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楚嘉音總覺得今天的師父帶著冰渣子,有些讓人恐懼。


    風塵月輕笑著揚起了嘴角,語氣和善了一些,說:“我在說,一個人可不能對自己都失去信心啊。如果一個人連自己都放棄了,他這一輩子可不就是完蛋了嗎?”


    “嗯嗯,你說得對!”楚嘉音點頭,卻隱隱覺得師父方才說那句話的時候,可不是那個意思。


    “你知道就好!”風塵月抬手摸了摸楚嘉音的腦袋,心裏卻暗暗在想一些有的沒的。


    他之所以會留在楚嘉音身邊,老老實實的做她的師父,不過是礙著楚景琰的麵子。可楚景琰真要跟她揪扯不清的話,楚嘉音這個人就得達到娘娘的要求,成為一個夠格成為楚景琰枕邊人的人。


    以往楚嘉音整日嘻嘻哈哈,風塵月總拿她當小孩子看,便由著她放縱一些時日,也未覺得那樣的楚嘉音有和不妥。此刻突然麵對頹廢自暴自棄的楚嘉音,竟一瞬間點醒了他。


    楚嘉音已經十四歲了,而殿下迴大乾國也不過三五年之間。她若是不能在這三五年之間成長起來,不單單她自己要自暴自棄,恐怕好多人都得陪著她發瘋的。


    娘娘不會由著一個廢物糾纏楚景琰,而楚景琰沒多大可能會放棄楚嘉音,甚至很有可能因為楚嘉音而放棄了大乾國那邊的榮華富貴。當初下的這著險棋,將來怕是後患無窮!


    早些做打算才好!


    楚嘉音自己也好生考慮了片刻,覺得師父所言非虛。若她自己都看不上自己,還能指望誰看得起她呢!


    有空在這裏自暴自棄,妄自菲薄,不如想個辦法成長起來!


    “師父,我們去練武吧!”楚嘉音心裏這麽想的,嘴上就那麽說了。


    風塵月有些驚訝,詢問:“你怎麽說風就是雨的!平日裏讓你好好學你也不幹,現在身子骨還傷著呢,瞎折騰個什麽勁兒?”


    “沒事兒,動一動才能好得快!”楚嘉音說著就往可以練武的好地方去了。


    這邊不太空闊,活動起來也不方便。莊園裏有一個養花的院子,倒是很合適!


    “欸!”風塵月想阻止她,可已經來不及了。


    這臭丫頭,跑的還挺快!看來這身子骨傷著的確是傷著了,可有沒有大礙,可就不好說了。說不準也就是聽說的時候,心有餘悸罷了。


    被老虎啃了幾口,聽起來是蠻恐怖的,但瞧見活蹦亂跳的楚嘉音本人,風塵月又不禁懷疑起來那隻老虎是不是不行!


    楚嘉音爬上樹,折了一根樹枝,在樹下練武!是師父交給她的劍法,她將劍譜和心訣都背下來了,就是懶得去練。


    荒廢到如今,也不見有多少長進!


    手上的枝條被揮舞的“刷刷”作響,驚動了裏屋正在商量事情的二人。慕容翰忙探頭往外麵看,左右瞧不見牆之外的場景,便問楚景琰:“楚兄,你說這一大清早,誰那麽精神啊?居然起來練武,聽動靜,應該是練棍子吧!”


    “你怎知是練棍子?這是劍法?”楚嘉音抿了一口茶,僅憑動靜,便能分析出對方究竟在練什麽武功,使得又是什麽東西。


    是樹上扯下來的枝丫,用作劍,試了一套楚景琰知道的劍法。這劍法的原創本該是月夕,風塵月大概是因為楚嘉音是女子,覺得自己那些粗野的劍法不好教授給她,所以便教了這個給她。


    “劍法?”慕容翰瞧了一眼心有成竹的出楚景琰,嗬嗬笑,“楚兄,你都沒瞧見人呢,怎麽知道是劍法?”


    “我師父的自家劍法,我還能不認識?”楚景琰笑了笑,仔細辨析著動靜,可能是因為受傷的緣故,楚嘉音舞起棍子來,有些中氣不足!


    慕容翰眉頭一挑,略微覺得有趣,問:“你師父的劍法,怎麽會在外麵那個人手上使出來?噢,你倆是一個師父對吧/”


    慕容翰大概才出來了,外頭那個人是楚嘉音,耍這套劍法的是她,那不就代表楚嘉音跟楚景琰是同一個師父嗎?


    而楚嘉音的師父又是風塵月,慕容翰不禁胡亂猜測,說;“楚兄,風塵月不會真是你師父吧?你倆之間是發生了什麽矛盾嗎,造成師父關係破滅,欺師滅祖什麽的!”


