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天似乎是睡眼惺忪的走下樓梯,見到彭誌文父子,做出一副很驚訝的表情,加快了下樓的腳步,嘴裏連聲說道:“彭主席,你什麽時候來的,怎麽不讓人叫我啊,失禮了,失禮了,彭主席見諒啊。”


    天狼無巧不巧的出現在客廳中,林曉天頓時板起麵孔,故作生氣的斥責道:“天狼,你怎麽搞的?彭主席來了你也不上去喊我,竟然讓彭主席等在下麵,太沒有禮貌了!”


    天狼能恰巧此時出現在客廳,自然有自己的戲份,他非常配合的做出一副歉意的模樣,向彭誌文連連道歉。


    此時的彭誌文早沒了剛來時的傲氣,連忙客氣的說道:“不怪天狼先生,是我不讓他打擾林先生休息的。”


    林曉天歉意的笑著:“實在對不起啊,昨天視察莊園,睡得有些晚,今天起來晚了,飯到現在還沒吃呢,彭主席,您也沒午飯呢吧,一起吧……”


    說著,林曉天也不等彭誌文拒絕,就自顧自的吩咐天狼準備午飯。


    “林先生,我這次過來是……”彭誌文心中焦急,哪有吃飯的心思。


    他的話剛一出口,就被林曉天打斷了,林曉天盛情的說道:“彭主席沒嚐過我們華國的傳統美食吧,今天正好試試合不合你的胃口。”


    林曉天兩次出言相邀,彭誌文知道無法拒絕,隻能是幹笑著坐下,焦躁的等著所謂的華國傳統美食。


    麵對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彭誌文卻如同嚼蠟,借著舉起酒杯的機會再次開口道:“林先生,我這次……”


    “彭主席,我們華國有一句俗語,叫做食不言寢不語,我們還是專心吃飯吧。”林曉天再次打斷了彭誌文的話。


    彭誌文聞言尷尬的笑了笑,既然林曉天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他也不好再多說什麽了,隻好心不在焉的陪著林曉天。


    林曉天見到彭誌文模樣,心中暗笑,麵上還客氣的向彭誌文介紹桌上的菜肴,招唿彭誌文和彭建懷喝酒吃菜。


    林曉天這頓飯吃的津津有味,直到彭誌文的急迫情緒快到極限,幾乎要爆發的時候,林曉天才吩咐天狼撤下了酒席。


    “好了,彭主席,可以談正事了,不知道彭主席今天來找我所為何事啊?”林曉天悠然的點上一根煙,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故作好奇的問道。


    彭誌文此時也顧不得生氣和,急聲問道:“林先生,您沒看昨天和今天的新聞嗎?”


    “你是說議會大樓的事情?”林曉天彈了彈煙灰,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是啊,吳常清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人刺殺,現在所有人的矛頭都指向我,事情便的非常糟糕,我可能因此失去競選的資格,甚至連民黨主席的地位都保不住了,不知林先生您有沒有應對的辦法?”彭誌文殷切的看著林曉天,希望能獲得指點。


    “應對的辦法啊……我想想……”林曉天裝出一副沉思的模樣,其實心裏早有定策,早在刺殺吳常清之前,他就有了一係列的後續安排。


    彭誌文不敢打擾林曉天的思路,隻能是在一旁焦急的等待著。


    足足經過半個小時的長考之後,林曉天才緩緩說道:“我倒是有一個辦法,你們不是有三位候選人嗎?除了你和吳常清之外,還有一位李紮渡吧,他現在支持率遠遠低於你和吳常清,是最有可能做出鋌而走險事情的人,你可以將全部責任推到他的頭上!”


    此時,彭誌文感覺自己的政治嗅覺確實稍欠火候,他苦笑道:“問題是李紮渡已經這麽做了,從昨天開始,他就借著刺殺事件攻擊我,指責我是幕後黑手……”


    “政治上的事情都是捕風捉影罷了,他能指責你,你自然就可以指責他嘛……”林曉天有些不負責任的說道。


    林曉天的話,讓彭誌文哭笑不得,互相指責是個不錯的手段,可問題是他的智囊團反應遲鈍,已經慢了李紮渡不止半拍,現在輿論已經對他很不利,再互相指責隻怕已經遲了。


    “林先生,李紮渡他早我一步出手,現在輿論對我很不利……簡單的互相指責,隻怕是不能奏效啊……”彭誌文頗感無奈的說道。


    “這樣啊……”林曉天又是一陣長考之後,緩緩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隻能置之死地而後生,走一步險棋了!”


