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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陵城少主炎浪大婚,四方之客皆來慶賀。結婚是喜事嗎?當然是喜事,不但是喜事,還是天大的喜事。但對於炎浪本人來說,結婚卻是天底下最不幸的事情。


    因為結了婚就等同於失去自由,他舍不得溫柔鄉裏的姑娘,舍不得溫柔鄉裏的美酒,舍不得溫柔鄉裏的一切。


    溫柔鄉,是現在曲陵城中最有名的妓院,曲陵城有天下第一等的龍炎軍團,更有天下第一等的妓院。


    “炎公子,你今天非要把人家灌醉才行嘛。”鶯鶯姑娘手持翠綠瓷酒杯,放到唇邊,在炎浪笑眯眯的柔光裏,慢慢飲盡。


    “好!再喝三杯,這三百兩也是你的!”炎浪鬆垮的躺在紅木繡床上,隻穿了一件白綢睡衣,上衣敞懷,露出白嫩皮肉。


    旁邊的依雲和雨琴兩位姑娘在兩側輕輕捏腿。


    鶯鶯笑著把銀票塞進胸口,連幹三杯。喝完後右手揉著額頭媚聲道:“哎呦,不行了,真的醉了,喝得太多了。”


    “醉了更好,本公子今晚就是想讓你醉,你喝醉酒的樣子最讓人著迷。”炎浪一把將鶯鶯拉在懷裏,這柔若無骨的媚女子,最讓炎浪青睞。


    二人剛要親熱,卻聽外麵老鴇子在外麵大聲說話“小公子,你哥哥真不在這,真的不在,要不你去別的地方找找?”


    “既然不在,讓我進去看看又何妨?”


    “哎呦,小公子,您真不能進去,裏麵可是我們的貴客,說不定現在玩正在興頭上呢,你這一闖進去打擾別人好事,讓我們這店還怎麽開得下去呢。”


    “開不下去就關門!”砰,門被一腳踢開,踢門少年樣貌溫雅,卻是一臉怒氣,正炎浪的弟弟,年僅十七的炎羽靈。


    “你不是說不在嗎?這又是誰?”炎羽靈盯著年過四十,卻依舊風韻猶存的老鴇子。


    “這,這,我實在是攔不住……”老鴇子一臉為難,卻是在向炎浪解釋。


    “沒事,你下去吧。”炎浪看著弟弟笑道,“怎麽了弟弟,有什麽事?”


    “爹爹在找你。”炎羽靈道。


    “找我幹什麽?大晚上找我能有什麽事?”炎浪有些不耐煩,拿臉輕輕摩擦著鶯鶯白嫩的臉蛋。


    “爹讓你迴去,等你迴家就知道了。”


    炎浪隻能無奈的點點頭,“好吧,迴去就迴去,真掃興。”炎傲風的話他是不敢不聽。


    炎浪穿好衣服,臨走前還不忘在鶯鶯豐滿玉峰上抓一把,然後嬉笑離去。


    曲陵城中街道寬闊氣派,是用大塊的堅硬紅色石板鋪就,拚接處幾乎針插不進。建築風格與其它地方又是不同,地常年風沙肆虐,屋頂大多以橢圓形居多,築房石塊大多用當地赤色砂岩。有少數家底雄厚的人家,才能用得起青石或者白岩之類的稀有材料。


    兄弟二人走在街上,炎羽靈隻顧走路,炎浪卻是左瞄右看,遇見美女就挑眉擺手,炎大公子放蕩不羈的性格是盡人皆知。可即使如此,炎浪這張俊美的臉龐,依然傾倒了無數少女,少婦。


    “哥,你馬上就要結婚了,應該收斂一點。”炎羽靈說。


    炎浪輕輕摟著弟弟的肩膀說:“就是因為要結婚了,所以才出來更應該多玩一玩,你想啊,以後你哥我結婚整天守著一個黃臉婆,無異於被打入死牢啦。”


    炎羽靈被逗笑了,“哪有那麽嚴重,聽說未來的嫂子是個美人,溫柔端莊,說不定你見了就被迷倒了。”


    炎浪輕輕把額前的一縷劉海撩在腦後,吹噓道:“能迷倒你哥的女人還沒出生呢,隻要是女人,一見到你哥哥我,沒有一個不瘋狂迷戀的。”


