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勤困局險象生


    “糧草怎麽了!?”衛淵猛地站起身,心中那股不祥的預感越發強烈。


    那士兵嚇得渾身一顫,語速飛快卻結結巴:“糧……糧草未能按時抵達,孫糧草官……孫糧草官請您速去……”


    衛淵一聽,頓時怒火攻心,這糧草延誤可不是小事,尤其是在這戰事一觸即發的關鍵時刻,簡直是致命的打擊!他強忍著怒氣,一把抓住那士兵的肩膀,厲聲問道:“還有多久能到?”


    “這……”那士兵支支吾吾,眼神閃爍,“孫糧草官說……說至少還要十日……”


    “十日?!”衛淵一把甩開那士兵,怒不可遏,“十日後,黃花菜都涼了!誤了軍機,你我都擔待不起!”


    衛淵怒氣衝衝地走出營帳,直奔糧草官孫大富的營帳而去。一路上,他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各種可怕的後果:軍隊斷糧,士氣低落,戰局失利……


    “孫糧草官,你好大的膽子!”衛淵還沒進營帳,便已怒吼出聲。


    孫大富正坐在桌案前,悠閑地品著茶,聽到衛淵的怒吼聲,嚇得渾身一哆嗦,手中的茶杯“啪”的一聲摔落在地,碎成一片。他慌忙起身,點頭哈腰地迎上前去,“世子息怒,世子息怒,不知……”


    “你還敢問本世子不知?!”衛淵怒目圓睜,“糧草延誤,軍情緊急,你卻還有心思在這裏喝茶?!”


    孫大富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戰戰兢兢地說道:“世子明鑒,並非下官玩忽職守,實在是……實在是路途遙遠,山高路險,運輸困難啊!”


    衛淵冷笑一聲,“路途遙遠?運輸困難?這些難道你之前就不知道嗎?為何不早做準備?!”


    “這……”孫大富被問得啞口無言,隻能不停地擦著汗,眼神飄忽不定。


    衛淵心中更加懷疑,這孫大富一向膽小怕事,辦事拖遝,此次糧草延誤,恐怕並非他所說的那般簡單。他強壓著怒火,沉聲道:“帶我去看看糧草!”


    孫大富臉色一變,支支吾吾地說道:“這……這不太好吧……”


    衛淵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厲聲道:“有什麽不好!你若心中沒鬼,就帶路!”


    孫糧草官被衛淵的氣勢所懾,不敢再推脫,隻得戰戰兢兢地領著他朝存放糧草的地方走去。一路上,他心裏七上八下,額頭上冷汗直冒,祈禱著衛淵千萬不要發現糧草的貓膩。


    然而,怕什麽來什麽。剛到存放糧草的營帳附近,一股黴味便撲鼻而來。衛淵臉色一沉,大步流星地走進營帳,隻見原本應該堆放整齊的糧袋,此刻卻淩亂地堆放在一起,不少糧袋已經破損,露出裏麵發黴變質的糧食。


    “這是什麽?!”衛淵指著那些發黴的糧草,怒聲質問,“這就是你說的運輸困難?這就是你說的盡心盡力?!”


    孫糧草官嚇得麵如土色,“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連連磕頭求饒道:“世子饒命!世子饒命啊!並非下官有意欺瞞,實在是……實在是……”


    “實在是什麽?你倒是說啊!”衛淵怒火中燒,恨不得一腳把他踹翻在地。


    “實在是這糧草押運,困難重重啊!”孫糧草官哭喪著臉,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訴苦道,“這一路上,不僅山高路險,還有番邦蠻夷時常騷擾。下官人手不足,又要防備敵襲,又要保護糧草,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衛淵冷笑一聲,顯然不相信他的說辭,“照你這麽說,這糧草發黴,還是因為本世子派人保護不力了?”


    “下官不敢!”孫糧草官連忙磕頭,“隻是……隻是這糧草押運,向來都是如此啊!世子有所不知,這幾年邊關戰事吃緊,朝廷撥下來的糧餉卻年年減少,下官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你的意思是,這都是朝廷的錯,與你無關了?”衛淵語氣冰冷,眼中寒光閃爍。


    孫糧草官嚇得瑟瑟發抖,不敢再言語。他心裏清楚,衛淵雖然年輕,但殺伐果斷,絕非他能糊弄過去的。


    衛淵不再理會他,而是仔細檢查起那些糧草來。他發現,這些糧草並非全部發黴,隻有其中一部分出現了問題。而且,那些發黴的糧草,大多集中在靠近門口的位置,顯然是被人刻意為之。


    衛淵心中頓時有了計較,他猛地轉身,一把抓住孫糧草官的衣領,厲聲質問道:“說!是誰指使你這麽做的?!”


    孫糧草官嚇得魂飛魄散,拚命搖頭否認,“沒有!沒有人指使下官!這都是……都是下官一人所為!”


    “哼!事到如今,你還想狡辯?!”衛淵怒喝一聲,將他一把甩開,“來人!將此人拿下,嚴加審問!”


    衛淵一聲令下,幾名士兵立刻上前,將孫糧草官五花大綁。


    “世子!世子饒命啊!”孫糧草官拚命掙紮,卻無濟於事。


    就在這時,一陣爽朗的笑聲傳來,“哈哈哈哈哈!衛世子好大的威風啊!”


