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剛子是開心了,但最近鄭好的心情,還是不怎麽好,鄭好說是跟傅元江混的,可算不上傅元江的心腹,雖然平時也是鞍前馬後的,但傅元江也隻有有事的時候,才能想起他,平時也不怎麽搭理他,除了跟著吃吃喝喝,他也沒有撈到好處,本想上次找蒲陵華麻煩的時候,好好表現表現,讓傅老板重視重視他,沒想到劉亞龍和蒲陵華還是兩個硬茬,不但沒表現上,事後還讓傅元江一頓罵。


    鄭好有個綽號,叫“正正好”,之所以有這麽一個綽號,是因為鄭好有個毛病,輕微的結巴,平時說話還好,一著急就結巴,有一次在介紹自己的時候,由於緊張,就說,“我是鄭…鄭好”,於是,正正好的名字就傳開了。平時也沒人叫他大名,都叫他“正正好”。


    鄭好特別恨劉亞龍,要不是這小子,他們上次的偷襲計劃成功,說不定蒲陵華已經屈服了,說不定劉瓏雅也屈服了,說不定傅老大已經厚待他們這群人。太多的說不定,都讓劉亞龍給抹殺了。


    唉!生不逢時呀,隻能慢慢找機會了。


    鄭好正在愁眉不展,電話響了,他一看號碼,是個陌生號碼,鄭好正煩著,除了傅元江的電話,他誰的電話都不想接,可電話一直響個,他隻好接起來,不耐煩問道,“誰呀?”


    “是我呀,袁強。”電話的另一頭的聲音也很陌生。


    “袁、袁強,誰呀,不認識,你打錯了。”說完鄭好不等對方迴答,就掛斷了電話。


    電話剛掛斷,沒一會又響起來,鄭好一看,還是剛才的那個號碼,鄭好還是有脾氣的,接起電話就罵,“媽的,和你說你打錯了,你還有完啊沒完?”


    “鄭好,怎麽了,現在混好了,連小學同學都不記得了?”對方直接叫出他的名字,讓鄭好一愣。


    “怎麽,北灣東光路小學,你真不記得我了?”對方繼續說。


    “啊,啊,想起來了,袁大頭,對吧。”鄭好這才想起來,他的小學同學裏,的確有個叫袁強的人。小學畢業後就麽有再聯係,他從哪裏冒出來的?


    “你找我有事?”鄭好生怕對方是辦婚禮或者是孩子滿月讓他去隨禮,警惕的問。


    “沒事就不能找你了,怎麽,混得好了就不認老同學了,我聽人說,你在服裝批發市場那片賊好使,就想和你聯係聯係,有機會你得幫幫我。”袁強捧了鄭好幾句,讓鄭好的心情轉好,平時也沒人找他幫忙,再說,他也幫不上別人什麽忙,袁強這麽一說,鄭好馬上也覺得自己在小學同學麵前還是挺威風的。


    “老同學,怎麽能呢,混得再好也不能不給老同學麵子呀,行,晚上咱喝點。”


    袁強是鄭好的小學同學不假,他現在叢德園的企業裏工作,是辦公室的一個職員,辦公室裏的人,都是石金生招聘來的,也都是石金生信得過的人。上次石金生問他們誰認識服裝批發市場那一片的混混,他就想起了鄭好,他覺得鄭好不是什麽好人,遊手好閑,平時他也懶得理鄭好,一聽石金生要找人,就和石金生說了他和鄭好的關係。


    石金生告訴他最近聯係一下鄭好,並且交代了一番要和鄭好說什麽?


    晚上,袁強選擇了一家靠近服裝批發市場的小飯店,並且定了一個小包房。


    “鄭好哥,你可來了,快請進。”袁強見到鄭好的時候,表現的非常熱情,這讓鄭好對於這個快要忘記模樣的小學同學多了幾分好感。


    “袁大頭,咱們可是好多年沒見了吧。”每個人都希望被人尊重,在街麵混的更是,可有好些年沒有人管他叫哥了,鄭好有點飄,也學著社會大哥的範,拱了拱手。


    雖然隻有兩個人,袁強還是堅持點了6個菜,而且都是挑最貴的點。小飯店,原本也花不了多少錢,但是,對鄭好來說,這是袁強對他的一種尊重。


    “袁大頭,你現在在哪裏發財呀?”鄭好嘴裏塞滿了雞肉,忙裏偷閑的問。


    “哎呀,鄭好哥,你就別埋汰我了,我還發財,我在一家小公司做職員,哪趕得上你呀!”袁大頭是小學時候,同學們給他起的外號,走上社會後,很少再有人叫,他有點厭惡鄭好這麽稱唿他,可為了完成石金生交給他的任務,隻能忍著。


