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們去見見今天要見的人。”溫成澤在前麵淡淡的說著,然後就先走了。


    溫亦柔僵硬地跟在他的身後。


    兩人悄悄地進了一個大臣的後院,並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那位大臣早就已經在裏麵等候多時了,見溫成澤和溫亦柔來了之後,便露出了一抹笑,眼睛更是不懷好意地在溫亦柔的身上來迴掃視。


    溫亦柔將自己的身體往溫成澤的身後縮了縮,但是溫成澤卻像是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溫亦柔一般,見了男子就是一陣兒寒暄。


    兩人早就已經有過合作,這次見麵是談繼續合作的事情,知道這位大人極其喜愛美人,溫成澤早就給他送了不少的美人,但是他生性狡詐,收了美人之後,雖然幫著做了不少的事情,但是總是留有一手。


    知道他對溫亦柔有意思,溫成澤就特意帶著溫亦柔過來,想要溫亦柔將男人套住,讓男人心甘情願地替自己辦事。


    給了溫亦柔一個眼神,然後讓溫亦柔去給那位大人敬酒。


    溫亦柔根本就不敢反抗溫成澤,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來就去給那位大人敬酒,誰知道那個大人是個色膽包天的,竟然直接將溫亦柔拉進了懷裏,一陣兒調戲,溫亦柔哪裏被人這樣對待過,頓時就發了一通脾氣,但是溫成澤卻並沒有幫溫亦柔的意思。


    那位大人覬覦溫亦柔的美色已久,現在美人在懷,自然是答應了溫成澤的要求。


    溫成澤見此便滿意地離開了,任由身後的溫亦柔在不斷地叫喚,就是沒有迴一下頭。


    身上的衣物被一件兒一件地扯去,溫亦柔心中的恨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男人一陣兒猴急去脫溫亦柔的衣服,強行占有了她,待到一解相思之苦之後才想起了去看溫亦柔麵紗下的臉,結果這不見不知道,一看嚇得他連忙從溫亦柔的身上滾了下去,大罵溫亦柔醜八怪,還要讓人將溫亦柔給扔出去。


    “將我扔出去,大人不是喜歡你我嗎,怎麽舉這一會兒的功夫,就要將我扔出去了,大人對我的喜歡難道是假的嗎?”手上已經握了一支金叉,溫亦柔不動聲色地朝男人靠近。


    男人一看到溫亦柔的那張臉就犯惡心,“你、你你不要過來,誰會喜歡你這樣一個醜八怪!”


    “周國二皇子竟敢如此戲弄與我,豈有此理,下次我定要找他算賬!”男人說著很快就瞪大了一雙眼睛,他不敢置信的看著溫亦柔。


    溫亦柔緩緩地勾起一抹狠笑,“正巧我也想要找他算賬。”


    這裏的人她一個也不會放過。


    說著手便輕輕地擰動金簪,男人的眼睛瞪得越來也大,溫亦柔臉上的笑容也變得越來越可怕。


    最後她用力一拔,將插入男人脖子後麵的金簪一把扯了出來,“噗嗤”一聲,血濺到了她的臉上。


    幾秒過後,她看著自己染著血的手和簪子,嚇得將簪子一扔,抱著自己哭了起來。


    哭完了之後,她又低頭將那隻簪子撿走,將自己身上的痕跡清理幹淨,走進密道,按著來時候的路跑迴了驛站。


    溫亦柔迴到驛站之後,便讓人打水,將自己身上的血跡還有那個男人留下來的惡心的氣味清理幹淨。


    另一邊溫亦柔迴來,且殺了人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溫成澤那裏。


    “真是狠啊。”


    “主子,蘇大人已死,我們要不要……”


    溫成澤抬手打斷了天冬的話,“不必,他的手印已經拿到,原本對於我們也沒有多大的利用價值,且他還知道我們這麽多的秘密,死了倒也幹淨。”


    他淡淡的說著,天冬聞言點了點頭。


    “隻是讓我意外的是我的那個五妹,竟然能下手殺了蘇大人,看來最毒婦人心這句話說得一點兒也沒有錯。”


    “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狠得下去心。”


    “經曆過這次的事情之後,五公主定然是恨死主子了,需不需要多加防範?”


    “不必,她還翻不出什麽浪花來。”溫成澤一邊說著,一邊解著手裏的九連環。


    就算變狠了,腦子依舊沒有見有多少的長進,不過是他手裏的一枚棋子而已,能翻騰出什麽來?


