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抓住翟夜闌的袖子,焦急的詢問:“有昊昊的消息嗎?”


    “暫時還沒有。”


    翟夜闌看了一眼杜雁晚搭在自己手腕上的手,歎了一口氣後道。


    杜雁晚抓著翟夜闌的手緩緩地放了下去。


    “大人,外麵有人送來了一封信!”


    翟夜闌迴來的時候,身上帶了不少的血跡,殺氣還未褪去,待見到杜雁晚之後,麵色才柔和些許,見自己的身上全是血,下意識的不想讓杜雁晚看見,但是杜雁晚已經看見了。


    “你受傷了?”


    杜雁晚見翟夜闌一身血的迴來,嚇得立馬就跑到了翟夜闌的麵前,拉著翟夜闌的袖子查看。


    “我沒事,身上的血是別人的。”


    翟夜闌對杜雁晚解釋了一句。


    聞言杜雁晚才放下心來,“孩子救迴來了嗎?”


    翟夜闌對著杜雁晚點了點頭,“昊昊受到了驚嚇,我已經讓人帶著他下去休息了,就在他自己的房間裏,你想看隨時可以去看。”


    杜雁晚聞言點頭,讓翟夜闌去沐浴,自己去了昊昊的房間裏查看昊昊的情況。


    昊昊這個時候已經睡著了,聽下麵的人說,昊昊是自己跑出來的,翟夜闌在半路上遇見了昊昊,就將他帶迴來了,不過他受到了不小的驚嚇,被翟夜闌救了之後,就抱著翟夜闌哭了好久,最後哭累了才在翟夜闌的懷裏睡著了。


    翟夜闌一路將昊昊抱了迴來。


    杜雁晚見昊昊的身上還有不少的小傷,眼眶頓時就紅了。


    她一直寶貝著的兒子竟然被欺負成這樣,那些人簡直欺人太甚。


    “夫人熱水已經打來了。”


    曉霜端著一盆熱水進來,小聲的對杜雁晚道了一句。


    杜雁晚聞言伸手擦幹自己眼角的眼淚,從曉霜的手中接過已經擰幹了的帕子給昊昊擦臉。


    昊昊一路跑迴來,被找到的時候身上的鞋子都跑掉了一隻,衣服也被樹枝給劃破了,身上髒兮兮的。


    但是他現在已經睡著了,杜雁晚並不想現在將他叫醒,隻能給他擦擦身子,換一身幹淨的衣服。


    昊昊真的是被嚇到了,即便是在睡夢當中,身體都忍不住微微的發抖,杜雁晚見了之後,更加心疼了。


    小心翼翼地給昊昊擦了身體,然後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之後,就一直抓著他的手,陪在他的身邊。


    許是杜雁晚的氣息一直包裹著他,還牽著他的手,他漸漸地就沒有那麽害怕了,擰著的眉漸漸地鬆了下去。


    翟夜闌在不久之後也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進來了,見杜雁晚一直握著昊昊的手,臉上露出擔憂的神色,走過去將杜雁晚抱進了懷裏。


    杜雁晚知道翟夜闌來了之後,就將自己的身體靠在了翟夜闌的身上,眼眶濕潤。


    昊昊足足睡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才醒來,醒來之後就在哭,杜雁晚聽到他的哭聲之後,就披了衣服跑進昊昊的房間裏,將他抱進懷裏。


    “昊昊乖,不哭了,娘親在這裏。”


    “沒事了昊昊,娘親以後不會再讓你遇到這樣的事情了,娘親以後會好好保護你的。”


    翟夜闌是在杜雁晚的身後進來的,他雖然沒有說話,但是給足了兩人安全感。


    昊昊在哭了一會兒之後才停下來。


    翟夜闌詢問他,“還記得之前逃出來的時候自己被關在什麽地方嗎?”


    被翟夜闌詢問起,昊昊的身子忍不住一抖,隨後點了點頭。


    “昊昊那個地方你還願意再去一次嗎,爹爹可能要去那裏看看。”


    昊昊咬著唇,看了看杜雁晚,又對上翟夜闌令人安心的目光,最後點了點頭。


    “好孩子。”翟夜闌伸手揉了揉昊昊的頭,他鮮少誇人。


    即便是他的兒子,昊昊也很少在翟夜闌的嘴裏聽到誇獎的話,聽見翟夜闌誇自己了,昊昊即便是覺得有些害怕也能夠麵對了。


    沒事的,他的父親和母親都會在他的身後保護他,那些人再也欺負不到他了。


    “昊昊餓不餓?娘親讓人去給你準備吃的?”


