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寶的突然出現,把司徒止嚇一跳。


    “進寶,你不在你媽身邊待著,出來嚇唬我幹什麽?”


    進寶盯著司徒止:“你是不是跟我媽一樣,要了結那些孩子?”


    “學校外麵寫的團結友愛都是假的嗎?”


    “你們人類比大部分動物更擅長自相殘殺。”


    司徒止聽了低眸:“你媽的決定,照做就好了,管那麽多?”


    “有些事你們機器人理解不了,聽話照做就行。”


    進寶歪著頭:“為什麽你們都這樣?起碼問一下那些孩子願不願意死,如果他們也想努力活下去呢?”


    “又或許他們的父母願意照顧他們呢?還在等他們迴家呢?”


    就這一段對話,司徒止知道了進寶的弱點。


    進寶的設置程序是不是有嚴格的尊老愛幼或者不準傷害小孩之類的?


    很明顯,孩子是進寶的敏感源。


    如果要對付曾梨,首先要對付這兩個機器人,一直以來都很完美,原來隻是自己沒發現他們的缺點?


    煤球的缺點是什麽?


    司徒止在思考這個問題。


    曾梨掐著時間下樓。


    還好忽悠的是司徒止,如果是池席律,就會反問進寶,嬰兒事件你怎麽沒這麽大反應?


    曾梨加大腳步聲。


    “進寶,迴屋去。”


    進寶低頭失落離開。


    迴到屋子不動聲色的站在角落,監控司徒止的情緒。


    曾梨坐在另外一個椅子上。


    倆人誰也沒有說話,看似都在等著招財。


    司徒止看著曾梨的側臉,想說點什麽,又無從說起。


    自己剛發現的問題,要不要主動說?


    司徒止還沒考慮好。


    曾梨卻突然問司徒止。


    “你想過以後成為什麽樣的人嗎?”


    司徒止原本偷看的,這會光明正大的看著曾梨。


    好像在猶豫怎麽迴答?


    視線從曾梨身上移開。


    抬頭看星星。


    沒多久又落在閉目養神的曾梨身上。


    “我小學的時候寫過一篇作文,我的夢想,是成為一名科學家……”


    說完停頓片刻,見曾梨沒有嘲笑,才接著往下說。


    “長大後發現自己沒有無私奉獻的精神。”


    曾梨突然睜開眼睛,除了進寶腦子裏的情緒起伏圖,還想看看司徒止,從微表情看看他現在說的,是真是假。


    “我…有良心,但是不多。”


    司徒止感受到曾梨的視線,趕緊低頭。


    曾梨在試探自己?想知道自己今天為什麽插手這件事?


    司徒止半真半假,主動暴露自己的問題。


    “孩子跟貓狗的眼神,我很難抵抗,大概是因為我自己…不怎麽幹淨,格外向往這種…純粹和天真,讓我覺得很美好。”


    “你呢?為什麽讓那些孩子死?”


    曾梨收迴視線:“我以後想站在高處,我的能力隻需要做好選擇,利益最大化,而不是麵麵俱到。”


    “每個人想要的都不一樣,我怎麽去滿足?”


    “可孩子們要的,卻是一樣的。”


    司徒止這句話有點咄咄逼人的意思。


    曾梨拉了拉身上的衣服:“心理上早就病了,治好的概率很低很低,他們不能正常生活,會自卑,沒有人愛他們。”


    “需要找人照顧他們一輩子。”


    最後一句才是重點。


    全是付出,沒有迴報。


    司徒止沒打招唿,自己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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