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雲墨問兩位監督員:“王伯伯,何伯伯,你們家的兒子娶媳婦給彩禮嗎?”


    王政委,何指導員:……家務事不好斷啊。


    崔光明站起身,周星星跳起來:“我去拿。”


    周星星恨啊,她使了多少手段,就攢了這麽幾萬塊錢,全都是她的錢,她的錢!


    崔光明看著風光,工資就那麽點,每個月還被劃走一半給療養院的老東西。


    周星星深唿吸,周秘書遞上一杯茶給她,輕撫她的臉:“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你放心,先給她。現在還不是和崔光明鬧掰的時候。


    錢嘛,隻要你想,都會有的。”


    古雲墨滿意的收了存折單,放在口袋裏。


    “你們剛才在說什麽?”周星星恢複端莊貴婦臉,坐在崔光明身邊笑著問他,她才離開一會會客廳就這麽熱鬧。


    她的兒子臉色為什麽難看?擔心家裏沒錢了!


    “在說哪裏的房子合適。”


    “找房子?”周星星滿意了,是該分家,讓這兩個不省心的公母倆搬出去。


    “雲墨啊,房子的事不急,我明天就找人幫著打聽,一定給你打聽一個好房子,看個好日子搬家。


    你和衍哥兒可要好好過日子,要常迴家看看哦。”


    周星星關切道,她現在是良母,心裏不停的重複提醒自己。


    小不忍則亂大謀!


    秋雅秋荷垂著腦袋,她們實在沒有發言的資格,她們是養女,要謹記身份。


    古雲墨咬下嘴皮羞澀的迴應周星星磨牙發出來的慈祥音:“婆婆,您誤會了,是你們要搬家。”


    “我們為什麽要搬家?”


    “這房子,是衍哥哥媽媽也就是我的親婆婆的陪嫁,留有遺囑,這房子要做衍哥哥的婚房。”


    古雲墨努嘴,讓周星星看放在茶幾上的遺囑。


    “房契在你那兒吧,現在去找出來給我吧,我明兒就去過戶。夜長夢多,這房子可值一大筆錢了。”


    周星星不忍了,忒難受,指著古雲墨的鼻子:“你大白天沒睡醒發豬瘋呢?想搶我的房子?這房子表姐明明留給我了。”


    她現在隻想狂躁,她也是農村長大的,比潑辣,她怕誰?


    這個川姑,就是她的克星,專門來克她的。


    “怎麽會呢?婆婆?你又不是親婆婆生的崽,她有三個兒子呢,怎麽也輪不到你繼承這房子吧。”


    “這是表姐給我和光明哥的結婚禮物。”


    這房子比起剛才的存折,貴幾大倍,可不能送出去。


    “崔聿民在讀人大喲,婆婆,您的親家是外交世家哦!


    難道你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你霸占前妻的遺產謀奪前妻的遺產,討論崔二哥和衍哥哥為何都一把年紀了也娶不上媳婦?”


    古雲墨睜大嫵媚的狐狸眼恍然大悟道:“難道你把房子拿去抵押放貸養小白臉了?”


    周星星瞳孔地震,她怎麽什麽都知道?讀心術?


    周星星毛骨悚然,骨頭發冷。


    “光明,你就任她對我蛤蟆夜哭的汙蔑麽?我黃花大閨女時就跟著你,我嗚嗚嗚……”


    美人貴婦垂淚,可憐委屈的望著丈夫,祈求垂憐。


    一旁的監督人咳嗽提醒,崔光明挺了挺想要彎的第二節脊椎骨。


    “你把房契拿出來不就自證清白了麽?王伯伯,何伯伯,你們說是不是?又不是比誰哭得好看,誰就是對的。


    那我請個戲子迴家來,哭的絕對又美又好看。”古雲墨才不會給任何人留臉,她的任務就是大亂燉,拿迴房子就是完成了協議的一半。


    被點名的二人頭一次覺得沙發坐著不舒坦,慶幸想當年啊,老夫少妻的美事沒有落到他倆頭上。


    頭,疼啊,忒疼,為老戰友。


    崔光明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做出承諾:“兒媳婦,你放心,五日內必把房契給你。”


    “好的,謝謝公公主持公道,您就是威武不屈貧賤不移富貴不淫的正人君子,大好人,包青天。


    公公,那你們啥時候搬?是今晚還是明天一早?”


    其他人:要這麽快嗎?他們不是要逃難吧。


    “我要把房子好好收拾一下。我有好多親戚要到京城做生意,我打算把多餘的房間收拾出來租出去,這樣就能多一份收入。


    我還要在院子裏養雞養鴨養鵝下蛋賣錢,種蔬菜賣錢,這樣我和衍哥哥很快就能把債還清了。”


    “你們欠了多少債?”崔光明好奇的問,這二人新婚沒幾天吧,哪來那麽多的債?


    “唉”,古雲墨歎氣:“公公啊,我不知當講不當講。”


    “那你別說。”周星星直覺不會是好事,這個村姑,真是她的災星,她沒有了錢,沒有了房。


    “婆婆,可是我不說,你和公公今晚睡不好,以後都睡不好,我會日日夜夜纏著你們,一起還債。”


    “那你說。”崔光明不信,能花掉多少錢?


    “衍哥哥的女人債啊!公公,您覺得花花太歲是叫著玩的嗎?


    西餐廳,一份牛排八塊錢,一瓶紅酒十二塊錢,給花姑娘買衣裳,化妝品,送禮物,住酒店打炮……都需要錢啊!都是打的欠條,借款。


    要是衍哥哥有親媽教導,公公你時不時拿鞭子抽抽他,他或許會是一匹好馬,可是他現在就是一野馬。


    我婚前識人不清,受了他的皮囊迷惑,我苦啊,公公!”


    蘭珠摟著張媽,張媽抱著胖豆,都低著腦袋,肚子疼,怎麽辦?


    蘭珠:隊長,小嫂子這樣,你知道嗎?


    黃老咧嘴,和安老對視後,二人下定決心要磨這小丫頭心甘情願做他倆的關門弟子。


    崔光明深唿吸,他愛麵子,是不可能搬出去的。


    “兒媳婦,一間屋子你收多少租金?”


    “大屋子一個月五十,小屋子二十五。”


    崔聿民:“怎麽這麽貴?”


    “地段好啊,炊死少爺。這是哪?四九城!西邊的權貴地!離天安門多近啊,咱家樓上就能看到升國旗。


    我給你們算的親情價,如果是外人,一間大屋子我能收一百。


    我可不求你們住,我有的是人住。”


    “鄉巴佬拿的出一百租房子?”


    其他人:拿不出,他們是城裏人都拿出,何況是農村人。


    “這你就不懂了吧,你不是讀書人麽?沒住過宿舍?大屋子,上下鋪,至少能擺三十張床,一張床一個月五塊錢,會沒有人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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