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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滅跡乃上古神兵,是當年仙皇的佩劍,以萬年鐵精鑄煉而成,這柄本身具有靈魂的兵刃生性桀傲,在沒遇見仙皇之前,卻是一柄令人聞風喪膽的魔物,沒人敢碰。”


    “為什麽沒人敢碰?”


    “因為它本身就有魔性,但凡沾上此劍的人,都會被這柄劍控製,神誌不清而去胡亂殺人。”


    “這哪是什麽神劍,根本就是妖物。”千尋驚道。


    “沒錯,其實它本身就是妖物,直到遇見了仙皇,那老頭功法絕高,滅跡根本控製不了他,隻能成為他的兵器。後來仙皇用它與鬼族決戰,這柄劍貪婪的嗜飲著鬼族人的鮮血,後來魔性大發。”


    “滅跡將仙皇殺了?”


    “沒有,仙皇與滅跡的關係,不過是相互利用而已,仙皇用它征戰,它利用仙皇來提升劍身魔性,仙皇老頭察覺滅跡的變化,就在用它戰勝鬼族之後,把它封葬在了冥海之底,以大海的力量來化解滅跡魔性。”


    “那現在怎麽會在大雪山?”


    老僧似乎在迴憶往事般娓娓道來:“一切都是天意吧,仙族遁世,也就沒有人知道這柄劍的去處,可在兩千年之後,冥海之中進化出鮫人一族,鮫人族存世的時間很短,不過百餘年消亡,可就是這短短存活百餘年的鮫人一族,無意將滅跡釋放出來。兩千年的洗滌,滅跡劍魔性早已沉睡,可它神力不減當年。得到此劍者都會威力大增,滅跡一時間在大陸中引起瘋狂搶奪。”


    “難道那時的滅跡劍不會操控人性了嗎?”


    “開始並沒有,那時候大陸中最強的兩族是魔獸族與庫金族,像什麽烈焰族,青木族,玄水族連狗屁都不是。”


    ……


    “曆史的軌跡總是出奇的相似,魔獸族與庫金族又像當年的仙族與鬼族一樣常年征戰。兩大族本來是不分伯仲,後來魔獸族長搶奪神劍,大開殺戒,將庫金族全部斬殺,他終究是毒辣的人,下手毫不留情,也正是這等手段的梟雄之輩,才喚醒了滅跡劍的魔性……”


    “後來呢?”千尋迫不及待的問道。


    “後來。”老僧臉上閃現出詭異的微笑“後來滅跡劍反噬魔獸族長心智,這在世人眼中萬人矚目的大英雄,反而執掌神劍將自己魔獸一族幾乎屠殺殆盡,繼而為禍大陸,當時的荒誕大陸無異於阿鼻地獄,屍橫遍野,血染青天。”


    千尋似乎又看到了雪族被滅的場景,渾然忘記自己還站在雨幕之中,任憑雨水打落而毫無知覺。


    “就在天下所有人都束手無策的時刻,一位雪族高手下山了。”


    “什麽?雪族人?”


    “沒錯,那魔獸族長手執滅跡無人能擋,正是這位神秘的雪族高手以六天門封葬大法封藏在大雪山,自此之後大陸才重歸平寂。”


    千尋沉思片刻,緩緩道:“這滅跡劍既然是魔物,我又怎麽能駕馭得了?它一旦出世,現在的世界豈不是又要遭劫。”


    “當然不會,那位雪族族長已成功用六天門封葬大法成功洗刷掉滅跡劍的魔性,不會再霍亂人心。你隻要開啟劍靈釋放神劍,就能成為天下第一高手”


    這樣就可以報仇了……


    千尋的眼中除了堅毅之外,又多出幾分兇狠。


    “記住,你是被天地遺棄的複仇者,天煞孤星,命中注定孤獨,不要被單調的生活所麻木,也不要被太多的感情所牽絆……”


    “天煞孤星……”


    千尋仰天長歎,這難道就是我的宿命。


    “該說的也都說了,今天的事你不要對任何人說起,迴陽勁日後勤加修煉,但不到萬不得已不要輕易施展。”老僧轉身飄然離去。


    “琴燾就在斷崖之下,救不救他上來,看你決定。”老僧聲音飄飄渺渺,片刻消失在視線之中。


    千尋來到崖前向下看去,山穀深不見底,而琴燾正趴在深處一塊突出的岩石上。千尋毫不猶豫縱身躍下,對朋友見死不救的事,他終究是做不來的。


    在千尋的拍打中琴燾悠悠轉醒,“千尋,我怎麽暈過去了……”


