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按照林曉天的想法是安排捍衛者的兄弟掌控明珠地下世界,但在後來的運作中,他發現捍衛者的兄弟並不能很好的融入華夏的地下勢力,捍衛者傭兵們的思維方式還是習慣了中東、非洲的暴力手段。


    再加上金鷹離開去尋找金戈世家的線索,林曉天便將明珠地下世界交給了羅八刀管理。


    羅八刀也沒有讓林曉天失望,短短幾個月時間,就將洪門和青幫的事業完全接管。


    接到林曉天的電話,羅八刀顯得非常恭敬,也沒了前次見麵時的那種隨意,畢竟他能夠做到現在明珠地下龍頭的位置,完全是林曉天一手提拔的。


    如果不是林曉天,他現在也不過是守著幾條街的混混頭目而已。自小時候起,羅八刀就非常崇拜林曉天,現在見識到林曉天的手段,自然更是欽佩不已,已經把林曉天奉為偶像,對林曉天的崇敬不比捍衛者的傭兵們少多少。


    “二哥!您什麽時候迴明珠的?”羅八刀帶著興奮的聲音問道。


    林曉天笑了笑,沒好氣道:“胖虎,你能不能好好說話,你要是再這樣,我可就掛電話了!”


    羅八刀連忙嘿嘿一笑,不好意思道:“我現在是你手下的兵了,自然不能和以前那樣隨便嘛!”


    “你小子少給我來這套!我這次找你是有正事!”林曉天能理解羅八刀的這種變化,卻不想因為身份的改變,而磨滅了幼時的情誼。


    “二哥你有什麽事情盡管吩咐!我保證給你辦的妥妥當當!”羅八刀立馬拍胸脯保證。


    “過幾天有個拍賣會,以你現在的身份地位,應該收到請柬了吧?”林曉天直接問道。


    羅八刀微微一愣,詫異道:“二哥你對拍賣會有興趣?”


    林曉天聞言笑道:“拍賣會那是有錢人的把戲,我沒興趣,不過拍賣會中有一把邪器複仇刀,我對它很感興趣,想要在拍賣會之前偷天換日,把祂搞到手,你在明珠待了這麽久,有沒有認識的造假大師?最好是精通古代武器仿造的人。”


    “二哥,何必這麽麻煩呢?我安排手下人直接將那個複仇刀拍賣迴來,到時候送給二哥不就行了嗎?肯定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羅八刀有些疑惑林曉天為什麽不采取最穩妥的方法,而是想要偷天換日冒險。


    林曉天頓了頓,歎息道:“胖虎,你想的簡單了,這柄複仇刀名聲很大,已經有很多境外勢力虎視眈眈,如果讓你出手購買的話,可能會給你很多麻煩!”


    羅八刀聞言心中頓時湧起一股暖流,二哥還是小時候護著自己的二哥,什麽時候都替自己著想。


    他沉思片刻,努力迴憶道:“造假的行家我倒是認識不少,但是如果能成稱之為大師的,卻沒有幾個……”


    說到這裏,羅八刀猛地提高聲音道:“我想起來了,咱們明珠還真有這麽一位奇人,他是造假這一行當的絕對宗師級人物。他製作的高仿古董甚至可以以假亂真,曾經在拍賣會拍出過天價!如果是他的話,肯定能滿足二哥你的要求。”


    “行,那我一會過去,你帶我去見他。”林曉天說完便掛斷了電話,迫不及待的驅車前往羅八刀的住所。


    他之所以樣急切,一方麵是因為複仇刀這種神奇古武器對林曉天有很大的吸引力,另一方麵則是因為偷天換日的事情宜早不宜遲,麵對司徒宇這種級別的敵人,林曉天可不想大意失荊州。


