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她不會開口。”


    曾梨瞥了一眼一臉疑惑的高中鋒。


    “她最佳開口的機會就是現在,她主動讓出位置,讓你跟著我進來,不就說明了?”


    “不然不管因為她是女孩子,方便貼身跟著我,還是因為她是第一領導的人,進來這裏,她比你更合適。”


    高中鋒恍然大悟。


    送曾梨到小院子沒再跟著進去。


    進來正好碰到嚴言從裏麵出來。


    “曾市,裏邊請,領導在等您。”


    嚴言給曾梨開門,避開曾梨的視線。


    曾梨下意識先探出腦袋看看江天臣在幹什麽。


    見他坐著泡茶,問題不大。


    “曾梨,你好大的本事啊。”


    曾梨知道江天臣說的是什麽事,不順著他的話說。


    “領導又說什麽傻話?沒本事我這個年紀還在讀書呢。”


    江天臣瞪了曾梨一眼,攤開講。


    “h市你這麽一搞,未來三年內的稅收國家找誰要去?”


    “三年後經濟一下子起來,大家隻記得你曾梨的功勞,誰記得國家損失了三年的稅收?”


    曾梨見他打直球。


    “我不是把手機送給國家了嗎?”


    “多公平。”


    江天臣不吃這套:“真的送嗎?關鍵的技術問題,你願意交出來?”


    “光給個空殼子有什麽用。”


    曾梨盯著茶盤:“領導,你的茶出湯慢了,不好喝了。”


    “不好喝也不給你喝。”


    江天臣扭頭不看曾梨。


    曾梨自己動手倒了一杯濃茶。


    “你們給外企的優惠政策,給自己人,一樣能發展,就是慢了點。”


    “失去的稅收,你就當養人才,哪有兩頭吃的政策,總是要虧一些的,是不?”


    “就像你這杯濃茶,花了點時間去悶,隻夠我自己喝,人多怎麽辦?現場燒一壺開水兌一兌,一人一杯,依舊是一壺不錯的好茶,底子在這裏。”


    “開枝散葉才是正經事。”


    江天臣揮手:“別給我洗腦,你去跟難纏的那幫人說。”


    “那裏頭起碼有一半是你的人,跟你說,一樣的,”


    曾梨這話一出,江天臣扭過頭來。


    “手機真送給國家?”


    曾梨突然沉默。


    江天臣起身指著曾梨罵:“話說得那麽好聽,你自己半點虧不吃,就給不同的人洗腦,你怎麽不去第一會堂洗。”


    “你給我機會了嗎?”


    江天臣更氣,這意思給曾梨機會,她是真敢去第一會堂給大家洗腦。


    “好好好好,說吧,要什麽。”


    畢竟年紀大了,曾梨也不敢一下子太狠。


    放緩了語氣。


    “手機給國家發展,我發展筆記本電腦,需要國家支持。”


    “現在南方各種零件就可以組裝一個盜版的,他們哪來的貨?不就是你們帶頭走私進來再批發給他們的嗎?”


    “不然誰有這個本事。”


    江天臣突然不確定曾梨到底知道多少東西。


    “既然你要發展筆記本電腦,那就去南方上任吧,正合適。”


    曾梨不幹,兩碼事。


    “合適什麽合適?就隻有你們合適,我哪裏合適?”


    “發展筆記本賺錢的是我,但是技術掛名在國家,不是側麵說明了咱們華夏科技在進步?你出去開會,跨國訪問什麽的,你臉上不也有光?”


    “你們總不是一直倒騰盜版吧?”


    曾梨問到點子上了。


    隻有偷偷摸摸搞來的零件,沒有技術,要麽冒充正牌,要麽雜牌子盜版,沒有屬於國家的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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