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就是集訓的時候,自從那日柳光生被薑燁然、公孫少陽、劉一人和忍冬四人圍住,險些吃了大虧,就再也沒有出現了,這家夥終是吃了苦頭,不敢再來我麵前耀武揚威。


    不過這是集四人之力才滅了他的威風,倘若下次薑燁然一人遇到他,免不了還得吃虧,所以他也一心跟著大夥好好訓練,以圖下次和他相遇時也能有抗衡的能力。


    因為要集訓,參賽選手們的課程也都停了下來,像三年級的參賽選手都臨近畢業,並無多少課程,所以也無甚影響,而薑燁然三人卻是科目繁多,隻得在每日修煉之餘埋頭苦讀,雖然這樣辛苦了很多,卻更激發了他的鬥誌。


    由於每個人修煉的方式不同,因此訓練方式也是大相徑庭。


    不過學院在綜合考慮之下,還是將四十名參加聯賽的選手進行分配,以十人為一組進行集訓。


    在學校的武道基地中,薑燁然所在的十人坐成一排專心地聽老師教授武技,講授武技的是學校裏武技最為出眾的老師之一。


    “唉!”


    薑燁然默默歎了口氣,宋梓洢並沒有和他分配在同一組。聽著武極老師枯燥無味的講解,薑燁然簡直要睡著了。


    不單單是薑燁然,就連其他九人也是交頭接耳,昏昏欲睡。唯有老師一人講的激情四射,忘我陶醉於自己的演講,在前麵講的唾沫四濺,臉紅脖子粗,就差把唾沫噴到對麵學生的臉上了。


    這套由院長親自參悟出來的武技大巧若拙,精妙非常,名為“獸神十式”。


    老師演示了數次,又給我們解釋了其中的精妙之處,之後便令我們兩兩一組,在搏鬥中領悟“獸神十式”的奧妙。


    與我一組的是除我之外九人中實力中等的一個,也是三年級的一位師兄,叫鄭林。他見老師叫眾人兩兩組隊,便主動過來與薑燁然一組,望著他,臉上卻是有些不善。


    原本在學校排名第三十九位的高手鄭峰與他是親兄弟,卻因為薑燁然三人被破格提名參加大賽,擠了他弟弟的位置,故對他有幾分怨恨。


    他與薑燁然組隊對練時,出手也格外賣力,顯然是在為他弟弟出氣。因為對練時,不可放出自己的異獸幫忙,連異能都不準使用,隻能憑自己的肉身力量,與戰鬥技巧進行對抗。


    他是三年級的師兄,無論在力量、速度還是打鬥的經驗上來說都遠勝於之前在期末考和遇到的雲台。因此剛一出手,薑燁然就落在下風。


    這家夥雖然是其他九人中實力中等的一個,但對於薑燁然來說,卻非常強橫。他尤其擅長雙手的技巧,兩手在薑燁然眼前幻化不停,或拳、或指、或掌、或爪,速度又快捷無比,仿佛繁花似錦,弄得他眼花繚亂,更是分不清哪一個是實,哪一個是虛。


    隻幾招,薑燁然就被他打倒在地。看他向自己哂笑,薑燁然隻有咬緊牙站起來,繼續和他對練“獸神十式”。這家夥隻顧戲弄他,倒也不在意是否使用“獸神十式”。


    而偏偏薑燁然雖然聽的不認真,可他憑借著自己超強的記憶,愣是把這套功法烙印在了腦海中,因此雖然運用還不熟練,但好歹也是依葫蘆畫瓢,用的有模有樣。


    一次對練下來,薑燁然便被他打倒數次。雖然“獸神十式”十分精妙,無奈薑燁然和他差距太大,不借助異能和夜墨的力量,他根本不是對方的對手。由於他又恨薑燁然搶了他弟弟的名額,下手時並不留情麵,對練結束,薑燁然也渾身酸疼。


    不過好在薑燁然修煉了“金剛不滅神體”,因此哪怕不能使用使用異能,但薑燁然的肉身也是極其強悍,起碼站著不動,讓鄭林打,其實也不會受傷,畢竟大家都隻是依靠肉身與技巧在戰鬥。


    下午的訓練是由另一位老師拿來異獸的資料給我們看,介紹寵異的特長及弱點,這樣他們在大賽中遇到相應的異獸時就能夠應付自如,不至於驚慌失措。


    到了晚上,其他選手都可以去休息了,薑燁然卻還要接受院長的單獨訓練。


    夜晚時分,漫天星鬥都讓陰雲遮蓋了去,隻透出微微的星光。叢林中漆黑一片很難分得清東南西北,樹梢間有貓頭鷹蹲伏,兩眼發出幽幽的綠光,在黑夜中分外惹眼。


    院長並沒如想像中的那般一臉嚴肅地逼著薑燁然在叢林中躥高伏低地進行訓練,而是沿著叢林邊的一條溪水逆流而上,邊走邊與他談心。


    當他兩走到一個高坡上時,院長停了下來,傳了他一段修煉異能量的方法,卻是生澀難懂,大部分他都不能理解。他和院長一問一答,直到半夜,總算將這段古怪的修煉方法弄明白了。


