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要對你投懷送抱了,臭不要臉!”杜雁晚將翟夜闌一推,就要走人。


    但是她忽略了自己此刻的身體狀況,她剛一邁開腿,就感受到大腿根部一疼,臉色忽然一變。


    媽的怎麽這麽疼?


    杜雁晚咬牙,差點兒又要摔一跤,被人從後麵抱住,男人在她的耳邊歎了一口氣,“受傷了就別再逞能了。”


    “誰說我受傷了?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杜雁晚才不會承認這麽丟臉的事情呢,剛才那個劈叉把腿給劈壞的人絕對不是她!


    見她不斷地否認,翟夜闌覺得自己還是要給這個小家夥一點兒麵子才行,不然她就炸毛了,哄好久都哄不迴來的那種。


    “嗯,我在瞎說。”翟夜闌非常沒有骨氣地承認了自己的錯誤。


    杜雁晚冷哼一聲,但是下一秒她就被人給抱了起來,杜雁晚嚇得摟住翟夜闌的脖子,開始兇他,“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不打一聲招唿就開始抱我啊?”


    要不是她心理承受能力驚人,估計早就被嚇死了。


    翟夜闌非常淡定的承認自己的錯誤,“嗯,我錯了,下次跟你打招唿。”


    簡直毫無脾氣可言了。


    杜雁晚又開始哼哼唧唧。


    翟夜闌將她放到了她以前常常躺著的吊床上,杜雁晚的動了動找到了一個舒服的位置,見翟夜闌要退開了,眼珠子一轉,拉著他的脖子,在他的唇上親了一口。


    兩人都是一愣,翟夜闌的目光變得幽深起來。


    杜雁晚有些心虛,她才不會告訴翟夜闌,自己是因為被他的美色所迷惑,才親他的。


    冷哼一聲,杜雁晚的有些傲嬌的道:“看在你聽話的份上賞你的。”


    聞言翟夜闌原本就暗下來的眸子,變得越發的幽暗了,他又壓了迴去,將人吻了一個結結實實獎勵可不是這麽簡簡單單就能夠敷衍的。


    杜雁晚再次感受到了什麽叫做自作孽不可活,自己惹得火,跪著也要滅完。


    等到她被吻得喘不過氣來的時候,男人才肯放過她。


    杜雁晚覺得自己有些丟人,明明已經吻過好幾次了,但是在他的麵前她依舊不會喘氣,怎麽說她也是一個現代人啊,看過的東西再怎麽樣也比翟夜闌一個保守的古人來得多啊,但是她竟然幹不過翟夜闌!


    啊,太丟臉了!


    覺得丟臉的杜雁晚此刻全身發燙,臉紅的跟熟透了的水蜜桃一般,一雙眼睛水潤潤的,像是被水洗過一般,被他輕輕地瞪上一眼,翟夜闌非但沒有覺得她是在兇自己,反而覺得她這是在勾引自己。


    大手將托住她的後腦勺,將人按進懷裏,翟夜闌啞著聲道:“乖,別鬧了,現在還不是時候,咱們還未成婚。”


    杜雁晚聞言一臉懵逼,她做什麽了啊,別鬧?她隻不過是兇了他一眼而已,這男人腦子裏想的都是什麽呢!


    還有這就想要成婚了?


    她還沒有答應呢!


    想著杜雁晚就開始抗議了,她的臉正埋在翟夜闌的胸前,說話的時候唿出來的熱氣就打在他的胸口。胸前一片熱乎乎的,翟夜闌的神色暖了幾分,覺得心裏也暖唿唿的。


    他側頭,仔仔細細的聽清了她的話,然後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你說的對,我迴去再想想辦法。”


    “送給我的聘禮不許少!”


    她的性子跳脫,兩人剛才還在說著求娶的事情,她就說到聘禮的事情上去了,杜雁晚忍不住笑了起來,“不是還沒答應我的求婚嗎?”


    “那又怎麽樣,我提前擔心一下我的聘禮有意見啊?”


    “怎敢?”翟夜闌舉手投降。


    杜雁晚在和翟夜闌相處了一會兒之後就開始趕人了,他有些好笑,但是還是乖乖地走了。


    翟夜闌走了之後杜雁晚就在原地傻笑。


    “小姐,您愛吃的雪花膏做好了,您要吃嗎?”


    察覺到翟夜闌走了,曉霜這個時候才敢端著雪花膏上來。


    她已經知曉自家小姐和翟夜闌的事情了,每次他們兩個相處的時候,她都會很自覺地避開,給兩人相處是時間。


    他們兩個的事情,整個湯府也是知情的,但是湯府的長輩也沒有反對的意思,反而任由兩人繼續發展,翟夜闌每次到府上來的時候,也沒有見有人阻攔,可見湯府的人還是挺滿意翟夜闌的。


    曉霜對於翟夜闌當自己姑爺的這件兒事情,心裏也是滿意的,在她看來自家小姐值得這麽優秀的男子作配。


    杜雁晚一聽說雪花酥做好了,眼睛頓時就亮了起來,對曉霜忙招手,“快快快,送上來。”


    見她一副小饞貓的模樣,曉霜忍不住無奈地笑了笑,然後帶著雪花酥上前去了。


    雪花酥還熱乎乎的,一看就知道是剛從爐子上拿下來的,杜雁晚捏了一塊兒,覺得有些燙手,剛要往自己嘴裏塞,就被驚蟄一飛鏢給打沒了。


    杜雁晚和曉霜都被嚇了一跳。


    但是驚蟄不會無緣無故地對杜雁晚下手,於是曉霜就擰著眉看向驚蟄,詢問道:‘怎麽了?’


