喧鬧聲。


    “草尼瑪的!吃飯能吃出叼毛!你們飯店就是這麽做生意的啊!”


    一個光頭大漢兇相畢露,將酒杯狠狠砸在了地上。


    林曉天微感詫異的轉頭看去,這裏是椰海一霸龍驤集團龍四海的地盤,居然有人敢在這裏鬧事。


    林婉清作為酒店前台,身兼調解酒店矛盾的職責,見狀馬上對林曉天說了聲對不起,然後急急忙忙的去了光頭大漢那邊。


    “對不起,這位先生,如果我們的菜品出了問題,您可以和我說,我一定幫您圓滿解決。”


    林婉清彎著腰,恭敬小心的詢問著情況。


    “和你說?”光頭飛起一腳踹將林婉清踹倒,啐了一口:“你算什麽東西!有什麽資格和我說話?叫你們經理出來說話!”


    這一腳不輕,林婉清的身體撞翻了兩張桌子,好半天都沒站起來。


    林曉天心頭一跳,眼中閃過一抹殺意,作勢就要向光頭走去。


    雖然他現在還不清楚林婉清這個小丫頭和自己的關係,但是敢在自己麵前動手打她,光頭已經觸動了林曉天的逆鱗。


    鬼手一把拉住林曉天的手臂,急聲道:“天哥!先別動手!光頭旁邊那個人是阮文欽!”


    林曉天微微一愣,順著鬼手指引的方向看過去。


    光頭那一桌一共坐著九個人,為首者是一位穿著華麗西裝,看起來精悍強壯,有幾分顧盼自若的中年人,正是捍衛者情報人員提到過的——椰海省兩大霸主之一——黑麵虎阮文欽。


    阮文欽這樣身份尊貴的人物,居然在這家飯店裏挑頭鬧事,倒是讓林曉天起了份好奇的心思。


    鬼手見林曉天的肌肉鬆弛下來,也長舒一口氣,走過去將倒在地上的林婉清攙扶了起來。


    林婉清俏臉煞白,痛苦的捂著小腹。


    見鬼手將林婉清扶出來,她周圍的同事們才敢圍過來照顧她。


    這時,一個大堂經理模樣的男人走到阮文欽桌前,客氣的說道:“阮先生,您地位尊崇,就不要難為我們這些小人物了吧。”


    阮文欽手指在桌麵上帶著節拍,閉著眼睛搖頭晃腦,對大堂經理不理不睬。


    啪!


    光頭一耳光抽在大堂經理的臉上,叫罵道:“艸!怎麽和阮先生說話呢!是不是看著阮先生慈悲,不會動手處置你們啊!他老人家心慈,我心狠,今天你們要是不給個交代,我就砸了你們的飯店!”


    大堂經理半邊臉腫成了青紫色,氣得手臂發抖,卻不敢有半點反抗。椰海省誰不知道阮文欽是黑麵虎,心腸最狠,他要是敢在阮文欽跟前紮刺,明天就會被灌進水泥蓋大樓。


    就在這時,飯店二樓傳來一個清朗的聲音。


    “阮先生,你的手下很威風嘛,敢在我的飯店裏打我的人!”


    隨著聲音,一個身著唐裝,手撚佛珠的中年人從二樓的樓梯上緩緩走了下來。


    這人的氣勢很足,一出場就讓飯店中的所有人下意識的靜了下來,就連那個囂張的光頭大漢眼角也抽搐了一下,沒敢繼續放肆。


    阮文欽睜開眼睛,語氣張揚的說道:“龍老板,餐飲行業不是你這麽做的,我來你的飯店吃飯,居然吃出了叼毛,你這是故意埋汰我嗎?”


    “嗬嗬,我的飯店誠實經營,絕對不會出現這種情況,該不會是阮先生的手下不小心把頭發掉進了菜裏麵了吧?”龍四海雲淡風輕的說道。


    鬼手聽到龍四海這句話,笑得樂不可支,這個龍四海有點意思,阮文欽手下的頭發是叼毛嗎?


    阮文欽揚了揚眉毛:“聽說龍老板最近吃齋念佛,今天看來似乎還是不積口德,該不會是龍老板讀書少,不認識佛經吧?要不要我給龍老板介紹幾個識文斷字的老師啊?”


