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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於冉閔,我想,我需要拿整個章節來進行介紹。雖然他在前文中已經出現多次,可依然值得我為之再次地揮毫潑墨。在那段荒蠻混沌的曆史中,能為中華發一聲呐喊者,除了冉閔,我們還能指望誰呢?


    首先是冉閔名字的問題,比趴在地上的小崽子(石勒)還讓我糾結。因為,他的名字的姓氏的改變,意味著民族立場的不同。仇寇,或者親人,轉變在一字之間。


    然而,在他生命的絕大多數時間裏,我們無法否認,冉閔其實是叫石閔的,並且也一直以石氏家族的成員自居,隻是後來和後趙統治集團徹底決裂後,才恢複自己祖宗流傳下來的姓氏——“冉”,算是終於認祖歸宗了。不管它,我始終喜歡叫他冉閔,畢竟,之前姓氏的更改怨不到他的身上,我們不能怪他。


    冉閔,字永曾,小字棘(ji)奴,後趙武帝石虎養孫。父冉良,字弘武,魏郡內黃(今河南內黃西北)人。冉閔是軍人世家,祖上曾擔任過漢朝的黎陽騎都督,世代任牙門將。不過到了冉閔父親冉良那一代,中國,沒落了,冉氏家族也隨之沒落。在那段天下萬民無以為繼無以為生的日子,本為軍人世家的冉良加入到了龐大的流民們的陣營中去,成為“乞活軍”的一員。關於身份的轉變,我們甚至可以這樣理解:本應該是政府公務員的冉良,因為種種原因,成了合同工!就是現在出了事之後要去背黑鍋的那種。或許,對於我們,更好理解些。


    乞活軍的戰鬥大多數是和石勒打的,從司馬騰開始到石勒立國,流水的軍隊,鐵打的對手。人一直在換,仗卻沒有停過。310年七月,石勒擊敗乞活軍將領陳午,俘獲冉良。當時,陣前觀戰的石勒給冉良的評價是:“此兒勇健可嘉!”後石虎收冉良為養子,改名石瞻。那年,石瞻十二歲!冉閔出生時,也就因為此,隻能姓了石了。


    關於姓氏的問題,這是千百年來的一個結。一個姓氏,一個祖宗。不用解釋,我相信,它的意義不言而喻。


    之後石瞻參與的戰鬥,我們可以不再詳述了。隻需知道,勇健可嘉的石瞻,勇猛多力,攻戰無敵!即可。


    關於石瞻的死,《洛陽大事記》中記載:328年八月,前趙劉曜攻金墉城,斬後趙將領石瞻,枕屍二百餘裏。石瞻,死在了前、後趙決戰的前奏之戰中,那時那地,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不知道冉閔當時是幾歲,石瞻死後,石虎收養了他。作為養孫,又是“烈士”遺孤,冉閔很受石虎寵愛,視如己出。這在後趙皇族中應該是人盡皆知的,不然,石遵也就不會說出要立冉閔為太子的話來。曾經,石氏家族拿冉閔當自己人,冉閔也覺得自己不是外人。這種感覺,冉閔保持了很久很久。


    在“視如己出”這四個字眼裏,我想,我們最應該注意那個“如”字吧!因為不是,所以才如!當民族之間的矛盾全麵爆發以後,所有的羯族人用行動告訴了冉閔:“如”就是不等於的意思。雖然之前或許真的“如”吧!


    史書上對幼年時候的冉閔評價是頗高的:果敏!現在的幼年的我們,大眾也是給過評價的:溫室花朵。或許一陣風雨,也就足以“辣手摧花”了。都是孩童,然而時隔一千七百年,我們算是進步還是退化?


    成年後的冉閔身高八尺,驍勇善戰,勇力過人,而且,多計謀!是個難得的軍事人才,在崇尚武力的石虎的眼中,這是一個傑出的優點。授建節將軍,封修成侯,曆任北中郎將、遊擊將軍。冉閔在重新迴到老祖宗的“冉”姓之前,一直是作為後趙集團的一柄鋼刀利劍出現的,積極充當著後趙政權穩固與開拓的鷹犬。


    冉閔的成名戰是338年的昌黎之戰,那是他第一次領兵,和鮮卑戰神慕容恪同時在曆史舞台上登場。隻是,史書詳細記載了慕容恪的勇猛,對冉閔的著墨卻是少之又少,不過此戰之後,冉閔威名大顯,得到了後趙軍方的認可,石虎也開始認識到他這個養孫卓越的軍事能力,喜愛有加。


    可以說“成也恪兒,敗也恪兒”嗎?冉閔因為和慕容恪的對決而成名,冉閔因為和慕容恪的對決而覆滅。然而這兩個人卻各自成就了對方,一個鮮卑戰神的神話,一個武悼天王的傳奇。