    驚蟄走進了杜雁晚剛才要吃的那一盤雪花酥,“這東西是從哪裏來的?”


    “我親手做的怎麽了?”


    聞言驚蟄看了曉霜許久。曉霜被她看的有些心裏發毛,但是卻依舊保持著鎮定。她心裏也很疑惑,並且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驚蟄看了曉霜許久之後,收迴了自己的目光,淡淡的道:“這糕點裏被人下了毒。”


    “怎麽可能,我親自盯著的東西,怎麽會被人下了毒?”


    曉霜忍不住驚訝出聲,她覺得有些不敢置信,但是她很快又跪在了杜雁晚的麵前,“小姐,糕點是如何被下了毒的,奴婢真的不知情!”


    她心裏生出了一股擔憂,害怕杜雁晚根本就不相信她,剛才驚蟄不也懷疑她了嗎?


    “曉霜你好好的跪什麽跪,又沒說是你!”杜雁晚有些不悅的說著,彎下腰將曉霜給扶了起來。


    “小姐……”


    曉霜的眼眶泛紅,一臉感動的看著杜雁晚。


    杜雁晚可沒有和她來煽情這一套的意思,兇巴巴地瞪了她一眼,“趕緊將你的眼淚給我憋迴去,不許在我麵前哭,丟人!”


    曉霜被杜雁晚這麽一兇,忽然笑了起來,“是,小姐。”


    小姐沒有懷疑她,而是第一時間就選擇相信她,真好。


    杜雁晚才不管這個小丫頭心裏是怎麽想的,直接那盤子雪花酥,又詢問身邊的驚蟄,“知道這裏麵是什麽毒嗎?”


    湯家給杜雁晚安排的驚蟄和冬至都各自有各自的本領,用毒這一塊兒驚蟄比冬至要強上許多。


    “是斷心散。”


    斷心散,這三個字一聽就不是什麽好東西,曉霜聞言臉色再次一白,還好驚蟄早早的就發現了,不然自家小姐……曉霜不敢再想下去了。


    “食用斷心散的人,無藥可救,並且活不過三日。”


    驚蟄冷靜的說道,眼中劃過一抹冷芒,竟然有人在湯府裏對自家主子用這等毒藥,簡直太可惡了!


    湯府一向牢固,外人根本就插不進來,沒想到也進了別的地方的細作。


    想著杜雁晚的臉色也冷了下來,“驚蟄你有治好斷心散的法子嗎?”


    聞言驚蟄的臉上閃過一絲詫異,但是依舊很自信的道:“有。”


    “那好,我就要靠你了。”


    杜雁晚說著就捏了一塊兒雪花酥扔進了自己的嘴裏。


    “小姐!”


    曉霜瞪大了雙眼,不明白杜雁晚即便知道糕點裏有毒還要吃。


    她的臉色頓時間變得煞白煞白,杜雁晚卻是一點兒也不在意的對著曉霜笑了笑,“我這裏有一件兒事情,要你們兩個配合。”


    都成這樣了,還不忘交代他們兩個,曉霜咬了咬唇,但是依舊應下了杜雁晚的話。


    杜雁晚便將自己的計劃和他們兩個說了,兩人將杜雁晚的話一字不差地記到了心裏,知道杜雁晚在下一盤大棋,也不想關鍵的時候掉鏈子,特別是杜雁晚還做出了這麽大的犧牲。


    雖然斷心散,驚蟄有辦法治好,但是會疼的啊,自家小姐平日裏可是最怕疼了。


    曉霜一臉心疼的看著杜雁晚。


    杜雁晚剛一說完就覺得自己的胸口一陣兒絞痛,忍不住擰了擰眉,下一秒她就捂著胸口吐出一口鮮血來。


    “小姐!”


    盡管早就有準備了,但是在看到杜雁晚昏過去的那一刻,曉霜還是慌了神。


    “來人啊,小姐她吐血了!”


    曉霜按照杜雁晚吩咐的話,開始演起來。


    她嚎了這一嗓子之後,立馬就有很多人出來了,將已經昏迷了的杜雁晚,抬著進了房。


    杜雁晚吐血昏迷了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湯府,湯府裏的幾位主子都急壞了。


    府裏的大夫幾乎是被提著去了杜雁晚的院子,替杜雁晚看病。


    大夫還沒緩過勁來,就對上好幾雙期待的雙眸,嚇得他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大夫,勞煩你了。”


    湯老將軍紅著眼眶道,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忽然這麽感性,那大夫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當然心裏更多的是對他的敬重,“老將軍放心,在下一定竭盡所能!”


    大夫應了一聲之後,便開始給杜雁晚把脈。


    細細的感受了一會兒杜雁晚的脈搏之後,大夫的臉色沉了下來,眉頭越皺越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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