    “你沒事吧。”千尋把琴燾拉起來。


    琴燾起身一看自己站在一米見方的岩石上,而下麵就是深不見底的幽穀,忙貼住岩壁驚道:“我怎麽到這裏來了。”


    “啊,你……”千尋正不知該如何解釋。


    “龍果!”琴燾忽然大聲尖叫。


    在二人的右側不遠處,果然生長了一株紫色龍果樹,那樹枝葉繁茂,在雨中兀自搖曳,兩顆拳頭大小的龍果從枝幹上直直垂下。


    “果然是龍果。”千尋也驚喜道。


    那龍果樹上麵被幾株野桃樹擋住,從上麵往下看根本發現不了。若不是老和尚這不經意的舉動,二人恐怕就要再等三年。


    琴燾抱著龍果也忘記問自己是為何昏倒的,喜滋滋的和千尋下山去了,渾不知自己剛才已經在鬼門關轉了一圈。


    吃過晚飯,千尋躺在床上怎麽也睡不著,今天發生的一切都太過突然,那老僧是什麽人,從哪裏來,他一概不知,一個互不相幹的人為什麽要傳授他迴陽勁的功法?他是從哪裏知道的那麽多事情?對雪族的情況為什麽會了解的如此清楚?


    可是越想思緒越雜亂,千尋幹脆起身出去走走,雨在傍晚早就已經停了,恰巧今日是十五,當頭的圓月似乎是被春雨清洗過一般潔淨明亮。


    千尋一個人走在街上,看著萬家燈火通明,這個時間正是一家人吃過晚飯,其樂融融的場景,千尋看在眼裏,隻能徒增寂寥。經過藥廬時,想進去找琴燾聊聊,但看見琴燾與關河洛製作藥劑忙碌的身影,感覺自己還是不要打擾的為好。


    不知不覺間已經走到村外,雨後獨有的泥土與花草清香陣陣吹來,千尋貪婪的吸著,似乎想讓這香味把身體內的憂傷衝淡。


    “靜心湖,竟然走到這來了。”琴燾想起那日與琴燾第一次來這裏的情景,微微一笑,“去亭中坐坐吧,靜心亭是不是真的能讓自己靜下心來。”


    千尋小心的穿過木橋,生怕將這靜謐的氛圍打破,走進亭中在長椅上坐下,千尋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趴在欄杆上靜靜地看著湖水。


    湖水如鏡,將夜空的寒魄倒映在水底,千尋出神的看著,心緒竟慢慢平靜下來。


    “果然是好地方。”千尋索性合上眼,感受著自己均勻的唿吸,身體慢慢放鬆。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千尋剛要睡著的時候,耳邊卻傳來了說話聲。


    “汐兒,你等等我,有話好好說嘛。”


    “我和你已經沒有什麽好說的,請你不要再跟著我。”


    “哎,汐兒,都是我不好,我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千尋轉頭去看,正是蕭沐風和凡汐經過這裏,二人鬧起了別扭。


    “蕭沐風,你根本就是個小心眼的人,從一開始你就不信任我,你讓我怎麽原諒你?”


    “我承認是我小心眼,不該偷偷跟蹤你,可我不也是為你好嗎?”


    “為了我好就跟蹤我?我最煩的就是你這種人。”凡汐聲音越來越大,看樣子是非常生氣。


    “我愛你才會在乎你啊。”


    ……


    凡汐加快了腳步,似乎不想再爭辯。


    蕭沐風一把拉住凡汐的手,“汐兒,你別生氣了,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


    凡汐甩手掙脫,冷冷道:“離我遠一點。”


    “汐兒!”蕭沐風擋在凡汐麵前,把她攔住,“你難道就這麽絕情?一次機會都給我嗎?”


    “再不閃開別怪我不客氣。”凡汐推開蕭沐風。


    看來蕭沐風這小子是沒戲了啊,千尋躲在欄杆後麵搖搖頭,卻一點也不為蕭沐風惋惜,像他這樣的人,能配上凡汐才怪。


    “其實你根本就不喜歡我,你還是喜歡祖翼!”蕭沐風終於不耐煩的吼道。


    千尋暗歎道:“難怪平日裏凡汐看祖翼的眼神有些不對勁,竟然是這麽迴事。可祖翼和藍憶雪從小青梅竹馬,凡汐根本就沒有機會。哎,沒想到外表冷豔的凡汐竟是如此癡情。”


    凡汐停住腳步,霍然轉迴身:“我就是愛著祖翼,我就是放不下他,你滿意了嗎?”


    “可你這樣根本沒結果的,他就快要和藍憶雪結婚了,你這樣徒勞根本不值得。”


    凡汐的聲音開始有些顫抖:“那又怎樣?”


