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麟主持著這次的新聞發布會,比專業的主持人還要厲害,控場能力強到顧辰曦都覺得他沒去學習播音主持,真的是浪費了這個人才。


    傅氏的律師也十分專業的給眾人展示了親子鑒定,鑒定證明顧辰曦和這兩個人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


    本來這件事到這裏也就結束了,顧辰曦都準備和傅硯銘一起離開去上班了,但還沒等她起身,肖家那兩個人又開始鬧了起來。


    “我們抗議!這鑒定書是他們出的,萬一是顧辰曦嫌棄我們兩個老家夥,特地找人造假了怎麽辦!這鑒定不準,我不信!”


    肖家兩個老人吵吵嚷嚷,說什麽都不願意承認他們和顧辰曦根本就沒有血緣關係。但事實已經擺在這裏了,已經不由得他們信不信了。


    “這一定是假的,丫頭!我真的是你媽媽呀!你不能這樣對我們,我們是你的親人啊!”


    謝蘭芝又哭又喊,傅硯銘帶著顧辰曦卻連頭都沒有迴。這樣的人他隻覺得可笑,事實都已經擺在麵前了,他們卻還要糾纏顧辰曦,看樣子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


    被一眾記者簇擁著,傅硯銘依舊是一張嚴肅臉,但護著顧辰曦的動作卻是小心翼翼的,生怕這些人嚇到了顧辰曦一樣。


    樂麟指揮著保鏢將圍著他們的記者攔開,讓出一條路來,讓顧辰曦和傅硯銘能夠順利通過。


    “站住,你們不能走!”


    謝蘭芝的聲音依舊尖利刺耳,顧辰曦皺了皺眉頭,沒有迴頭,圍著他們的記者還在不斷上前,但在一眾彪形大漢的阻擋下,已經退到了一旁去。


    樂麟就站在車門口,正麵帶微笑的迎接兩個人上車。顧辰曦走在前麵,還沒等她走到樂麟麵前時,就看見樂麟的臉色瞬間變了,他猛的衝了過來,聲音都有些顫抖:“傅爺!夫人!”


    顧辰曦下意識迴頭,正對上肖父一雙猩紅的眸子,他眼神瘋狂的舉著一把水果刀,向她的方向刺了過來。


    顧辰曦已經來不及躲了,她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等待著那距離她不過咫尺的刀鋒刺穿她的胸膛。


    尖叫聲,腳步聲,嘈雜的交織在一起。她好像聽到了傅硯銘叫她名字的聲音,還沒等她睜開眼睛看一眼傅硯銘時,就被拉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裏。


    “曦曦,別怕。”


    “阿銘!”


    顧辰曦睜開眼睛,在她不遠處是摔在地上的肖父,他手裏正握著一把帶血的水果刀,刀鋒上沾著的是傅硯銘的血。


    沒有人關注肖父是怎麽衝上來的,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傅硯銘身上,那幾個偽裝成記者的男人拉了拉自己的帽子,默默退出人群,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現場因為傅硯銘受傷,一瞬間就混亂起來,樂麟迅速安排兩人上車,馬不停蹄趕往醫院。


    “阿銘,你疼不疼?疼你就說出來好不好?”


    顧辰曦握著傅硯銘那隻沒有受傷的手,臉色蒼白的好像受傷的那個人是她一樣。她紅著眼眶拉住傅硯銘的手,想要去看他另外一隻手的情況,被傅硯銘拒絕了。


    “沒事,等下就到醫院了,曦曦別怕!”


    “給我看一下,我,我會醫術,我可以先幫你包紮!”


    這個時候顧辰曦突然想起她會醫術這件事了,慌亂的去翻放在櫃子裏的藥箱,不大的車廂裏安靜下來,隻能聽到她細微的抽泣聲。


    傅硯銘看著她,見她拿著藥箱的手都在顫抖,想要安慰她些什麽,卻又不知道該怎麽開口,隻能任由顧辰曦擺布。


    顧辰曦幫他脫掉了外套,剪開傷口上的衣料,認真的幫他消毒包紮,她努力控製著自己的手不顫抖,明明那傷口並不深,刀口也不長,但顧辰曦就是忍不住心疼。


    她忍著淚水,控製著自己的情緒在收拾好藥箱後,笑著看向傅硯銘:“阿銘,不用擔心,沒有傷到血管。”


    “我一點都不疼,我隻是擔心你。曦曦,想哭就哭吧。”


    “我,我不想哭,我……我就是眼睛疼。”


    “好,抱抱?”


    傅硯銘抬起那隻沒有受傷的手看向顧辰曦,他微笑著依舊溫柔。顧辰曦忍了半晌的眼淚,在這一瞬間突然繃不住了,她猛的撲進傅硯銘懷裏,下意識的避開了那隻受傷的手臂。


    悶悶的哭聲從傅硯銘懷裏傳了出來,他抬手揉了揉顧辰曦的頭發,原本還是小聲抽泣的小女人,突然放聲大哭起來,那哭聲仿佛受傷的那個人是她一般。


    傅硯銘撫摸著她發絲的手頓了頓,在她發頂輕輕落下一吻:“沒事了,曦曦!”


