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木天尋走到兩人前麵,火風一聲冷喝。


    他抬頭看向火風,問道:“什麽事?”


    “木天尋同學,你讓我們找得好苦,原來是作了偽裝。”


    “火風導師,我想起來了,那個什麽龍小飛就是他。”


    知道了他是木天尋,岩龍一眼便看出那個龍小飛是他假扮的。


    木天尋晃了一眼兩人,說道:“想說什麽快說,我很忙的。”


    “那頭噴火的妖獸為什麽會救你?”


    火風想了幾個月也沒有想通這件事,他就從來沒聽說過妖獸救人的傳說,更別說親眼見到。


    “和你無關。”


    木天尋冷冷迴了一句,側身向前走去。


    火風退了一步擋在前麵,說道:“木天尋,隻要你告訴我為什麽,以後我不再為難你。”


    “我會相信一個逆賊。”


    木天尋自然不會相信火風,當然,火風也肯定不會放過他,即便他想放,他的組織也不會答應。


    “逆賊?誰是逆賊?木天尋同學,這裏是學院,可別亂說話。”


    “你也知道這裏是學院,讓開。”


    木天尋沒時間和火風糾纏,伸手把火風扒向一邊,掠身離去。


    看著木天尋的身影,火風冷笑一聲道:“岩龍,去把騰山找來見我,這次,我們要把動靜搞大點,直接在學院裏除了這小子。”


    “好的少主,我這就去。”


    岩龍答應一聲閃身離開,火風則朝木天尋他們的學堂方向掠去。


    ……


    木天尋迴到妖獸城,和小飛龍說了說話便開始修煉火炁灼燒功法,經過差不多一年的苦修,木天尋的耐力已經很好,不管是修煉功法還是提升修為,一旦進入狀態就停不下來的節奏。


    轉眼過了三天,灼燒技能已基本掌握要領,接下來隻需好好練習,達到隨意而發即可。


    進入第四天夜裏,木天尋在樓頂專心修煉功法,隱約間好像聽到一個聲音在喊他的名字,他停下來仔細一聽,確實有個聲音在喊他,突然間,他心裏一顫,直接掠向會議室,叫起小飛龍朝著聲音發出的方向飛去。


    聲音越來越明晰,而且不止一個,有男聲有女聲,確定了方向,木天尋從小飛龍背下跳下來向前掠去。


    目前他並不想讓大家知道小飛龍的存在,一是沒時間解釋,二是為了小飛龍的安全。


    近了,木天尋聽出了喊他的是焰文,水柔和青青導師。


    “他們集體出動尋找自己,肯定是出了什麽大事。”


    木天尋的心一層層往下沉,腦海裏閃過坤曜和阿爽的影子。


    那天從學院離開,火風明顯是跟蹤了青青導師,所以才發現了自己的蹤跡,他們既然跟蹤了青青導師,就極有可能發現了坤曜和阿爽的存在。


    “焰文叔……”


    遠遠看見焰文和水柔,木天尋大喊。


    很快,三道人影朝他掠來,焰文老遠便開始吼道:“你小子吃錯藥了嗎,跑來和妖獸作伴也不去找我。”


    “焰文叔,出什麽事了嗎?”


    木天尋沒空解釋,趕緊問道。


    “你急什麽,迴穀裏說去。”


    焰文喝了他一句,帶頭朝悠悠穀掠去。


    迴到穀裏,焰文瞅了瞅木天尋,說道:“天尋,也沒什麽大事,聽說你在妖獸城,我就想去找你,你幹嘛待在妖獸城也不來我這裏?”


    聽說沒什麽大事,木天尋舒了口氣,說道:“我想在一個清靜的地方修煉,妖獸城還可以。”


    “鬼才信你,我估計是柔柔欺負你了,是不是?”


    “沒有,怎麽會,柔柔對我可好了。”


    木天尋說得輕鬆,心裏卻一陣難受。


    “好吧,懶得管你,去找你確實有事,一個不太好的消息,東北境東海學院來滄桑學院挑釁,指名道姓要找你,還有‘龍小飛’,滄桑學院如果不找出你們倆,估計要出大事。”


    木天尋皺著眉頭一臉懵圈,問道:“焰文叔,他們挑戰滄桑學院,為何要找我?”


    焰文歎了口氣道:“你打敗了金妍妍,他們指名挑戰你,沒什麽問題,龍小飛打敗了地南,他們要挑戰龍小飛,也沒問題,當然,主要問題是滄桑學院的同學已經被他們打趴下,你們必須得出場。”


    木天尋看了一眼青青,苦笑道:“滄桑學院都敗了,我一個插班生,難道還能扭轉乾坤不成。”


    焰文笑笑說道:“本來我也不讚成你去,可是問題很嚴重,你不去估計解決不了。”


    “哈哈,焰文叔,我說句玩笑話,你覺得滄桑學院院長解決不了的事,我能解決?還有,他們無非是想逼我出來借機除掉我。”


    焰文笑了笑,無奈說道:“天尋,我也隱隱發現有人在追殺你,但同時,我又感覺好像有人在保護你,你知道滄桑學院副院長木本是怎麽死的嗎?”


