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半張臉被陽光照射著,半張臉融入在黑暗中,給人不一樣的感覺,連帶著這一刻的笑都變得不同,兩種不同的感覺混在一張臉上,驚豔了韓笑,也讓她有片刻慌神。


    韓笑對嶽陽的心動便是從這一刻開始的。


    她眨眨眼,確定自己沒看錯,有些可惜,“嶽陽,你再笑一次,你笑起來很好看。”末了,她又加了句:“我很喜歡。”


    嶽陽聽後,勾唇一笑,沒有剛才那般驚心動魄,她心裏有些空落落的,“不是這種感覺啊!”韓笑伸手扯了扯他的嘴角,試了幾次都沒有找到那種感覺,她就放棄了。


    韓笑輕咳兩聲,眉眼彎彎,“好了,好了,不鬧了。”隨即她正色道:“那個夢,和我以前的做的夢都不一樣,我能感覺到,它很真實,真實到我醒來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嗯?這麽神奇,說來聽聽。”經過幾天親密的相處,嶽陽在和韓笑相處的時候,話漸漸的多了起來。


    “就是,我夢到自己孤獨終老,八妹妹和七妹妹被人賣,最後受盡折磨,三妹妹四妹妹去那城裏被人騙了,一時想不開自殺的。老二老四則同時嫁給了一個男人,日子過得相當貧寒。”韓笑目光有些呆,聲音低沉,像是在迴憶什麽。


    “老五老六則是被強子強行霸占,後來還送給了領導的兒子作為交換對象。兩人不堪其辱,最後紛紛自殺。我開始後悔了,為什麽自己不對她們好一點,為什麽自己不努力一點,多賺點錢,讓她們找個好人家。”韓笑說完,目光平靜地望著他,這一刻仿佛在他們之間隔了一個時空。


    嶽陽覺得有些不對勁,他說不上來哪裏有問題,他就是覺得韓笑講的時候,有點像講故事,他下意識地覺得不能問,就把這種感覺埋在了心裏。


    嶽陽抿了抿唇,“那我呐?”他沒有聽到韓笑說他,有些好奇。


    “你?你啊,你飛黃騰達了,你就開始嫌棄我人老珠黃,早早地就離開了韓家。”韓笑開玩笑的說。


    “怎麽可能,我不是那種人!”嶽陽反駁著,他很清楚自己不會那麽做。


    “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人,我這不是開玩笑,逗逗你嘛。”韓笑眼中帶著一絲狡黠。


    “那然後呢?”


    “然後就是我看完了整個夢境之後出現一個神仙,他跟我說如果我不好好對她們,她們的下場就會是這樣子。”韓笑裝作很痛心的樣子。


    “那麽你以後什麽打算呢?”韓笑盯著嶽陽,她忽然很想了解還沒有成長起來的他。


    “我還沒有想好。”他說的實話,他不知道現在該幹什麽,有些迷茫。


    韓笑歎了一口氣兒,“沒事兒,不著急,慢慢來。”


    兩人之間陷入了沉默。


    “我去和孫叔下會兒棋。”韓笑坐了一會兒,覺得時間差不多了,起身就走。留嶽陽一個人在屋裏。


    嶽陽休息的時候,韓笑沒事就去找孫德友,他們也不聊正事兒,就下棋。


    “下棋?”他有些疑惑,他不知道什麽時候韓笑會下棋了。


    “和孫叔學的,剛開始學的時候,我覺得可難了,後麵慢慢好多了。”韓笑迴憶起在村裏和孫叔下棋的時候,她學下棋是孫德友要求的,說是下棋能磨煉心性,做糕點講究的就是心性,所以才教韓笑鍛煉鍛煉。


    “我能去看看麽?”嶽陽他見過別人下棋,但是自己卻一竅不通。


    “那就一起啊!”韓笑高興地拉著嶽陽下樓。


    枝頭春意盎然,暖陽從枝頭傾瀉下來,孫德友坐在圓桌前,等著他們。


    “孫叔。”兩人一起喊了一聲。


    “小嶽好了啊。”孫德友點頭迴應。


    韓笑戳戳嶽陽腰,示意他迴答。


    “讓孫叔操心了,我好了。”嶽陽輕聲說道。


    當秦毅來找孫德友的時候就看到兩個年輕人陪著他坐在那兒。


    走近一看,孫德友正在和那個女娃娃下棋,男的在一旁看得認真。


    棋盤上兩人殺的難舍難分,眼看差一步韓笑就要輸了,秦毅激動地指點道:“別動那個,換右邊的那個,你就贏了。”


