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位前輩,不知您找晚輩所為何事啊?”言初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


    盡管並不知曉眼前之人的名號,但他卻能清晰地感受到從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陣陣低氣壓,仿佛周圍的空氣都凝結成冰一般沉重壓抑。


    於是乎,言初硬著頭皮說了這麽一句話,企圖稍稍緩解一下此刻緊張而又詭異的氛圍。


    然而,那被稱作閻君的男子卻是麵無表情,眼神冰冷得如同千年寒冰,嘴裏吐出的話語更是寒意逼人:“我來此究竟所為何事,難道你心裏還不清楚麽?”


    言初一聽這話,頓時滿臉疑惑,心中暗自思忖道:“不是吧,我怎麽可能知道呢?


    難不成我和這位前輩之前還有過交集?可我完全沒有印象啊!”


    越想越是覺得莫名其妙,言初忍不住搖了搖頭,心中暗暗道:“我到底是誰?我現在又是身處何地啊?”


    說著,便開始環顧四周,想要確認自己是否處於夢境之中。


    畢竟,如此匪夷所思之事,若說是一場夢倒也勉強說得過去。


    可是,無論他如何打量周圍的環境,一切都是那麽真實,根本不像是在做夢。


    無奈之下,言初隻得再次將目光投向閻君,帶著幾分猶豫緩緩說道:“那個……前輩,恕晚輩愚鈍,實在不知您此番前來的目的。”


    “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閻君說了一句後,直接消失不見了。


    言初一頭霧水的看著對方消失的身影,暗暗思索。


    ——


    閻君麵色陰沉似水,怒氣衝衝地從那扇神秘的門後走了出來。


    他的身上仿佛籠罩著一層厚厚的冰霜,散發出令人膽寒的冰冷氣息。


    要知道,盡管那些人讓言初來到這個世界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


    但他卻對言初心懷善意,甚至慷慨地贈予了他一份極其珍貴的禮物——那個巨大無比的金手指。


    言初可是因為他才拜脫係統的!


    然而,令閻君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言初竟然完全忘記了他的存在。


    這可是他花費無數心血煉製而成的本命法寶啊!


    即便是複刻版的,對於閻君來說,其意義也絕不亞於自己親生兒子般重要。


    如今,他滿懷深情地將如此寶貴之物送給了言初,就如同把自己的心頭肉交給了他。


    可到頭來,言初卻連他這位“恩人”都記不得,這怎能不讓閻君感到怒發衝冠、氣急敗壞呢?


    他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幾乎要將自己都燒成黑炭。


    “你這是怎麽了?”容桓一臉疑惑地看著眼前怒氣衝衝、仿佛要將周圍一切都燃燒殆盡的閻君,忍不住開口問道。


    閻君狠狠地瞪了容桓一眼,但嘴唇動了動,最終還是什麽也沒有說出來。


    他心裏暗自懊惱,自己竟然會因為言初不記得他這件事情而生這麽大的氣!


    如果就這樣告訴容桓實情,那豈不是顯得自己太過小氣和幼稚了嗎?


    不行,絕對不能讓別人知道這個原因!


    想到這裏,閻君冷哼一聲,不再理會容桓,身形一閃,瞬間便消失在了原地。


    隻留下容桓一個人呆呆地站在那裏,望著閻君消失的方向,腦子裏一片混亂。


    容桓實在想不通,剛剛還高高興興走進房間去見言初的閻君,為什麽出來的時候卻變成了這副模樣,滿臉怒容,好像誰欠了他幾百萬兩靈石似的。


    難道是言初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惹惱了閻君?


    然而,每當迴想起言初的性情時,就會覺得這件事似乎也算不得什麽驚天動地的大事了。


    要知道,此人雖說頗為識時務,懂得審時度勢、權衡利弊,但同時對於自身所處的境遇也是心知肚明。


    他極其善於借助周遭的環境來為己所用,從而將最本真的自我展現得淋漓盡致。


    隻要有機會能夠避免遭受冤屈和不公待遇,那他絕對不會放過,甚至可以說是肆意妄為。


    平日裏嘴上總是掛著謙遜之詞,仿佛對一切都懷著敬畏之心,表現出一副恭順有禮的模樣。


    但實際上做起事情來,卻是絲毫不掩飾其自信與果敢,完全沒有半分所謂的“謙虛”可言。


    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那是轉換的相當絲滑。


    完全沒有什麽所謂的君子傲骨。


    人家遇到強者,那是該恭敬就恭敬,不讓恭敬,那就打的讓對方恭敬。


    那符篆跟不要錢一樣,隨隨便便炸的大佬滿臉自然卷。


    雖然不致命,但是威力也不小呀!


    所以,現在,看到對方把閻君氣成這個樣子。


    容桓竟然覺得一點都不意外。


    ——


    容桓懷揣著滿心的好奇,邁著輕盈的步伐,緩緩地走向了言初所在的那頂帳篷。


    當他踏入帳篷時,隻見言初正靜靜地坐在那裏,似乎在沉思著什麽。


    容桓忍不住快步走到言初身旁,一臉好奇地湊近她,壓低聲音問道:“嘿,言初,你到底跟閻君說了些什麽啊?


    竟然能把他氣成那樣子!我可真是太好奇啦。”


    言初微微抬起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思索的神色,緩緩開口說道:“閻君?這就是他的名字嗎?聽起來倒是挺特別的呢。”


    就是聽起來像陰間的名字。


    聽到言初的話,容桓不禁愣了一下,隨即連忙擺了擺手解釋道:“哎呀,不是這樣的啦!


    閻君可不是他真正的名字,隻是大家對他的一種尊稱罷了。


    至於他真實的姓名嘛……嘿嘿,其實我也不太清楚呢。”


    說這話的時候,容桓還調皮地眨了眨眼,仿佛在和言初分享一個小秘密一般。


    “那他究竟是什麽身份呢?”言初皺起眉頭,目光緊盯著容桓,急切地問道。


    實際上,此刻言初的心中已然浮現出一個模糊的猜測,但他卻始終不敢輕易確認。


    因為自從踏入這個神秘而陌生的世界以來,他所經曆的一切都與自己原本熟知的那個世界截然不同,這裏充滿了無數未知與變數,讓他不得不謹慎對待每一個細節。


    容桓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他乃是閻君,掌控著整個鬼蜮以及至關重要的六道輪迴。”


    聽到這話,言初不禁倒抽一口涼氣。“六道輪迴?竟然是六道輪迴啊!”


    他低聲喃喃自語道,眼中閃過一絲恍然之色。


    原來是這樣,難怪之前對方會那般自信滿滿地聲稱自己有求於他,看來所言不虛。


    想到此處,言初心頭一陣火熱。


    他深知,如果能夠獲得關於六道輪迴的法則奧秘,對於自身實力的提升將有著難以估量的巨大作用。


    同時,也給他和時安生生世世在一起做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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