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都是誤會都是誤會,今日是小女犯病了,她素來便有瘋病,今日許是受了什麽刺激才是如此做派,還望湯管事以及二位姑娘高抬貴手放小女一馬。”


    此時此刻也隻有甄家二老爺甄常順,能硬著頭皮站出來為甄妍佳說情。若是連他都不站出來,那今日甄妍佳怕是真的要交代在這了。


    “父親,你在胡說些什麽?我哪裏有瘋病?瘋的是他們!是甄念雙!他們全都瘋了,所以才會把所有的東西都給了甄念雙,不然這一切都是我的!都應該是我的!”


    此時此刻甄妍佳也再顧不上什麽下不下台階,她隻想從甄念雙手上奪走所有她認為屬於她的東西,此時便也顧不上身上的疼痛,想要起身再次撲向甄念雙。


    眼看著如此場麵,甄老爺子便也沉不住氣,手中拐杖狠狠敲在青石地麵上,同時爆發出的魂力直接將甄妍佳壓製的跪在地上,再無法起身。


    老爺子久經沙場,武魂自然不是其他人能夠相比的,他一釋放氣勢出來,就連站在一旁的甄常誠都要運轉起自己的魂力才勉強承受得住。


    “關於與九千歲定親之事,全權交給雙兒自己做主,我老頭子不做幹涉。”


    “至於今日宮宴上發生的事,等下你給我們細細說來,她究竟都做了些什麽?”


    老爺子沉下臉色的模樣,也讓二房心中擔憂不已。


    畢竟他們女兒能做些什麽好事情,他們心中自然清楚的很。


    如此一番暴怒之下,眾人均不在多言。


    “小姐,您看著這庚帖要不就先收下,也好讓奴才迴去向王爺迴報此事。”


    既然甄老爺子已經下了決斷,湯鄭便也上前與甄念雙說道。


    神色間竟還帶了幾分討好之意。


    畢竟這可是九千歲動心的女子,未來是王府的女主人,他們這些做奴才的現在自然要趕緊巴結一番。


    “行,這庚帖我就先收下,不過隻是定親,日後之事待日後再議。現在我暫時還不想成親,如果他不能接受的話,那這庚帖我就不收了。”


    看著眼前的這份庚帖,甄念雙聯想到今日在王府中靳淵與他所說之事,愈發覺得靳淵可能是認真的。


    隻是她現在確實對靳淵沒有那方麵的想法,想著給雙方一個台階,而且他們本身也是有一道賜婚聖旨作為婚約的證明,在收下這份庚帖也無妨,畢竟現在定親日後還是可以解除婚約的,所以便也爽快收下。


    “多謝小姐,隻要您收下這庚帖,其他的都不是問題,奴才這就迴去稟告九千歲,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您若是有什麽事或是受了什麽委屈直接到王府來,絕沒有人敢攔您。”


    看到甄念雙收下了這份庚帖,湯鄭頓時十分激動,緊趕緊的說完這番話便立即帶人離開,生怕甄念雙反悔一般。


    “跑那麽快幹嘛?我又不吃人。”


    看著湯鄭,仿佛落荒而逃的樣子,甄念雙輕聲吐槽道,而後便將庚帖交給身邊的清風讓其收好。


    “許是著急迴去給九千歲複命吧,畢竟九千歲將此事看得很重。”


    接過庚帖清風也噙著一絲笑意說道,甄念雙可能不知道,今日收下這份庚帖,那她便是王府定下的女主人了,此生都不會改變。


    “唉,真不知道靳淵一天到晚腦子裏究竟在想些什麽,先不管他了,這邊還有一場好戲要看,走,跟我去祠堂。”


    甄絡陳早在決定好讓甄念雙自己處理,靳淵求親儀式後,便帶著眾人先行前往祠堂,畢竟此事涉及甄府內鬥,更是涉及到她最為疼愛的孫女,那今日便要開祠堂請家法。


    這些日子她也仔細想了想甄念雙的話,有些禍害當真是不能再繼續心軟下去,否則最後被害的還是甄家自己。


    遇事處理好門前靳淵的事情後,甄念雙便帶著清風清雨二人一同前往祠堂,今日之事說起來她還算是主角之一,既然已經將此事鬧出,讓她也絕不會讓甄妍佳好過。


    “爺爺,我來了。”


    甄念雙到時,甄妍佳已經在祠堂外的空地上跪著,日頭正毒,也不知是跪了多久,此時的身子也有些搖晃。


    “雙兒來了,快進來。”


    這廂甄念雙剛來,甄絡陳就立馬讓其進屋內,生成標準頓時讓門外跪著的甄妍佳心中又升起一絲怨毒,但現如今她也沒有任何的辦法,畢竟此時已經冷靜下來的,她已經意識到自己剛才所做之事有多麽的不可理喻。


