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天抽出手,輕輕拍拍前台的臉蛋,邪邪一笑道:“現在有正事要辦,如果待會兒我辦完正事後你還在,咱們一起去爽爽?”


    “我等你。”前台眼中滿是渴望和期盼。


    林曉天笑笑,大步走進了會所中。


    他之前來過一次,對朱雀會所還算了解。朱雀會所的一樓是西餐廳,環境很別致。二樓則是健身房,三樓是酒吧,四樓是桑拿室,五樓則是推拿養生館。


    “師父,這會所這麽大,咱們怎麽砸場子?”周頂天問。


    林曉天直奔電梯口,笑道:“三樓最為熱鬧,咱們去三樓。再說了,那裏不是不禁黃賭毒嗎,咱們去剛好可以去給他們送點厚禮。”


    “師父,我原本還以為你是那種正人君子呢,接觸之後才發現自己完全想錯了。”周頂天目瞪口呆。


    林曉天嘿嘿笑,“我從來不是什麽正人君子,你大伯也很清楚。我隻是個壞蛋。怎麽著,反悔了?”


    “沒有,沒有!”周頂天連連擺手,隨後露出酒逢知己的表情,“我是覺得太好了,咱們的性格太想象了。”


    林曉天大笑,藏鋒也在旁邊笑了笑。


    電梯到三樓時,一股濃鬱的由香水、各種女人香、荷爾蒙氣味混合而成的香氣撲麵而來,緊跟著勁爆的音樂也洶湧的轟入了眾人的雙耳。


    遠遠的,林曉天就看到,曖昧的彩色燈光下,酒吧的舞池中充滿了瘋狂搖擺著身體的男男女女。


    能夠來朱雀會所的都是些白領向上的階層,他們平日裏舉止得體,謙謙君子或者窈窕淑女。可是當來到這個場合後,就徹底的撕開了偽裝。他們恣意的釋放著自己的欲望和渴望,借著音樂和酒精的勁瘋狂的搖擺著身體,與認識的或者不認識的舞伴互相撩撥,如果來了興致,就直接移步前往人少的地方纏綿廝磨。


    周頂天似乎不太喜歡這種地方,不屑的撇撇嘴,罵道:“一幫虛偽的家夥,平時裏都道貌岸然的,一到了這種場合就統統暴露本性了。嗑藥,酒精、性,一個個跟禽獸一樣,徹徹底底的文明倒退了!”


    “我還以為你會喜歡。”林曉天笑笑。


    “怎麽可能,我雖然喜歡吃肉,但是卻不喜歡吃別人嚼過了很多次的肉。更不喜歡吃明明已經腐爛,卻偏偏將自己包裝成新鮮且珍貴的肉。”周頂天撇撇嘴,隨後道:“算了,不說這些了,師父你準備怎麽砸場子?”


    “你不是很有經驗嗎,平時都是怎麽幹的,今天也照舊吧。”林曉天說。


    周頂天若有所悟,隨後隨手從旁邊的酒保端的盤子中奪過一個酒瓶,重重的砸在地上,大喊道:“大爺過來砸場子了,誰是負責人,馬上給大爺滾出來。”


    酒吧裏的音樂聲巨大,他的聲音喊出去,除了嚇住了酒保和旁邊的幾個客人,其他人根本聽都沒聽到。


    林曉天環顧四周,該喝酒的還在喝酒,該纏綿的還是在纏綿,該在舞池中互相撩撥的還是在互相撩撥。


    “你這招好像沒什麽用啊。”他說。


    周頂天覺得很沒麵子,他幹笑兩聲,說了聲“失策”,隨後走到吧台前麵,直接抱起一打啤酒,有如手榴\/彈般砸向了酒吧的音箱。


    酒瓶炸響,酒水混著玻璃渣四濺。音樂聲也戛然而止,客人們都詫異的看著他。


    周頂天頗為霸氣的跳上吧台,一腳將旁邊的酒水和杯子統統踢了下去,再次大喊道:“大爺來砸場子了,誰是負責人,馬上給大爺滾出來!另外,閑雜人等都馬上給我滾,否則待會兒傷及無辜了,那就不好意思了。”


    客人們立馬嚇住了,驚慌失措的開始逃竄。


    負責人知道情況後,也馬上帶著看場的人趕了過去。


    朱雀會所畢竟是陳震旗下最大的一家會所,看場的人也格外多,足足有三十多個。


    會所的負責人領著三十多個人將吧台周圍圍得嚴嚴實實時,周頂天心裏有些發悚。可是眼看旁邊的林曉天和藏鋒都麵無表情淡定非常時,他就又恢複了底氣。


    “不知道兄弟哪兒得罪了幾位?”會所的負責人板著臉問。


    周頂天將目光投向林曉天。


    會所的負責人畢竟也算是閱人無數,從這個小細節就判斷出林曉天是這三人的老大,馬上\/將目光盯著他問:“敢問朋友是哪條道上,難道不知道朱雀會所是陳震陳老板的產業麽?”