    “哥,你這吹牛的本領得改改了。”


    “誰吹牛了,你不信?哥證明給你看。”炎浪對著一個靠在門柱後偷看自己的妙齡少女吹個口哨,露出迷人微笑。


    妙齡少女沒想到炎浪會突然對她示好,騰的一下臉紅了,嬌羞著轉身跑進屋。


    炎浪撇撇嘴,“看到沒有,實力。”


    炎羽靈故意歎氣說:“都說紅顏禍水,你也是男人中的禍水了。”


    哈哈,炎浪對弟弟的誇讚很是滿意,“不錯不錯,還是弟弟了解我。”


    兄弟二人一路說笑,可迴到家中,見到表情嚴肅的炎傲風,炎浪卻又換了一副麵孔。


    炎傲風今年四十八歲,身材高瘦,兩道濃眉如劍,舉手投足之間透著一股霸氣。也是因為這一點炎浪跟父親脾氣一點都合不來。


    “去哪了?”炎傲風端坐在紅木雕製的太師椅上,神態威嚴。


    “出去玩了一會。”炎浪斜著肩膀,懶洋洋的迴答。


    “給我站好!站沒有站相,坐沒坐相,你看看你成什麽體統!”


    炎浪挺了挺腰,卻還是吊兒郎當的樣子。


    同樣是一個家庭的兩兄弟,炎羽靈和哥哥不同,炎浪整天一副懶散的樣子,炎羽靈卻是吃苦肯幹,任何事情都要做到第一才肯罷休,兄弟二人並肩站在一起,炎羽靈就如一柄鋒利的寶劍,而炎浪,就像是一堆扶不上牆的爛泥。


    可就是性格如此迥異的兩兄弟,感情卻是極好。


    “為父給你安排個婚事,就是想讓你收收心思。你看看你都快三十的人了,整天就知道吃喝嫖賭,不務正業。什麽時候能讓爹省省心?讓爹怎麽把烈焰族的重擔交給你”


    “爹,我什麽德行你還不了解嗎?這輩子也就這樣了,有吃有喝有女人就行,至於烈焰族的重擔,不是還有弟弟嘛。”炎浪滿不在乎的說道。


    “我怎麽就生了你這麽個沒用的敗家子。”炎傲風氣道。


    “怪我嘍?要怪也得怪您嘛,誰讓你當初沒有經過我同意就讓我生下來的,現在又來怪我,早幹嘛去了。”


    “你!”炎傲風被氣的胡子都豎了起來


    炎羽靈道:“爹,哥哥喜好自由,從來不受約束,這大概也是一個人散漫慣了,等新嫂子過門,有人相陪,或許會好一點。”


    “你要是能有你弟弟一半懂事,我該少費多少心。今天把你叫迴來就是要告訴你,以後溫柔鄉那種爛地方不準你再去,好好在家準備結婚,聽到沒有?”


    “聽到了——”炎浪拉著臉。


    “眼看婚期馬上就要到來,各路賓客也差不多都快到了,要是讓別人看到要結婚的你還每天混跡在女人堆裏,讓你爹的老臉往哪擱?你不替自己考慮,也該為你爹想想。”炎傲風道。


    “我會注意的。”炎浪道。


    “爹,我師傅會不會迴來?”炎羽靈忽然問道。


    炎傲風微微搖頭,“你師父浪跡天涯向來是神龍見首不見尾,至今也沒有他音訊,不過師父若能得到消息,一定會趕迴來的。”


    “那真是太好了。”炎羽靈麵露喜色。


    炎傲風被譽為當今大陸第一強者,身負絕頂功法,偏偏他兩個兒子對於烈焰族功法並不熱衷,炎浪從小到大就學過幾招小皮毛,如今酒色侵骨,看起來更顯手無縛雞之力。炎羽靈修習功法刻苦,卻又獨愛刀法,拜大刀客北濟為師,主要心思花在了練刀上,以至於炎傲風傳授的功法都是熟而不精。


    北濟是當年大陸三大鬼才之一,和炎傲風年齡相若。二十三年前北濟在南海之巔青霞嶺被七個高手圍攻,,正巧碰上炎傲風和牧野。當時北濟身上十幾道傷口,衣衫被鮮血染紅。盡管如此,北濟依然沒有畏懼退縮,越拚越狠。炎傲風覺得此人是條硬漢,大有英雄相惜之意,仗義出手相救,這是第一次相遇,二人初識成為朋友。


