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被打的有些發懵,甄念雙卻並未停手,仍舊對著黑夜中那人胡亂的打。


    那人倒也不是吃素的,一隻手扯住甄念雙揮打過來的枕頭,用力一扯。


    手中沒了家夥事兒,甄念雙後退了一步。


    若是青天白日便可與那人敵對,但那人卻是在熬夜之中偷襲,讓甄念雙有些無措,隻能憑著感覺去應對。


    不過好在身旁有噬魂獸幫襯,正在甄念雙分神之時,那人奮起將寒光又刺了過來,甄念雙向旁邊閃躲。


    寒光重而狠厲,直直的刺去時,刺到了床上,床榻之上的草席被那寒光劃出一大口子。


    看著都覺得疼,還指望著噬魂獸保護,誰知,這噬魂獸隻是在之前擋了那麽一下子就沒了動靜。


    求人不如求己,甄念雙貼著那帳篷慢慢的向外麵挪移,就快要到帳篷門前時,那人手舉寒光刺了過來。


    “狗東西!”甄念雙咒罵了一聲,而後抬腳便踹了過去。


    誰知踹到了什麽,總之踹到的不是那人,踹的腳生疼。


    帳篷裏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外麵打更的士兵聽到這邊的聲音,向這邊趕了過來。


    “什麽事……”衝過來的士兵剛撩開簾子,甄念雙大喝一聲“小心。”


    借著光線衝了過去,士兵一臉茫然,而後就被推開,那人見機將那寒光刺了過去。


    寒光沒入甄念雙的近胸口的位置。


    隨後那人被一道光打退,還有一些清醒的甄念雙知道,那並不是噬魂獸的,這匕首之上不知塗了什麽東西,甄念雙很快便沒了知覺。


    被那光打退的黑衣人手捂著肩膀,破開帳篷逃脫,頓時,帳篷塌裂。


    甄念雙被一隻手托住才沒有倒在地上。而後她被那隻托住的手帶走。


    一切來的突然,那趕過來查看的士兵直到甄念雙被那人帶走之後,士兵才反應了過來。


    急忙的跑去甄常誠的帳篷前,“報,報告將軍,三小姐被不知名人帶走。”


    甄常誠顧不得穿鞋子,衝出帳篷,“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稟告將軍,剛剛聽到三小姐帳篷之內有打鬥聲響,周遭太黑未看清來人,三小姐似是受了上,之後又被另一人擄走。”


    “擄走!”甄常誠眉宇緊鎖,明明設下了結界,竟然還有人闖進來,不到如此,竟然還有能夠悄無聲息的入內,不驚動任何人,直奔甄念雙而去。


    聽到聲音趕過來的苗琅出聲詢問。


    甄常誠大喝一聲,讓眾將士拿起武器戒備。


    苗琅向甄念雙的帳篷兒去,借著火把的光,沒看到留下了特別的東西。


    “苗大人有何發現。”甄常誠也趕了過來。


    “沒有。”苗琅緩緩起身。


    甄常誠不安,警惕性太差,使得賊人入此,還擄走了甄念雙。


    不知來人是誰,根本無從去追,韋統領卻一點也不著急的樣子,慢吞吞的走過來,“一定是沐宛卿的人做的。”


    一口咬定了是沐宛卿的人,雖說韋統領目的不純,但苗琅仍舊說,“韋大人,沐宛卿雖是與我等敵對,還不至於如此卑劣。”


    “那你說,是何人所謂,為何不怕這結界,來此行刺。”韋統領咄咄逼人。


    “韋統領,現在不是爭執的時候,該是如何將三小姐找到。”苗琅昵了韋統領一眼。


    韋統領不服氣的還要說什麽,甄常誠出言阻止“好了,眾將士嚴格防守,抵禦外敵,糧草重兵守衛。”