    龍四海混混打手出身,沒怎麽讀過書,這方麵一直以來都是他的禁忌。可阮文欽偏偏往這邊點,擺明了就是在挑釁。


    “那就謝謝阮先生的好意了,投桃報李,那我也給阮先生你介紹幾個醫生吧?免得哪天阮先生你頭痛腦熱斷手斷腳沒處醫治!”龍四海撚動佛珠,眯著眼睛說道。


    “哼!我身體硬朗的很!想斷我的手腳,我先要他的命!”阮文欽聲音冰冷。


    “要人性命?就憑你的這些廢物手下嗎?他們在我麵前大氣都不敢喘,隻怕是連螞蟻都捏不死吧?”龍四海滿臉嘲諷。


    阮文欽的手下,包括那名光頭大漢在內都是滿臉羞憤,但卻愣是沒敢吱聲,龍四海的名聲在道上太過響亮,每個混混都忌憚三分。


    阮文欽不滿的冷哼一聲,打定主意迴去後就將這些廢物換掉,換上精銳特種兵。


    “天哥,這個龍四海看起來很強勢啊!”鬼手眼底升起一片戰意。


    林曉天搖搖頭:“那個阮文欽明知道龍四海在這家飯店還故意鬧事,現在又示敵以弱,也不是省油的燈!”


    鬼手微微一愣,罵道:“瑪的,這些人彎彎繞真多!直接動手開打不就完事了嗎?”


    “你懂什麽,沒聽過那句話嗎?北方出猛將,南方出智囊,南方人擅長玩計謀,你要是麻痹大意,小心被人玩死了還給人數錢!”林曉天瞪了鬼手一眼。


    南北方這方麵的差異自古就有,早在三國時期就是如此,猛將中的呂布、關於、張飛、趙雲都是北方人,而軍師智囊中的荀彧、郭嘉、諸葛亮、田豐等人都是南方人。


    作為捍衛者傭兵團的團長,計劃製定者,如果不能了解這些地方上的處事特征,很難製定出針對性的計劃,所以林曉天對南北方地下勢力首領的性格差異非常了解。


    就在這時,林曉天看到林婉清接了個電話,然後臉色就變了。


    林婉清接到電話後,馬上就去找大堂經理,急匆匆說了幾句後,便咬牙忍著痛跑著離開了。


    林曉天不由得微微一愣,隨後點了點鬼手:“你去問問,看林婉清是不是發生什麽事情了。”


    鬼手差點摔倒:“天哥,椰海省兩大龍頭在正麵交鋒呢,千載難分的大場麵啊!你居然這時候讓我去探查一個小姑娘,該不會是你真是對她動了心思啊!”


    林曉天沒好氣的踹了鬼手一腳:“讓你去你就去,哪來那麽多廢話!”


    “好!我去,我去還不行嗎。”鬼手見林曉天發火,連忙一溜煙的跑了。


    過了一會,鬼手領著一個小服務員走了迴來。


    “天哥,問清楚了,說是林婉清的母親又在鬧自殺,她不得不趕迴去!”鬼手也沒敢繼續開玩笑。


    林曉天心中一動,起了探望一下的心思。


    他看了鬼手身後的小服務員一眼,和煦的問道:“這位小姑娘,你是婉清的朋友吧?知道婉清的家庭住址嗎?我想去看望一下她。”


    小服務員明顯很警惕,望著林曉天沒說話,身子還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兩步。


    林婉清年輕貌美,不知道有多少人拐彎抹角的想要追求,作為林婉清的朋友,她不能出賣自己的閨蜜。


    鬼手大大咧咧的掏出一疊現金放在小服務員手中:“我們真是好意,剛你也見到了,小林對我們天哥很有感情呢!”


    林曉天以手扶額,這技術宅問女人的手段還真是簡單粗暴,居然用金錢開道。


    “我……我不認識林婉清,你們找錯人了……”小服務員臉色一白,猛地縮迴手將錢扔到地上,就像是那疊現金燙手一般。


    小服務員蹩腳的謊話差點把鬼手嘴都氣歪了,他剛想再說些什麽,就被林曉天一巴掌扇到了一邊。


    林曉天微笑著望著小服務員,和善的說道:“小姑娘,你不用緊張,我們其實是國家公務人員,找林婉清有些事情,這是我的證件……”


    說著,林曉天將自己的少帥軍官證遞了過去。


    畢竟是在大飯店工作,有些見識,小服務員一眼就看出了軍官證的真假,雖然震驚於林曉天的年齡,卻也信了林曉天的話,便將林婉清的地址說了出來。


    林婉清的家住在椰海市郊區,隻有兩間明顯是違章建築的低矮平房,牆壁上和屋頂上居然打著鐵皮補丁,破敗不堪,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


    當林曉天和鬼手趕到時,隔著老遠就能聽到一個中年女人淒厲無比的嘶吼聲,和林婉清悲戚的勸說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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