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初和時安尋到一個距離山穀不遠的地方,靜靜等待著沈清彥和方芷沁將白憐引來此地。


    時安凝視著一旁顯得無事可做、手持一根野草當作風車不斷旋轉的言初,心生疑惑地開口詢問道:“你為何要幫助他們?”


    言初慵懶地倚靠著大樹,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無恥的笑容迴答道:“因為我是超級無敵宇宙大善人啊,如此善良的我,樂於助人難道不是理所當然之事嗎?”


    “真的是這樣嗎?”時安用哀怨的眼神望著言初,全身散發著濃鬱的怨氣,語氣幽幽地繼續說道:“那麽這位超級無敵宇宙大善人,你是否可以將我的靈石歸還給我呢?


    畢竟,像你這般善良之人,拯救他人生命怎會收取靈石呢?這也太不符合你的高尚品德了吧!”


    “不,不,不……”言初一臉認真地搖著頭,嘴角卻微微上揚,眼中閃過一絲狡黠:“那靈石可不是我向你要的,而是你主動給我的感謝費哦。


    你如此有誠意,我要是再推辭,那不就是不給你這位高貴的小公子麵子嘛!你可是尊貴無比的人物,怎麽可能欠下別人的人情呢?”


    他一邊說,一邊露出得意的笑容,仿佛自己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


    “而且區區五百靈石,就能徹底買斷我們之間的恩情,這難道不是一筆非常劃算的交易嗎?”


    言初擺出一副“我都是為了你好”的模樣,用一種占了大便宜的眼神看著時安,仿佛時安才是那個不懂事的孩子。


    “既然隻是區區五百靈石,那你倒是還我五百靈石啊!”時安瞪大了眼睛,憤怒地盯著言初。


    那是簡單的五百靈石嗎?那是五百極品靈石啊!


    都不知道抵多少個五百靈石。


    想到這裏,時安就心痛不已。


    在這裏待了這麽久,時安也知道這裏的流通貨幣是下品靈石,也就當初他剛來這裏,不知道,傻傻的把自己的五百極品靈石給了言初,還欠了不少外債。


    想到這裏,時安譴責的看著言初,企圖讓他良心發現。


    言初頂著時安一副看負心漢的眼神,表麵穩如泰山,實則內心也有點心虛。


    “哎,沈清彥和方芷沁他們來了。”正在這時,言初眼尖的看到了遠處的身影,連忙轉移話題。


    時安轉頭,果然,沈清彥狼狽的護著方芷沁,後麵跟著白憐,還有另外三個男人。


    時安仔細一看,這三人居然都是元嬰期修士,而且其中一個還是後期修為,怪不得沈清彥他們會如此狼狽。


    “看來,我們得幫一把呀!沒想到白憐的護花使者還不少。”這次三個人和上次的兩個人可沒有一個重疊的,修為也高了一些。


    不過還好,隻是同輩的,要是來個分神合體什麽的,他們隻有逃跑的份。


    言初在儲物戒裏麵找了找,找出兩個易容丹,隨後自己吃了一顆,遞給時安一個。


    現在他還沒有到達傲視所有境界的修為,所以麵對有後台的人,能苟就苟。


    他現在不想死了,他要看看這盤大棋後麵到底隱藏著什麽。


    兩人吃了易容丹,給快要頂不住的沈清彥送去了援助。


    “你們是什麽人,我勸你們不要多管閑事。”看著突然出現的兩人,一個一身白衣,手拿利劍的高挺男子厲聲說道。


    又到了時安的嘴炮時刻:“我們是什麽人?”


    時安哼了一聲,諷刺說道:“我們隻不過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俠義之士。


    不像你們這些沽名釣譽的人,穿著一身白,幹的都是雞鳴狗盜之事,四個元嬰修士打一個元嬰,一個築基,元嬰期修士的臉都要被你們丟盡了。”


    其中一個一身丹香的白衣人,上前一步,抱拳行禮,彬彬有禮的說道:“兩位公子,是這個負心漢對不起白師姐,我們隻是為師姐討迴公道,還請兩位不要插手。”


    “你說負心漢就負心漢,證據呢?光憑你一張嘴就能說的天花亂墜,我還說你師姐為了殺夫證道,故意把無辜之人拉到這因果之中呢?


    要不怎麽看著這麽虛呢?怕不是虧心事做多了。”時安上上下下的打量著白憐,那目光明晃晃的意味深長。


    是個人都能看出他話裏的深意,話裏有話,無聲勝有聲。


    “你……你這不過是臆想罷了,怎可當真。”那男子說道。


    “那你又有什麽證據?”時安抱胸,等著對方的證據。


    “這可是白師姐親口所說,白師姐是不會說謊的。”那男子自信的說道。


    “嗤……”時安嗤笑一聲:“這白師姐不知是你死去的老娘,還是那腦殘的爹,亦或者是你這個腦袋進水的心上人。


    人家說什麽,你信什麽,你是什麽品種的牆頭草呀!多少靈石呀!我也去下單買一個。”


    “畢竟這種沒腦子的牆頭草,我最喜歡了,把他往我那仇家一放,哎,綠油油的,好像青青大草原。”


    “你,你好生無禮,我好好跟你說,你怎能如此辱罵於我。”那男子指著時安,有些氣憤。


    另一名白衣男子忍不住怒喝:“小子,你別太囂張了!我們可是雲霄宗的弟子,可不是好惹的!識相的就趕緊滾開,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哼,所以你們是要仗勢欺人嗎?所謂名門正派,不過如此罷了,皆是一些沽名釣譽之人,要不怎會培養出你們這樣的弟子。”


    “既然你如此狂妄,不如今天我就送你們一起下地獄。”那個一直沒說話的男人陰沉著臉,眼神冰冷地盯著他們,仿佛要將他們生吞活剝一般。


    他語氣森冷,沒有多餘的廢話,直接朝他們攻擊了過來。


    看著淩厲的風刃如刀般席卷而來,時安和言初麵色凝重,身形迅速閃爍,靈活地躲避著。


    與此同時,沈清彥也在這短暫的時間裏拿出儲陰符,借助其力量快速恢複了不少陰氣。


    他緊緊護著方芷沁,憑借著敏捷的身手,帶著她驚險地躲過一次次襲擊。


    “和他們廢什麽話,直接殺了就是。”那個人狠話不多的白衣人眼中閃過一絲狠厲,聲音冷酷無情。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其他人也紛紛向他們發起攻擊。


    言初和時安對視一眼,默契地點點頭,將三個男性敵人引開,給沈清彥爭取一個報仇的機會。


    而白憐,則被留給了沈清彥應對。


    一場激烈的戰鬥就此展開……


    當然是沈清彥和白憐的激烈戰鬥,至於其他人,不過一刻鍾,就被他們打暈在地。


    看著躺在地上的三人,時安想了想自己空空的儲物戒,於是決定劫富濟貧,劫這三個人的富,救濟一下自己這個窮光蛋。


    這可都是正道人士,救一救自己這個小可憐怎麽了,他這是在為他們積攢功德。


    時安毫無猶豫的拿走了他們的儲物戒,順便把他們的衣服也扒拉掉了。


    這可都是法衣,能賣不少靈石呢?


    至於他們醒來沒衣服穿,這就不在他們的考慮範圍之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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