    下達完命令之後,甄常誠迴了帳篷,在帳篷裏來來迴迴踱步,一時亂了陣腳,不知該怎麽辦才好,擔憂甄念雙的安危。


    昏迷之中的甄念雙被輕放在一顆樹下,被匕首刺中的位置還在向外湧血。


    牽起甄念雙受傷那側的手,封住了手臂之上幾處經脈,這才將被匕首刺中之處的血止住。


    此時已經初晨,天邊泛起魚肚白,草木之上隻有露水,那人飛身而起,摘下一片樹葉,飛來舞去,將那枝葉上的露水收集在手中持著的葉片上。


    迴到甄念雙身旁,抬起甄念雙的下顎,將葉片之上的露水緩緩流入甄念雙口中。


    甄念雙皺眉,輕咳了兩聲,口中輕輕呢喃,痛。


    那人眉宇皺了一下有些猶豫,蹲下身,將甄念雙的衣衫拉了一下,隨後又收迴了手。


    男女授受不親這個思想占據腦海,使得那人沒有去看傷口,傷口雖然止住了血,但傷勢卻不輕。


    況且這傷口有多深,甄念雙又昏迷不醒,男人不知該如何。


    正在此時,聽到身後細微的腳步聲。


    腳步聲不斷逼近,直奔這邊而來,那人將甄念雙抱起,騰空而起,跳到樹冠之上,藏於密集的樹葉之中。


    果然,地麵出現七個黑衣人,其中一人看到地麵之上之前喂甄念雙喝水的葉片。


    向四處看去,樹上之人看到他們脖子上有著同樣的黑色標記。


    黑的火苗之中藏著一個骷髏頭,有著這標誌的便是妄生營的人,不知為何,他們針對懷中的甄念雙。


    甄念雙從不替人差事,由此可以看出,十有八九是他們的主子。


    妄生營的人近幾年來未有所動作,這次如此大的動作因何,卻不得而知。


    這時,昏迷中的甄念雙咳了一聲,那人想要阻止已然來不及。


    地麵上那些妄生營的人齊齊向這邊看過來,低眉看了一眼懷中的甄念雙,還真是有夠麻煩的。


    那幾人手中持有各種武器,在厲害的人也有難敵四手的時候。


    況且身邊還帶著一個昏迷的甄念雙。


    那些人目標統一的向這邊進攻,情急之下,那人摟住甄念雙的腰肢,飛身落於地上。


    那幾個人也飛身追隨:“妄生營的人,為何為難一女子。”


    “不關你的事,交出此女子,可全身而退。”帶頭之人沙啞著嗓子。


    “你等有何目的。”


    但那些人不再多言,直接動手,隻見那七人布陣成北鬥七星。


    “北鬥七星陣!”那人臉色變了又變。


    七人同時采其中指之上的一滴血,匯聚成一方血珠,血珠變化萬千,形成與他們脖子上的標誌相同,而後直逼向兩人。


    摟著甄念雙的腰肢,腳尖點地向後而去。


    但那東西追的緊,那人隻能帶著甄念雙以退為進。


    身後便是懸崖,那人在懸崖邊處停了下來,為難之時,甄念雙猛然睜眼,大喝一聲,掙脫開那人的手臂。


    甄念雙運氣在兩掌之間,一團彩色的光球,與那飛過來的東西相撞,彩色光團將那東西包裹其中,隨之炸裂。


    那七人見此神色凜然,“堂主,此人可化解我等北鬥七星陣,不如暫且迴去再議。”


    而甄念雙身旁的那人可沒這麽幸運,被甄念雙一下子催動的真氣所打,掉落懸崖之下。甄念雙本就受了傷,在一動這真氣,再次暈了過去,整個人直直的向懸崖掉落。


    被甄念雙打到的人並未真的掉落在懸崖,隻是掉到的那一刻,腳下生風,將他托住。


    但甄念雙在此刻掉了下來,那人眼疾手快一把抓住甄念雙的手,才未讓甄念雙掉下去。


    懸崖絕壁乃是傾斜,那七人走到懸崖邊緣向下張望,甄念雙兩人剛好藏身在懸崖絕壁傾斜的位置。


    那七人以為甄念雙兩人掉下懸崖,“絕情崖深不見底,不死也摔成廢人,走。”


    待那七人離去,那人才抱著甄念雙向崖壁之上飛去。


    蹲下身,將甄念雙放平,胸口的鮮血因動用自身真氣,使得那傷口再次流血,那人隻好再次封住甄念雙手臂上的經脈。


    “九千歲!”


    苗琅突然出現,看到突然出現的靳淵有些驚訝,懷中還抱著甄念雙。


    “人我帶走了。”靳淵將甄念雙打橫抱起,抽身離去。


    “九千歲……”苗琅話未出口,靳淵已經將人帶走。


    看甄念雙的樣子怕是受傷不輕,讓靳淵帶走也好,他修為極高,定能讓甄念雙安然無恙。


    迴了駐紮營地,苗琅將事情稟告給甄常誠,甄常誠懸著的心總算是落了下來。


    “但願雙兒沒事才好。”甄常誠也想不通這些人為何會追著甄念雙不放,甚至要將她置之於死地。


    妄生營。


    “城主,甄念雙掉下崖壁,應該生還渺茫。”


    “應該?”城主斷斷念隔空一掌打在那那人肩膀之上。


    那人原本站在麵前,被一掌打退數米,雙膝跪在地上,嘴角溢出一絲血跡來。


    “我最厭惡聽到這樣的話,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沒看到屍體之前,別迴來見我。”


    “是,城主。”


    眾人退下,這時一白衣女子手端酒水走過來,斟了一杯酒給斷念。


    斷念一把鉗製住那白衣女人的手臂,將起攬入懷中,“吟凝,你想要的東西,會很快得到的。”


    “你總是說此話哄我。”吟凝柔情道。


    “我哪敢,你說的話,我幾時不放在心上,你想要的我又何曾未給過你。”


    “隻怕是你見了那女人,會動心思,到那時……”


    “哈哈哈……吟凝,你真是越來越討我喜歡了,聽聞甄念雙那女人胖的如同豬一般,我怎麽會對那種女人動心思。”斷念冷笑了一聲。


    “是嗎,那可說不準。”吟凝將頭轉向別處。


    兩人膩歪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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