    第二次情況截然相反,是炎傲風龍炎軍在龍源穀遇險,三十六人被敵人圍困,北濟鬼斬刀初成,恰巧就在附近,聞聲來救。這一戰也是北濟名動大陸的第一戰,以一刀大敗敵人一百三十七人,此戰之後,讓北濟與炎傲風成為一世兩兄弟。


    可北濟是個浪子,是天上漂泊的雲,空中的行走的風,從來不會為誰停下腳步。在烈焰族待過一段清閑日子後,便又按耐不住,開始了浪蕩天下的生活。


    即使後來收炎羽靈為徒,傳授刀法。也是教一陣讓他自行修習,然後自己又天南海北闖蕩去了。


    炎浪被父親教訓一番後,就被監管了起來,門口時刻站立著兩個中年侍衛,隻要炎浪出門,二人就在後麵跟著,就算去撒泡尿,二人也守在茅廁外麵。


    炎浪拿二人沒辦法,隻好悶在屋裏不出門。


    炎傲風此舉並光要限製炎浪外出放浪,更是想護全兒子安危。要知道近幾日來,從外地趕來的賓客絡繹不絕,有些是來賀喜,但有些人來,恐怕就沒那麽簡單了。


    負責曲陵城護衛任務的是風寂堂堂主霍淩澤,此人年齡三十有六,為人重義氣,文武雙全,是最早一批跟隨牧野出生入死的兄弟,憑借出色的戰績被牧野一路提拔,從默默無聞的小兵,到今天一堂之主,其能力不言而喻,正因為有這等過人的本領,炎傲風敢才將如此重任交給霍淩澤。


    霍淩澤體形高大,一身銀鱗軟甲衣,後背方天畫戟,每天率眾打馬在城內巡查,宛如神兵天將一般。此舉不但可以震懾宵小,亦展現出烈焰族龍炎軍的威風。


    巡查隻是表麵,龍炎軍暗中密探散布城內外各處,任何風吹草動霍淩澤都會在第一時間知道。落花宮莫青璿帶兩名女弟子和一少年已經抵達城內,獨孤劍派掌門賀一鳴率六名弟子已到,劍神古權,漠北狂刀楚狂人,青山寺玄音大師等人什麽時候踏進曲陵城,進城時是先邁的左腿還是右腿,他都了如指掌。


    同樣在這幾天裏,有四批來曆不明之人偷偷潛入曲陵城,霍淩澤現已派人監視,並下令一旦發覺有異,龍炎軍可不必匯報自行剿滅。


    離炎浪結婚的日子還有七天,曲陵城中陌生的麵孔越來越多,街道上也比尋常日子熱鬧起來。炎羽靈下午練完刀法,便約了幾個哥們出去閑逛。


    隻要是一幫哥們混在一起,其中必有一個首腦型人物,憑功法,頭腦還有號召力,當然非炎羽靈莫屬。其次必然有一個精於謀算的狗頭軍師,宮長卿是這夥人中模樣最斯文,肚子裏壞水最多的人,此人尤其喜歡勾搭小姑娘,跟炎浪差不多,都是摧花老手。當然還會有一個頭腦簡單,野蠻耿直的魯莽人,蔡文便是。他爹在他名中取一“文”字,本想希望兒子如後能識文斷字作學問,卻不想長大後的兒子四肢發達頭腦簡單,身上沒有半點書生氣。


    炎羽靈的小哥們,但大多都是曲陵城內家底厚實的富貴子弟,整日無所事事,一睜眼便想今天該如何玩樂才快活,如今趁著城中熱鬧,這幾人哪能閑的住?


