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麽好交代的,這人的嘴很硬,不動用點手段怎麽從他嘴裏問出話來?”


    常威聞言撇了撇嘴,人是他抓到的,這裏也是他的地盤,他審訊犯人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要給人什麽交代。


    “話雖這麽說,但……”


    “噗!”


    張濤本想說常威前途遠大,以後很可能會平步青雲,不要因為這點小事給上麵留下不好的印象,不過常威可沒心情聽他絮叨,直接端起一盆水潑在了戴宗的臉上。


    “啊!”


    戴宗雖然清醒了,但是十根手指的疼痛讓他有些不堪忍受,他又開始嘶吼起來。


    “說不說,不說就把你的腳趾也打斷!”


    常威隨手抄起板凳,一下子把板凳腿卸了下來,拿在手裏拍打起來。


    “常威,破壞這玩意是要賠錢的!”


    見到常威如此破壞公物,張濤無奈地提醒了他一句。


    審訊室裏這麽多刑具還不夠用嗎?常威怎麽還把板凳腿拆了呢?


    “算在他頭上,就說他不乖乖交代還企圖逃跑,在逃跑時弄壞了一個板凳。”


    “你……好卑鄙!”


    常威舉起板凳腿指了指戴宗,戴宗瞬間感覺自己比竇娥還冤,這板凳腿明明是常威自己拆的,這都能賴在自己身上?


    “張叔,你說這板凳腿誰拆的?”


    “戴宗!”


    “阿偉,你說呢?”


    “就是戴宗拆的,我剛才親眼看見的,他還想用板凳腿襲擊隊長呢,隊長打斷他的手腳是應該的!”


    常威問了一下張濤和阿偉,他們兩個和常威的意見一致,板凳腿就是戴宗拆的。


    “現在審訊室裏四個人,三個都說是你拆的,你覺得是不是你呢?”


    “是我……又怎麽樣,間諜罪是死罪,虱子多了不癢,我隨你……栽贓!”


    戴宗已經有些意識模糊了,他都數不清自己在常威這挨了多少打,現在他的身上幾乎沒有一塊完好無損的地方,被栽贓一下又算得了什麽呢?


    “有骨氣,張叔你看好他,別讓他死了,我去隔壁審審另外一個人!”


    “你別做……夢了,他的骨……頭比我硬,你什麽都……問不出來!”


    聽到常威要去隔壁審問,戴宗強忍著腦袋的眩暈感嘲諷起來。


    【李強絕對不會透露我們的聚集地在八大胡同裏的百順胡同38號,我相信他。】


    就在常威準備說話的時候,旁白提示突然跳出來了。


    “看來你很信任他?”


    “沒錯,你什麽都問不出來,他不會跟你說一個字的!”


    輕易知道了間諜的落腳點,常威一臉玩味地追問起了戴宗,而戴宗雖然虛弱,但還是自信滿滿,認為隔壁的李強絕對不會背叛。


    “很好,你堅持住不要昏過去,我去隔壁問問看!”


    常威聞言對著戴宗笑了笑,隨後直接出了門,去了隔壁的審訊室。


    “你好呀,李強先生,你們今晚的行動失敗了,有沒有想過為什麽?”


    常威把看守李強的隊員叫出去守門,又把李強卸掉的下巴複原,接著搬了一張凳子坐到李強麵前問了起來。


    “你怎麽知道我名字的?”


    李強原本是準備咬死不開口的,沒想到常威一口叫出了他的名字,直接打破了他的心理防線,所以他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這還不明顯嗎?戴宗什麽都交代了。”


    “不可能的,你別想詐我!”


    “百順胡同38號。”


    “什麽?他真的說了?他這個叛徒,走狗,無恥敗類!”


    原本李強是不相信戴宗會叛變的,但是聽到常威說出他們的聚集點,他不信也得信了。


    “行了,戴宗都交代了,你也別硬抗了,老實交代吧,這樣你好我好大家好。”


    ……


    常威在李強的審訊室裏待了十分鍾才出來,誰也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麽。


    “戴宗,還活著嗎?我迴來了!告訴你一個不幸消息,李強全都交代了哦。”


    當常威迴到戴宗所在審訊室時,他笑意吟吟地戴宗說了一句。


    “不……”


    “百順胡同38號,內觀堂書店,一共五十人!”


    戴宗剛想說不可能,常威把他們的聚集點,接頭地點和人數都說了出來,他頓時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向了常威,原本昏昏沉沉的大腦也瞬間清醒過來。


    其實他不知道李強的骨頭確實硬,哪怕認為他叛變了,李強依舊什麽都沒說,常威說的那些信息都是通過旁白提示得來的,不過現在兩人之間有了猜忌懷疑,那就好對付多了。


    戴宗為了能讓常威給他一個痛快,接下來常威問什麽他就說什麽,就連九歲時偷看寡婦洗澡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張濤一邊記錄一邊佩服地看向常威,戴宗這麽硬的骨頭都讓他拿下了,還真是厲害。


    “隊長,上麵來人了!”


    戴宗剛把所有的事情交代完,守在外麵的隊員走進來提醒常威。


    “你好,我是保衛科四隊隊長常威,請問你們是哪個部門的?”


    常威走了出去,發現有一小隊裝備精良的人正站在門口,於是他開口問了一句。


    “你好,我們是國家安全局的,之前你下屬的那個電話就是打到我們部門,得知你們發現了一夥間諜,而且間諜還策劃了一場大行動,我們立馬就趕來了,現在請把間諜交給我們,後麵的事情由我們跟進!”


    為首的人走上來對著常威展示了一下證件,隨後沉聲說道。


    “可以,闖入軋鋼廠的間諜一共有八人,其中六人被當場擊斃,兩人被生擒,另外他們還有兩名軋鋼廠內應,一名內應被擊殺,剩下的內應也在裏麵,這是我們保衛科給間諜做的筆錄,上麵記錄著他們的人數,發布任務的地點,聚集地點,以及這次行動的詳細布置,希望可以幫到你們。”


    常威看了證件,發現沒問題,於是衝對方點了點頭,又介紹了一下具體情況。


    “小夥子很不錯,可惜現在事態緊急我沒時間跟你詳談,不過表彰和嘉獎不會少了你的,我們要先帶人走了!”


    接過常威遞來的筆錄看了看,為首之人忍不住拍著常威的肩膀誇獎起來,這給他們省太多事,節約太多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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