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嘉音盡心盡力照顧楚景琰,過了幾日,楚景琰的身體好了很多。


    看到楚景琰能下地走了,楚嘉音莫名的感到有一絲內心深深鎖住的一口氣,疏散了出去。


    前兩天還一臉無神,精神不佳,今日一看,楚嘉音完全是起死迴生了。


    看著窗外明媚的陽光,楚景琰獨自一個人走在窗前,剛在這裏站立一會兒,楚嘉音就走過來,不滿的說道:“二哥哥,你受了那麽嚴重的傷,怎麽還在這裏吹風呢?”


    聽得出來,楚嘉音是在擔心自己的身體,楚景琰無奈的笑了一下,說:“也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麽嚴重,況且經過這幾日的休養之後,我的身體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


    這些日子,楚嘉音盡心盡力,他想不好都難。


    楚嘉音看著楚景琰的臉色還是有些蒼白,心裏還是不爽,不禁說道:“你剛剛恢複了一些,就在這裏吹冷風,萬一又著涼了導致身體不舒服怎麽辦?”


    說完這句話,楚嘉音就不聽任何話外音,不由分說地將窗戶給拉了關起來,並且扯著楚景琰的袖子讓他坐迴到了床邊,讓他好好休息。


    楚景琰也是十分的無奈,隻好聽話,同時心裏也一陣饜足滿意。


    有這麽一個人一直陪著他,多好啊。外人都說楚嘉音不適合做妻子,甚至連他的母親,都覺得楚嘉音不配為他的正妻。


    隻是楚景琰這輩子有了楚嘉音,哪裏還容得下別人、


    他也不想容下別人。


    “二哥哥,我去給你做一碗粥喝吧?”楚嘉音說道。


    楚嘉音苦心專研數日,終於學會了做粥,這兩天隻要逮著機會,就要給楚景琰做粥。


    楚景琰為了顧及她的麵子,每次都說好喝,實則吞之如蠟油之物。好在楚嘉音的廚藝日日都在進步,不至於將他喝死了去!


    又過了兩天,楚景琰感覺自己身體已經恢複得七七八八了,而楚嘉音也看見她的氣色變得好了起來,這才準許他出去。


    “這些日子還挺悶的,不過多虧了風塵月的照顧。”兩人在附近屋子旁邊的一條小溪邊緩緩的走著。


    楚嘉音隻是輕聲嗯了一下,迴想起前幾天自己還撕心裂肺的疼痛過,如今看著他安好的站在自己的麵前,就如同一場夢。


    夢醒了,二哥哥平安在眼前,挺好的。


    “我現在的傷勢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我們迴去吧!”楚景琰停了下來,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聞言,楚嘉音明顯愣了一下,這幾天的時光悠閑,她每天可以照顧楚景琰,在這沒有人打擾的地方,這樣悠閑的時光會讓她覺得幸福滿足。


    如今卻聽楚景琰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迴去了,她耍了一下小性子,轉過身去,說:“怎麽這麽迫不及待的就要迴軍營了?那可是一個滿是血腥的地方,我……都不想再出現在那個地方了!”


    特別是在那樣的一個地方,人的生命就會格外的脆弱,剛剛見麵的人說不定就是最後一麵,所以一想到前幾天那樣血腥的場麵,她的心就疼的厲害。


    “音音乖,聽話!”楚景琰伸出手撫摸了一下她的頭發,“我這不是好好的嗎?以後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


    聽到這句話,楚嘉音輕輕的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不是她不願意迴去,隻是擔心下一次自己沒有那麽幸運,萬一楚景琰真的迴不來了怎麽辦?


    不過她也知道,楚景琰是一定要迴到那個地方的,最終還是妥協。


    楚景琰的手在楚嘉音腦袋上一撫摸,就像是炸毛的兔子被柔順了毛發,一下子溫順了許多。


    兩人迴到木屋裏和風塵月道了別,然後就一起踏上了歸迴的行程。


    這一路上兩人相處的還算比較愉快,偶爾楚嘉音會鬧一下性子,故意拖慢迴去的時間。覺得軍營這個地方實在是太殘酷了,明裏暗裏都想讓二哥哥別去軍營了。


    不過楚景琰這次可不會因為她的潑皮無賴妥協,一直在安慰她,並說了好些必須要迴去的原因。


    “如果我不迴去,那這段時間打的仗,功勞可都算在別人頭上了。而且,我未身死,卻一直躲著不見皇帝,是欺君之罪。就算皇帝認為我已經死了,那將來我不慎被朝廷的人發現了,那可如何是好?我豈非連立足之地都沒有了?”