    “你隻會傷害你自己的。“蕭沐風近乎是在央求。


    “我的事不用你操心。”凡汐扔下這句話掉頭就走。


    蕭沐風再次追過去,將凡汐從背後猛然抱住,“我不讓你走,你別走。”


    “你放手!”


    蕭沐風根本不讓凡汐掙紮的機會,猛烈親吻著凡汐的脖頸。


    啪!


    一個巴掌打在蕭沐風的臉上,掙脫開的凡汐近乎嘶吼道:“蕭沐風,你給我滾!”


    蕭沐風似乎有些發瘋,喉嚨裏發出類似野獸的低吼:“汐兒,今天你是屬於我的。我太愛你了,我是不會讓你走的。”


    凡汐喝道:“你要幹什麽!”


    蕭沐風餓狼般撲上來,凡汐一掌將他打開。“你再亂來我殺了你!”


    “你不會殺我的。”蕭沐風陰森的笑著靠近。


    “你再往前一步試試……”凡汐也不似在開玩笑。


    蕭沐風好像被嚇住似的停住腳步,忽然看著凡汐身後驚聲道:“祖翼,你怎麽來!。”


    凡汐迴頭,夜色中哪有人影。


    凡汐驚覺不妙迴頭,忽然一團粉末揚在臉上,香氣撲鼻,凡汐頓覺渾身沒了力氣。


    “蕭沐風……你……”凡汐踉蹌著腳步想努力站穩,可腳底哪還有一絲力氣。


    “汐兒,這是你逼我的,可怨不得我。”蕭沐風陰笑。


    凡汐跌坐在地上,腦袋卻是清醒的,她當然知道蕭沐風要幹什麽“蕭沐風,你膽敢上前,我非殺了你不可。”


    “那你來殺我吧。”蕭沐風蹲下身,輕輕撫摸凡汐嬌嫩的臉蛋,露出一副陶醉的表情。


    “嘿,沒想到你還真是畜生。”千尋見事情不妙,飛身從靜心亭中出來。


    “又是你個小白臉!”蕭沐風看一眼地上的凡汐,轉而對千尋冷冷道“看來剛才的事你都看到了,那就別怪我無情了。”


    蕭沐風想要殺人滅口,出手便毫不留情。


    嗖嗖嗖,水流從蕭沐風身後箭矢般激射而出,手中冰劍凝結,隨即撲來。


    千尋凝視著水流連連後退,手中冰錐亦隨之凝結,體內寒氣噴發,將激射而來的水流封凍成一截截細小冰柱。


    蕭沐風冰劍刺來,千尋舉錐擋隔,忽然腳下地麵鬆軟,兩道水流從地底激射而出。


    “好陰險!”千尋急忙抽身閃避,胸口卻被冰劍劃出一道淺淺的傷口。


    蕭沐風一招得手,一招緊接發動。


    千尋以錐化盾,陀螺般扔出,蕭沐風卻騰的一聲忽然不見了蹤影。


    千尋大驚,後背卻遭到猛烈撞擊,一股強勁的水流不知何時早已埋伏在千尋後背,隻等發動了。


    蕭沐風一腳踏中千尋胸口,惡狠狠道:“憑你這個小白臉還想英雄救美,去吃屎吧你!”


    蕭沐風提起冰劍猛刺千尋胸口,千尋體內迴陽勁爆發,隻見後背的地麵微微塌陷,隨之六股暖流從氣海狂瀉而出,蕭沐風隻覺腳底劇震,砰的一聲遠遠飛出去摔在地上。


    “憑你也想殺我!”千尋暴怒著跳起來,雙手凝結冰錐狠狠扔出。


    冰錐如閃電般刺來,猶豫速度太快,蕭沐風失聲驚叫竟忘了閃避。


    叮叮……


    兩枚石子穿透空氣飛來將千尋射出的冰錐打斷。


    “誰!”千尋冷喝,手中卻不停歇,又是兩枚冰錐打向蕭沐風。


    叮叮……


    冰錐仍舊被半途打斷,千尋看的清楚,石子是從樹林中發射出來的。


    “到底是誰!”千尋再問。


    沒有人迴答。


    蕭沐風趁機起身逃竄,千尋想追,卻又顧忌樹林中的神秘人,隻好眼睜睜的看著他從自己眼前溜走。


    “究竟是誰,有膽子就給我滾出來!”千尋對著樹林大喊。


    除了林葉在風中輕輕搖擺發出的摩擦聲外,已然沒有任何迴應。


    千尋心想可能對自己沒有敵意,也就不再追問,轉而扶起地上的凡汐道:“師姐,你沒事吧。”


    “沒事。”凡汐臉色蒼白,雖然努力想作出平日裏冷漠的表情,可那藏在心中的痛楚,豈是輕易隱藏的。


    凡汐站起身,身子卻如棉花一般沒有力氣。


    “蕭沐風簡直太不是東西了,竟然對你用這樣的手段。”千尋憤憤道。


    “別再跟我提他。”凡汐幽幽道,“今天的事,拜托你不要對別人說好嗎?”


