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欣怡最近一直住在白柳哲家裏,她知道白柳哲不是什麽好人。畢竟是商人,都是奸詐狡猾之輩。


    她覺得自己已經將白柳哲看的很清楚了,但她萬萬沒有想到,白柳哲還是個喜歡自己親侄女的變態。


    張欣怡一直都覺得白柳哲是顧蓉蓉的親叔叔,雖然兩個人年紀差的並不大,白柳哲看上去也很年輕。但兩個人曾經有一段感情的這件事,到底很難讓人相信。


    她之前懷疑兩個人之間有貓膩,還是在她第一次跟著白柳哲迴家的那天。顧蓉蓉闖勁地白柳哲的房間裏,臉色蒼白的看著他們。那時候張欣怡直覺得,可能是顧蓉蓉一時有些接受不了她的朋友和她的叔叔在一起。


    但現在想來,事情好像不是這樣的。這幾天她住在白家別墅裏,顧蓉蓉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而且更讓她奇怪的是,這裏的人從未把顧蓉蓉當成白家大小姐。


    女仆和管家甚至沒有將顧蓉蓉當成一個人,路過她時,甚至還有一些不屑一顧的味道。張欣怡觀察了幾天,發現顧蓉蓉看她的眼神總是很奇怪。


    那種眼神她說不清楚,直到有一天,她看到了那個聲音特別像顧晨曦的女仆,用著和顧容容同樣的眼神看她的時候,她突然意識到了什麽。


    那種眼神張欣怡很熟悉,她當初也用過這種羨慕嫉妒恨的眼神看過顧辰曦,那個時候她還將傅硯銘名當成唯一。


    那是喜歡一個人又得不到的眼神,不能看白柳哲的眼神,給她的就是愛而不得的感覺。發現了這個秘密,張欣怡的心髒砰砰亂跳。任她怎麽也沒有想到,這對叔侄之間竟然還有這樣奇怪的關係。


    這天之後,張欣怡開始不自覺地觀察白柳哲和顧蓉蓉,時間越久,那種奇怪的感覺就越深。


    但她心裏清楚,白柳哲永遠都不會愛上顧蓉蓉,她也不知道什麽人才能配得上在白柳哲心裏。


    這幾天她一直跟著白柳哲上下班,讓她有些意外的是,白柳哲每天都去顧辰曦的玉雕工作室。


    前幾天他訂了一個大型擺件,按理來說,這種大型擺件應該由高級玉雕師來雕刻。但張欣怡沒有想到,白柳哲竟然指明叫顧晨曦來幫他雕刻。


    雖然顧晨曦隻是跑到李家的玉雕工作室學習而已,但不知道為什麽,她竟然真的接了下來。這件事太讓人意外,張心怡甚至忍不住緊張。她總覺得有什麽事情已經脫離了她的掌控,甚至已經脫離了張修傑的預期。


    她不敢多想,隻希望一切的事情都是她胡思亂想。然而,有些事情根本不是她能逃避的掉。某天晚上,她先白柳哲一步迴了家。路過顧蓉蓉房間門口時聽到的房間裏女人微弱的哭聲,很快。她聽到了歌聲,那似乎好像是搖籃曲。


    這個家沒有孩子唱什麽搖籃曲呢?張欣怡有些害怕,但好奇心讓她並沒有離開顧蓉蓉的房間門口。


    她站在顧蓉蓉的房間門口,透過沒有關嚴的房門聽著房間裏哀戚的歌聲。


    “小寶寶,快快睡……”


    歌聲聽的張欣怡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她顫抖著手輕輕推開了房門。透過門縫,她看到了坐在房間裏的顧蓉蓉,穿著白睡衣的顧蓉蓉,像隻冤死的女鬼。她渾身散發著讓張欣怡看了都忍不住顫抖的氣息,並不是他的氣勢有多強大,而是那種冰冷的,不像是活人的氣息,實在是有些恐怖。


    張欣怡剛想離開,坐在床上哼歌的人動了。她手裏捧著一塊紗布,紗布上放著不知名的紅色肉塊,顏色早已變得黑紅,看來已經幹枯許久了。


    她有些好奇那肉塊是什麽,關門的手遲疑了一下。正在這時,坐在床上的顧蓉蓉低頭輕輕貼了貼那個肉塊。她嘴角勾起一抹滿足的笑容,張欣怡聽到她用沙啞的聲音,語氣溫柔道:“寶貝,媽媽好想你。”


    張欣怡忍不住顫抖,她怎麽也沒有想到,那個肉塊竟然是一個沒有長成的孩子。但那孩子能是誰的呢?她從未聽說過顧蓉蓉和哪個男人接觸過。


    雖然她知道顧蓉蓉在是白家小姐之前,好像是一個十八線的小明星。十八線小明星怎麽存活呢,作為一家娛樂公司的大小姐,她當然比誰都清楚。


    但就算這樣,顧蓉蓉手裏兩個肉塊應該也不是什麽不知名男人的孩子吧。畢竟,顧蓉蓉現在喜歡的人可是白柳哲啊。


    她既然喜歡的是白柳哲,又怎麽可能會留著別人的孩子呢?張欣怡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她根本無法想象,顧蓉蓉手裏捏著的那個肉塊竟然是白柳哲的孩子。


    心裏一旦產生了這個想法,張心怡整個人都忍不住顫抖起來。這實在是太荒唐了,他們可是擁有血緣關係的親叔侄啊!