    其實她也沒有了辦法,畢竟這是已經成了事實,包括宮宴上的事情,她原以為塵羽澤那邊會成功的,卻沒想到竟是一絲一毫都沒有傷到甄念雙,這下她的處境怕是要更為艱難,現在她隻有一個目的,隻要不被趕出真假,她就還有機會翻身。


    “雙兒來了快跟爺爺說,究竟發生了何事沒關係,有爺爺給你做主,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讓你受委屈的人。”


    甄絡陳將人拉到自己身邊,慈愛的撫著甄念雙頭頂與其說到,眼神時不時瞟向跪在祠堂外的甄妍佳,毫不掩飾神情間的厭惡之一。


    站在一旁的甄家眾人,對甄家二房也沒有什麽好感,所以此時隻留的二房之人獨自尷尬,與甄妍佳向來交好的甄妍羽此時也默不作聲,畢竟她可不願意為了甄妍佳耽誤了自己。


    “雙兒你可要實話實說,不要胡亂攀咬,畢竟咱們都是真假的人,大夥兒之間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可不要傷了和氣。”


    雖明知此時自己處境十分尷尬,但出來說道,畢竟當時甄妍佳所做之事他也是知曉的,若就此不聞不問,那日後甄妍佳對他心生怨恨,還不知肯不肯為了他繼續去勾引皇族。


    便是為了自己的將來,此時他也得出麵被甄妍佳說上一句。


    “二叔這話說的可真是有趣,我甄念雙何時隨意攀咬過他人,向來不都是講究姐妹和善待人寬厚的嗎?隻是究竟是誰暗中再搞一些小動作,希望讓甄家在宮宴上出醜,這事兒就不該問我了。”


    麵對二房老爺所說的話,甄念雙毫不留情的迴擊過去,一絲麵子也不給他留,畢竟都是早已撕破臉的人,又何必互相之間搞這套虛與委蛇。


    更何況即便她今日放過了甄妍佳,他日,還不知甄妍佳肯不肯領受這份情,估計以她的性格隻會更加瘋狂的針對自己,與其留下個禍患還不如現在就先把這口氣給出了。


    畢竟什麽樣的人做什麽樣的事,就應該得到什麽樣的代價。


    甄常順被說的麵紅耳赤,便也在自家夫人的拉扯下退迴人群之中,不再言語。


    而後甄念雙便將宮宴上的事情仔仔細細的與甄絡陳說了一遍,同時還叫來當時跟在自己身邊的婢女作證。


    這字字句句之間,甄念雙到底沒有絲毫猶豫。


    若是甄妍佳但凡有一點眼色,她也不會在此時將近日在宴會上發生的事情說出來,可既然她如此毫無顧忌,那她也就不用遮掩了。


    她可不是什麽聖人,沒有那個心思去原諒傷害過她的人。


    將大致情況說了一遍之後,甄念雙有些無奈的笑了笑,這才對老爺子又道:“收了兵權之後,爺爺和父親今日就沒有去參加宮宴的機會,表姐可是抓緊了時間要讓我在宮宴上出醜呢!”


    本來聽著甄念雙所說,宮宴上之事已讓,此時又如此刺激一句,心中怒火當即便忍不住,當即手中拐杖一敲,盛怒不已。


    “我甄家何時出了你這般不尊長幼,傷害手族的孽障,來人呐!請家法!”


    如此一番話,足以見得真老爺子是動了真怒,當下無人敢反駁。


    很快周安便從祠堂後拿來一根足有五指寬的紅木戒尺,畢恭畢敬的遞給甄老爺子。


    “二房之女甄妍佳,目無尊長陷害手足,妄圖敗壞甄家門風,今日請家法戒尺,五十大板,以儆效尤。”


    話音剛落,甄妍佳頓時瞪大了眼睛,她雖在門外卻也能聽見裏麵的聲響,要知道她長這麽大,可從未被請過家法,更遑論被判過這般重的處罰。


    甄家的五十戒尺,可不光光是用戒尺打五十下,便可其中每一下都蘊含魂力,每一板子都會震懾其五髒六腑,常人大概連二十戒尺都堅持不下來,這五十戒尺是想要了她的命啊。


    “爺爺孫女知錯了,求爺爺放過孫女這一次吧,孫女日後定然不會再犯諸如此類的錯誤了,必定對大姐恭敬有愛,絕不會再生出一心求爺爺放過孫女吧,這五十戒尺孫女真的承受不下來呀。”


    意識到甄絡陳當真是要執行如此懲罰,並非說說而已,心頭瞬間慌亂,趕忙膝行幾步上前衝著甄絡陳狠狠磕了幾個頭,一邊磕頭一邊淒厲求情道。


    “爹,妍佳雖說有錯,但也不至於罰的這般重啊,她隻是個未及笄的姑娘而已,如何能受得住這五十戒尺,即便受得住下來不死也得殘廢了,她可也是您的親孫女呀,您怎麽能判下這般重的處罰,這不是要她的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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