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蘇染禾是被章雪的吵架聲吵醒了。


    睜開眼睛,好一會兒,她都是懵的。


    大清早的,章雪跟誰吵架啊?


    蘇染禾起身。


    嗞——


    全身酸痛。


    尤其是兩條手臂。


    想到昨晚,蘇染禾的臉像紅霞一樣紅。


    還發熱滾燙。


    司矜晏考慮到她是孕婦,不敢在她身體來猛的。


    他需求又大。


    為了盡興、滿足。


    他抓她的手……


    蘇染禾看了看身旁,司矜晏早已起床。


    “男人在這方麵都不會累的嗎?”


    蘇染禾累得氣喘籲籲,男人卻越幹越興奮似的。


    手臂和鎖骨都是吻痕。


    蘇染禾挑了一件長裙的,帶領的連衣裙穿上。


    她洗漱完,走出蘑菇屋。


    蘑菇屋的左側,種了一片西紅柿。


    平時來這裏旅遊的旅客很多。


    熟的西紅柿都被摘完了,剩下的都是半熟和全生的。


    章雪喜歡吃西紅柿雞蛋麵,她從農民伯伯那裏要了一個籃子。


    摘了一籃子半熟的西紅柿,準備親手做西紅柿雞蛋麵。


    把摘好的西紅柿拿去農民伯伯那裏秤好,錢也給了農民伯伯。


    就在這時,一個看去隻有十八九歲的女孩突然衝上來,把章雪那籃子的西紅柿搶了過去。


    還大聲稱章雪偷她的西紅柿。


    章雪不是一個好脾氣的女孩,這籃子的西紅柿是她挑摘的。


    還付了錢的。


    大清早的被人冤枉偷。


    她氣得一把就奪過籃子,籃子卻不慎掉在地上。


    裏麵的西紅柿全從籃子裏掉出來。


    那個女孩卻過去,用腳踩爛西紅柿。


    章雪氣得不行。


    衝過去,一把推開女孩。


    女孩腳下正好踩著西紅柿,被章雪一推,腳下打滑,摔倒在地。


    女孩哭了。


    很快就把她的家人引了過來。


    她是家裏的獨生女。


    她的家人不分青紅皂白就過來罵章雪。


    而這個時候,大部分旅客都還在蘑菇屋睡覺呢。


    他們被吵架,紛紛起床,或是出來看熱鬧,或是站在窗前看熱鬧。


    農民伯伯見女孩一家子欺負章雪一個女孩。


    而且章雪也付了錢的,他為章雪說句話:“這西紅柿是這個姑娘摘過來付錢的。”


    女孩一聽,突然朝農民伯伯大吼:“那一籃子的西紅柿就是我摘的,我天還沒亮就起來摘了,我放在田埂上接過電話迴來就不見了,當時就隻有我跟她在那塊地摘,她提著我摘的西紅柿過來付錢就是她的嗎?她這是在偷我的勞動成果!”


    農民伯伯被女孩吼得脖子一縮。


    小小年紀,怎麽就這麽兇呢?


    章雪看不慣女孩這種行為:“你衝一個農民吼什麽?你都說了,當時田裏隻有我跟你,你又怎麽證明,我付了錢的西紅柿是你摘的?你又怎麽證明,是我提了你的籃子?”


    “是啊,當時隻有你們兩個,你得證明啊,不然你就是在血口噴人。”蘇染禾走了過來,目光清冷地看著女孩道。


    在時意遠屋裏的做早餐的司矜晏聽到蘇染禾的聲音,趕緊放下手中的活兒,走出蘑菇屋。


    時意遠的蘑菇屋跟司矜晏的蘑菇屋是挨在一起的。


    昨晚燒烤時,剩下很多食材,司矜晏過來給蘇染禾做早餐,一是拿食材方便,二是不會吵到蘇染禾睡覺。


    他昨晚失了控。


    雖然隻進她的身體一次。


    但還是把她折騰得渾身疲憊。


    時意遠剛洗漱完,就見到司矜晏如疾風一般,走出蘑菇屋,他也跟著出來。


    他們走過來。


    鶴立雞群。


    頓時吸引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尤其是跟章雪吵架的女孩,目光在司矜晏和時意遠身上來迴地轉。


    怎麽會有這麽帥氣的男人?


    一個穿著休閑裝,一個穿著睡衣,都無法掩飾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矜貴冷漠氣質。


    司矜晏走到蘇染禾身邊,把她的手拿到自己的手裏,又是揉又是捏。


    手心一陣麻癢。


    蘇染禾抬頭,對上他如墨的黑眸。


    她對他甜甜一笑。


    女孩和她的家人還想囂張一會的,可看到司矜晏和時意遠時。


    他們都知道司矜晏和時意遠不是好惹的男人。


    但女孩又不肯服輸。


    她腦子轉了一下,突然開口:“我拿的籃子底部貼了一個產生標簽!”


    聞言時意遠上前來,把那隻摔在地上的籃子撿起來,看了一眼底部。


    果然貼著一張小小的,白底黑色的生產標簽,標簽上麵簡單的寫著生產工廠。


    時意遠看了一眼不遠處的農民伯伯,然後走過去。


    農民伯伯的三輪車上麵,有十來個這樣的籃子,一模一樣。


    但有些底部貼有生產標簽,有些是沒有,想必是掉了。


    時意遠返迴來,問章雪,“你的籃子底部有貼有生產標簽嗎?”


    清晨男人的聲音像是低沉的貝斯弦音,磁性淳厚,淡漠中帶著一股動心的悅耳。


    章雪心情不好,語氣也不好,“我拿著籃子就去摘西紅柿了,誰會去留意底部有沒有貼標簽。”


    時意遠挑眉,“那你就無法證明,這隻籃子是你的。”


    章雪一聽,瞪著兩隻冒火的眼睛瞪著時意遠,“這籃子的紅西紅柿就是我摘的!我不需要證明!”


    女孩的父親上前來,“小姑娘,這怎麽行呢?你們需要我女兒證明,卻不需要自己證明,是不是覺得我們好欺負啊?”


    “你不能證明籃子是你的,就說明這籃子的西紅柿就是你摘的。”


    “我看你們一行人,挺有錢的,平時應該沒幹過農活,會不會摘西紅柿啊?”


    “小姑娘,你拿了人家西紅柿付錢就當成是自己摘的,沒這個理啊。”


    看熱鬧的旅客覺得女孩父親說的也有道理。


    總不能讓別人證明,自己就不需要證明的。


    他們幫著女孩說話,章雪氣得渾身難受。


    她正想反駁他們,時意遠在這時開了口,語氣還算溫和,“人家能證明籃子是她的,你不能,這事算了,別吵了。”


    章雪要反駁的話,全都卡在了喉嚨裏。


    她揚眉,愕然地看著時意遠,語氣憤怒又嘲諷:


    “算了?我大清早起來摘西紅柿,好端端地冒出一條瘋狗來咬我,還把我摘的西紅柿踩爛,你讓我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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