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天踹了鬼手一腳,笑罵道:“懶豬起來了!你不是想要找樂子動手嗎?現在有人送上門了!”


    “天哥!什麽送上門了,這裏也不是我們的地盤,有人鬧事也不關咱們的事情啊。”鬼手半睡半醒的嘟囔著。


    “艸!你小子是不是忘了啊!這賭場投資可有我們一份!這就是我們的地盤!你小子要是再不起來,我可自己下去了啊!”林曉天沒好氣的罵道。


    鬼手聽到這句話,嗖的一聲竄了起來,衣服也沒穿,臉也不洗的就往門外跑,一邊跑一邊大嚷著:“敢到咱們的地盤鬧事,我砍死他們去!”


    林曉天啼笑皆非,跟著後麵下了樓。


    酒店外麵,施工現場。


    一個三十出頭的胖子趾高氣揚的站在工地門口,高聲叫嚷道:“讓你們酒店經理出來!你們要是不用我們店裏的建築材料,今天就別想開工了!”


    幾個工地工頭在胖子身邊不停的勸說,可胖子根本不理這一套,還狠狠的抽了其中一個工頭一耳光,那工頭敢怒不敢言,似乎對胖子非常畏懼。


    林曉天冷笑著對鬼手說道:“看到沒有,這就是權勢的力量,如果那個胖子沒有深厚背景的話,那個工頭一個可以幹翻他三個,現在卻被抽了耳光都不敢還手。”


    鬼手齜牙一笑,露胳膊挽袖子就準備上去動手。


    “你先別上,我想想看看酒店經理怎麽處理這件事情。”林曉天將鬼手攔了下來。


    既然酒店是他和梁亞榮的合作項目,考察酒店經理的素質也是原本應有之意。


    過了一會,一個身穿ol套裝,風情萬種的成熟女人從酒店裏麵走了出來,未語先笑道:“喲,我說今天早上起來,怎麽聽到喜鵲叫,原來是王老板您大駕光臨啊。”


    都說伸手打不打笑臉人,但是這位身寬體胖的王老板顯然是沒這方麵的忌諱。


    他眼珠一轉,小眼睛裏透出yin穢的光芒,似笑非笑的說道:“華經理,你也不用給我玩這套倚門賣笑的把戲了,你們酒店不買我店裏的建築材料,就別想開工!”


    倚門賣笑?這個混蛋王老板當自己是ji女嗎?


    成熟女人華經理俏臉凝霜,冷聲說道:“王老板,既然你給臉不要臉,也別怪我說話難聽了。想到我這來強買強賣,奉勸你最好去打聽打聽,這裏是什麽地方。給你提個醒,有些人,你得罪不起!”


    強買強賣這種事情什麽地方都存在,林曉天也見過不少,當初寶島物流中心建設工程也出現過類似的鬧劇。


    一般敢強買強賣的人,不是有政府背景,就是和黑道有關係,看這位王老板囂張不可一世的模樣,多半應該是和黑道有牽連。


    果不其然,見華經理出言威脅,王老板冷笑道:“我上門做買賣,哪有不調查主顧的道理,不就是梁亞榮的地盤嗎?這裏是椰海省,就算他梁亞榮是條過江龍,也要給我臥著!”


    林曉天聞言,眉頭不由得挑了挑,看來梁亞榮這次投資賭場生意失敗,不單帶來了經濟損失,就連道上的威信也受到了影響。


    想想也是,投資幾十、上百億,結果因為國家政策調整幾乎打了水漂,肯定會給人一種錢多人傻的錯覺。


    華經理似乎是春風得意慣了,很少受到過這種羞辱,被氣得臉色曬白,豐滿的嬌軀都在微微顫抖。


    鬼手舔了舔嘴唇,壞笑道:“天哥!那女人身材可真棒,你看她那兩團東西抖成什麽樣子了,簡直是驚心動魄啊!”


    林曉天踹了鬼手一腳,笑罵道:“少他娘的說這些沒用的,你把她叫過來,我問問怎麽迴事!”


    這事情如果沒遇到也就算了,現在當著自己的麵發生強買強賣的事情,林曉天自然要出麵管一管,畢竟這家酒店是梁亞榮和自己的聯合產業。


    鬼手誇張的慘叫一聲,然後屁顛的跑到華經理身邊,低聲說了兩句。


    華經理昨天聽過莊木秋的囑咐,知道林曉天身份尊貴,不敢怠慢,拋下大聲叫囂的王老板,弱柳扶風般的來到了林曉天麵前。


    一陣香風撲麵,香奈兒五號的誘惑味道,隨著華經理的到來彌漫在周圍的空氣中。


    華經理媚然一笑,略顯尷尬的說道:“林先生您好,實在是不好意思,讓您看笑話了!”


    “那位王老板是什麽人?居然有膽子敢和梁兄作對。”林曉天皺著眉頭問道。


    風姿綽約的華經理對林曉天這種單刀直入的風格有些不適應,幹笑著解釋道:“他叫王世輝,沒什麽大本事,不過是一家建材店的店長罷了,不過他的小舅子在椰海市還算有點名氣,是一個二流地下勢力的頭頭,他仗著小舅子的威風,平時非常霸道,強買強賣慣了!”