    去造假大師家裏的路上,羅八刀把這位宗師級造假大師的情況簡單的介紹了一下。


    這位造假宗師出生於解放前,民國時期就跟著一個著名的古玩修複大師學習。


    建國之後,那位古玩修複大師去了寶島,他就留在了國內。


    因為建國後的特殊環境,他沒辦法繼續從事古玩修複行業。


    但他是那種喜歡上就會一門心思鑽研的人,沒法辦法修複古董,讓他坐立不安,某一天他奇思妙想的想到了仿造古董上麵。


    他便從自己最喜歡的古董字畫開始仿造,到後麵漸漸涉及到瓷器、古玉等等。


    從建國初期到改革開放這五十年時間,他都是在家中仿造古董,自娛自樂,他在、甚至將自己的名字改成了極具個性的高仿。


    他能夠在造假行當嶄露頭角,完全是因為一場意外。


    兩千零三年的時候,他的孫子十七八歲正是調皮搗蛋的年紀,天天沉迷於網吧,家裏不給錢,他就偷了一些爺爺的古董拿出去賣。


    他完全不知道家中的那些古董都是自己爺爺仿造的高仿贗品,所以都是當做真古董出手。


    就這麽兩三年過去,等他二十歲的時候,已經在明珠的古玩界小有名氣。


    直到有一天他從爺爺家裏偷出了一件元朝時期的青花瓷盤子,在當時明珠最大的拍賣行拍出來三千多萬的天價。


    要知道,當時那家拍賣行在明珠首屈一指,這種天價元青花現世,拍賣行邀請了七八位全國頂級的古董鑒定大師鑒別真偽,可就算這樣,也沒能鑒別出來這件元青花盤子是仿品。


    直到高仿整理家中作品時,發現這件青花瓷盤子不見了,這件事情才爆了出來。


    當時引起的後果就是那家明珠頂級的拍賣行直接因為這件醜聞關門倒閉,而高仿的名氣也傳遍了大江南北。


    很多人都慕名前來,希望他能出手幫忙仿造古董,不過他有一條規矩就是,他隻仿造他感興趣的古董。


    從零五年到現在,他也不過是零零碎碎的出手不足百次而已,但他越是矜持謹慎,名氣就越是響亮,漸漸成了華夏造假行業的宗師級別人物。


    林曉天聽完羅八刀的敘述之後,一陣無語。


    這就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別人拚死拚活的打拚賺錢,可這位宗師高仿隨便拿出一件仿品,就可以收入幾千萬。


    當林曉天和羅八刀來到高仿家門口,發現他居住的四合院門上竟然掛著一塊寫著‘停業’兩個字的牌子。


    “胖虎,他在家裏開了一個店鋪?”林曉天詫異道。


    “沒聽說啊。”羅八刀也有些摸不到頭腦。


    就在這時,房門推開,一個須發皆白精神矍鑠的老者拎著菜籃子從裏麵走了出來,好像要去買菜。


    瞥見門口的林曉天和羅八刀兩人,老者猶如未見,自顧自的哼著不知名的小曲,一步三搖的向市場走去。


    羅八刀見狀連忙上前幾步攔著老者,沉聲道:“老先生可是宗師高仿?我們上門是有事相求,想請您出手……”


    羅八刀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老者毫不客氣的打斷了。


    他指了指四合院門上的牌子,語氣冷淡道:“沒看到牌子上麵寫著嘛,停業!我金盆洗手了,你們哪裏來迴哪裏去吧!”


    老者高仿顯然是把林曉天和羅八刀當成了找他仿造古董的無良商人了。


    “老先生,我們兩個並不隻是簡單的想要老先生仿造古董……”林曉天臉上帶著微笑,略帶著恭敬。


    能夠在任何一個行業做到頂尖,都是值得尊敬的人物。


    不曾想脾氣古怪的高仿卻不吃這一套,他不屑的冷笑道:“請我仿造我都不做,跟何況還不單單隻是簡單的仿造!你另請高明吧!”


    說完,他用手中的菜籃子一推,直接將羅八刀推開,搖晃著向遠處走去。


    羅八刀臉上一怒,被一個老頭拿著菜籃子推開,這丟人丟大發了。


    他剛想發火罵人,就被林曉天攔住了。


    林曉天望著高仿的背影,忽然輕笑道:“胖虎,算了,我們找別人吧,看來這位所謂的宗師,也不過是虛有其名罷了。”


    高仿聽到這句話,冷笑著迴過頭:“小子,老頭子我吃過的飯比你吃過的鹽都多,所以別和我玩激將法,我不吃這一套!”


    “嗬嗬,老先生如果真的能夠放下仿造行當,我想現在您也不會迴頭了。人鍾愛某項事業,哪裏是這麽容易放手的!我想老先生對仿造行當的熱愛已經深入骨髓,這輩子都難以割舍了吧?”林曉天對高仿的嘲諷猶若未聞,麵帶微笑的說道。


    高仿聞言全身一顫,詫異的打量著林曉天,沒想到這個看著斯文倦怠的青年,竟然能一眼看穿他的內心。


    如果是以前,單憑林曉天的這句話,說不定他就答應出手了,隻可惜……


    “小夥子,你很有心思,我勸你還是將聰明才智放到正道上,不要妄想借著仿造古董一夜暴富。”高仿的語氣明顯緩和了不少。


    見到高仿的態度變化,林曉天的語氣愈發的溫和起來:“老先生,我並非是想仿造古董投機賺錢,而是有其他方麵的用途,如果老先生同意的話,我可以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詳細與老先生說一遍。”


    “不用了!我說過了,我已經金盆洗手,不會再仿造任何古董!你們還是離開吧!”高仿態度雖然緩和了,但卻在仿造的問題上沒有絲毫妥協。


    林曉天還想再勸說兩句,一旁的羅八刀卻已經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了。


    “老不死的!給臉不要臉是吧?早不金盆洗手,晚不金盆洗手,等老子有事情找你,你直接撂挑子了!我看你就是故意撅我的麵子,信不信老子將你這老東西包粽子沉黃pu江裏喂魚啊!”


    羅八刀崇敬林曉天,見不得別人不給林曉天麵子,高仿的推三阻四,讓他火氣爆發。


    “嗬嗬!”高仿譏誚的冷笑道:“我信!你扔吧!老頭子我活了七十三歲,半截都入土了,還怕你這點威脅?”


    “艸!老子弄死你!”羅八刀瞪著眼睛,大步向高仿走過去。


    林曉天連忙嗬斥道:“行了胖虎!你不要胡鬧!老先生是前輩,你要保持起碼的尊敬!”


    “二哥,不是我不尊老,是這老東西冥頑不靈,不識抬舉,你好話說盡,他還這麽推三阻四,不給他點厲害嚐嚐,他還真因為自己是個什麽人物呢!”移養體居養氣,掌控明珠地下世界這幾個月,羅八刀身上已經有了霸道的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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