    楚嘉音無話反駁,隻能聽他的話,老實迴去了。


    路過一個驛站,二人停下休息,楚景琰讓人給皇帝報信。


    他當日在戰場上,的確傷重,還被敵軍殺得逼入了河流之中。那河流喝水湍急,他當時就順著水流一直往下遊飄。若不是風塵月趕來及時,楚景琰怕真要見閻王去了。


    目睹他被逼進河中的人,全都是敵軍的士兵,是以南越這邊,全都不知道他的下落。


    另外一邊,皇帝已經聽說楚景琰安然迴來,早早的就安排了一些將士在門口等著。


    約摸中午時刻,楚景琰帶著楚嘉音總算到了。


    兩人來到了皇上的麵前,皇帝十分激動,大手一揮,說:“楚將軍此番能夠安然迴來,實乃我朝幸事,感念將軍奮勇殺敵有功,朕決定,特封你為定北侯!”


    皇帝的話語清晰,楚景琰都沒有反應過來,還是楚嘉音扯了一下他的袖子,他這才謝了恩。


    楚景琰送到皇帝跟前的信,已經說明了這幾日的情況。


    他是真的沒想到,就一個驛站的距離,居然封侯的聖旨都擬定好了。


    那黃色的卷軸到楚景琰手上,有一種很不真實的感覺。當朝皇帝是個明君,大乾國的皇帝是如何人物,楚景琰不知。


    他多希望,自己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南越百姓,如今步步高升,就算隻到了侯爺這個位子不再高升,也足夠了。


    去了大乾國以後,他真不知道自己將要麵對的是什麽。


    也許會是一個殘暴的帝王,不合格的父親。


    “之前楚將軍身受重傷,如今就好好休養吧,先下去好好休息,等徹底的恢複了,再來這邊請安!”皇帝淡淡的說道,“楚卿你帶你家弟妹去休息吧。”


    楚良善上前來:“是,皇上。”


    不遠處的那兩位楚姓人士,好半天都沒反應過來你家弟妹四個字。楚嘉音是楚良善的妹妹也就算了,怎麽把楚景琰也帶上了?


    楚嘉音默默在心底哼唧了幾句皇帝的不好,他都認定她與楚景琰是兄妹了,日後可怎麽才能結為連理啊?


    “謝皇上!”簡單作揖,楚景琰這才帶著楚嘉音,跟隨楚良善之後,退出了這個地方。


    楚良善將二人送到休息的地方後,楚景琰後腳就出了門。


    迴到軍營裏麵,楚景琰的親信早已經在這裏等待,和楚景琰匯報了一下,現在兩個軍隊之間的事情。


    “現在胡坪那邊基本上就沒有什麽反抗之力,他們現在已經亂作一團,根本就沒有能力和南越軍進行反抗。”屬下如實匯報道。


    楚景琰輕輕點了點頭,看來他受傷的這段時間裏麵,其他的人把這邊的事情還是處理的很好的。


    上一次大戰,南越軍雖損傷不少,勝敗卻已成定局,胡坪就算認準了楚景琰目前沒有能力與之對抗,可南越軍中,還有一個難纏的方旻,加上何浩和楚良善,胡坪壓根沒有任何勝算。


    之所以還抵死抗爭,興許是因為心裏不服吧。


    “最近,都是誰在負責你們?”楚景琰問道,畢竟他已經消失了這麽多天,肯定是需要其他的人來負責兩邊的戰爭。


    “之前都是下屬一直在幫忙調節,隻不過如今您迴來了,肯定是要您自己去處理的。”下屬有些激動,因為他原本以為楚景琰再也迴不來了,可如今再次看見楚景琰,所以內心還是非常欣喜。


    萬幸,還是自己人在周旋。


    與胡坪勝敗已定,但還有另一股勢力在暗潮洶湧。如果這段時間,他手底下的軍隊已經更名換姓,認了他主,楚景琰覺得,他就算有心想幫南越解決紛亂,也心有餘而力不足。


    楚良善大概也料到了這點,所以才不敢輕舉妄動的吧。


    於是楚景琰點了點頭,而另外一邊,楚良善已經到了皇帝的麵前,匯報著這邊的戰事。


    “現在,胡坪和他的一些餘黨總四處逃竄,如遇到我方士兵他們也會進行反抗,想要抓住他們還是有一定的困難,懇請皇上讓臣去負責此事善後!”楚良善說道,其實他就是無聊了,想找點事情做。


    然後楚景琰現在雖然沒有半死不活,可氣色不好,表麵掩飾得好,內裏不知道是什麽模樣呢。


    這事兒他不去做,就該是楚景琰去了。到時候,他家六妹妹又要傷心難過,哭個不停了。


    不過皇帝自認看清了他的小心思,並沒有直接答應他,道:“如今楚景琰已經迴來了,他的身體看似也無大礙,這件事情還是交給他去做吧。楚卿,還是比較適合留著朕身板喝茶。”


    這話不免帶著點打趣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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