    聽到一個椰海市二流地下勢力頭頭的親屬,就敢撚梁亞榮的虎須,林曉天不由得怒極反笑。


    都說虎落平陽被犬欺,梁亞榮不過是一次投資失敗而已,這些不開眼的阿貓阿狗居然也敢欺上門了。


    “鬼手,你過去收拾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林曉天對鬼手吩咐道。


    鬼手嘿嘿一笑,挽起睡衣袖子,大步向還在對著工頭叫囂的王世輝走了過去。


    華經理見狀臉色微變,急聲道:“林先生,閻王好見小鬼難搪,我們還是不要得罪……”


    話沒說完,就被林曉天打斷了。


    “他算什麽小鬼,不過是一個臭蟲罷了,他既然敢蹦躂出來,就隨手碾死吧!”林曉天不以為意。


    華經理原本準備勸說的話,頓時被他霸氣的話語給噎進了嗓子眼。


    她高聳的胸脯劇烈起伏著。


    如果不是昨天莊木秋千叮嚀萬囑咐,讓她不要得罪林曉天這位貴客,她幾乎要忍不住發飆了。


    現在梁董的生意成處在困難時期,這時候得罪王世輝這種小人,不是給梁董添麻煩嗎。


    華經理偷偷摸出手機,準備一旦事情一發不可收,就馬上打電話請示莊木秋。


    工地上。


    王世輝手指指到了工頭的鼻子上,尖聲威脅道:“我告訴你們!沒有我的命令,你們要是敢給他們開工,我就讓你們的家人身不如死!”


    就在這時候,一個穿著睡袍,頭發蓬鬆的好像是雞窩一樣的青年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


    啪!


    在工地上所有人驚愕不已的目光中,這個乞丐模樣的青年一耳光抽到了王世輝的臉上。


    正在囂張叫囂的王世輝被這一耳光給抽蒙了,愣神半天,才麵孔猙獰的尖叫道:“艸!你什麽人?敢打老子,知不知道老子……”


    啪!


    王世輝的話還沒說完,右邊臉也被抽了一耳光,臉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


    王世輝身邊跟著的手下,這時候才從震驚中清醒過來,紛紛抽出武器,想要對乞丐青年動手。


    卻不想乞丐青年囂張的指著所有人,厲聲喊道:“艸!你們動一動試試!信不信我弄死這個混蛋?”


    王世輝的手下們都是一激靈。


    尼瑪,這什麽人啊,怎麽感覺比咱們還囂張。


    乞丐青年甩了甩睡袍,露出毛茸茸的大腿,照著王世輝的小腿上就是一腳。


    “艸尼瑪的!欠了我兩百萬不還,居然跑到這來逍遙了!今天我倒要看看你還想往哪跑!”


    乞丐青年拖鞋踩在王世輝胸脯上,劈哩啪啦一頓狂抽。


    王世輝頓時被抽的鼻孔竄血,臉蛋腫成了紫饅頭。


    王世輝的手下還是有兩個比較忠心的,見狀紛紛掄起手中的鋼管、砍刀劈向乞丐青年。


    啪!啪!


    所有人都沒看清楚乞丐青年怎麽動的手,那兩個撲過去的手下就慘叫一聲,捂著肋骨倒飛了出去,人還在空中便噴出了大口的鮮血。


    其餘的幾個手下見狀紛紛退避,尼瑪,這太兇殘了,根本惹不起啊。


    至於王世輝,已經被抽蒙了,他腫著臉支支吾吾的嚷道:“我沒欠你錢啊?我根本不認識你!你打錯人了!”


    “打錯人?”乞丐青年挑著眉毛,罵罵咧咧道:“張木驢!不要以為你現在人模狗樣我就不認識你了!今天你要是不還錢,我就弄死你!”


    “真打錯認了,我叫王世輝啊!你不信可以問我手下啊!”王世輝現在想死的心都有了,張木驢?這什麽鬼名字!自己這頓揍挨得太冤枉了。


    乞丐青年疑惑的抬起頭看向王世輝的手下。


    那些個手下又是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齊刷刷的點頭。


    “真叫王世輝?”乞丐青年皺起了眉頭。


    王世輝死命的點頭。


    啪!


    乞丐青年又是一巴掌抽在王世輝的臉上,怒罵道:“你說你長得像誰不好,偏偏長得像張木驢那個混蛋!你說你是不是欠揍啊!”


    “大哥!我錯了!我不該長得像張木驢,我迴去就重長!您就放過我吧!”王世輝真哭了。


    乞丐青年罵罵咧咧的踢了王世輝一腳:“滾吧!以後別讓我再看到你!不然見一迴揍一迴!”


    王世輝哪裏還記得強買強賣的事情,連滾帶爬的帶著手下頭也不迴的逃跑了。


    穿著睡袍的乞丐青年自然就是鬼手,見王世輝屁滾尿流的跑了,鬼手得意洋洋的走向林曉天,屁顛的請功道:“天哥,怎麽樣?我表現還行吧?“


    林曉天憋著笑點點頭,鬼手這丫的太陰損了,坑人都不帶眨眼的。


    一旁的華經理美目圓睜,被鬼手神乎其神的手段給震住了。


    絲毫沒牽扯到梁亞榮和大酒店,還痛快的胖揍了王世榮一頓,讓他夾著尾巴溜走了,這樣的手段雖然簡單粗暴,但是卻讓華經理心情舒暢,如同三伏天喝了冰鎮飲料一般。


    而且她從鬼手肆無忌憚的手段上,也看出來這位莊木秋口中的貴客身份似乎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尊貴。


    在她想來,在知道王世輝的背景地位之後,還敢暴力的痛揍他一頓,林曉天必然是有所依仗。


    想到這樣一個身份尊崇的貴客住在酒店裏,華經理不可抑製的起了些異樣的心思。


    心思一起,她臉上的笑容頓時就變得更加熱絡,撩人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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