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罡門?!”,我皺緊了眉頭。


    諸葛晴點頭,“是。”


    林莎莎看看我,“這個天罡門……”


    “清朝末年,就是這個天罡門,他們糾集了陝西白虎門以及京城的兩位大風水師餘天仇,廖智海,趁我曾祖秦均公外出,屠殺了我秦家滿門四十餘口”,我沉聲道,“秦均公也被他們伏擊,身受重傷,若不是遇上了杜建龍的曾祖父杜洪山……”


    我歎了口氣。


    林莎莎安慰我,“都過去的事了……”


    她問諸葛晴,“這個天罡門,現在還在麽?”


    “已經不在了”,諸葛晴說,“當年他們參與對秦家的滅門,後被秦均公屠滅,整整一百多人,一個活口都沒留下。”


    “他們從八法堂中繼承的天罡仙衣,也被秦均公帶去了海外,從此下落不明……”


    “天罡仙衣?!”,我心裏一動,“被秦均公帶走了?!”


    “是”,諸葛晴點頭。


    “可我爺爺從來沒提過啊……”,我不解,“會不會是李從龍記錯了?!或者以訛傳訛了?”


    “當年秦均公屠殺天罡門,從掌門陰虛子到普通弟子,僅用了一個時辰就被屠殺殆盡”,諸葛晴說,“那天正是中秋,八法源流會每年的中秋深夜舉行拜月大典,這是從八法堂時代就傳下來的規矩。後來八法堂雖然不在了,但八法源流為了顯示彼此同宗同源,同氣連枝,因而每年都會聚到一起,一齊舉行拜月大典。”


    “那一年的中秋,五龍教老掌門張紅英和五法堂老掌門玄鶴道人受陰虛子邀請,帶著弟子們來到了天罡門。拜月大典剛剛結束,秦均公就來了,他以天生陣法控製住了所有人,然後將參與屠殺秦家男女的天罡門弟子全部誅殺。之後,他當著張紅英和玄鶴道人的麵,拿走了天罡仙衣……”


    “張紅英,就是張飛龍的太爺爺,也就是李從龍的師父……”


    “所以秦均公拿走了天罡仙衣這件事,應該不會有假……”


    “可是爺爺沒跟我提過……”,我想不通,“再者如果這個天罡仙衣在秦家,爺爺不可能不提吧?”


    “天罡仙衣在別人看來是寶貝,但在秦均公看來,並不是什麽稀罕物……”,諸葛晴分析,“我想秦均公帶走它,不是為了據為己有,或許是有別的用意……”


    “什麽用意?”,我問。


    她搖頭。


    “這個天罡仙衣,很厲害麽?”,林莎莎問。


    “很厲害”,諸葛晴點頭。


    “怎麽個厲害法?”


    “和血羅經有些相似,穿上這仙衣之後,天眼法術無法尋其蹤,巫術道法不能傷其身,除此之外,它還是一個法術效果倍增器,穿著它施法,威力會增加數倍乃至數十倍以上……”


    “這麽厲害?!”,林莎莎有些吃驚,“那秦均公是怎麽打敗陰虛子的?難道那天陰虛子沒穿這仙衣?”


    “這就是我說秦均公不會稀罕這天罡仙衣的原因”,諸葛晴解釋,“當時陰虛子是穿著天罡仙衣的,但是麵對天生陣,這仙衣根本擋不住,陰虛子穿著它直接被淩厲的煞氣穿透,穿成了一堆血肉……”


    她看看我,“張紅英和玄鶴道人以及他們的弟子們親眼目睹了那血腥的一幕,從那之後,他們就再也沒一齊舉行拜月大典……”


    “給嚇出心理陰影來了?”,林莎莎問。


    諸葛晴點了點頭。


    林莎莎有些後怕,“這麽強的秦家,你說我爸和你爸是不是吃多了撐的?”


    “他們是被蠱惑了”,諸葛晴說,“孟楠太能蠱惑人了……”


    “更重要的是,他們覺得我爺爺老了”,我看看她倆,“他們怕的是我爺爺,不是我爸和我二叔……”


    兩個女孩子互相看了看,都沉默了。


    我意識到這話不該說,隨即拉迴話題,“不說這個了,接著說血羅經……”


    “血羅經在秦玉龍身上,琉璃五龍盞在五龍教手中,其他六件聖物下落不明……”


    “也就是說秦玉龍手裏不太可能有冥王神印和攝魂鈴……”


    我看看她倆,“所以我們不必擔心,他最多隻能把幾個家族的人當傀儡,替身,想動他們,沒那麽容易……”


    林莎莎鬆了口氣,點頭,“嗯!”


    諸葛晴也點了點頭。


    “不過我現在想,可能秦玉龍暗算太白師伯,不隻是為了救他兒子,也不隻是為了陰陽九生訣……”,她分析,“或許,他也想拿迴天罡仙衣……”


    “對!我也這麽覺得!”,林莎莎讚同,“陰陽九生訣對天賦要求極高,就算給他,他也未必修煉的了,可天罡仙衣就不一樣了,這玩意太厲害了,連我都想要一件,別說那牛鼻子秦玉龍了……”


    “可是爺爺確實沒提過秦家有這個東西……”,我說,“要是有,不可能不跟我說……”


    “會不會是秦均公沒傳給兒孫?”,諸葛晴猜。


    “或者是藏在海外某個地方了,沒帶迴來?”,林莎莎也猜。


    我下意識的想要起卦,想了想,還是忍住了。


    “還是得去太原,找孟師爺”,我對她倆說,“到時候就知道了。”


    諸葛晴點頭,“好。”


    我端起咖啡,發現咖啡已經涼了。


    “算了,不喝了……”,我站起來,“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吧。”


    “好”,她倆站起來。


    我們一起離開了咖啡廳。


    簡單的吃了個午飯後,下午一點多,雷暴終於結束,晚點的航班陸續開始登機,起飛了。


    我們送諸葛晴過安檢,目送她上了擺渡車後,轉身走出候機樓,來到停車場取車,準備迴去。


    上車之後,林莎莎發動了車子,問我,“送你迴家還是再找個酒店?”


    “送我迴家”,我說,“明後天的二叔也該迴來了,我迴家住……”


    “你不怕杜家人煩你?”,她湊過來,“要不……去老張那兒?”


    “去老張那兒?”,我看看她,“幹嘛?”


    “那晚張恩庭在那扔了很多金豆子,咱們去撿迴來?”,她提議。


    我這才想起來……


    是啊……


    好多金豆子呢……


    “可那是草地啊……”,我說,“咱倆撿,不得撿到猴年馬月?”


    “你用撒豆成兵啊”,她提醒我,“你那天吸了他的咒體,以你的天賦,現在八成已經把他撒豆成兵的本事複製過來了……”


    “你不想試試?”


    我看了她一會,拉過安全帶係上,示意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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