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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處兩層房屋從房頂處破出了一個巨大的空洞,在那空洞之下,蕭忠和村長滿身血跡的將上方破碎木板掀開,從那廢墟之中搖晃走出。


    剛才的那靈力所化的透明手掌,堅若磐石,勢不可擋,直接拍在那房屋之上,將那房屋一掌拍出一個巨大的掌形深坑。


    “爺爺!”


    蕭軒見蕭忠被拍進廢墟,頓時便怒不可遏,將蕭忠扶著走出之後,大踏步越上房頂,祭出遊雲劍使出冥月劍法來,片片綠光迎著半空之人接連斬去。


    “咦?”


    那黑袍男子一臉驚訝,麵對斬向自己而來的片片綠光卻毫不在意,隻是五指輕動,無形之中的破空的氣體便將那片綠光統統泯滅。


    “這小子竟然擁有此等上品異寶?這…即便是宗主的隨身兵刃,也不過是中品異寶啊!”


    他的眼光何其毒辣,隻一見,蕭軒的修為連同手中遊雲劍,便如一張白紙般,被他看了個一清二楚。


    頓時,麵具之下貪婪的洞窟無窮無盡:


    “這小子身處這小小暨陽城中,看他修為,卻已是達到武者巔峰,看起來,此人資質同他的境遇一樣,不同尋常啊!”


    此等天賦,便擁有此等神兵,若是任由他成長,那可如何了得!


    想自己當初十三歲之時,也不過將將突破武者後期而已,這小子天賦太高,絕不能留!否則日後待他成長起來,今日這滅門之禍,屠村之舉,必然是會找自己報仇的!


    隨著自己的思緒波動,隨手彈飛一片綠光之後,男子中指彎曲,激起一粒透明物體,迎著蕭軒額頭正中,一指彈去。


    他要的很簡單,就是將整個思茅鬆之人全部滅殺!當然,像蕭軒這種天賦異稟之人,更是他重點滅殺的對象!


    蕭軒哪裏能夠察覺此刻的兇險,見自己的攻擊完全不能傷到那人,更加的發狂狂劈而已,原本精妙絕倫的冥月劍法,也越來越不成章法。


    就在那粒透明物體即將穿透蕭軒額頭之時,蕭軒全身的血液突然沸騰了起來,那沸騰的血液似有靈魂一般,操縱著蕭軒的手臂,將原本側劈的遊雲劍猛地收迴,擋在他的額頭之上。


    蕭軒隻覺額頭被硬物撞擊,一痛,頭重腳輕的便從房頂上摔了下來,蕭平早已蓄勢待發,一把便將他給穩穩接住。


    “嗯?”


    黑袍男子一擊落空,麵色微動,對於剛才蕭軒突然間舉劍迴擋的舉動大惑不解。


    莫說是他,就連蕭軒自己,也是一陣茫然。


    剛才的那一刻,就仿佛他自己的身子不屬於自己一般,一陣奇異的能量突然出現,操控著他的身體,迴劍擋下了這致命一擊。


    那陣能量是?


    蕭軒疑惑,突然想起就在剛才那道物體來臨前夕,自己周身的血脈沸騰,而在擋下那道物體的攻擊之後,此刻卻又恢複正常,若不是剛才生死關頭親身經曆,所以記憶深刻,要是在平常,他一定會認為剛才隻不過是錯覺。


    “我的血液為什麽會有這種反應?難道它還能預知自己的危險?”


    “你們思茅鬆果然是有點門道!不過,單憑著這點門道,還是免不了今日這思茅鬆上血流成河的下場!”


    那黑袍人突然開口說道,隨著他的話語,蕭軒的思緒也被隨之打斷。


    “天影宗號稱名門正派,卻連自己的真實麵目也不敢讓人瞧見,實在是浪得虛名!”


    蕭忠搖頭道。


    “哼!”


    黑袍男子高傲冷哼,一把扯下怪獸麵具,隨手丟進下方房舍之中:


    “讓你們瞧見我的麵貌那又如何,反正今日,你們統統都難逃一死!倒是你,堂堂的光明軍校尉,竟然如此的不堪一擊,光明軍和我們天影宗,到底是誰在浪得虛名?”


    “放肆!”


    一道渾厚的聲音如雷聲轟隆,從遠處遠遠前來:


    “區區的天影宗,也敢辱我光明軍!我看你是活膩了!”