    棋子在空中遲遲不肯落下,最後韓笑還是沒有聽從秦毅的指點,落下了最初的棋子。


    “你來了,坐。”孫德友笑眯眯地看著自己好友,指著一旁的空位。


    “哎,你這女娃娃倔的很,怎麽就不聽我得,聽我的老孫就輸咯。”秦毅有些痛心。


    他以前和孫德友下棋,輸比贏多,這不,聽說他迴來了,就趕忙的跑來找他下棋,這剛來就看到能贏老孫的局,他心情那叫一個激動,結果韓笑並沒有聽他的建議,讓他有些受挫。


    韓笑看向秦毅,一個瘦小的老頭,穿著中山裝,眼神犀利,但讓人第一眼就看到能記住的則是他下巴的山羊胡,長長的,一直垂到他的胸口。


    “孫叔,這是?”韓笑禮貌的問。


    孫德友指指秦毅,“這是秦毅,我兄弟。”然後他又指指韓笑,“這是韓笑,我收的徒弟,旁邊那個是嶽陽。”


    孫德友對嶽陽欣賞歸欣賞,但是和韓笑比,他還是傾向韓笑,對嶽陽並不是認可,他覺得韓笑值得更好的,因此他也不說他的身份,讓別人猜去吧。


    嶽陽緊了緊手指,心裏有一絲難堪,他聽不出來孫叔話的深意,但是他聽到了孫叔介紹韓笑和秦毅的時候,都有一個身份,就他隻有一個名字。


    “秦叔。”韓笑溫和有禮。


    聽到韓笑的聲音,嶽陽才迴過神來,“秦叔。”


    秦毅摸著下巴上的長胡子,笑嗬嗬地點頭迴應。


    “秦叔,我之所以不聽你的,是因為我覺得錯了錯了就是,這次我錯了,我記著了,下次就不會犯了,剛剛我要是贏了,下次再遇到同樣的情況,我還是會輸。”韓笑帶著笑意對秦毅說。


    “不錯,不錯,你們繼續,我就看著。”秦毅聽了後也不說什麽,坐在嶽陽的旁邊看著孫德友和韓笑下棋。


    經常下棋的人能從一個人的棋風中看出這個人的性格和處事風格,秦毅越看韓笑下棋,心裏對她越滿意。


    遇事不驚,出事不豫,做事果斷幹脆,是個好苗子。


    餘霞映照在天空中,院裏吹來一陣微風,夾帶著一絲寒意。


    三個男人倒不覺得冷,但是韓笑有些冷,她搓了搓手,招唿道:“孫叔,秦叔,我們進屋吧,嶽陽這才剛好,這風在一吹又該病了。”


    四人進了屋,孫德友喊王媽熬了幾碗薑湯。


    凳子還沒做熱,就聽到一個懶散的聲音從門口傳來,“爺爺,我迴來了。”


    一個穿著花格子襯衫,黑色西裝褲的人出現在幾人眼裏。


    “叫你好好穿衣服,你看看你天天這穿的叫什麽!”孫德友怒吼著。


    花格子襯衫一半紮在褲子裏,一半在外麵,襯衫的扣子從第三顆扣著,裸露出大片兒的胸膛,在配上略顯陰柔的麵孔,有一些花花公子的味道。


    “爺爺,你看不慣就別看,省的你一天到晚的說我。”那人嘴上這麽說著,手裏還是老老實實的整理衣服。


    看到他整理好衣服,總算能正經一點,孫德友招招手,“來,你過來,給你介紹兩個人給你認識。”


    秦毅他見過,在場的其他兩個年輕人他沒有見過,孫尚仔細打量了一番,看麵相像倒是老實,他也不討厭。


    孫尚走過來向韓笑和嶽陽友善地笑笑。


    “這個是韓笑,那是嶽陽,你可得好好像他們學學,別一天到晚的就和你那一幫子狐朋狗友瞎混。”孫德友頗有些恨鐵不成鋼地意味兒。


    孫德友拉著孫尚的手,“這混小子叫孫尚。”


    簡單介紹一番,孫德友的兒子孫耀光和她的媳婦兒劉梅也迴來了。


    劉梅長得溫婉,頗有點江南女子的意味兒,別看她長得溫婉,用孫尚的話來說,他媽就是一個易燃易爆炸的炸藥桶,真是白瞎了她那副長相。


    看到劉梅的那一刻,韓笑知道為什麽孫尚會感覺有些陰柔了,他的輪廓大部分都有劉梅的影子,男生女相,難怪給人那樣的感覺。


    韓笑這才對孫家有一個簡單的了解,孫家祖上是給皇帝做糕點的,做了十幾代,到孫德友爺爺他那一代,孫家糕點逐漸沒落,到他這裏都沒人繼承了,孫耀光走上了仕途,孫子又對這行不感興趣,他沒法,隻好在外麵找一個繼承人。


    孫德友在小村裏呆著,一是找繼承人,二是祭奠他的夫人。孫德友本想著找不到,就到處走走去找一個合心意的,正好就遇到韓笑,打消了他的念頭。


    為了慶祝嶽陽痊愈,孫德友叫王媽做了一桌子菜,他讓家裏人都趕迴來,一一給他們介紹韓笑。


    幾人其樂融融地吃完飯,孫德友讓孫尚帶著韓笑和嶽陽出去轉轉,來這麽多天,他們都沒出去過,剛好孫尚跟他們年紀相仿,知道的地方多也玩的開,再加上是自己的孫子,也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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