    衛淵循聲望去,隻見秦將軍帶著幾名親兵,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他臉上帶著一絲嘲諷的笑意,看著衛淵的眼神中充滿了不屑。


    “秦將軍來的正好,本世子正要……”衛淵話還沒說完,便被秦將軍打斷。


    “正要做什麽?審問朝廷命官嗎?”秦將軍冷哼一聲,“衛世子,你莫非忘了自己的身份?這裏可是軍營,不是你家的後花園!”


    秦將軍的到來,讓原本劍拔弩張的氣氛更加緊張。衛淵與他對視,眼神中沒有絲毫退讓之意。


    “秦將軍此言差矣,”衛淵不卑不亢,“本世子身為監軍,自然有權過問軍中一切事務。如今糧草出現問題,關係到邊關將士的生死存亡,本世子豈能坐視不理?”


    “哼,糧草之事,自有專人負責,用不著世子操心。”秦將軍冷笑道,“世子金枝玉葉,還是莫要插手為好,免得沾染了不幹淨的東西。”


    “秦將軍這話是什麽意思?”衛淵臉色一沉,“難道在你眼裏,本世子連過問糧草的資格都沒有嗎?”


    “下官不敢。”秦將軍皮笑肉不笑地拱了拱手,“隻是這軍中事務繁雜,世子還是把精力放在其他事情上吧。”


    衛淵心中冷笑,這秦將軍明擺著是在包庇孫糧草官,看來這其中定有貓膩!他決定不再與他廢話,而是直接將此事接手過來。


    “秦將軍不必多言,”衛淵語氣堅定,“此事本世子管定了!來人,將這些發黴的糧草全部清理幹淨,重新調撥一批新鮮糧草過來!”


    “這……”孫糧草官麵露難色,“世子,這恐怕不妥吧?如今糧草調撥困難,若是……”


    “若是如何?”衛淵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難道你想讓邊關將士餓著肚子打仗嗎?”


    孫糧草官嚇得脖子一縮,不敢再言語。他心中叫苦不迭,卻也知道衛淵的脾氣,隻能硬著頭皮答應下來。


    “秦將軍,你也聽到了,此事就這麽定了。”衛淵不再理會孫糧草官,而是轉頭看向秦將軍,“本世子決定親自押送糧草前往邊關,還望秦將軍能夠行個方便。”


    秦將軍臉色一變,顯然沒想到衛淵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他張了張嘴,想要阻止,卻又找不到合適的理由,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衛淵安排人手,準備出發。


    三日後,一支由數百輛馬車組成的糧草隊伍,浩浩蕩蕩地離開了京城,朝著邊關的方向駛去。衛淵一身戎裝,騎著高頭駿馬,走在隊伍的最前方。他目光堅定,神情冷峻,仿佛一柄出鞘的利劍,隨時準備迎接挑戰。


    孫糧草官跟在隊伍的後麵,看著衛淵挺拔的背影,心中忐忑不安。他知道,這一次的押糧之旅,注定不會太平……


    傍晚時分,隊伍來到一處峽穀前。兩側山峰陡峭,隻有一條狹窄的道路可以通過,是為“一線天”。


    “停下!”衛淵勒馬駐足,目光銳利地掃視著四周。他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


    “世子,怎麽了?”孫糧草官見他臉色凝重,心中頓時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衛淵沒有迴答,而是翻身下馬,走到路邊的一塊巨石旁,仔細觀察起來。


    “這……”孫糧草官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隻見那巨石的表麵,赫然插著幾支羽箭。這些羽箭的樣式十分奇特,並非大祁軍隊所用……


    “不好!有埋伏!”衛淵猛然抬頭,臉色大變……


    話音未落,一陣刺耳的號角聲便從山穀兩側傳來,無數身穿奇裝異服的士兵如潮水般湧出,將衛淵的隊伍團團包圍。這些士兵手持彎刀,麵目猙獰,正是番邦的軍隊!


    “殺啊!”番邦士兵嘶吼著衝殺而來,刀光劍影,喊殺聲震天動地。衛淵臨危不亂,抽出腰間佩劍,高聲喝道:“護衛隊,隨我殺敵!”


    說罷,他一馬當先,衝入敵陣,手中長劍上下翻飛,如入無人之境。所過之處,番邦士兵紛紛倒下,血流成河。護衛隊在他的帶領下,奮勇殺敵,一時間竟將番邦士兵的攻勢擋了下來。


    然而,番邦士兵人數眾多,而且悍不畏死,衛淵的隊伍漸漸落於下風。更糟糕的是,一些裝載糧草的馬車被番邦士兵點燃,熊熊烈火衝天而起,照亮了半邊天空。


    “世子,我們撤吧!”孫糧草官見勢不妙,連忙勸道,“再打下去,我們就全軍覆沒了!”


    衛淵也知道不能戀戰,他咬牙切齒地看了一眼那些被焚毀的糧草,下令突圍。在一番激烈的廝殺之後,衛淵的隊伍終於衝出了重圍,但損失慘重,不僅糧草損失了大半,就連護衛隊也折損了不少人手。


    望著狼狽不堪的隊伍,衛淵心中充滿了憤怒和無力。他知道,這隻是開始,真正的考驗還在後麵。番邦大軍即將壓境,僅憑這些殘兵敗將,如何能夠抵擋得住?


    “看來,隻能……”衛淵喃喃自語,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他翻身下馬,走到一塊空地上,撿起一根樹枝,在地上畫了起來,口中念念有詞,“步兵方陣,騎兵突擊,火炮掩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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