    “你胡說八道些什麽呢!真會想1!”楚景琰甩了一個眼神給他,“我師父還真不是風塵月,隻不過是我師父跟風塵月有些聯係罷了。算起來,這二人還算好似同僚。”


    “是這樣的嗎?”慕容翰抱著手臂,顯然有些不相信。


    楚景琰才不管他信不信,隻問:“我們說好的事情,你可都記在心裏了?要是半路除了什麽問題,我可拿你試問!”


    “不可能有事的,咱們倆誰是將軍啊?要是真出了什麽問題,我比你還著急呢!”慕容翰拍了拍他的肩膀,安了安他的心。


    楚景琰合上書本和桌子上那些亂七八糟的筆墨紙硯,待到收拾整齊之後,說:“那便先這樣吧,等到晚上就動手。你可得小心一些!”


    “知道了!現在呢,現在你要去哪裏?去外麵看看你家妹妹?”慕容翰一臉壞笑的看著楚景琰,好像在想些什麽不幹不淨的東西。


    楚景琰白了他一眼,耐不住心裏疑惑問了他一句:“你到底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麽亂七八糟的?看你這張臉笑的,不知道的你還以為你要幹什麽欺負良家婦女的事情呢!”


    慕容翰聞言,笑作一團,抱著肚子,眼淚也將要掉下來了。他說:“楚兄,在你眼裏,我就是這樣不堪的人嗎?那你可輕看我了,真是的,枉我還當你是什麽正人君子呢!你怎麽就不能將我往好處想?再說了,欺負良家婦女那種事兒,是方旻和他楚兄喜歡幹的事兒,不是我慕容翰和楚兄喜歡做的事兒。”


    “當你拿自己跟他們比開始,你就輸了!”楚景琰抬起拳頭,往慕容翰胸口上錘了一下,接著便轉身離開了這屋子。


    院子裏的楚嘉音,將劍譜上的劍法練了一遍,弄得大汗淋漓。可長進什麽的,卻是真沒有,讓傷口往惡化的方向走,倒是真的!


    吃力不討好!早該聽師父的話,不要瞎折騰才是對的!


    將手上的棍子丟出去,楚嘉音蹲在花叢裏生悶氣,抱怨自己不爭氣!楚嘉音看著自己的手,突然突發奇想,又將地上的樹枝撿了起來,然後拚命往前投擲!


    她突然想起來鬥虎那天的情形,在猜想楚良善到底是如何折了扇骨當暗器,活活把那隻猛虎殺死的!她如果也能學會這本事,將來不需要敵人靠近,她一下子就把人給解決了!


    但風塵月好像不擅長使用暗器,他隻擅長逃命!風塵月嘛,疾步如風~!雖然輕功厲害也確實很了不起,但是逃命好像不太體麵啊!


    手上的樹枝投擲出去,沒跟想象中的那樣,投擲到了什麽猛獸身上,然後一舉將猛獸殺死!倒是往慕容翰身上一插,好在沒什麽力氣和勁道,傷不了人。


    但如果這樹枝往臉上去戳,後果可就不這樣了。


    “喲!音音姑娘這般不待見我嗎,居然一見到我,就將手上的東西丟了過來!”慕容翰將落在腳前的樹枝撿了起來,帶著笑意看著楚嘉音。


    楚嘉音忙上前來,規規矩矩的的彎腰行禮,道歉:“對不起啊,慕容公子,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練劍練得不順心,想發泄一下,沒想到你就過來了。”


    “沒事兒。”慕容翰格外好脾氣的將樹枝遞還給楚嘉音。


    楚嘉音抬手結果樹枝,尷尬的笑了笑。往旁邊一看,二哥哥就站在那兒,更覺得尷尬了。


    “怎麽一大早就這麽精神,還有功夫練武?”楚景琰一過來就是要搶楚嘉音手中的樹枝,楚嘉音沒打算死死抵抗,很容易就將樹枝交給他了。


    楚嘉音迴答:“我這不也是閑著沒事做嗎?然後你們又都很忙。”


    “哈哈哈,這樣啊,早說嘛,你早些說我們就早些將事情辦完了。到時候,就過來找你玩了。”慕容翰說著想抬手搭上楚嘉音的肩膀,但考慮到她和楚景琰很有可能是一對,還是放棄了。


    他又說:“沒想到,音音姑娘也是一名巾幗不讓須眉的女子啊!早些時候聽說你還能鬥虎,真是嚇了我一大跳。”


    “哪裏哪裏,慕容公子年紀輕輕,便是一軍統領才叫人佩服呢!年少有為。”


    對方吹自己彩虹屁,楚嘉音當然得禮尚往來吹迴去了!


    “我們現在打算先迴南越去,你也要一起嗎?”慕容翰毫不見外的問。


    楚嘉音看了一眼楚景琰,將風塵月搬了出來,說:“問一問我師父的意思吧,南越境內有歹徒要追殺我們師徒,一個人頭好多錢呢!”


    “是嗎?什麽人啊這麽猖狂?”慕容翰似乎對這件事很感興趣。


    楚嘉音說道:“是一個做拍賣行生意的,好像跟風塵月還是師兄弟關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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