    “我會保密的,師姐,你還能走路嗎?”


    “能。”凡汐逞強著踏出一小步,可身體還是不爭氣的向一旁摔倒。


    千尋急忙扶住,“要不我背你迴去吧。”


    “休息一會我自己可以走,你迴去吧。”凡汐冷漠道。


    “你自己在這我哪能放心!”千尋不給凡汐說話的機會,把她背起來就走。


    “放我下來!”


    凡汐在他背上掙紮,千尋卻不理睬。


    眼看著二人漸漸走遠,樹林深處那修長的身影一動未動,此人白衣長衫,神色冷傲,一枚銀色耳環在黑暗中閃爍著細微白芒。


    蕭鴻是玄水村大管事,在族內的地位僅次於藍湛,而在功法造詣方麵,蕭鴻更是公認的玄水族第一高手。這位老者與藍湛同齡,手下掌管著巡防護衛隊,煉魂兩大精銳,手下高手無數,與卜遊歸並為玄水族的文武支柱。


    蕭鴻隻有一子蕭遠洋,在當年的一場任務中不幸去世,白色人送黑發人,蕭鴻似乎在一夜間就老了許多,唯一讓他有些安慰的事,蕭遠洋的妻子已經懷有身孕,給蕭家續上了唯一的香火。


    蕭沐風出生沒過三年,母親又因病離世,蕭家隻剩下爺孫二人。所以蕭沐風從小就被蕭鴻過分溺愛,養成他蠻橫不講理的習慣,那些叔父們心疼


    蕭沐風從小失去爹娘,也是對他疼愛有加,往往蕭沐風在外麵闖出什麽禍,這些叔父們都會出麵替他擺平。


    霍嶼江是蕭鴻的二弟子,不過三十出頭,從小看著蕭沐風長大,一直待蕭沐風如親生兒子一般。這天中午正在吃飯,蕭沐風就上門告狀來了。


    蕭沐風不是傻瓜,他知道說自己調戲凡汐不成而被打,霍嶼江定不會為自己出頭,還會訓斥自己一頓。若是說自己平白無故被人欺負,這位叔叔一定會暴跳如雷去為他報仇的。


    “霍叔叔,你不知道當時的情形,千尋那小子簡直就是欺人太甚,昨晚我和凡汐在鏡湖邊上散步,他看我不順眼就上來挑釁,我說了他兩句,他竟然就出手打我。你知道嗎,這還不是最可氣的,最可氣的是……是……”


    “是什麽!”霍嶼江橫眉倒豎,已經是怒不可遏。


    “是凡汐,她可能是看上了那個小白臉,竟然不出手幫我,反而偏向他那一邊。”


    砰!霍嶼江一拍桌子,跳起來道:“我這就去找那喪門星算賬,我早就對這小子看不順眼,禍害了藍秋漠,竟然膽敢又來禍害你。”“霍叔叔,你冷靜一下。”蕭沐風攔住正在氣頭上的霍嶼江道,“你去找,他肯定不承認的,那家夥一肚子壞水,說不定反而會倒打一耙,編排我的不是。”


    “把凡汐叫出來當麵問問不就清楚了。”霍嶼江道。


    “凡汐看上了那小子,誰知道會不會替他撒謊。”


    “小丫頭不像是那種人吧。”霍嶼江疑惑道。


    “知人知麵不知心啊,這可說不準,如果他們倆串通一氣反而來說我,我是有理也說不清楚了。”蕭沐風越說越委屈,竟留下淚來。


    “他敢!”


    “您別著急上火,其實也怪我無能,沒想到連個千尋都打不過,要是能會些厲害的功法,也不至於像昨天那樣被人欺負,我看算了吧。”


    霍嶼江道:“什麽叫算了!你放心,這事我替你出頭。”


    “還是算了吧,讓爺爺知道還以為我又惹是生非了呢,委屈就委屈了吧,誰讓我從小就沒爹娘疼呢……”


    霍嶼江看著蕭沐風難過的樣子,既心疼又生氣“這叫什麽話,你大可放心,我會用其他辦法教訓那小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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