    院長望著他道:“我傳你的這段修煉方法,是百年前一位和你一樣擁有高階異獸的前輩創出的,是他的簡化版。隻是現在的你還不能領悟其中的精髓,我本想過兩年再傳給你,不過眼下卻也隻能提前傳授給你,你能領悟到多少就看你的悟性了。”


    薑燁然趕緊道:“院長,我一定會勤加練習,不在異獸大賽上丟了我們學院的麵子。”


    院長笑了笑道:“燁然啊,你還有什麽不懂的可以問我。”


    薑燁然想了想,忽然想到了柳光生,這家夥已經把他看成了他的磨刀石,想用他一年級第一人的光環來成就他第一異獸戰士的威名。現在雖然相安無事,遲早還是要來找他麻煩,他正好趁此機會問問院長,他究竟是用什麽手段在自己不知不覺的情況下在他身體內種下植物。


    薑燁然向院長說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院長似乎早已想好了答案,悠然道來:“柳光生的異獸乃是植物一脈,雖然潛力可能不如你的夜墨,但也是隻神奇非常的高階異獸。尤其在異獸完成成長過程,達到與主人合體乃至施展發相天地的程度時,異獸的擁有者就可以催動異獸瞬間生出無數的種子,這些種子一旦接觸到其他物體就會迅速汲取對方的異能量快速生長起來,生長出來的植物仍然受到本體的控製。被種入植物的人或動物,很快就會失去對異能量的控製,落入對方的掌握。不過這些種子雖然十分厲害,隻要你切斷它在你體內的根莖,便會因為缺乏異能量而迅速枯萎。”


    院長頓了頓道:“除此之外,植物異獸仍有許多奇特之處,至於能發揮出多大力量,這得視異獸的主人的力量和植物異獸的具體特征而定。”


    薑燁然心中明白了不少,說到底,柳光生的那些手段也都是他的異獸的特殊本領,駕禦他的異獸來攻擊我,與薑燁然的異獸攻擊方法雖表麵上有極大不同,但事實上卻本質相同。


    先前對他有所畏懼,也是因為看不透他的本領而對未知的恐懼,現在想來卻是自己杞人憂天了。


    薑燁然道:“我該怎麽切斷種在我體內的根莖呢?那些根莖種在我體內就像是長在水中的水草,我的異能量湧過去,隻能令水草左右湧動,卻不能快刀斬亂麻似的一下切斷。”


    院長笑道:“我們體內的異能量在經脈中流動,就如同水在河中。平靜時如潺潺小溪,激烈時奔騰傾瀉,瘋狂時波濤洶湧,旋渦飛轉。水流千變萬化,異能量亦可萬化千變,運用之妙存乎一心。”


    “其實說來也簡單,你的幽靈冷焰足以克製柳光生的植物異能,隻是在你的幽靈冷焰釋放之前,就被對方的植物吸取了能量,從而不能轉化成火焰。”


    薑燁然心中似有所悟,但又似懂非懂。


    天色已非常晚,薑燁然和院長各自迴去休息。


    今晚收獲良多,不但得到院長教的修煉之法,而且也知道了柳光生的底細,雖然一時半會他還沒有悟出破解的方法,但卻給了他莫大的信心。


    迴到屋中一夜酣睡到天亮,早上醒來便匆匆趕到武道基地參加訓練,基地中給他們準備了特製的營養餐,其他幾人也大多剛到,正在用餐。


    薑燁然剛坐下沒多久,鄭林坐到他對麵,不懷好意地向他笑了笑,壓低聲音道:“薑燁然學弟,你昨天的傷好了嗎?我看你還是主動退出吧。”


    薑燁然望了他一眼,心中感歎,難道他就不明白嗎,昨天的戰鬥根本沒對他帶來任何實質的傷害嗎?


    他見薑燁然不迴答,臉色頓時陰下來,冷冷地道:“你既然不願主動退出,就別怪我不留情麵。我不知道你用了什麽手段,讓院長換下了我弟弟,但是我告訴你,不管你是什麽身份,一年級第一也好,高階異獸戰士也好,但你現在隻是個一年級學生,區區三流高手,我一樣會打得你跪地求饒。”


    他雙眸射出兇狠的目光盯著薑燁然,感覺想要把他吃了似的。


    薑燁然自然也懶得向他解釋,這並非是他想象的那樣,隻能搖了搖頭,繼續享用早餐,他感覺這要比食堂的飯好吃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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