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伯母,這個名字值五萬封口費吧!比起那問你要官做的便宜多了。


    有一出戲文是這樣的:那一年冬天,特別冷,小河邊更冷啊!


    一個女孩兒從背後方向推另一個女孩兒掉入河水裏。


    當時的目擊者不止一個人。


    老天有眼啊,落水的女孩兒被救起來了,可是時間太長,一屍兩命!”


    石破天驚之言,崔光傑夫妻臉色煞白。


    古雲墨收了笑臉,陰婺的目光盯著柳氏:“好一出一對好閨蜜愛上同一個男人的奪夫大戲,我見三伯母麵相有冤魂纏身,惡鬼索命呢。


    那隻鬼穿了件青綠的衣裳。”


    周星星和薑氏盯著柳氏仔仔細細的瞧:這麽小個身板敢做那種事?


    不可能吧。


    薑氏是知道這個吳婉禾的,三弟談婚論嫁的對象,公公也很滿意,但後來不知道為什麽就成了門當戶對的柳雲秋。


    難道三弟當年就沒有查證過心上人突然的不知所蹤麽?


    柳氏嘴唇無血色,雙手緊緊扣著桌邊,心裏告誡自己:不能倒下,不能異樣,自己沒有錯。


    崔光傑問古雲墨:“你聽誰說的?你和婉禾是同鄉?”


    古雲墨不睬崔光傑,問柳氏:“三伯母,我是狐狸精嗎?”


    柳氏咬牙,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不是。”


    她控製不住渾身冰冷,牙齒打架,漫天的寒意將她包圍,吳婉禾在河水裏衝她怨毒的詛咒聲。


    她不知道婉禾身懷有孕,她真的不知道,不知道……


    如果知道,她……還是會那麽做。


    她出身名門,她看上的小子憑什麽看不上她,而是看上沒有家世的孤女。


    古雲墨玩自己的大黑辮子:“我沒有聽見。”


    “你不是,你不是,你不是。是我錯了,我向你道歉,我是狐狸精。”


    周星星撇嘴:柳氏平時仗著家世有多清高孤傲,盛氣淩人,盡拿鼻孔看她,居然也有今天。


    “別侮辱狐狸精了,你這樣的,丟份兒。”


    古雲墨熟練的寫了一張條子遞給柳氏:“侄兒媳婦當家才知道柴米貴,三伯母多體諒。”


    紙條上明晃晃的寫著三個大字:“封口費。”


    周星星偷瞧古雲墨,這都不遮掩的大刺刺要錢?


    不是已經開了頭了麽,老三不會自己去查?這柳氏也不精明嘛。


    周星星迎上薑氏,自己說的不對嗎?


    薑氏已經想明白原因:對個屁!老三那麽個精明人,當年即便一時沒有想明白貓膩,難道事後的數年也想不明白?


    否則柳氏能生第二個?


    結了婚的男人,就是仕途為重,絕對不會因為作風問題而毀了前途。


    雲墨會這麽快知道這件事,就代表這個叫蘭珠的在聿衍身邊做事,說不定就是老三安排的。


    雲墨受了柳氏的委屈,就要抓柳氏的痛腳,雲墨認為錢最重要,自然就要錢補貼蘭珠。


    周星星恍然:蘭珠這個熟悉的名字,她見過的。


    阿七敲門,問:是否開席?


    崔光磊和康秘書扶著崔展鵬進來,崔展鵬道:“可以開席了。”


    古雲墨坐到另一張晚輩的桌子,崔展鵬道:“墨丫頭坐老頭子身邊。”


    古雲墨不肯:“爺爺偏心,想讓墨丫頭成為箭靶子,我可不上當。”


    崔展鵬哈哈大笑,古雲墨嬌憨附和。


    兩桌人各有笑容在臉上漾開,哪怕是牽強附會,比如三房。


    古雲墨挨著老爺子坐下,喝第一口湯就嗆著了,薑氏忙給她輕拍背脊,崔展鵬喚服務員拿毛巾,溫開水。


    崔光蓉的小女兒蕭路要捍衛崔家孫女外孫女在老爺子心裏的地位,要讓外人知道外人就是外人,怎麽也越不過嫡親。


    斜著眼睛瞟了一眼難受的古雲墨,調侃:“三表嫂,慢著點,沒人和你搶,我們都還沒有動筷子呢。你食量大,不夠你吃,再加菜就是。”


    崔聿秀附和:“今天三堂嫂辛苦了,我的雞腿就讓給三堂嫂吃吧。看你弱不禁風的身子,可不能耽誤給三堂哥開枝散葉呢。”


    糍粑嗬嗬笑,幾個京片真把沉默當禮貌了。


    “蕭路阿姨,你是不是亞裏士多德的妹妹,珍妮瑪士多?


    你現在是上大學還是高中啊?說的話頭頭是道,跟斑馬腦袋似的。


    你的理想就是長大了做數學界和字母界的二把手麽?”


    崔光磊毫不掩飾的哈哈大笑,蕭路才迴味過來川省小妞拐著彎在罵她,想要開口,崔光蓉轉過頭瞪著她,隻得閉了嘴巴。


    糍粑見蕭路不吭聲,偏過頭問崔聿秀:“睡一宿阿姨,公主發病才叫公主病,你頂多叫野雞情緒失控綜合症。


    長了尖嘴猴腮克夫臉就要認命!多讀書,不要一開口就跟腦袋被門夾了似的缺根弦,心眼子都長到秸稈上了。


    你那個腦袋,左臉欠抽,右臉欠踹,驢見驢踢,豬見豬踩,天生屬黃瓜的欠拍,後天屬核桃的欠錘,終生屬破摩托的欠踢。”


    崔聿秀,三房最小,蜜罐子長大,嬌寵的掌上明珠,特別是在柳家,要月亮絕不給星星。


    一把拉開自己的椅子就要去收拾糍粑,走了三步,左腳踩右腳,衝著糍粑直直的跪倒,趴在地上,摔個大跟頭。


    怎麽也爬不起來。


    身邊的堂姐妹們全都去拉,也不行。


    長輩那桌已經動筷,根本無視她們,隨她們折騰。


    古雲墨悅耳的聲音在拍馬屁:“爺爺,您今天點的菜真好吃,雲墨從來都沒有吃過,太激動了,不像堂姐堂妹表姐表妹們經常吃,都吃膩了。”


    吃膩的人:她們從來都沒有吃過,她們沒有機會同爺爺(外公)一起吃飯。


    崔展鵬給古雲墨夾菜:“合你口味就好,我可擔心你吃不慣北邊的飯菜想家哩。


    爺爺當年啊就是靠做的羊霜腸討你奶奶歡心。”


    “爺爺,那你要多教教雲墨。雲墨年輕,需要爺爺隨時提點,扶持,指正,有您把關,我和衍哥哥才能走得穩當。


    爺爺,您要朝著一百二十歲加油。


    爺爺,您嚐嚐這個,川省名菜哦!”


    這一通馬屁拍的,五百裏外都聽見了。


    同桌的長輩們搖頭,他們沒有這基因。


    崔展鵬樂嗬嗬舉筷:“你和三小子加油,我還給你倆看孩子。”


    古雲墨:……一群烏鴉飛過。


    蹲在地上的崔家孫女們還有什麽不明白的,迴到位置上吃飯。


    可是蕭路就沒有那麽幸運了,保持蹲馬步的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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