    “你看著我幹嘛,喊砸場子的人又不是我。”林曉天表情很無辜。


    這話是什麽意思,不是你說帶我來砸場子的麽,怎麽現在聽這話,你好像是想撇清關係啊。周頂天迴頭看了他一眼,眼中滿是不解和詫異。


    可會所負責人不會明白他那些小心思,聽到林曉天的話後,他的目光直接轉向了周頂天和藏鋒。


    藏鋒也咳嗽了聲,隨口道:“你也別看我,我就是陪兄弟過來湊個熱鬧的,砸場子這種事情我也沒參與。”


    周頂天徹底無語了。


    他迴頭看了眼兩人,正欲說點什麽時,那位朱雀會所的負責人卻發話了:“那請問這位朋友,為什麽要和我們會所過不去呢?”


    他的話比較衝,聽得本就心存怨念的周頂天心裏更加覺得不爽了。


    他眉毛一豎,沉聲道:“大爺就是看不慣這個場子,想砸了,怎麽著!”


    林曉天暗暗衝著他豎了個大拇指。


    周頂天見到這個動作,心思一轉,頓時想到這或許又是林曉天在考驗自己。心裏的怨念頓時消了不少,而且底氣也足了很多:“不就是朱雀會所,不就是個陳震嘛,有什麽了不起的!隻要大爺樂意,想怎麽砸就怎麽砸!”


    “狗膽包天,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那負責人臉色一變,隨即對著眾多看場命令道:“給我把這個不知死活的家夥往死裏打!讓他見識見識,咱們朱雀會所和陳老板到底哪兒了不起!”


    看場們早就卯足了勁兒,此刻收到命令,紛紛玩命的朝著周頂天毆了過去。


    周頂天那一身格鬥術也不是蓋的,雖然麵對三十多個看場,不時會挨上幾記黑手,可幾乎每十幾秒鍾過去,就會有有人在他的攻擊中倒下。


    三十多人的隊伍倒下十來個後,會所的負責人看出有些不對勁了。


    周頂天雖然挨了不少悶棍,可卻跟吃了春藥一樣越打越猛,看樣子一時半會兒肯定是不會被擊敗。而即使如此,旁邊的藏鋒和林曉天依舊是滿臉的淡然,顯然絲毫不擔心。


    這讓那個會所的負責人很容易就想到了“有恃無恐”這個詞語。


    眼見又有兩個看場的人倒下後,他連忙摸出手機,給陳震打了過去。


    陳震此刻非常鬱悶,也非常憤怒。本來得知眾生集團的總市值又下降了百分之六後,他是很高興的,所以找來了李青雲一起喝酒。沒想到酒還沒喝幾口呢,手下各大會所的負責人就跟約好了似的,接二連三的打電話過來了。


    第一家會所負責人說有人鬧事時,他直接下令說該怎麽處理怎麽處理;第二家會所負責人打電話說有人鬧事時,他還是說該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可到了第三家會所負責人打電話過來時,他就意識到情況不對了。


    而他的感覺果然沒有出錯,不到半個小時內,四方集團旗下幾乎所有會所的負責人都打電話來了。所以接到朱雀會所負責人的電話時,他滿麵寒霜,直接道:“這次對方來了多少人?”


    “什麽?”朱雀會所的負責人還不知道陳震已經猜到著通電話的目的了,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


    陳震提高聲調,大聲質問道:“我問你,這次對方是多少人過來砸場子。”


    “三個。不過應該是每個都很能打,他們中隻有一個人出手,就把我們看場的三十多個兄弟打趴下一半了,現在還在打。”朱雀會所負責人說。


    陳震氣得七竅生煙,大吼道:“老子去你媽\/的!區區三個人,你也敢跟我打電話。朱雀會所裏有三四十個看場的,其中能打的也有四五個。你要是連這三個人都解決不了,就等著被我解決吧!”


    狂吼之後,他直接將電話重重的丟在了桌上。


    朱雀會所的負責人聞聲臉色驟然一變。


    他看著已經被掛斷的電話,臉色陰晴不定,隨後衝著看場的打手們大吼道:“都給我打起精神來,老板發話了,如果連這麽兩個人都解決不了,他就會把咱們給解決了!”


    看場的打手們聞聲更加賣命了,周頂天頓覺壓力倍增。


    不到兩個唿吸的時間裏,他就中了幾記黑手。


    “頂天,他們都下死手了,你還有什麽好瞻前顧後的。出手這麽軟綿綿的,是還沒緩過神來麽!”林曉天知道這時候需要刺激下周頂天。


    果不其然,周頂天聞聲,還以為是林曉天對自己的表現不太滿意,當即發出聲怒喝,抄起個板凳虎虎生風的衝入了人群中。


    “對,就是這樣!”林曉天鼓掌。


    周頂天得到他的讚許,攻勢愈發顯得兇猛。


    不過即使如此,他的實力終歸還是不足,接連拍倒了五六個看場子的家夥後,就有些後力不繼的症狀。


    林曉天看出他快到極限了,當即給藏鋒打了個眼色。


    藏鋒收到他的信號,直接竄了出去。


    他一出手,那些朱雀會所裏看場子的人就跟麥田裏熟透的麥子一樣,繼而連三的成排往下倒。


    “他們什麽時候變得這麽不經打了。”周頂天不由的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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