    “木本副院長?死了?和我有關係?”


    木天尋雲裏霧裏的,完全不明白焰文在說什麽。


    “木本是被職業殺手暗殺的,如果我猜測不錯,木本應該是叛逆者安插在滄桑學院的一個頭目,估計是下了對你不利的指令,所以遭到了暗殺。”


    木天尋更是一臉懵逼,暗殺叛逆者怎麽和自己也能扯上關係,自己又什麽時候和職業殺手扯上了關係,笑笑說道:“滄桑學院隱藏的叛逆者應該不少,殺了一個木本也起不了多大作用,焰文叔,你說我不去就解決不了,有那麽嚴重嗎?”


    “確實很嚴重,東海學院是些什麽人我再清楚不過,天尋,有些事我不想這麽早告訴你,你知道嗎,東北境很多邊境地區一直處在叛逆者的奴役中,人們過著水深火熱的日子,近年來叛逆者的氣焰也日趨囂張,帝國軍又遲遲沒有動靜,我們這些人早就看不下去,但又毫無辦法。”


    焰文看了看水柔,接著說道:“我和柔柔就是逃難過來的,很多年前就這樣,可想現在會是怎樣一副慘狀,天尋,我知道你對滄桑學院沒什麽感情,但比起叛逆者來,你應該明白孰好孰壞,東海學院這次來,我認為他們的主要目的是想找個借口發難滄桑學院,如果你出麵能解決此事是最好不過,如果不能,至少也表明你的態度,至於追殺你,我已有所安排,保你平安無事,天尋,你應該明白,我絕不希望你出事,我們大家都不希望你出事。”


    焰文囉裏囉嗦說了一大堆,無非就是想讓天尋去,然,天尋並沒有說自己不去,他隻是不想浪費時間而已。


    不過,聽焰文這麽一說,他倒是有些好奇,於是問道:“焰文叔,如果我堅持不去,最嚴重的後果是什麽?”


    “開戰,東海學院聯合海道學院等等,向滄桑學院開戰,結果可想而知,滄桑學院必敗,大批老師學生會死去,學院被叛逆者占有,目前南方就滄桑學院和無情崖最強,叛逆者的目的很明確,先滅了滄桑學院。”


    “有這麽嚴重嗎?”


    木天尋疑惑,感覺焰文有些誇大其辭。


    雖然叛逆者是有些囂張,但也不可能明目張膽滅了一所學院,帝國軍又不是吃素的。


    “天尋,你可能還沒聽說,東南境有一個小城被血洗,那些可都是普通人,就因為他們收留幾個山門裏逃出來的正義人士便慘遭橫禍,目前的形勢,據我分析帝都一時半會不會管,這些邊境地區本就不在神州宮的監控之下,甚至,他們一早就默認了這些地區屬於叛逆者的活動範圍。”


    “焰文叔,如你所說他們勢在必行,即便這次解決了眼前的危機,結果還不是一樣坐以待斃。”


    “天尋,我知道你在想什麽,我隻想告訴你,別人如何對你那是別人的事,你怎麽對別人才是你的事,不是嗎。”


    焰文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木天尋,繼續說道:“滄桑學院的存亡,確實不是我們可以左右,不過,此時學院正在集結盟友,若能渡過此次危機,他們的勝算就能多幾分,這就是我們能做的,也應該去做的。”


    木天尋沒想到自己這麽隨便一問,引出如此嚴肅而沉重的話題,如焰文所說,我們能做的是去幫助別人,可別人能做的又是什麽?別人的事我們應該去做,那我們的事誰來做呢?


    莫名地想起了自己的前世,木天尋輕輕一笑,正想開口,就聽水柔說道:“天尋,我媽媽和爺爺奶奶都是被叛逆者所害,希望你理解老爸的心情,去不去學院你自己決定,我們曾經是朋友,現在也是,以後不管發生什麽事,我們大家都會站在你這邊。”


    水柔情不自禁想起了木天尋扮“龍小飛”救自己時所說的話:因為我們學院有插班生,既然是插班生,大家自然瞧不起,正因為有他們的存在,我們覺得自己很了不起,即使不用修煉也比插班生強上數倍,所以,現在的我們都成了弱者,可是,弱者又如何,麵對挑戰,總要有人站出來不是。


    用自己作為插班生的例子來激勵同學,即使自己是弱者也要勇敢地站出來……


    表麵看是諷刺同學的話語,細品之下,若不是一名熱血少年,若不是心係家國安危,誰能說得出來。


    水柔內心深處的某根弦再次被碰觸,心裏一陣難受,看著眼前一臉平靜的男孩,突然覺得他是那麽的高大,帥氣的臉龐是那麽的迷人,憂傷的眼神越發的神迷,掛在嘴角淡淡的笑,親切到想親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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