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王寒的模樣,肖靜俏臉一紅,心中羞怒,心中輕碎道:“呸,早知道我當初便讓你在這山穀中餓死好了,哼!”


    王寒從地上爬了起來朝著肖靜走去,路過死去的張宇和朱奎時還踢了兩人一腳確定死透沒有,隻見兩人的心髒處已被洞穿,已是斷然沒了活路。


    “我先送你迴去。”


    上前扶起肖靜,便朝著山穀中走去。


    “等等,你去把他們的儲物袋拿上。”


    被扶著的肖靜此時也有了一絲力氣,見王寒沒有收取戰利品,肖靜出言提醒。


    “哦,好!”聽得肖靜所言,王寒心想也是,這兩人在小火在小火宗身份地位貌似還不低,說不定身上有不少好東西。


    王寒上前查看,從兩人身上找到了兩個儲物袋,又拿起兩把長劍和掉落在一旁的羅盤王寒,將東西全部收入了自己的儲物袋中方才扶著肖靜迴了穀中的木屋。


    “你先去休息一下恢複一些靈力,我去處理一下屍體。”


    送得肖靜到了木屋,王寒便準備將朱奎和張宇的屍體處理掉,留著變臭影響穀口不說恐怕還會誕生一出一些禍患。


    “嗯。”


    肖靜輕輕的應了一聲便迴了木屋,待到肖靜關了門後,王寒便朝著外麵走去。


    隨著迷神陣的破碎,山穀的全貌已經展露出來,王寒扛了兩具屍體將其扔進了穀外的江水之中,在江邊將染血的兩把長劍清洗幹淨後拍了拍手便迴了山穀。


    看著木屋外的大石板,王寒頗覺親切便躺了上去,一路從宗門過來一路飛行還真有些累了,肖靜去恢複靈力之後也無人說話,王寒很快便睡了過去。


    一片片雪花從空中飄落,山穀外茫茫的大寒山此時被漫天的風雪侵蝕著。


    被一絲冰冷驚醒的王寒,看著漫天的血花,輕輕的伸手接住了一朵,雪花在手中很快便融化成一點濕潤。


    “入冬了。”王寒看著手中消失不見的雪白喃喃自語。


    “王寒,快進屋來,不要被雪打濕了。”


    肖靜咯吱一聲打開了門,見漫山遍野的風雪,連忙招唿正在出神的王寒。


    迴過神來,抖了抖身上的雪花,王寒隨著肖靜的唿喊進了木屋之中。


    “沒想到這雪還有些大。”


    王寒進得屋中,隻覺一股濃鬱的靈氣撲麵而來,心中稱奇,但也不便多問。


    環顧四周,自己所在的地方是一個客堂,兩側通透有小道,小道盡頭有兩間木屋,想來便是肖靜與其師傅周然的房間。


    肖靜請王寒坐下,為王寒泡了一杯茶後便與王寒對立而坐。


    “對了,你等一下。”


    喝了一口茶,王寒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便拿出了昨日自己從那兩人身上取來的儲物袋,將物品盡數取出。


    七八本書籍、五十靈石、兩把長劍、一些不認識的金屬礦石、一個羅盤和一顆珠子,其餘一些雜物昨日便被王寒扔了。


    “這羅盤究竟有何妙用?竟然能破開這山穀中你師傅所留下的陣法。”


    王寒拿出東西後,便向肖靜求解,自己昨日見到那兩人使用這羅盤,端的是十分厲害。


    “這是中品靈器七星羅盤,是比較頂尖的中品靈器。此物乃是我師叔諸葛黑的心愛之物,沒曾想卻被張宇騙了出來。”


    肖靜看著羅盤,心中五味雜陳。


    “你如何知道是騙來的而不是你師叔給他的?”


    王寒心中疑惑。


    肖靜沉思片刻,便對王寒道:“我師叔諸葛黑為人剛正不阿,身懷正氣,絕對不會加害於我。若是師叔想害我,親自出手便可破了迷神陣。對了,昨日你怎麽突然想起要來找我,若非是你……”


    肖靜想到昨日的經曆,心中充滿了對王寒的感激。


    “我也是剛好出宗去做任務,這不途徑大寒山便想著過來感謝你上次帶我入宗之恩,沒想到剛好碰上這當子事。”


    聽得肖靜問,王寒便將自己要出去做任務的事情告知。


    “謝謝你。”


    聽得王寒一臉正經的講述,肖靜朱唇親啟,輕輕的對著王寒說了一句。


    “呃呃,沒事,小事,不用謝我。”


    話剛出口,王寒便覺得自己墮落了,妹子就在眼前,騷話卻說不出口。


    “你怎麽想著出去做任務了,現在你剛剛踏入聚靈境初期,這樣出去太危險了。”


    肖靜早已聚靈中期,修為不知比王寒深厚多少倍,自然感覺到了王寒的修行狀態,眼中關切。


    “我出去辦點事,順便接的任務,做不來的事我不會強求的,定然不會有事的。”