    “鄭好哥,聽同學們說,你現在混的可好了,你可別忘記我呀,以後得多帶帶我。”袁強又給鄭好滿了一杯酒。


    “不是事,要是覺得上班沒意思,就來和我混,我罩著你,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這是近些年,鄭好吃得最有自信的一頓飯。


    “鄭好哥,我聽說,最近你的服裝批發市場打了一場大架,是不是你也參與了?”袁強開始把話頭引向最近服裝市場的事兒,而且還特意對鄭好說“你的”服裝批發市場,看似閑聊,其實是通過捧鄭好,套出更多的消息。


    “當然,那都是我領著幹的。”鄭好已經有了三分醉意,袁強的一句“你的服裝批發市場”,讓鄭好很威風,那還考慮到袁強為什麽問這個問題。


    “我們服裝批發市場的老大你知道吧?”鄭好得意的問袁強。


    “知道,知道,據說叫傅元江,對吧。”袁強順杆爬,一臉崇拜的盯著鄭好。


    “看來你小子知道點事,對,就是傅老大,你知道,那傅老大可是我的拜把子兄弟,他最信任我,什麽事都得我去辦,給別人,他也不放心。”鄭好借著酒勁開始往自己的臉上貼金,和傅元江結拜,他是他的夢想,現在卻當真事說出來。


    “那對方是誰呀,為啥能鬧出那麽大動靜?”袁強繼續問。


    “唉,打聽這事幹啥,說了你也不懂。”鄭好雖然知道內情,但卻也覺得傅元江這事做得有點過分,所以,也不想提。


    “啊,連你也不知道呀,看來,傅元江還不是特別信任你,有些事,還是不告訴你。”袁強假裝沒聽明白鄭好的話,用了一招激將法。


    “我不知道,我…我,咋…咋能不知道呢。”這一招果然管用,鄭好放下筷子,要和袁強理論一番。


    “其實,主要是傅老大看上了批發市場裏的一個妞,也難怪,長得確實帶勁,可就是有點潑辣,還當麵掘了傅老大,結果傅老大麵子上過不去,想著找她老公點麻煩,讓他們服軟,沒想到,那男人也是個強種,還和傅老大打起來了。我們領著人去找麵子,結果,沒想到對方人多,我們人少,就吃了點虧,後來,傅老大和幹鮮市場的王家強找了更多的人,去幹他們,結果找不著人了。”


    鄭好受不得激,竹筒倒豆子,把所有事都和袁強說了。


    “這麽迴事呀,那你這麽賣力,一個月能和傅老大掙多少錢呀?”袁強一臉崇拜,好奇的問。


    “不多,不多,一個月幾萬塊錢吧。”鄭好說的時候,自己都覺得有點心虛。


    “怪不得呢,一個月那麽多錢。那這事怎麽解決了?”袁強繼續問道。


    “解決?傅老大放出話來了,要麽100萬,要麽那個女的主動來找他,否則,這事兒沒完?”鄭好說道。


    “那女的叫啥名呀?怎麽這麽不識抬舉呢?”袁強又問。


    “好像叫劉瓏雅,那個男的叫蒲陵華。”說完,鄭好又自己幹了一杯。


    “劉瓏雅?你說劉亞龍的姐姐?”袁強驚訝道。


    “怎麽你認識?”鄭好一聽袁強這話,也是一愣。


    “當然,以前我們住鄰居,還挺熟,那這樣的話,我能不能幫上忙呀?”


    “你解決?你能幫助出100萬呀?”鄭好有點不屑。


    “那倒不是,不過我了解劉瓏雅,她也不是什麽正經人,處過好多對象呢,按說,傅老大有錢有勢,她不應該拒絕呀,一定是你們傅老大沒說清楚,這事,我看有個人去好好說說,沒準能行!”袁強按照石金生交代的話,漸漸的引鄭好入套。


    “真的?你真能聯係上劉瓏雅?真能辦成這事?”鄭好聽完袁強的話,眼睛一亮,馬上來了精神,這事他要是辦成了,傅元江肯定對他另眼看待呀。


    “不一定,不過不試試怎麽能知道成不成。”袁強說完,也自斟自飲了一杯。


    “行,袁大頭,你要是能辦成這事,你放心,哥忘不了你,肯…肯定有好處。”鄭好把胸脯拍得啪啪響。


    “行呀,這事我去辦,劉瓏雅也不是啥貞潔烈女,我看有希望,到時候你幫我介紹一下傅老大,我不太想幹現在的活了,我也想跟著傅老大混,一個月掙個幾萬塊錢。”袁強的話,讓鄭好起了提防之心。


