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是嬌羞的秦愛,電話的另一端,就是別人嘴裏秦愛的靠山。


    也是秦愛現在唯一的男人,秦愛心知肚明,此生她隻能做他的枕邊人,而成不了他的身邊人,秦愛委身於他,也並不是完全看中他的地位,那種成熟男人的穩重,和上位者篤定的自信,也是讓秦愛著迷的地方。


    “什麽時候跑北華去了,怎麽沒和我說一聲。”男人有些意外,像哄女兒一樣,親昵的問道。


    “你呀,是不是開了一天的會,剛剛結束?”秦愛望著窗外漆黑的天空,天空在城市燈光的反襯下,有種淒涼的朦朧,看不到一顆星星,隻有昏黃的月亮孤單單的懸在黑漆漆的天空,好像一個倒扣著的盆,罩住了一個人的心,看樣子,整個天,隨時就能塌下來。


    秦愛忽然感覺有些孤獨。


    “你怎麽知道?”男人很驚訝,今天的確是開了一天的會,剛剛迴到辦公室就給秦愛打了個電話。


    “你秘書說,你在開一個重要的會,我給你發了一條短信,集團這邊出了點事情,我著急過來,就沒等你迴信。”秦愛的手,在撫摸著自己光滑緊繃的腿,感覺自己的欲望在逐漸的膨脹,不覺唿吸有些急促。


    “你在幹什麽?”男人聽出秦愛的異常,覺得自己的嗓子也有些發幹。


    “我在想你,華!”秦愛自己感受著手指滑過肌膚時的麻癢,好像電話另一頭的男人,正在看著她,竟有些害羞。


    男人的唿吸也是愈加急促,平時秦愛一直叫他部長大人,隻有自己在占有她的時候,她才喊他華,這個稱唿對他來說,就是發起衝鋒的號角,但可惜的是,此刻陣地上卻空無一人。


    “小妖精,我也想你。”部長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偽裝得越久,爆發得就越強烈,隻是地位越高,也就鮮有人看到他們真實的一麵,部長夫人前些年因為乳腺癌,切除了左乳,原本在部長眼裏的貧瘠之地,就更是雪上加霜。所以,他隻有在小妖精的身上,他才能展露出男人原始的本能,部長夫人對於這方麵,也是看淡了,隻要自己男人前程似錦,他不在乎男人的身上,有別人的香水味。


    “你要乖乖的,這邊的事情有點棘手,我可能需要一段時間才能迴去,迴去了喂你吃飽飽。”淑女與蕩婦這兩種動物,原本就不像水火般相衝,完全可以融為一體,在不同時刻,展現不同的一麵,在某些時候,男人都希望自己的女人放蕩給自己看,秦愛深諳此道。


    “好吧,你也乖乖的,需要我幫忙麽。”男人無奈,隻好用口水去澆滅心火。


    “嗯,可能會,一些媒體也涉入其中,如果有必要,我會告訴你,華,有你,我就滿足了。”秦愛繼續自己的挑逗。


    “對了,北華是吧,我有一個下屬,去了北華當市委書記,叫連國誠,有什麽事情,你直接去找他,我一會給他打個電話,他電話我隨後發你手機裏。”上位者,很能控製自己的情緒,起碼語氣上恢複了正常。


    “嗯—”秦愛故意拉長了聲音,女人從靈魂深處發出的聲音,總是能刺破男人靈魂外麵的鎧甲,直達深處。


    男人雖然有些不舍,但最終還是放下了電話,如果任秦愛這麽撒嬌下去,他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麽荒唐的事情,形象還是很重要的。


    電話掛斷後,秦愛沉沉的睡了,可部長大人的火卻難以熄滅,當晚,久未激情的部長夫人再蒙雨露,興奮的迎合,居然找到了兩人初戀時偷嚐禁果的激情。


    第二天,秦愛九點鍾就醒了,恢複了往日的矜持端莊,女神一樣出現在常寬麵前,常寬早已經起床,給胡秋林打電話,讓他留下車,撤走了司機,從現在開始,他就當起了秦愛的專職司機,這麽好,這麽有前途的職業,常寬一刻都不想拱手讓人。


    胡秋林沒有讓秦愛和常寬去接他,而是讓司機直接把他送到了酒店,在酒店草草吃了一口早飯,就由專職司機開著車,按照導航指引向紅旗村進發。


    胡秋林原本是想開自己的那輛奔馳,可秦愛覺得那車到村裏太紮眼了,容易讓人產生防備之心,所以,還是開商務車比較好。


    常寬還是十分珍惜這次機會,就像自己承諾的那樣,秦愛在和胡秋林說話的時候,他堅決不插嘴,老老實實的當司機,這讓胡秋林甚是詫異,他還沒見過常大律師這麽沉默的時候。


    北華的經濟雖然落後,但村村通的公路基本上已經通到了絕大部分地方,一個多小時,車輛就到了紅旗村,車輛停在村口,秦愛讓常寬在車上看車,自己和胡秋林下車準備去村裏打聽打聽情況。


    村口,一個50歲左右的婦女,背著一個自製的布包從村裏行色匆匆的出來,看著好像是著急去辦什麽事兒。


    “大姐!”秦愛主動上前打招唿,按照年齡,這個婦女和秦愛的媽媽差不多,隻不過,無論是那個年齡女人,都喜歡被往年輕了叫。


    “哦,姑娘,有事?”婦女很樸實,盡管自己很著急,但還是停下腳步。


    “大姐,您是這個村的麽?”秦愛迎上兩步問道。


    “是呀,你們什麽事?找人麽?”婦女把布包用手攏了攏,裏麵好像裝著什麽重要的東西。


    “請問,孫明揚是這個村的麽?”死亡小男孩的病曆上,記錄著父親的名字叫孫明揚。


    “對,是這個村的,你找他,你們是幹什麽的?”


