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她大喊大叫驚醒了他,做事情還毛手毛腳的。


    “拖下去!”


    本來早上不應該有這一等晦氣的事情的。


    “陛下……陛下,您怎麽了?”


    李總管跑了進來,看見塵羽澤的模樣大吃一驚。


    皇帝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之間塵羽澤臉上打滿了紅色的胭脂,手腳被絲帶固定在床上,一頭秀發直接被剃的光禿禿的。


    這樣的樣子怎麽能讓陛下看見?


    “來人呐,給我送來生發的藥!”


    這裏的藥都是頂好的,塗一些就能讓塵羽澤不至於現在這個樣子。


    聽見藥,塵羽澤才清醒過來。


    “朕沒病,不需要!”


    塵羽澤確實什麽都沒感受到。


    李總管為難的指了指床鋪。


    塵羽澤順著李總管的目光看去,看到了鋪滿整張床的青絲。


    頭上青筋一跳一跳的,一個拳頭狠狠地砸在床板上。


    “誰幹的?!”


    “老奴,老奴不知啊!”


    李總管馬上跪下,給塵羽澤請罪,表示是自己的失職。


    床上的人不知道在想什麽,就沒有理會李總管請罪的的聲音。


    忽然,塵羽澤的聲音飄到了地上跪著的人的耳朵裏。


    “人也沒找到,該當何罪!”


    “必陛下,該上朝了。”


    李總管為了保全自己一條命,隻能說出這句話。


    果然,塵羽澤看著自己被割下的頭發,又摸了摸自己光禿禿的腦袋。


    竟然一根不剩!


    自己怎麽去上朝!!


    “不去了,今天就說朕身體抱恙,去不了。”


    李總管小心翼翼:“陛下,可是您前幾天就已經這樣說過了,如果繼續,可能……”這個可能,李總管不說塵羽澤也清楚的很。


    “給朕找來包裹傷口用的布。”


    “陛下,您的臉……”


    塵羽澤照過鏡子,知道自己現在什麽樣,但是他洗過了,根本就洗不掉。


    “今天朕自己穿衣,不用你們了。”塵羽澤背對著下人,聲音和平常的別無二致。


    隻是頭上包裹的一層布讓他看起來分外滑稽可笑。


    李總管低下頭,忍住了笑意,才慢慢的把頭抬起來,然後扶著塵羽澤往大殿走。


    今日朝堂異常喧囂。


    靳淵站在那裏,絲毫不理會自己旁邊的人,看起來不拉幫結派,很是老實。


    塵羽澤看見靳淵這個樣子就來氣。


    本以為自己當上皇帝就可以高枕無憂了,結果幾乎每個有權有勢的人都能成為他皇帝路上的一條條溝壑,比如靳淵,再比如那塊兵符。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李總管在一邊慢慢的說出這幾個字,尖細的聲音在整個大殿迴蕩。


    “陛下,本王有本啟奏。”


    靳淵沒有覺得自己的自稱有什麽問題,這不過是第一步罷了,如果塵羽澤繼續不識好歹,那麽這個國家的皇帝不如換個人來當。


    果然,塵羽澤知道這其中含義,隻是皺了皺眉,根本就無法發作。


    心裏對靳淵的恨意疊了一層又一層。


    “還望陛下能夠徹查平武候府謀反一事,不要妄下決斷。”


    這話就是很明顯的在提醒塵羽澤,事情不要做的太絕,太明目張膽。


    “哪裏不妥,不然就讓九千歲親自去查一查好了。”


    “不妥啊,千歲大人這可是和平武候府有著關係,保不齊千歲的心會偏向哪邊,所以老臣……”


    這位張大人盯著靳淵目光的十分強的壓力,最後結結巴巴的說完了他想要請命去調查平武候府一事。


    “這事之前陸大人已經查過了,不勞愛卿了。”


    張大人偷偷看了塵羽澤一眼,慢慢的低下頭。


    表示自己什麽也沒有看到。


    陛下絕對隻是受傷了,不是禿頭了。


    “陸大人以出去許久,既然要還一個清白,不如就讓張大人自己去查吧。”


    王大人不動聲色,安靜的彎腰等著塵羽澤的迴複。


    皇帝一定會答應的,畢竟這理由合情合理。


    看見有些威望的王大人都讚同這位張大人出去徹查此案,半數朝臣都跟著王大人開始請命。


    塵羽澤知道那個張大人是自己的人,但是趕鴨子上架的感覺真的不好受。


    “那就準了。”


    “慢。”


    塵羽澤剛下命令就聽見大臣裏麵傳出這樣的聲音。


    到底是誰!


    塵羽澤今天十分暴躁,早上頭發被剪了就算了,現在就連找個人去查案都有人又阻又攔!


