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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碰到自己家族的大事,尤其是關於家族後輩中的風雲人物的生死大事。千池也不能夠不理會,作為家族中唯一對於武技套路一絲不苟甚至於偏執的執行者,他很清楚,易立對上昨日的鐵鱷範姓少年,一點機會都沒有,即使少年不用鐵鱷作為臂助。


    因為那個少年很明顯是個練家子,所修煉的武技要比家族的套路高明很多,而且修習得法。千池對於武技甚至偏執到去依照家族藏書庫中不知道多少年前的複謄卷的描述和圖片去修煉家族套路,因為他覺得因為族人對於武技套路的不重視,所以,千百年來的武技套路早已經似是而非了。今古對比後,千池確實發現了很多動作都走了樣,堅持修煉之後的樣子,就該是身輕如燕,反應較常人快,腳步沉穩,而不隻是身材壯實了,無法精確的套路打出去傷的最終可能是自己。


    不過眼前的大時代是魂技時代,更為講究的是魂技的搭配,鬥氣的合理支配,這些相比於收效甚微的古武套路,更加速成,所帶來的好處更大。所以40級以後的很多鬥士都隻是冥想或者熟悉魂技的使用,完全不把武技當迴事了。


    千池隨易立之後迴到了城主府。


    問了下人易立少爺的房間在哪裏,就循著指點走了過去,整個院子相對立著兩間房,一間形似大廳,想來是練武的房間,話說迴來易立的武技套路還是打得不錯的。另一間小點的現在正燈火通明,房間內的兩道身影印到了窗戶上。易少的嘶號聲都傳到了院門口。


    走進一聽,就聽見一個女聲說:“叫你逞能,隨便就接下了生死約,到時候死了我就找個小白臉嫁了,最近可是有很多公子都追隨於我呢。”說罷就聽“啪”的一聲,男聲的嚎叫聲也隨之響起。


    “慧慧,你想殺了你男人啊。”


    “且,什麽我男人,上了你的床就是你的女人了?我又沒和你那個。藥給你敷好了,我也該迴去了,不然白老頭子又要講我了。你記住,你死了我就嫁到範家去。所以去不去應約你自己決定!”


    然後,那位霸道的女子就摔門走了出來。


    入目一看,瓜子樣的臉型,高挺的臂骨,尖尖上翹的耳朵,細處又不失圓潤,一身綠色長衫,抻著白色修身褲,齊膝短底皮靴,走起路來啪啪作響,腦袋上順手咂了兩個不對稱的辮子,將一頭齊頸短發束縛了起來,身材嬌小,浮凸玲瓏,瞬間就看呆了千池。


    女子不理會對麵的小娃娃,扭身就走。身上也沒什麽特別的香氣,除了淡淡的皂莢味兒。


    千池咋了咋嘴兒,對著背影喊道:“嫂子慢走。”


    背影腳一歪,轉過頭瞪著千池:“你是誰家娃娃?出去別亂叫。”然後瀟灑的甩頭就走,卻忘了自己飄逸的短發早已經給發帶綁住了,隻得加快腳步,心裏想著這小娃娃應該不懂姐的失誤。沒走多遠又聽見那討厭的小娃娃說:“我曉得的,嫂子。”


    “都說了不是了,可真是的。”此時的背影已經有些搖晃。


    “是千池弟弟麽?”屋內的易立聽到門外的動靜,就傳出了聲兒。


    “易立哥,正是小弟。”


    進房後,易立也很是熱情,甚至熱情的有些過分了。千池咋了咋嘴兒,“或許,嫂子和大哥是私下裏定的終身?”


    不顧上身半裸忙著沏茶的易立得手僵住了,然後轉過了頭,笑眯眯的對著千池討好:“阿池啊,你可是宗內的名人啊,六歲時候覺醒儀式自己進行,降服遠古樹人,前陣子又勇鬥虎紋蟒,當真是全宗上下的楷模,我輩效仿的典型啊,而且小小年紀就有了10級的修為,此事從古至今絕無僅有啊,來來來,哥哥我有好東西給你。”


    說罷翻箱倒櫃的翻出一壇酒,“這是哥哥多年的珍藏,2000年的舊葉酥。男人嗎,不喝酒怎麽叫男人。


    “昔時少離別,今飲舊葉酥。無處得消息,枯葉隨流水。年年此日時,酥香可聞未?這首《離別賦》寫的是一對兄弟少年之時相互離別,互敬舊葉酥酒,多少年後,其中一位獨自飲酒,睹酒思人,忽然想起多年前的今天,自己的好兄弟出外遊曆,但是一直音訊全無,他撈出酒中枯綠的殘葉,丟進流水之中,猜想兄弟可能還記得那片一同放進去的葉子,說不得那天撈起,就會想要迴家。最後作者喟然而歎,每年的這個時候,天涯那頭的兄弟是不是也會飲舊葉酥,也會記起最初同釀的那口淡然無味的舊葉酥。”


