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離開了莊園?知道她去見什麽人嗎?”林曉天眉頭皺了皺,現在這種關鍵時刻,冰城可以說到處都是危險,血玫瑰韓楚鳳離開莊園的舉動是非常危險的,一旦被關外武鬆蔣敬伏擊,很可能就滿盤皆輸。


    蜜蜂恭敬的說道:“她上了富力江灣新城頂層。我們調查過了,居住在頂層的人名叫江雲龍,原是關外地下世界領袖,人稱江老,關外武鬆蔣敬和血玫瑰的丈夫韓嘯都是他一手培養起來的。”


    “江雲龍原本將龍頭位置傳給了韓嘯,隻可惜韓嘯英年早逝,倒是讓關外武鬆蔣敬鑽了空子趁機發展壯大,擁有了今天的地位。據傳聞,雖然江雲龍對外宣稱已經金盆洗手,不過卻依然充當血玫瑰韓楚鳳的智囊,為她出謀劃策……”


    聽到這裏,林曉天對這個素未蒙麵的江雲龍江老倒是起了絲好奇之心,能夠培養出兩個一代梟雄,這個老人似乎非常不凡。


    “關於江雲龍有更詳細的情報嗎?”林曉天的這句問話,就等於是一個額外的考究了,看看情報人員能不能在情報之外主動調查更多的情報。


    果然,蜜蜂的表現並沒有讓他失望。


    她謹慎的說道:“我能夠調查到的情況不多,所以在得到江雲龍的情報之後,便上報了蜘蛛大人,請他調查到了江雲龍的詳細資料。”


    “江雲龍是老軍人出身,在中央有著極為深厚的人脈,所以才會一直做到金盆洗手,也沒被處理。有傳聞說,他曾經在抗戰後期收養過兩個英雄遺孤,這兩人現在在中央身居高位,其中一個和咱們還有所牽連……”


    “和咱們有所牽連?”林曉天詫異的看了蜜蜂一眼。


    “這個是蜘蛛大人的原話。他說,那個人是國家安全部一把手,周邦國。”


    “什麽!”林曉天霍然一驚。


    現在華夏,唯一一個知道他大量秘密的人,就隻有是周邦國。如果江雲龍和他有所牽連,那那豈不是說自己現在的一切情況,江雲龍都有可能早有了解。


    再聯想到血玫瑰韓楚鳳一直收縮力量的詭異舉動……


    林曉天頓時豁然開朗。


    韓楚鳳之所以按兵不動,很可能並非是想要蓄積力量準備全力一擊,而是等著自己與關外武鬆蔣敬撕破臉皮,她好坐收漁翁之利。


    如此想來,那之前的猜測也就沒錯:韓楚鳳可能從一開始,就在周武存的事情上對自己存了些小心思。


    “好!很好!關外武鬆蔣敬!血玫瑰韓楚鳳!”林曉天連連冷笑,這兩位關外大佬,一個隱藏庇佑了他想要抓捕的人,另一個則是想借刀殺人,還真把自己當成了懵懂無知的小癟三了。


    冷笑過後,他又翻看起血玫瑰的資料。


    分析血玫瑰的行事手段和風格後,他覺得以血玫瑰的脾氣,應該不會做這種借力打力的事,始作俑者很可能是那個江雲龍。


    “你說你老人家都金盆洗手來,還參合這種事情做什麽。”林曉天尊敬前輩,但是前輩也別想利用自己,更別想自己身上耍花招。


    當然,如果是其他人敢在他背後耍這種陰謀,林曉天絕對會直接動用捍衛者的力量將他掀翻,現在沒有什麽動作,已經是很給周邦國麵子了。


    安靜思索片刻後,他突然站起身。


    “天哥?”蜜蜂不解的看著他。


    “我去拜訪拜訪江雲龍,表明自己的態度,看看他是什麽個意思。你繼續搜集情報。”說完,他大步離去。


    另一邊,關外武鬆蔣敬的別墅密室中。


    周武存顯得有些坐立難安,今天蔣敬對他的態度變化,讓他察覺到情況有些不對勁。


    道上的人最講究規矩,即使是蔣敬再怎麽貪婪,也不會壓榨的太狠,畢竟如果周武存離開後,宣揚他不顧江湖道義,貪婪成性,那對他關外武鬆的名號也有所影響。


    但是今天,蔣敬幾乎是完全沒有顧忌的撕破了臉皮,周武存甚至不敢想象如果蔣敬識破了自己編造的那個謊言,後果會是怎樣。


    如果讓蔣敬知道了龍鱗的事情,那老東西肯定會直接將龍鱗奪走,然後殺了自己滅口。


    從腳踝中將龍鱗拔出來,周武存略顯癡迷的望著龍鱗的鋒刃。


    他現在的處境,全部是因為他貪圖龍鱗造成的。但是每次當他看到龍鱗時,便感覺毫不後悔那天的所作所為。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幾億甚至十幾億的財富就擺在自己麵前,好像是一個毫無反抗之力的小姑娘一樣,他無論如何都無法拒絕這種誘惑。


    周武存唯一後悔的地方,就是在當初還有機會的時候,沒有直接逃出國外,而是心存僥幸的躲在了冰城,如果他一早離開冰城,現在已經天地任逍遙了。


    後悔無用,為今之計隻能是將龍鱗藏好,不讓關外武鬆蔣敬看出破綻,等風波稍微平息之後,再帶著龍鱗潛逃出國。


    周武存有這個自信,能夠隱藏好龍鱗不被蔣敬發覺。


    畢竟對於不懂古董的人來說,龍鱗隻是一個比較鋒利的武器而已,隻有真正懂得龍鱗來曆的人,才能夠知道龍鱗的真正價值。隻要自己把它偽裝得普通點,再找個地方藏好,想必就不會被人在意了。


    眼睛四處掃了掃,周武存決定把龍鱗藏到空調後麵,這地方不到冬天或者夏天絕對不會有人注意到。


    就在周武存剛剛將龍鱗藏到空調後麵,手還沒有來縮迴來的時候,房間的門被砰地一聲踢開。


    關外武鬆蔣敬帶著兩個彪形大漢出現在房間中。


    周武存身體一顫,故作輕鬆訕笑道:“蔣先生啊,不知道您這麽晚來找我有什麽事情?”