    這個小女人,上一次自己差點死掉都沒有哭的這麽傷心過。這一次他隻不過是受了一點小傷而已,就讓她哭成了淚人一般。說心疼,肯定是心疼的。但拋去著心疼外,傅硯銘整顆心都得到了滿足。


    他前幾天還在擔心顧辰曦會再次迴到嚴子燁身邊,但今天那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至少他現在知道,這個趴在他懷裏哭泣的小女人,是真心喜歡她的,這就已經足夠了。


    車子並沒有開去醫院,而是在半路轉道迴了傅家。安逸已經等在客廳裏了,在他們到達的第一時間就開始為傅硯銘包紮傷口。


    傅硯銘的傷口並不深,隻是刀口有點長。安逸詢問了他是否要縫合時被傅硯銘拒絕了。縫合就會留下疤痕,到時候他的曦曦不喜歡怎麽辦?


    他不想縫合,安逸自然遵循了他的意見,幫他處理了傷口後,便帶著東西離開了。兵荒馬亂一上午過後,傅硯銘和顧辰曦麵對麵坐在沙發上,四目相對間忍不住笑了起來。


    傅硯銘抬手點了一下顧辰曦的鼻尖,語氣寵溺:“小傻瓜!”


    “大傻瓜!”顧辰曦不甘示弱,哼了一聲。


    兩個人你來我往,像個小孩子一樣,倒是讓剛剛緊張的氣氛緩和了許多。


    比起傅家越來越溫馨的氛圍,白柳哲那裏的氣氛卻變得越發緊張起來。站在他麵前的秘書顫抖了一下,抿緊嘴唇握緊了拳頭才有力氣開口說話。


    “白爺,肖家那兩個人怎麽處理?”


    “怎麽處理?你現在問我怎麽處理?當時為什麽不直接將人帶過來?”


    “當時,當時傅家的保鏢直接將人帶走了,我們沒辦法出手。”


    “這就是你給我的理由?那你告訴我,傅家如果知道了是我們動的手腳,怎麽辦?”


    秘書顫抖著,雙腿一軟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他是真的沒有辦法了,這個時候他大腦更是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白柳哲冷眼看著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如,就說是你自作主張好了。”


    “白,白爺!”


    “說笑的,你跟了我這麽多年,我怎麽能把你推出去擋槍呢,你說是不是啊?”


    白柳哲笑著起身,向樓上走去,這兩個人現在還在公眾視野裏活躍著,傅家不敢動他們的。但就怕過幾天這個新聞的熱度下去了,傅硯銘會直接威逼利誘讓他們說出背後之人是誰。


    “叔叔,我們要怎麽辦?”


    “你擔心?怕什麽呢,我的寶貝?”


    顧蓉蓉坐在白柳哲的腿上,將臉埋進白柳哲胸膛裏,遮住了那雙滿是瘋狂的眸子,她怕什麽?當然是怕紙裏包不住火啊!


    ……


    “曦曦,能幫我脫一下外套嗎?”


    “曦曦,能幫我脫一下褲子嗎?”


    “曦曦,能幫我洗澡嗎?”


    “曦曦……”


    顧辰曦站在浴室門口,抱著手臂看著傅硯銘。坐在浴缸裏的傅硯銘,受傷的手臂上裹著一層保鮮膜,一臉無辜的樣子,就好像顧辰曦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情一般。


    “曦曦?”


    “自己洗!”


    紅著臉的顧辰曦轉過身,不想去看傅硯銘。上午安逸離開後,傅硯銘就不停的折騰她,不是想要喝水,就是想要換衣服的。但他那借機揩油的手,很明顯的就能看出他的意思來了。


    顧辰曦轉身向浴室門外走去,不想再留在浴室裏。她可不想在浴室裏發生點什麽少兒不宜的事情,到時候叫安逸過來給傅硯銘包紮時,丟臉的還是她。


    “你自己洗,不要碰到了傷口!不要忘了過幾天我們就要去領證了,你要是在領證前還沒有好起來,那我們就換一個時間再談領證的事吧!”


    剛剛還想再趁著受傷的這個機會,哄騙一下顧辰曦的傅硯銘,在聽到她這樣說後,默默地縮到了角落裏。


    領證的日期是不可能推遲的,他已經等了好久了,怎麽可能因為這一點小傷口就推遲了領證的日期。


    傅硯銘冷靜下來,迴想今天一下午不理智的行為,瞬間就變得乖巧了。苦肉計這種東西,一次兩次可以,次數多了就是矯情,他不能讓曦曦覺得他這個人矯情,一定要展現他堅強霸道的一麵。


    麵對一瞬間氣質都變了的傅硯銘,顧辰曦差點笑出了聲。他們家傅先生太可愛了,可愛的她忍不住想要湊上去親他一下。


    她走出浴室,忙碌了一整天終於閑了下來,打開微博就看到了關於傅硯銘受傷的置頂熱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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