    他沉睡了一天,之前顧著逃跑也沒有吃什麽東西,現在肯定餓了,杜雁晚剛一說完,他就感受到了,肚子裏發出咕嚕咕嚕的抗議聲,小昊昊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杜雁晚卻忍不住笑了起來,讓人去給小昊昊準備吃的東西。


    一會兒之後吃的東西送上來了,杜雁晚和翟夜闌也沒有好好的吃東西,一家人聚在一起吃了一頓飯。


    翟夜闌又讓小昊昊好好休息,但是小昊昊卻堅持要給翟夜闌帶路,早些去那些壞人的老窩,不然他們就跑了,或者將有用的東西全都銷毀了。


    沒想到自己的兒子這麽懂事,翟夜闌神色複雜,伸手揉了揉他的頭。


    父子兩個吃完就出去了,留杜雁晚一個人在院子裏。


    杜雁晚見自己什麽事情都幫不上忙,也就不去給兩人添亂了,安心地待在院子裏等著兩人迴來。


    翟夜闌和昊昊迴來的時候,帶迴了好幾大箱子,那些箱子沉甸甸的,被帶迴來了之後就被放在了衙門裏放著,隻有翟夜闌身上的鑰匙才能打開鎖,進去拿到東西。


    他帶迴來的那幾大箱子,引起了外人的注意,大家都說翟夜闌帶迴來的是那些匪盜們搶過來的金銀財寶,鏢局的人聽說了之後,還親自上門來跟翟夜闌討要。


    但是箱子裏裝的卻並不是什麽金銀財寶,而是一些兵器。


    這些兵器自然不能給鏢局的人,翟夜闌讓鏢局的人迴去。


    鏢局的人卻並不知道裏麵裝的是兵器,還以為翟夜闌是不願意將東西還給他們,同翟夜闌起了爭執,還在背後抹黑翟夜闌的名聲。


    杜雁晚在院子裏養胎的時候,就聽到了外麵的那些流言蜚語,忍不住擰眉,晚上詢問翟夜闌衙門裏那幾口箱子裏裝著的東西,翟夜闌沒有隱瞞杜雁晚,將裏麵裝的是什麽告訴了杜雁晚。


    聞言杜雁晚的臉上露出凝重的神色,好好的箱子裏裝了那麽多的兵器,那些土匪肯定不是一群簡單的土匪。


    “兵器並不是普通的工匠能夠製作出來的,它的款式明顯是官府出來的,其中還有幾樣是用到戰場上的。”


    杜雁晚聞言神色更加凝重。


    若是如此,這些兵器的來曆就真的要好好查查了,不僅僅是這些兵器,還有那群土匪。


    第二天的時候翟夜闌繼續出去辦公,他讓人暗中搜尋那些土匪的下落,忽然傳來了消息,說有人看到過那群土匪,翟夜闌知道了之後,立馬帶著人去事發地點去了。


    當地的百姓見一群官兵過來了,臉上都露出防備的表情,翟夜闌讓手下的官兵們小心一點兒,不要驚擾到了這裏的百姓。


    官兵們都挺翟夜闌的並未驚擾這裏的百姓,但是百姓們看官兵們的目光依舊忌憚,似乎有些不相信官兵們。


    翟夜闌露出一個還算溫和的笑容,“這位大娘我可不可以問你一個問題。”


    選了一個看上去還算和善的大娘,翟夜闌上前去問話。


    大娘似是被翟夜闌所嚇倒,並不是這麽願意同翟夜闌說話,但是這裏這麽多人看著,她又不敢反抗,特別是翟夜闌身邊還帶著這麽多官兵呢。


    “你要問什麽?“


    “你問吧。”


    大娘小心翼翼的,生怕翟夜闌會不高興拿自己開涮。


    “你們這裏有沒有陌生人過來?”


    “沒有,我們這裏沒有什麽陌生人!”


    大娘說著,眸光閃了一下。


    被翟夜闌敏感的察覺到了。


    “大娘您再仔細的想想,真的沒有嗎?您別怕我們都是衙門裏的官兵,不會害你們的。”


    “我們正在追捕一群窮兇極惡的歹徒,大娘若是有什麽發現還是盡早告訴我們為好,因為那些窮兇極惡的歹徒可不會像我們這樣有底線,那些人都是殺人如麻的。”


    翟夜闌剛一說完,便有人在翟夜闌的身邊跟著說道。


    大娘聞言臉上閃過一絲惱怒的表情,但是很快又恢複如常,不過對待官兵們的態度卻沒有之前那麽好了。


    “我們這裏並沒有什麽外人,若是說有的話,也就你們這些人是外人。”


    “你們說你們是官兵,誰知道你們說的是真還是假,萬一你們是壞人假扮的呢?”


    “這位大娘您這是在說什麽話,我們怎麽可能是壞人呢?”


    見大娘張嘴就開始胡說八道,有人看不下去了,對著大娘不悅的道。


    “我們可是正經的管家出身,看我們還有令牌。”


    那人說著,就將自己腰間上掛著的令牌舉到了大娘的麵前,讓大娘查看。


    大娘看了之後,眸光閃了閃,有些心虛,抓緊時間將人趕走,“誰知道你們這令牌是真是假,走走走趕緊走,我們這裏不歡迎你們!”


    “嘿,你這大娘怎麽一點兒也不講道理?”


    男人被大娘的行為給激怒了,不悅的說道。


    其他的官兵臉上的表情也有些不悅,似乎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麽不講理的人。


    明明他們是為了這裏的百姓們著想,但是這些百姓一點兒也不領情。


    官兵們很快就察覺到不僅僅是大娘一個人,這裏的百姓似乎也有些不歡迎他們。


    沒想到這裏的百姓竟然這麽排外,官兵們擰了擰眉。


    有些官兵是暴脾氣,被百姓們無聲地排擠之後,就忍不住想要破口大罵,好在及時有人發現,拉住了想要破口大罵的官兵,爭執才沒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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