    “什麽險棋?”彭誌文急聲問道。


    “現在輿論對你不利,很多人指責你是幕後黑手,想要扭轉這種輿論的方法很簡單,就是讓彭主席你也在大庭廣眾之下,遭遇和吳常清一樣的事情就可以了。”


    “林先生的意思是讓人假裝刺殺我?”彭誌文身體一顫,難以置信的看著林曉天。


    “假裝是假裝,但是做戲做全套,至少要讓彭主席您重傷,才能完全消除民眾的懷疑,就是不知彭主席有沒有這個決心了。”林曉天眯著眼睛緩緩說道。


    聽完林曉天的話,彭誌文有些猶豫,他遲疑的問道:“林先生說的確實在理,如果我被刺殺,那麽絕對可以將罪名嫁禍給李紮渡,但是實施起來隻怕是不容易,想要做到逼真,就必須使用和刺殺吳常清一樣的手段,我聽說是用的狙擊槍,那麽遠的距離,用狙擊槍的話……”


    彭誌文雖然不是軍人,但他也清楚使用狙擊/槍/刺殺,重傷比擊殺更加困難,尋常的狙擊手根本做不到那樣的精準度。


    林曉天笑了笑:“如果彭主席信得過我,我可以幫你找到一個最頂尖的狙擊手,保證萬無一失!”


    彭誌文也清楚,此時根本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能夠解脫困局,所以沉默半晌之後,在彭建懷擔憂的眼神中,堅定的說道:“好!我答應了,林先生說說詳細計劃吧!”


    “彭主席不愧是民黨主席,國家主席候選人,果然有魄力!”林曉天先是讚歎一聲,才詳細解說計劃:“彭主席明天約李紮渡在議會大樓見麵,就說要商討調查吳常清刺殺事件,到時,我會安排狙擊手對你進行射殺,當然,不會真的將你殺死,不過為了更加逼真,我會讓狙擊手使用特殊子彈,射中稍稍偏離你心髒的位置。這樣既不會真的殺了你,又可以讓別人相信狙擊手是真的想要致你於死地,到時候再安排人煽風點火,將矛頭指向李紮渡,他肯定是有口難辯,無計可施。”


    林曉天的話,讓彭誌文心髒猛地一針抽搐,用狙擊槍射擊心髒附近,萬一那個狙擊手稍稍失誤,射中了他的心髒,那他可就萬事成空了。


    “富貴險中求,彭主席你可以考慮清楚再說,我不會勉強讓你接受……”林曉天再次點上一根煙,吞雲吐霧,煙氣籠罩下的嘴角卻帶著一絲玩味。


    彭誌文目光中閃過對權力的渴望,決然的開口道:“就按林先生說的辦吧!”


    對於一個政客來說,政治前途和權力高於生命。如果不執行林曉天的方案,那這次的事情絕無翻身的辦法,不但會失去競選國家主席的資格,連民黨主席的身份也必將被剝奪,政治生命可能會就此結束,他彭誌文不甘心平庸一生,隻能拚死一搏。


    他不擔心林曉天會故意讓狙擊手失手殺死自己,因為現在他和林曉天、大地集團是同一陣營,隻有他成為國家主席,才最符合林曉天、大地集團的利益。


    彭建懷還想勸說父親,但是看到父親堅定絕然的眼神後,他沉默了,他了解自己的父親,政治在父親眼中勝過一切,包括生命。


    事情確定下來之後,彭誌文與林曉天繼續寒暄了幾句,就帶著彭建懷離開了莊園。


    彭誌文迴首看向莊園的大門,感覺那扇大鐵門就仿佛是惡魔的口舌一般,想要吞噬一切。


    經過與林曉天的這次交談,彭誌文心中有一個駭人的猜測,那就是吳常清被刺殺的幕後黑手可能就是林曉天。


    至於林曉天這樣做的目的,應該是想通過這次的事情給予自己的一個警告,讓自己明白他林曉天能將自己捧上國家主席的寶座,也能隨時結束自己的生命。


    林曉天的強悍勢力已經讓彭誌文無比震撼,現在林曉天表現出來的智慧和政治手腕,更是讓彭誌文忌憚不已,心中暗暗決定,決不能與林曉天成為敵人,最好能永遠是合作夥伴和朋友關係。


    第二天上午,彭誌文在議會大樓與李紮渡商談調差刺殺事件真相時,遭遇了狙擊手刺殺,子彈穿過了彭誌文的身體,他當場倒下。


    彭誌文很快被送進了醫院,子彈偏離心髒三厘米,隻差一點點,彭誌文就會當場死亡。


    消息一經傳出,迷笛國民眾徹底沸騰了,接連兩位國家主席候選人被當眾刺殺,讓所有迷笛國民眾無比憤怒。


    當無數的迷笛國民眾走上街頭遊行示威時,一家電視台隱晦的指出,當吳常清和彭誌文兩位國家主席候選人接連被刺殺之後,唯一的獲利者,就是現在唯一的候選人李紮渡。


    這個新聞播出後,吳常清的支持者和彭誌文的支持者,都將矛頭對準了李紮渡,在鐵一般的事實麵前,李紮渡有口難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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