    易立呆呆的聽著這個不算長得故事,他隻是知道舊葉酥的名聲大,就到白家商行高價買迴了一壇,但是一喝之後,發現味道苦澀,甚至僵了舌頭,他不懂為何人們自己去花費巨大代價找罪受,倒不如一些名聲不大的酒釀味道醇厚辣嘴,飲下之後夾一口肉菜,好不快活。如今,聽到這個故事,忽然覺得似乎從收藏中拿錯了酒,偷瞄了眼千池,發現他正沉醉在詩文當中,準備把酒輕輕的放迴去。


    一隻小手不知什麽時候已經摸到了酒壇肚子上,之後易立感覺一股旋力在酒壇上,眨眼間,手中的酒已經在千池的懷裏了。他不由瞪大了眼睛。千池自顧的說道:“想要讓我封口也行,不過,你要在這三天時間裏教我武技。”


    “啊?可是我…”一臉苦澀的易立正準備迴絕,但是突然迴過神來,為何是三天時間?他一臉猶疑不定的看著千池,“為什麽是三天?”


    千池沒有迴答,而是淡定的飲下一口舊葉酥,發現果然很是苦澀,苦澀到能夠引起他前一世的依戀,不由紅著眼睛道:“絕世好酒果然名不虛傳。”


    然後端著酒杯中尚未飲完的殘酒起身離去,這時候才直視著易立的眼睛:“三天後,大哥自然會知道原因。”千池就是這樣的人,不喜歡講許多廢話,有時候甚至一意孤行,所以就引起了周圍人的猜疑,但是,這個男孩就是這樣,沉默的做著自己認為對的事情,這是秉性,也是天賦吧。


    千池走後,易立思前想後,就去找了自己的爹爹易流風,將前因後果盡數講出,易流風怒不可遏,對於易立的沒腦子訓斥了好一番,最後隻好讓他好好休息,明天勤練武技,由他親自教導。最後易立對易流風說,讓他查查千池在宗內的所作所為,所有的信息,也沒說具體的原因,隻是說有關於三天後的生死之約,一頭霧水的易流風隻能是幹著急,當即著手下的魂宗連夜趕迴宗內去問。


    三個時辰後,易流風聽到手下事無巨細的匯報,一臉的震驚,這個大哥的義子,很是不簡單啊,修為已經達到了12級,難以想象,而且訓練守護獸也很有一套,更加難得的是,機智百變,有勇有謀,而且看樣子讀過很多書啊,實在不清楚小小年紀是如何做到這些的。當聽到千池關於武技上麵的執拗的時候,易流風感覺自己好像抓住了什麽東西。


    “也就是說,隻是兩年時間,千池就不再跟隨族內的武技師傅學習了?而是自己獨自鑽研?”


    “是的,宗主,哪位師傅是我的好朋友,直接告訴我,阿池少爺的武技已經不遜於他了,而且似乎和最初宗門內的第一版武技套路很相像。”


    易流風迴想起易立給自己說的千池晚上讓自己教他練習套路,終於想通了,明麵上是學,實際上是指點啊。易流風可不會在乎千池隻有八歲,試問,千池所做過的所有事情有哪一件是普通8歲的蠢萌黃毛小子能做的。


    “‘欲戴王冠,必先承其重’,哈哈,這個小子有些意思,看來我兒有救了。”千池走了之後,他所講的朱逢雪的故事就經由聽牆角的裴妙兒傳了出去,他的良苦用心也感動了一眾老小,都思量著迴來後一定好好補償他。


    第二天,千池就和易立來到了易立房間對麵的習武堂,然後讓下人準備了130斤的負重,平均綁在了易立全身,然後讓易立保持武技套路的第一個動作一個時辰,一旦動彈,千池就拿起手中的大棒抽在易立的肩部。一夜沒睡的易流風早早就過來叮囑了易立,然後躲在牆角偷偷瞄著習武堂的一切。家族的演武師傅他是清楚的,他自問武技方麵比他還是有所不如,鬥氣等級上易立又暫時提不上去,所以就放手給了千池,奈何事關自己小兒子的生死,隻能夠躲起來偷窺。


    看到千池的手段,易流風也是一陣肉疼,這個妖孽,下手可是一點都不含糊啊,好在嚴師出高徒。


    前兩天,千池就一直讓易立負重保持武技套路中一套最為中規中矩的拳法的每一種動作不變,他到旁邊也是擺出同樣的動作,負重100斤,畢竟易立的魂力高出他不少,第三天,就開始讓易立來迴就用這一套拳法和他對打。千池也是用這一套拳法,不時講解,當然,他的手上是帶著棉花手套的,畢竟不是一個數量級啊。


    可喜的是,易立的基本功還是特別紮實的,耐力方麵也很好,畢竟有著“小疾走”的外號。所以很多東西一點就透。易立也是不恥下問,一臉嚴肅,到讓千池感覺很不好意思了,本意是抱著學習的借口,讓易立感覺一下自己的武技的不同,然後慢慢指點,誰知易立直接和他攤牌,千池還能說什麽呢,隻能拿起大棒,帶上棉手套痛毆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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