    曲陵城中心最繁華的街道上有一座大廣場,廣場中央立有仿太陽的赤紅巨大石雕,約有三丈之高,外沿烈焰熊熊飛舞,火苗躍動的紋理都可清晰在目,若是在日光下從遠處觀望,看起來就像一輪正在燃燒的烈陽。


    廣場外側是龍,虎,獅,豹等動物石雕,或騰躍,或伺伏,或迴首,或作仰首嘯天之狀。炎羽靈四個人分別坐臥在各石雕動物身上,宮長卿猶愛一隻展翅白鶴,他耷拉著長腿倚在石鶴上,毫不避諱的盯著往來姑娘的身上看。“哎呀,一下午了,一個美女都沒看見,真是掃興。”


    “那不都是美女嗎?”蔡文靠著一野狼石雕,磕著瓜子,腳下是一堆廢皮,“我看那買胭脂的倆姑娘,就挺好看。”


    “老蔡,你也就這點出息了,那倆還美女呢,左邊那個屁股扁扁,瘦的跟個小雞似的,右邊那個身材還過得去,可臉蛋不好看,有雀斑,可惜了這麽好的身段。”宮長卿撫摸著已經被自己摸的光滑油亮的鶴翅,連連搖頭。


    “長卿,美女肯定是有的,隻不過還沒出現而已。落花宮的人已經來到城裏,這兩天肯定能碰得見。”炎羽靈仰身躺在一雄狀黑虎身上,嘴裏斜叼一根草枝,閑看天上白雲飄動。


    “落花宮的小嬌娘,這才叫女人,軟的能捏出水來!”宮長卿笑道,“本少這兩天一直在這苦等,為得不就是她們嗎!”


    “落花宮的女人,個個都是妖精,吃人不吐骨頭。”馮乾是幾人裏唯一不會功法的人,有些膽小怕事。


    蔡文和馮乾有些互看不上,他覺得馮乾太文弱,沒男人氣概,甚至根本不能算個男人。馮乾同樣覺得蔡文是個沒腦子的家夥,處理事情的方式除了武力就是武力,野蠻似獸。


    “哈哈,馮乾,這次說的對,你這二兩肉,恐怕真是不夠她們塞牙縫的。”蔡文調笑道。


    “老蔡,別看你五大三粗的,照樣不行!再說了,人家根本就瞧不上你。”馮乾不甘示弱迴侃道。


    “老子需要她們看得上嗎?真是的,你看你這點出息,害怕黑,怕打架,現在又怕女人,你到底能不害怕什麽?”


    “嘿,說的你就像是天不怕地不怕一樣,這能耐你怎麽不上天呢?我還真告訴你,落花宮的女人真不是你能駕馭的來的,不信咱倆打賭?”馮乾欲在激將


    馮乾深知蔡文脾氣暴躁,激將屢試不爽,但這次蔡文卻留了心眼,沒有接茬“我幹嘛非要駕馭她們啊?我憑什麽要跟你打賭?”


    “哈哈,慫了吧,你也有怕的時候。”馮乾再激。


    蔡文依舊不為所動,將嘴裏的瓜子皮啐在地上,得意的笑道:“要說怕,老子怕過誰?你不用激我,這次我不會上你當。”


    炎羽靈坐起身,將草枝撥在嘴角笑道:“馮乾,你小子這招不管用啦,老蔡可不比以前,在家都開始念書啦,現在是文武雙全。”


    “太陽從西北出來啊,就他看書?認識字嗎?”馮乾不服氣道。


    宮長卿道:“真沒看出來,咱們老蔡要文武雙修了。”


    蔡文對著馮乾走過去道:“我看你小子是皮癢了,欠收拾。”


    馮乾看蔡文豎眉瞪眼走過來,轉身就跑,“嘿,你幹嘛?站住!欺負人是不是?君子動口不動手啊!”


    看著馮乾緊張兮兮的樣子,三人大笑。


    “臥槽,美女來了。”宮長卿眼尖,兩個貌美如花年輕姑娘正從大街上遠遠走來,卻被他一眼發現。


    “哪呢?”馮乾眯起小眼睛望去,猛地眼前一亮,“真漂亮……”


    兩個姑娘約莫十七八歲的樣子,其中一女孩身穿鵝黃色碎花長裙,五官小巧精致,皮膚白如春雪,嫩如凝脂。眉目顧盼之間溫柔似水。另一女子風格迥異,身穿一身紅裙,腰肢纖細,身材婀娜曼妙,女性曲線之美在她身上凸顯的淋漓盡致,胸前一對傲人雙峰不光男人垂涎,更令女人慚愧。


    逛街的兩位美女不是旁人,正是柳如煙和依米。


    “果然是美人中的美人。”炎羽靈忘著依米看的出神,被她不食人間煙火的美深深吸引。


    宮長卿早已是心癢難耐,從石鶴身上跳下來,拿手輕輕梳理著額前劉海,然後整理好衣衫,靜待兩美女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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