    “何事。”塵羽澤盡力壓製住心中的火氣。


    現在不殺了這個大臣都已經是他寬容大度了。


    “皇上不必如此著急。”靳淵聲線冷靜,更顯得塵羽澤過分急躁。


    塵羽澤聽見這種聲音,怒氣直衝頭頂。


    但是戴了很久的麵具沒有出現破裂,他依舊維持了良好的修養,沒有發火。


    “臣想說,如果隻有張大人一個人,有失公平,臣願請命同去。”


    “準了!”


    塵羽澤現在隻想下朝,台下若有若無的目光讓他隨時都想走人。


    “如此甚好。”


    靳淵收到了滿意的結果,直接退下,絲毫不顧及塵羽澤的目光。


    這次的結果他很滿意。


    甄念雙不知道朝堂上發生了什麽,仍舊在煉丹房裏和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作鬥爭。


    靳淵說的對,抓到關鍵就好了,可是關鍵的東西究竟在哪裏?


    她不需要知道那些彩色的到底成分是什麽,但是必須要知道哪些色彩是融合時必不可缺的。


    “你再觀察一下?”


    看著有些暴躁的甄念雙,混沌也不好意思嘲諷了。


    這個時候自己上去絕對是撞在槍口上。


    它真的害怕。


    嗚嗚嗚。


    “我盡量。”


    甄念雙盡量讓自己的心情平複下去。


    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麽了,自己就是靜不下心來,昨天也是,火氣很旺,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會有這麽一天。


    “建議以毒攻毒。”


    萬象冷不丁說一句。


    甄念雙懵逼。


    “古姥姥你解釋一下?”


    這個萬象感覺最近越來越猖狂了。


    “他是說,你火氣這麽旺,不如就直接火燒了吧。”古姥姥說完就直接匿了,不然甄念雙火氣這麽大,會不會撒火撒到她身上都不一定。


    混沌在一邊偷著樂。


    自己都不敢說話,萬象這是直接撞到槍口上了吧,好朋友一起走啊。


    好想看看萬象如何被她對付。


    隻是混沌的興奮還沒有完全上來就卡在了一半。


    “你說得對,火燒!”


    火燒煉丹,真有你的。


    混沌不相信甄念雙能成。


    先不說她能不能成,就說這種神奇的東西,他從來沒見過。


    他用他一年光棍來發誓。


    所謂火燒,不是像之前那樣,火生在爐底,或者說直接用火魂力或者火魂力化成的火,而是普通的火焰。


    “清雨,給我拿柴火,對了,還要一個能打火的東西!”


    清雨聽著雖然覺得很奇怪但還是照辦了。


    小姐煉丹,用這些普通的柴火怎麽煉?


    不是都說那些靈草靈花之類的東西一定要用蹤跡的異火嗎?


    甄念雙拿來柴火,點燃。


    “女人你不會是要燒房子吧?”


    混沌萬分驚恐,就害怕甄念雙一會想不開。


    “哪裏有,就是用普通的火來激發那些不該存在的東西,最後找到融合點。”


    甄念雙說完,好像意識到什麽,又補充了一句:“對了,你好像是聽不懂的,那就不用告訴你了。”


    “!!!”


    這個女人他沒有心!


    怎麽可以這樣說他!


    要鬧了!


    “停,別哭,哭了我就把你埋在土裏,你信不信?”


    混沌當然是信的,沒有敢放聲大哭。


    甄念雙不理會它,直接用器皿盛了自己剛剛提取的新的藥液。


    然後放在火上開始烤。


    甄念雙分入一絲精神力,看著其中到底是有什麽東西能夠留存。


    在火焰的加熱下,紫色的東西緩緩流走,不,是被蒸發出去了。


    這樣慢的火焰可以更大限度的保留原本自己火魂力過於旺盛時而提走的不應該提走的東西。


    甄念雙看著那火焰,時不時的添著柴火。


    精神力觀察著裏麵的變化,發現最後好像隻有紫色的東西離開了,剩下的都保留了。


    自己之前看到的,顏色都有缺失,所以煉出的丹藥並不完美,不能達到地階煉丹師的標準,現在這一次應該是能成了。


    甄念雙不知道的是,晉級地級煉丹師的雖然沒有幾個,可是沒有一個人用過凡火,晉級艱難,雖然最後成功了,但是並沒有真正理解地級煉丹師的真正含義。


    這個境界,講究的就是返璞歸真,就算自己的煉丹技術再高超,火焰再厲害,但是不能忘可我,沒有世界上的凡火,就沒有這些異火什麽事了。


    這次甄念雙是誤打誤撞的找到了法門,晉級成功,也比別人更加完美。


    這一次丹藥煉成的藥香,和之前不一樣,這種藥香帶著靈動和自然之氣。


    就好像本來自己就是屬於這個天地,並不會因為人類把他們這些藥材弄出來就失去了靈性。


    這種感覺叫……


    甄念雙在自己的腦海中不停的搜索。


    返璞歸真。


    求根。


    一股靈感湧上心頭,甄念雙眼神明亮,拿出混沌燈來繼續進行參悟。


    如果這樣是歸於自然,那麽,萬物有靈,更高一級的東西會是什麽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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