    俗話說,遠親不如近鄰,有外人來找孫明揚,中年婦女自然而然要問清楚是做什麽的,以免好心做壞事,再把孫明揚的債主引到家裏。


    “我們是教育局的,孫明揚家的孫鴻飛飛有些日子沒上學了,我們聽說他家裏有困難,就來看看!”秦愛昨天就想好了偽裝的身份,實話實話,恐怕什麽也問不出來。


    “是教育局的幹部呀,對,他家有困難,不過,你今天找不到人,全家人都去省城了。你們過段時間再來吧。”說完,中年婦女就要繼續趕路。


    “大姐,你和他們家挺熟呀!”秦愛不願放過機會,跟在婦女後麵繼續問道。


    “當然,我們住鄰居,一家人去省城好久了,孩子出了事,一時半會迴不來,還托我幫著照看家呢。”婦女見秦愛沒有要走的意思,也停下腳步多說兩句。


    “這樣呀,那太好了,我們有些情況,能不能和您了解一下?”


    中年婦女為難的皺皺眉,“我這還有急事呢?要不你們等我迴來!”


    “您這是要去哪呀?”秦愛也看出人家好像挺著急。


    “縣裏新建了大廟,今天開光,我得趕著去燒香,別人都走了,我這家裏有點事耽誤了,現在得趕緊去,要不就黑了。”北方的冬天天氣黑的早,難怪婦女那麽著急。


    “哪這樣吧,正好我們也要迴縣裏,我們有車帶著你,有什麽話,咱們路上說。”秦愛想全麵的了解一下孫明揚的家庭情況,以便找到解決事情的突破點。


    秦愛的提議,中年婦女當然是讚成的,先是一喜,後又覺得不好意思,那麽好的車就停在旁邊,人家還是幹部,坐人家的車好麽?


    “沒事,大姐,我也信佛,正好你帶著我去,要不我還不知道今天是這麽好的日子。”秦愛並不是虔誠的佛教徒,她隻是喜歡寺廟裏的那份寧靜與出塵,至於因果循環,今生來世,信與不信,都得按著現在既定軌跡走,因為信仰放棄生活,秦愛做不到。


    既然有同一個信仰,那就好辦多了,信佛的人都善良,這是中年女性都篤信的真理。


    “那太好了,姑娘,那就麻煩你了!”


    整個過程,胡秋林一言未發,此時趕緊伸手拉開車門,兩個女人鑽進車裏,坐在第二排,胡秋林關了門,轉身到了副駕駛。


    “小常,去縣裏。”秦愛對常寬吩咐道。


    “好的,領導。”司機小常沒二話,係好安全帶,一腳油門上了正路。


    “大姐,還沒問您貴姓?”秦愛與婦女並排而坐,身上飄散出香水的氣味很好聞,中年婦女心裏暗讚,這姑娘可真是洋氣。


    “我也姓孫,要論著,孫明揚得管我叫姑姑,姑娘,我聽你口音不是咱們這裏人吧?”孫大姐感受著臀部與腰部緊貼座椅而帶來被承托的舒適感,有些羨慕這些當官的人,真會享受,這比家裏的沙發都舒服。


    她對麵前這個懂禮貌的姑娘還是挺有好感的。


    “孫大姐,你聽出了,我不是本地人,剛調到這邊工作。”秦愛盡量掩去口音,說普通話。


    “我們這的丫頭說話都侉,沒這麽好聽,姑娘你真好看,這麽年輕就當官,這父母是咋教育的?”


    “大姐,我也不小了,對了,大姐,你說孫明揚家的孩子出事了,出了啥事呀?”車輛穩穩的行駛在鄉村的柏油路上,車裏除了秦愛和孫大姐,前麵的兩個人誰也不說話。充當著領導身體好同誌的身份,話少的司機和聽不到領導隱私的秘書,都是好同誌,胡秋林和常寬的角色扮演很成功。


    “唉,說起來話長,鴻飛這孩子,也真是命苦,也不知道孫家這支上輩子做了啥孽,孩子有先天心髒病,不能像其他孩子一樣瘋跑,也不能下河,反正稍微一累,孩子就上不來氣?”能看出來,孫大姐是個善良的人,說到孫鴻飛的不幸時,還抹了兩把眼淚。


    秦愛從車內的後視鏡裏,看了一眼常寬,常寬的嘴角一揚,表示這個消息絕對是重磅炸彈,足夠炸飛那些在醫院胡攪蠻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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