    昌黎之戰之後,全身而退的冉閔又幹了一件大事:告刁狀。


    按理說,喜歡幹這種事的人是不地道的,並不值得稱讚,尤其是冉閔,作為武將,本應該光明磊落。可我卻必須要把這一段寫上,王者的遠見卓識,在冉閔與石虎的對話中彰顯。


    昌黎之戰雖然失敗了,但立有大功的人員依然要封賞。比如苻洪,授使持節、都督六夷諸軍事、冠軍大將軍,封平西郡公。


    冉閔告的就是他。


    出於私心,冉閔許是因為嫉妒,功勞比他大,賞賜比他多,冉閔心中多少是有些不服氣。戰場上或許也多有齷齪,同一地點協同作戰,有些許摩擦也是情理之中的,不過這就未可知了。但我更相信冉閔是出於對石虎的忠誠之心,身處同一片戰場,麵對同一個敵人,本來不怎麽照麵的各單位友軍,突然間擺到了一起,孰強孰弱一目了然。冉閔察覺到了苻洪的強大,料想到了苻洪對石氏集團的威脅,焉能不告?


    “苻洪才智傑出,將士死力相報,諸子皆有非凡之才,且擁強兵五萬,屯都城近郊,有危社稷,應秘除之,以安國家。”沒有對苻洪細心深刻的了解,冉閔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就後來的發展形勢來看,冉閔的建議是相當正確的。四十年後,正是苻洪的後代讓整個中國北方重歸一統。吞前涼,滅前燕,雄兵百萬飲馬江淮,整個東晉都在苻洪子孫的彎刀鐵騎下顫抖,差一點就統一了中國。難道,不值得當時的後趙去警惕?


    冉閔並不知道後來的曆史,但是從苻洪的身上,他看見了可怕與強大,看見了一個潛在的足以讓他畏懼的敵人。所謂“密除之”,現在殺他,都已經不能太過聲張。隱患與威脅,已然存在!


    不過石虎的決策也是對的,“我正倚仗他們父子攻取吳(東晉)、蜀(成漢),為何要殺死他們?”因為冉閔的告狀,石虎給苻洪的待遇更加優厚。


    隱患是未來的事,後趙帝國沒有等到那一天就已經煙消雲散,然而後趙沒滅亡之前,多方征戰的石虎還是用得著苻洪的。


    不過從增加苻洪的賞賜中我們依然可以看出,石虎是認可冉閔的判斷的。多給賞賜,以安其心,苻洪即使想要造反,也要掂量掂量石虎多加賞賜的恩惠。我不認為這是小恩小惠的伎倆,也並不多見白眼狼。更何況,造反有風險,行動需謹慎!沒有相當的實力,苻洪並不敢輕舉妄動。而對於石虎而言,所謂隱患,就還不是禍患。在更大的明的禍患沒有被消滅之前,為什麽要把它弄得那麽明顯?石虎,算得上是頗有手段的政客了,拉攏該拉攏的,利用能利用的,隻要還在可控的範圍,並不值得太過憂心。而且,事實證明,直到石虎死去,苻洪並沒有造反,或許是恩義,或許是實力。苻洪自立,是石虎死後的事了。


    至於冉閔。就此一事,我不敢把他和赳赳武夫相提並論。


    339年八月,東晉征西將軍庾亮鎮守武昌,準備北伐。九月,冉閔在沔南打敗晉軍,殺死東晉將軍蔡懷。


    這是一場較大規模的進攻戰,後趙名將盡出,通過有效進攻粉碎了東晉庾亮的北伐計劃。在此次戰爭中,冉閔發揮了他急先鋒的作用。功勞雖然不大,但在此必須予以點明,冉閔還不是冉閔,他是後趙的將軍,石虎的鷹犬,正一心一意為他的偉大國家全力征戰著。殺起自己的同胞來毫不手軟,雖然,他的骨子裏流淌著漢人的血液,然而在沉睡中,並未蘇醒!在此,我們必須清醒認識。


    到了此處,便有了一個始終困惑我的難題了,百思不得其解。拋與大家,算是請教了!


    第一代投降外虜的人我們可以叫他漢奸,那麽,第二代呢,我們該如何稱唿?


    再後來就到了石宣被殺之後的事情了,十萬多東宮衛士被流放,心有不甘者在梁犢的帶領下舉起了反抗的大旗。出征平叛的冉閔打敗了聲勢駭人的梁犢,平定了叛亂,於是,胡、漢各族將領無不畏服,冉閔在軍中的威望空前高漲。


    平叛大軍還沒有迴到都城,石虎就已經死去,後趙也陷入的爭奪權力的內訌當中。冉閔沒有幸免,也不可能幸免地卷入其中。而他在軍中靠戰功積累起來的威望,就是他在那場內鬥中爭權奪利的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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