    “你也想和傅老大混?行,這事你先去辦,介紹傅老大的事,以後再說。”


    鄭好心想,好你一個袁大頭,原來是來撬行的,讓傅老大知道這事你是辦的,還有我什麽事,等你辦成了,我再踢開你。


    “好,鄭好哥,那以後就指著你了,來,我敬你一杯。”


    對於袁強要主動去說服劉瓏雅的事,鄭好是放在心上了,他覺得這是他巴結傅元江的最好機會。投其所好,送傅元江一個他想要得到的女人,要比送他錢更讓他高興。


    鄭好如此費盡心機的巴結傅元江,傅元江可不知道,即便是知道,他也沒有心情理會這些事。因為最近傅經理很苦惱。


    上次吃了一粒藍色小藥丸,本想與劉源大戰一場,結果被裴遠山給攪了,之後又在街上讓劉瓏雅勾起了火,去浴池找小妹,又被電視台給攪了,當時頂在屁股後麵明晃晃的鏡頭,讓傅元江一下子軟了,這種大起大落的刺激,給傅元江的心理造成了不小的傷害。


    自從那天後,傅元江發現自己雄風不再了,盡管劉源笙管笛簫的忙活了半天,累的滿頭大汗,可付“傅小江”還是軟塌塌的像一條蟲,盡管又吃了一顆藍色小藥丸,還是沒反應。


    傅元江絕望了,這些年,它通過多收管理費,收取物流提成以及停車費,賺了不少錢,吃穿不愁,生活無憂,身邊的鶯鶯燕燕更是讓他享盡齊人之福,如今可咋辦,也不知道能不能治,他自認為40歲的年紀,自己還年輕,難道就要像太監一樣與女人絕了緣?


    傅元江輾轉反側,從可恨的蒲陵華,想到可惡的劉亞龍,再想到可愛劉瓏雅,情緒起起伏伏,直到天快亮的時候,才睡了一會,可就是這一會,傅元江夢到劉瓏雅,劉瓏雅跪在他麵前,眼裏含著淚,卻滿是期待,香舌卷紅唇,說不出的誘惑。迷人的雙峰聳立,一道任何男人都爬不出的深溝,深不見底。


    恍恍惚惚的,像是她什麽也沒穿,又像穿了一件極漂亮的衣服,突的離他很近,近到他能感受到她身上的香氣,突的又距離很遠,怎麽抓也抓不到。總之,很性感,很動人,很讓傅元江控製不住。


    傅元江瘋了,吐著舌頭,像是饑餓的野狗看見了骨頭,奮不顧身的撲了上去,在他撲過去的瞬間,劉瓏雅突然消失了,麵前是深不見底的懸崖,傅元江再難控製自己,一頭就再下深淵……


    “噗通”一聲,傅元江從自己的床上跌落到地板上,雖然摔得不疼,但卻驚出了他一頭的汗,傅元江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迴憶著剛才夢中的驚魂一刻,此時,傅元江突然感到自己身體的一樣,他,不,它居然在再振雄風了,傅元江一陣狂喜,右手伸進褲子,像撫摸寶貝一樣,細細,又喜喜的品味著自己身體的變化。


    感覺來是來了,可尷尬的是,現在“英雄無用武之地”,越來越堅挺的“傅小江”讓他越來越難受,劉瓏雅的扭動圓臀的背影再次出現在他的腦海裏……


    此刻,傅元江特別希望有個女人在他身旁,無論是誰,誰都好。


    傅元江想要的時候,身邊沒有女人,而王家強身邊躺著一個如花似玉的女人,他卻一點也不想要。


    翻身時,壓到了背後的傷口,雖然傷口不深,並且已經結痂,但每次碰到,還是鑽心的疼,他恨死了劉亞龍,他居然敢對自己動刀,一定要找到他,狠狠的砍上兩刀,才能稍緩他心頭怒火。


    躺在他身邊的林芝靈睡得正香,他不知道此刻王家強的痛苦,即使知道,她也不會理,一個沒用的男人,再狠也是個廢物,犯不著她再去巴結他。


    王加強開了床頭的燈,看著林芝靈睡夢裏露出滿足的笑,越看越氣,這個臭婊子,最近是容光煥發,是個男人都能看出,肯定是受了誰的滋潤。這個野男人,和劉亞龍一樣可恨,自己不行,自己的女人也不許別人碰。他發誓,要是找到了那個男人,就讓他和劉亞龍一起跪在他麵前,一起受自己的折磨。


