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帝,玄女,鸞鳥,承影,月影,你們選你們喜歡的戰機試試。”


    古雲墨穿衣服出門。


    李秀英舉著螺絲刀:“她去哪?天色已晚,要熄燈了。”


    顏相君埋頭手裏的活:“當然是去找表哥了。”


    “找表哥有什麽問題嗎?看你陰陽怪氣羨慕嫉妒恨的。”李秀英問。


    張婷婷抬頭看著李秀英:“這個憨憨都二十好幾了還不曾識得情滋味麽?


    不識得也挺好,她的心裏隻有法學課。”


    李秀英更懵逼了:婷婷眼裏寫著對她的可憐和同情,她哪個地方需要可憐和同情?


    顏相君敦敦教導:“那日軍訓,中途口渴,教官們起哄,要總教官請吃冰棍,還記得不?”


    李秀英點頭:是有這麽迴事。


    “總教官說錢都在表妹那兒,他這月的零花錢已經用完了。”


    李秀英撓頭:“沒毛病啊。男人花錢都大手大腳,表哥讓表妹幫著管錢,”


    李秀英停下話頭,問顏相君:“我爸的同事,他兒子調皮搗蛋,我們從小打到大。


    小的時候他的壓歲錢都一直給我管著,即便我現在上大學不在滇省,他也寄給我。”


    李秀英苦惱著,感覺到似乎不對勁。


    顏相君搖頭,為那位男同誌悲哀。


    顏相君歎氣,舒展飄逸的柳葉眉,柳葉眼眼亮如星,菱形臉輕揚淺笑,問李秀英:“什麽時候把這位警察哥哥帶來讓咱們瞅瞅啊!人家可是從小玩泥巴的時候就許了你了,不許變心哦!


    變了心的是壞人。”


    “我倆真不是。我就當他是兄弟,他卻想泡我?”


    一句話,讓宿舍的另外三人肚子抽疼。


    顏相君按著肚子:“你不喜歡啊?那給我吧,我喜歡啊。我一定對咱的警察哥哥體貼,溫柔……”


    顏相君的雙手在李秀英身上上下其手,點醒這個迷糊的姑娘。


    軍訓的教官們都住在另一個區域,離新實驗樓十分鍾,為的是方便他們上夜課。


    崔聿衍是總教官,一個人住一間屋。


    古雲墨小跑著上樓,不怪她,臨時多說了幾句,所以來得有點晚。


    但還沒有到熄燈時間,不算晚。


    準備敲門,發現門沒有關好,有條縫,推開門,一個身穿黑色特戰服裝備全副武裝的男子緩緩轉身。


    五息後,朝著她,踏浪而來。


    壓迫感襲麵,整個屋子的空氣都變得肅穆,莊嚴。


    哪怕是隔著敷臉麵具,也阻擋不了他犀利的目光。


    男人,什麽時候最帥?


    戎裝在身!


    鐵骨錚錚!


    霸氣震乾坤!


    古雲墨大腦死機:夢想照進了現實!


    上一世,網絡發達,她隔著電視屏幕手機屏幕看到過無數軍人的風采,尤其是震撼的八四年大閱兵,那是與有榮焉,內心生出的自豪感。


    可是,看到特種兵的神秘出場,她渾身都在燃燒。


    太炸裂了,那氣場,那威壓,讓她興奮。


    生不逢時啊!要是能嫁給這樣的人,幸福的不要不要的。


    他為祖國守邊防,她願意為他守空房!


    到底是人帥還是衣服帥?


    哼!你忘了一句話: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你說是衣服帥還是人帥?


    “嘭,嘭,嘭,”的腳步戰歌,鏗鏘有力,停在失神的古雲墨麵前。


    身披戎裝,裝備不能離身,隻能單手摟著心愛的姑娘纖腰,往自己靠攏,靠攏,緊緊貼向自己。


    他看著她。


    她看著他。


    他凝視她。


    她凝視他。


    指尖的溫度穿透隔擋的衣衫,一點一點灼傷障礙物,傳遞彼此的溫度,融合。


    他的眼裏全是她此刻波濤洶湧起伏不定的劇烈波動,兩眼放金光,寫著驚喜,寫著震撼,寫著帥氣,更寫著對他升起的情愫。


    他眷念的小姑娘心裏是有他的,對嘛?


    他不是在單相思!他不是在輾轉反側睡不著的想著她心裏喜歡的是怎麽樣的男人?


    他,這一刻,不是在夢裏。


    古雲墨舍不得眨眼睛:這個狗男人會讀心術嗎?自己試穿這套衣服的時候,都被自己給帥到了。


    何況是崔聿衍這個霸道氣質的兵哥!這套衣服他穿上,就像那曆盡千帆歸來的王者,渾身上下寫滿了榮耀。


    她的眼裏全是他雙眼盛滿的霸道與柔情交織,神秘,野性,力量交融。


    一個好強大的男人,一個正在被她喜歡的男人。


    老天爺,我是燒了多少高香,祖墳冒了多少次青煙,才遇上這樣的男人。


    咚……咚……咚……


    二人心跳聲響如戰鼓,彼此都聽得見,彼此都懂彼此的心在悸動,在狂躁的加速。


    他眼中有她。


    她眼中有他。


    古雲墨抬手拂開崔聿衍的麵罩。


    他在咽口水。


    她在咽口水。


    她知道將來他不在的很多日子裏,她要靠這一幕走很多的路,走很遠的路。


    他在隱忍,克製。


    他終於明白那晚小舅子對他的特殊招待的目的。


    小舅子還不懂愛,不知道有心上人意味著什麽。


    心上人,就是他能夠獨善其身,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信仰。


    “我敢保證,”古雲墨聲音沙啞:“你這樣走出去,無數姑娘心甘情願跪服在你腳下。


    所以,不能怪我失神,被你迷惑,我也隻是一個普通人。


    你還有選擇別人的機會。”


    古雲墨嘴巴死強,當看到八寶羅盤裏裝的子彈殼,她就懂了崔聿衍的心意。


    小母牛的話,崔聿衍揚唇,他懂古雲墨的患得患失,越是強大的人越害怕失去。


    他又不傻,他知道自己的心。磁性的聲音響起,任憑自己炙熱的目光朝著懷裏的姑娘傳遞他體內奔湧的情感。


    “古雲墨,我,崔聿衍,想牽你的手,一起看冷月銀霜,看旭日初升,看落日熔金。”


    這是山盟海誓嗎?這一刻彼此的心,彼此的情意,她不懷疑!


    四九城,四海酒店頂層套房,向青玉沉醉在溫柔鄉,滿意的欣賞彼此身上的痕跡。


    從背後摟緊懷中秀麗的女子,重重咬在女子白皙的肩膀上,心裏卻生出空落之感來。


    為什麽?


    為什麽他的腦子裏時常想起古雲墨似笑非笑清冷的臉?


    她為什麽會在他的夢裏嘲笑他?


    “秋兒,你這次打算在這邊待多久?”


    “應該會很久,短時間不會離開。”


    “利家要跟大陸做生意?”


    “有那個打算,所以接下來我會忙一段時間。


    利家在港府的生意不太順利,爹地希望能在大陸開辟新局麵。


    我在賭城的事務也悉數交由二弟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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