    所有的東西肖靜隻拿了一顆珠子,說是喜歡,至於靈石和其他的東西則全部讓給了王寒,王寒心中頗為感動。之後更是為王寒講解了這靈器七星羅盤的用法。


    肖靜講了許多,王寒才知道這靈器的珍貴,更是明白了這修仙界的兵器如何劃分。


    真器、靈器、法寶、道器、仙器、先天靈寶……至於先天靈寶之上是否還有更強大的兵器,王寒無從得知,而自己手中鋒利無比削鐵如泥的長劍卻是一把上品真器,而張宇和朱葵的劍卻是兩把中品真器。


    在小火宗之中,上品真器已經是身份比較尊貴或者身家厚實的人才能擁有。


    兩人在客堂之中談了許久,見肖靜的目的已達到,王寒不便多留便起身同肖靜告辭,冒著風雪出了山穀。


    “一切小心!”


    剛出山穀,王寒便聽得身後傳來了肖靜的聲音。


    迴頭一看肖靜白衣勝雪立在穀口,王寒便禦劍在空中給肖靜比了個心後就消失在茫茫的風雪之中。


    看著王寒在空中劃了一個圓不圓方不方的圖形,肖靜眼中充滿了疑惑。


    “這是什麽法子,禦劍之時還要轉一圈才走?”


    想不明白的肖靜站了一會後便迴了山穀準備重新修繕迷神陣,那張宇朱葵隻是破壞了一個陣基,還有補救的可能。


    ……


    茫茫的風雪之中,王寒一人一劍穿行,不多時便出了大寒山。


    山外的風雪小了些,王寒打開地圖看了看方向,選了一個方向便疾駛而去。


    靈國的修州城,寒冬絲毫沒有影響到修州的繁華,一條街道上,濃鬱的酒香長年累月的從街頭到街尾飄蕩,整條街似乎連房屋瓦片都沾了酒香,一個獨臂的中年男子坐在一個酒館的路邊攤上喝著悶酒,麵前是兩三碟下酒的小菜。


    酒是店家溫過的,在這寒冬臘月裏冒著熱氣。


    男子一碗接一碗,連喝了十餘碗,不多時麵前的兩大壇酒已空空如也,又向店家再要了一壇。


    男子開了酒壇,將酒倒入碗中,用筷子夾了些小菜放入口中,便端起碗來繼續喝,但是當碗到嘴邊時男子卻放下了。


    隻見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來到了自己的桌邊座下。


    “好雅興啊,在下平生最喜豪爽之輩,不知可否有幸共飲?”


    青年長發背於後,身上衣服陳舊,也不管男子同不同意就落了坐。


    “店家,再來兩個小菜,溫一壇酒!今日這桌總有人請!”


    青年坐下後便對著店家吆喝,麵露春風。


    “請!”


    兩人舉碗一飲而盡,也不問對方姓名,何種路數。在這寒冬裏隻有碗中的酒冒著熱氣,驅逐著寒冷。


    兩人喝了許久,店家心中納悶,怎麽這兩個互不相識之人如此和諧的坐在一起,也不說話隻是喝酒吃菜,但想到自己隻要有生意又何故多問,於是店家看著,兩人喝著,顯得詭異無比。


    天空中開始飄落雪花,街道兩旁的商戶見天色不早,再者客人已是不多便準備打烊了。


    “天色不早了~”


    青年喝了許多,此時臉色通紅,口中唿著熱氣。


    “是不早了。”


    中年男子說完一句又飲一碗,放下碗用手理了理散亂的長發。


    “還滿意嗎?”


    青年看著男子淡淡的問道。


    “人生天地間,忽如遠行客。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所求不同,所得亦不同。”


    男子說完,看了看天空之中掉落的雪花,化作一道遁光消失在了街道之上,青年緊隨其後。


    “神仙!神仙!”老板見得二人在自己的麵前飛走,也顧不得追要酒錢便朝著兩人飛走的方向不停的叩拜。


    “死人了!快來人啊!”


    第二日,修州城的一個士兵清早打開城門,抬頭一看卻發現城牆之上一把長劍死死的定住了一個人。


    ……


    “采花大盜風煙子死了!被人一劍定在了城牆上!”


    這日,一個爆炸性的消息在修州城之中的大街小巷之中傳了開來,無數人拍手叫好,更是有無數人前去圍觀。


    而昨日那叩拜的老板,今日開店之時卻發現一錠銀子鑲嵌在一家的門麵之上。


    天色為亮,一個青年禦劍飛離了修州城。


    這正是趕路一月才到修州的王寒,又花了七八天方才在昨日找到了風煙子的蹤跡,一番苦戰終於將其擊殺。


    鳳煙子乃是聚靈中期,曾是小火宗的天才弟子,後來外出尋求機緣被人傷了丹田,更是被斬了一臂。自此之後風煙子便沉淪在世俗之中。


    墮落與絕望分為兩種,一種毀滅自身,一種禍及他人。風煙子顯然是後者。


    王寒接這個任務時也是權衡許久,果不其然自己的猜測是對的,風煙子不是自己的對手,最後被王寒一招殺劍了斷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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