    雖然大剛子不知道王家強暗地裏發的誓,但他和林芝靈的事,他還是有點害怕,他了解王家強的狠辣,萬一被發現,最輕的他也得和王家強一樣,成為廢人,好一好就會落個終身殘疾。他一直在想,如何能夠擺脫林芝靈的糾纏,都是睡女人,為啥不選擇一個安全的睡。男人就是這樣,一衝動什麽都敢做,等到手了,才想起來怕這怕那。


    頭一天晚上,剛剛想要斷了關係,可第二天的下午,大剛子仍是沒有抗住林芝靈嗲嗲聲音的誘惑,但這一次,大剛子把偷腥的地點選在了西城區的一家快捷酒店。雖然大剛子知道王家強最近在養傷,很少離開幹鮮批發市場,可畢竟還是要小心為妙。


    大剛子很怕遇到熟人,可偏偏又遇到了熟人。在快要擦黑的時候,經過一番鏖戰的兩人像兩隻軟腳蟹一樣走出酒店,低著頭和一個迎麵而來的人撞了滿懷。腳步虛浮的大剛子差點被撞了個腚墩兒,抬頭正要開罵,卻看見一張熟悉的臉,正滿臉奸笑的看著他,“劉釗,怎麽是你。”大剛子下意識的叫了一聲。


    “啊,大剛子呀,果然是你,大老遠就看著像你,都沒敢認。”劉釗應和著大剛子,眼睛卻色迷迷的望著林芝靈,林芝靈杏眼含春,和劉釗對視幾秒鍾,臉上閃出一抹嫵媚的笑,那表情,極具誘惑。


    劉釗似乎被林芝靈的笑勾住了魂,眼神直勾勾的留在林芝靈臉上,還狠狠的咽了一口吐沫,根本也沒有聽大剛子再說什麽?


    “喂,看什麽呢?”大剛子有點不高興,雖然不是自己的媳婦,但畢竟剛下自己床的女人,讓別的男人這麽盯著,總是感覺不太舒服,更誇張的是,林芝靈還一臉的媚笑,顯然對劉釗也動了春心。


    大剛子也承認,劉釗比他高,比他壯,更重要的比他有錢,所以他完全相信,如果他現在不在場,這兩個人肯定手拉手的重新走迴到剛才他出來的地方。。


    “哎呀,不好意思。走神了。”在大綱在第二次斥問劉釗的時候,他才緩過神來。


    “這是嫂子麽?你不是說你沒成家麽?”劉釗挪開眼神,看著大剛子問。


    “你來這幹啥,你不是跟蹤我吧?”大剛子沒有迴答劉釗的話,警惕的問道。


    “我跟蹤你,我閑的沒事呀,有空還不如去玩兩把,跟蹤你有啥好處?”對於大剛子的質問,劉釗滿不在乎的迴答。


    大剛子一想,也是這麽迴事,劉釗跟蹤自己,沒有任何理由呀。


    “那你來這幹啥?沒那麽巧吧?”不過,由於心裏有鬼,大剛子還是繼續追問。


    “今天有個朋友過來北華辦事,讓我在附近幫忙定一間房,我剛在附近定完,這不就看到你了。”劉釗說著,眼睛又瞟向了林芝靈。


    “真的?”大剛子開始相信這是一場巧合,否則,劉釗整天跟著他幹嘛,解釋不通呀,他也不是啥有錢人,而且還欠著劉釗好幾千塊呢。


    “愛信不信,不信拉倒,我有事,先走了。”大剛子再三質問,劉釗火了,扔下一句話,轉身就走。


    大剛子一看劉釗發火了,也覺得剛才自己有點太敏感,對於劉釗的態度有點過分。於是,趕緊換成笑臉,從後麵追趕劉釗。


    “哥們,哥們,沒那個意思,真沒那個意思,你誤會了。”追上劉釗後,他從後麵拽住了劉釗的胳膊,“別呀,老劉,咋還生氣了,咱哥倆真是有緣分,走哪都能碰到。”


    “算了吧,你這是怕我攪了你的好事,算了,你忙你的。”劉釗推開大剛子的手,堅持要走。這讓大剛子有點急了,要是換成別人,大剛子才不會理會他會不會生氣,除了王家強,剛哥和誰服過軟。可劉釗不同,劉釗可是他的財神爺,要不是他,自己早就沒了賭本。這個人,他還是不得罪的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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