    伴隨著這道雷聲轟隆一起來的,還有一張巨大潔白光亮清澈的彎彎月牙,隻不過那道彎彎月牙,在劃破近十裏地的距離之後,此時已有頹廢之勢。


    “誰?”


    黑袍男子忽然膽顫,望著那道頹廢的月牙現出古琴,手指連動三下,從那琴弦之上三道精光射出,準確彈上那道月牙之上。


    “啊……!”


    痛苦淒厲的慘叫聲,從那黑袍男子的喉嚨發出,原本秀麗的臉龐上,豆大的汗珠不斷垂落,痛苦的抖動扭曲著。


    而他那持琴的右手,早已被那道月牙所斬落,碗大的傷口鮮血冒著熱氣不斷湧出。


    “這怎麽可能?怎麽會這麽強?”


    那道聲音離他的距離少說也有七八裏地,這麽遠的距離發出的劍光,竟然差點要了他的性命!


    若是本人到場,那又得是何等強橫的存在!


    黑袍男子心中一陣懊悔,那虞安琥怎會來得如此迅速?不是還有整整一個多時辰才能抵達暨陽城嗎?


    而自己卻非得要試試這套陣法的威力,早知如此的話,直接便將整個村莊屠戮即可,哪來如今這斷臂的下場。


    顧不得去撿早已掉落在地的古琴,甚至是斷臂,黑袍男子當機立斷,提起靈力便往那後山奔去。


    可是,他哪裏還會有機會,就在他的身軀剛剛往前竄出約四五十丈時,麵前突然一片光明,十來名白衣白鎧的甲士早已攔住去路。


    黑袍男子心中再次大驚,若是麵前的是虞安琥本人也就罷了,就連這些普通士兵,都有如此強大的實力!光明軍果然不能普通看待!


    可他哪裏會知道,這些光明士兵雖然戰力彪炳,也不過是正好趕上,隻是因為他自身修為的因素,沒能察覺而已。


    “把他帶過來!”


    虞安琥數息之間,便從數裏之外抵達,見陣眼處空曠,即落下。


    蕭忠等人紛紛行禮。


    黑袍男子在那十來名白衣甲士麵前,毫無還手的餘地,不過數息之間,便被拉到虞安琥身旁。


    “誰曾是光明軍校尉?”


    虞安琥立定,目光在眾人臉頰之上一一掃過。


    望著這位不過四十出頭,不苟言笑的年輕將領,蕭忠肅然走出:


    “光明軍楊羽郝將軍部下西部點疆原冰域校尉蕭忠,拜見將軍。”


    虞安琥聞言,猛的轉過頭來,將蕭忠仔細打量。


    突然,膝蓋一軟,便是拜倒在地。


    “屬下虞安琥,參見將軍!”


    “將軍快快請起!”


    縱然蕭忠波瀾不驚,此時麵色也有變化。


    彎腰將虞安琥扶起,蕭忠腦海之中快速旋轉。


    然而,卻並沒有什麽收獲,麵前的這張麵龐,完全陌生。


    見蕭忠迷茫,虞安琥激動道:


    “末將當年也曾在冰域服役,而且正是在將軍麾下,隻是當年資質尚淺,不過是將軍麾下一名普通士兵而已,將軍認不得末將,也是應該的。”


    “你也曾在冰域服役?”


    蕭忠聞言,略有驚訝。


    “正是,隻是當年末將能力卑微,沒能追隨將軍進攻魔域,實乃生平一大憾事也,隻不過將軍,你怎會流落得如此地步?”


    虞安琥言罷,一臉不解的問道。


    “唉…”


    蕭忠歎道:


    “往事不提也罷,當年我受了重傷,修為大減,連葉帥也沒有辦法治愈。變為一個廢人,又何以在光明軍立足?老夫不想損壞光明軍的威名,和眾兄弟心中形象,便偷偷還鄉,隱居此處。”


    虞安琥心中敬重,堂堂的武王巔峰校尉,前途一片光明。隻因受傷,便能將所有名利統統放下,不拿皇朝任何補償,在此過著與世無爭的田園生活。難怪當年凱旋歸來之時,冰域校尉便換了人,他一直都以為,蕭忠早已隕落……。


    “都怪末將來遲,將軍受苦了!”


    見蕭忠麵色蒼白,顯然是受傷不淺,虞安琥一片歉意。


    “郝先生通知末將之時,末將還尚自疑惑,怎會正好有同名同姓之人。唉,我早該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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