    樓下傳來了白柳哲和管家說話的聲音,滿心疑慮的張心怡立刻迴到主臥裏。她知道的太多了,白柳哲是什麽樣的人她要比大多數人都清楚。這是白柳哲和顧蓉蓉的秘密,以白柳哲的性格,是絕對不會讓她知道的。


    創作什麽都不知道的張欣怡努力平複著自己的情緒,她深唿吸,一抬頭便看到了站在門口的白柳哲。


    “白爺,你迴來啦!”


    “嗯,迴去告訴你哥,準備行動吧。”


    “好,好的。”


    張欣怡點了點頭,她甚至不敢抬頭去看白柳哲。她就算掩飾的再怎麽好,那慌亂的眼神還是遮掩不掉。


    白柳哲眯了眯眼睛看著她,張心怡雖然有些小心機,卻不是什麽心機深沉的人。她所有的情緒一眼就能夠被看穿,現在心裏藏著事的樣子,自然就被白柳哲看到了。


    “怎麽,有什麽事嗎?”


    “沒,沒有。”


    “沒有最好!”


    “是啊,那我先迴去了。”


    張心怡連頭都不敢抬,腳步匆匆的離開了白柳州的房間。她實在是太害怕了,白柳哲遠比張修傑可怕的多。


    等她離開後,白柳哲坐在了沙發上。沒過多久,管家走了進來。一杯溫茶放在他麵前,白柳哲微微一笑看向管家。


    “張欣怡今天在這裏做了什麽?”


    “張小姐什麽都沒做,她隻是逛了一圈小花園,中午時用了餐,一個人獨自在二樓的琴房裏看了看古箏。”


    “沒有碰我的鋼琴吧?”


    “沒有,先生。”


    管家畢恭畢敬,白柳哲點了點頭。整個白家,他唯一信任的就隻有這個管家。然而他最不信任的也還是管家。


    他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妹,然而這件事除了他沒有人知道。白柳哲抬頭看著沒有任何表情的管家,笑了起來。


    他白柳哲這輩子,想要壓著一個人還不容易嗎?張欣怡最好什麽都不知道,什麽也不碰。如果知道了什麽,或者碰了些不該碰的東西,那就別怪他了。


    張心怡還不知道,她在白家的小心翼翼救了他一命。迴到張家後,她立刻和張修傑提了白柳哲說的事情。


    張修傑皺起眉頭,他現在倒是準備的很充分。但溫如言那邊似乎又開始有些猶豫,他不清楚溫如言在猶豫些什麽,但這個計劃裏,溫如言是必不可少的一環。


    “叫他在等等吧。”


    “可是,哥……我總覺得白柳哲不是像能等我們的樣子。”


    “不等他也要等,他一個人根本就沒有辦法應付傅家。”


    張修傑眯了眯眼睛,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但張欣怡並沒有位置放下心來,她依舊覺得想拿下傅家,遠沒有他們想象的那麽簡單。


    傅硯銘又不是傻子,怎麽可能任由他們擺布。她有些擔憂,想要和張修傑談一下這件事。然而還沒有等她開口,張修傑的手機便已經響了。


    “溫影帝,怎麽,已經想好了嗎?”


    “張總說笑了,我不過是你們的幫手罷了,自然是你和白爺準備好了,我也就準備好了。”


    “溫影帝這話說的,我和他自然也要關照影帝的心情。”


    兩個人客套著,一旁的張欣怡一時也插不進去話。她看著張修傑,有那麽一瞬間總覺得這件事成不了。但他們已經站在了懸崖邊,事已至此,又哪有退路可言?


    張欣怡握緊了拳頭,她已經是個死過一次的人了。如果這個時候退縮了,豈不是白白浪費了這半年的努力。


    她抬起手,光滑的皮膚上早就已經沒有了痕跡。但她抬手能夠觸摸到的地方,沒有一處不是千瘡百孔。


    為了能夠報複顧辰曦,張心怡真的吃了太多的苦了。她做了這麽多,為的不就是能夠拌倒顧辰曦嗎?


    張心怡給自己下了心理暗示,她在國外整容的那段時間,一直都是以這種方式過來的。正在思考著什麽眼神空洞,張修傑和溫如言談過後轉身看向她,正準備說些什麽時,看到了她空洞的眼神。


    商人利益為先,張欣怡還不是他的親妹妹。張修傑用著心裏一點愧疚都沒有,當然,就算是他的親妹妹,想必他也沒有什麽愧疚可言。


    他走上前去,抬手拍了拍張心怡的肩膀:“欣怡,你要知道,我這都是為了你好。”


    他到底是不是為了自己好,張欣怡自然比誰都清楚。但她並沒有表達出自己的想法,隻是乖巧的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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