    溫成澤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來。


    翟夜闌的追蹤粉沒有找到人,杜雁晚除了有些失望外,也並未多說什麽,沈樾給杜雁晚帶來直觀消息的時候,還告訴了杜雁晚京城裏出現的一件兒大事。


    京城裏的蘇廖蘇大人,昨天晚上遇刺了,死在了自己的屋子裏,早上被身邊伺候的發現了。


    蘇廖死的時候衣不蔽體,且從現場的痕跡來看,死前同女子有過接觸,應該是被女子所殺。


    有人猜測蘇廖是因為強搶民女,最後遭女子反殺。


    於是不少人在說蘇廖死有餘辜。


    蘇廖的死引起了皇上的注意,皇上一氣之下,讓翟夜闌徹查此案。


    翟夜闌領了皇上的命令,調查起蘇廖的案子來。


    杜雁晚知道京城出了這麽一件兒事情之後,想查案的癮又犯了,知道翟夜闌領了這個活之後,就立馬央求著沈樾帶自己去看。


    沈樾耐不住自家妹妹一直在那裏求,隻好帶著杜雁晚去了蘇府。


    杜雁晚去的時候,翟夜闌正帶著人檢驗蘇廖的屍體,現場的痕跡還沒有清理,案發第一現場保持的很完整。


    翟夜闌見了杜雁晚之後,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但是很快他就想到了杜雁晚前來找自己的目的,讓攔著杜雁晚的人放杜雁晚過去。


    跟著翟夜闌過來查案的人都有些意外的看著翟夜闌的反應,要知道翟夜闌是從來都不允許閑雜人等出現在自己辦正事的現場的,這會兒對杜雁晚卻這麽特殊,讓他們不由得開始打量起杜雁晚有什麽不同來。


    杜雁晚剛才就一直想要進去看看,這會兒被放進去了之後,眼睛就掃過四下的場景,腦海裏頓時就閃現出一陣兒信息。


    床榻淩亂,死者臨死之前,應該和人在床上有過大的動作,空氣當中似乎還有隱隱的香味傳來。


    杜雁晚這邊看看,那裏瞧瞧,不錯過屋子裏的一絲一毫的痕跡。


    她已經走到了翟夜闌的身邊,低頭看向地麵上的屍體。


    屍體上已經裹了一層白布,比傳聞當中的樣子好很多,他的臉上還保持著驚駭的表情,雙眸瞪得比銅鈴還大,瞳孔縮緊,一看就知道死前受到了不小的痛苦。


    他的身下躺著一灘血,血已經幹了,地上留下了一層暗紅的印記。可以看出他的致命傷,來自於他的脖子後麵。


    杜雁晚查看了他的口鼻,以及身體的僵硬程度。


    有人瞧見了杜雁晚的動作,下意識的想要叫住杜雁晚,但是見翟夜闌似乎一點兒反應都沒有,又默默地將自己的話給咽了迴去。


    “死者應當時昨晚戌時遇害。”說著又將屍體翻了過來,見男子的脖子後麵有一個深孔,應當是被利器狠狠地紮進去過,“死者的致命傷在這裏,目測是失血過多而亡,傷口應當是女子的發簪。”


    “房中還殘留著淡淡的香味,該名女子應當出身富貴。”


    “為什麽這麽說?”其實空氣當中殘留的香味已經很淡很淡了,不仔細聞,根本就聞不出來。


    而且在他們看來如果當真是富貴人家的女子又怎麽會被蘇廖給帶到這裏來?蘇廖雖然是一個不小的官,但是並不能一手遮天,若是想要打壓那些平民女子還是有可能的,但若是說富貴人家的女子,除非是對方願意的,否則他也沒辦法。


    “這香味混合了玫瑰、茉莉、梔子的味道,應當是醉香閣裏的紅顏俏。”


    能夠將這紅顏俏認出來,完全是因為她也有兩盒。


    這紅顏俏二十兩銀子才隻有那麽一小盒,尋常人根本就買不起,而且這胭脂有個特點就是一旦沾上了三日內都會有那種淡淡的香味。所以杜雁晚才敢肯定,對方是一個富貴人家的小姐。


    在場的除了杜雁晚之外就全都是男子了,他們或許不知道紅顏俏是個什麽樣的東西,但是絕對聽說過醉香閣。


    醉香閣是京城裏最大的脂粉鋪子,裏麵賣的脂粉是出了名的貴。


    見杜雁晚說的頭頭是道,心裏便不由得信了幾分。


    “可是這樣一個出生富貴人家的姑娘,又為何會出現在蘇大人的房間裏呢?”


    “是被迫的,還是自願的?為什麽府裏的下人都說根本就沒有看到有任何人進來?”有人忍不住提出疑問。


    杜雁晚暫和翟夜闌暫時都沒有辦法解答這些問題,抿著唇沒有說話。


    忽然杜雁晚發現了地上掉了一根絲線,將她拾起來,放在眼下細細打量著。


    絲線是粉色的,初步可以判斷對方穿的是一身粉色的衣衫,隻是光憑這一根絲線杜雁晚根本就分不出對方穿的衣服是什麽料子的。


    現場已經被破壞過,對方殺了人之後,還能淡定地將現場清理幹淨,應當是一個狠心的人。


    眼前的這一根線應該是太小了,對方一時間看漏了,所以才留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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