    關外武鬆蔣敬被人稱為老狐狸,絕不是浪得虛名的,他派人監視蔣敬,果然發現了貓膩。


    手下人向他匯報周武存抱著一柄怪異的匕首自言自語時,他就敏銳的覺察到了異樣,直接趕到了周武存的房間,果然將正在藏寶的周武存抓了一個正著。


    “嗬嗬,如果我不來,怎麽能知道原來你還有往別人家藏東西的習慣,拿出來看看吧,你把什麽東西藏到我家了。”蔣敬笑眯眯的說道。


    周武存還想狡辯,蔣敬身邊的壯漢已經從空調後麵將龍鱗取了出來。


    看到龍鱗的第一眼,關外武鬆蔣敬就被龍鱗奇異的造型還有鋒刃上森寒的光芒給震懾住了。


    道上混的人哪有不愛兵器的,有人喜歡冷兵器刀劍,有人喜歡熱兵器槍械,而關外武鬆蔣敬便是一個冷兵器愛好者,他能夠看出龍鱗的不凡。


    “快點給我!”關外武鬆蔣敬急聲道。


    那名拿出龍鱗的壯漢激靈打了一個冷顫,連忙將龍鱗交到蔣敬手中,隻不過他的眼中有一抹隱藏不住的貪婪。


    龍鱗入手的瞬間,關外武鬆蔣敬就仿佛握上了象征帝皇之位的玉璽一般,憑空生出一種舍我其誰的霸氣。


    他已經有很多年沒有過這種心跳加速,霸氣十足的感覺了。


    “真是好寶貝啊!羅八刀派人來抓你,為的就是這把匕首吧?”蔣敬眯起眼睛看向畏畏縮縮的周武存。


    周武存現在隻能寄希望於蔣敬不知道龍鱗的真正價值。


    “嗬嗬,蔣先生您說笑了,不過是一把匕首而已,哪裏值得羅八刀那種大人物興師動眾啊。”周武存訕笑著狡辯道。


    “隻是一把匕首而已?”蔣敬冷冷一笑:“你當我是白癡嗎?你連幾千萬都舍得送給我,卻想把這把匕首藏起來,它會是一把普通匕首?”


    周武存眼珠亂轉,急切的說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瞞蔣先生了,這柄匕首其實是我們周家祖傳的傳家之寶,我確實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怕蔣先生您打它的主意,所以才把它藏起來了。”


    周武存混跡琉璃廠,倒是很有急智,短時間內居然想出這樣一個嚴絲合縫的謊言。


    隻不過他麵對的不是警察,而是黑道梟雄關外武鬆蔣敬,他不需要什麽證據來證明自己的觀點,隻需要懷疑就可以了。


    蔣敬向旁邊使了一個眼色,兩個壯漢直接抓住了周武存的肩膀,向後一別,在周武存淒慘的哀嚎聲中,將他按倒在地上。


    蔣敬站在周武存頭上,笑眯眯的說道:“周老板你來自帝都,不知道是否聽說過關外特色的十大酷刑?”


    “蔣先生您饒命啊,我願意給錢,我在瑞士銀行還有幾千萬,我都給你!你就饒了我吧。”周武存痛哭流涕的告饒。


    “看來你還是不想說實話啊,那好,我給你介紹一下十大酷刑,金木水火土、風站吞絞毒,不知道你喜歡哪一種呢?我看周老板你心寬體胖,食欲一定很好,就選這個吞吧。”


    蔣敬揮了揮手,門外進來一個精瘦的中年人,陰笑著將剪刀伸向周武存的腦袋。


    周武存知道自己今天是兇多吉少了,這關外武鬆蔣敬居然連審訊的人都帶來了。


    當初投靠蔣敬的時候,周武存就知道關外武鬆的為人,真要讓他開始用刑,自己絕對是生不如死。


    “別……別……蔣先生,我說!我全說!隻要蔣先生能留下我一條狗命,我什麽都說!”周武存腦袋砰砰的磕在地上,不一會就將地麵染成了血紅色。


    “晚了!你如果不吃下我給你準備的大餐,我如何能夠心情舒暢呢!”蔣敬不為所動。


    周武存聽到自己耳邊響起剪刀的哢嚓聲,嚇得幾乎失禁,以為自己的耳朵被剪掉了,結果過了一會發現,那個陰笑的中年人竟然隻是將他的頭發剪了下來。


    越是未知越是恐懼,周武存嚇得渾身發動,不知道蔣敬唱的是哪一出。


    中年人將周武存的頭發剪了一捧之後,直接拿過來一杯清水,將一捧頭發茬子灌進了周武存嘴裏。


    周武存嗚嗚的掙紮,卻無濟於事。


    短短幾十秒過後,周武存就感覺到胃部傳來一陣刺痛,就好像是幾萬隻鋼針在同時紮他的胃部一樣。


    周武存撕心裂肺的慘叫起來,哭的眼淚鼻涕將臉都糊死了,他現在才知道頭發茬子到了胃裏頭,竟然如此的折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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