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總既然要去醫院,那我們就先告辭了,隻希望宋總不要忘了,有時間將我夫人的捐獻書送到傅家來。”


    宋文博被嚇的連頭都不敢迴,他忙帶著宋雪兒和祁紅去了醫院。在眾人都在因為這種原因忙碌時,安嬌嬌坐在沙發上,露出了一個冰冷的微笑。


    宋家啊,當然是越亂越好啊。


    宋雪兒被送到了醫院,半個小時後手術室的門被醫生推開,祁紅焦急上前,剛想詢問些什麽時,醫生率先開了口:“宋小姐的孩子保不住了。”


    “保不住了?”


    “是的夫人,孩子太小了,正是需要好好保護的階段,他還沒有成型,沒辦法保了。”


    “保不住了,那太好了!”


    醫生還以為祁紅是因為宋雪兒失去了這個孩子而難過,但他萬萬沒有想到,祁紅竟然在因為這件事高興。


    他到底不敢多加猜測,豪門的生活不是他能想象的,也不是他能隨便猜測的。他吩咐護士們推著宋雪兒向病房走去,再一次被祁紅攔住。


    “醫生,將我女兒換到別的病房吧。”


    祁紅這句話說的醫生一頭霧水,但人家到底是京城世家,他要是不給宋雪兒換病房,祁紅怕是會直接動用權利將他開除了。


    宋雪兒最後還是被換到了別的病房去,宋文博冷眼看著這對母女折騰,在醫生護士都離開後,他的情緒徹底爆發了。


    他衝上前,猛的拉住了祁紅的頭發,臉色鐵青如同地獄裏鑽出來的惡鬼。


    “說!你是不是什麽都知道?你明明親眼所見,怎麽這幾天你一言不發?”


    “你放手,宋文博你給我放手!”


    祁紅掙紮著,她被宋文博拉扯著頭發,臉皮都繃緊了幾分,頭皮更是疼的厲害,那力道仿佛要將她整張皮都扯下來一樣。


    “那你說啊,你到底是怎麽想的,你知道你的隱瞞造成了什麽後果嗎?我們完了,完了!傅硯銘不會放過我們的,嚴家也不會再要她了!”


    宋文博抬手指向宋雪兒,躺在床上的宋雪兒還沒有從打擊中迴過神來,那天晚上和她睡了的人到底是誰她都不她知道,現在又背上了陷害傅硯銘的罪名,她以後還怎麽活。


    崩潰的情緒在她心口蔓延,淚水順著眼眶流到了枕頭上。她覺得惡心,胃部抽搐帶動著小腹的疼痛,無一不在告訴她,她經曆了最黑暗的一切。


    這還不夠,她已經夠痛苦了,但宋文博還覺得她承受的不夠。他向著病床走了過來,看向宋雪兒時,眼裏滿是恨鐵不成鋼。


    “你自己和誰睡了你都不知道?我怎麽就生了你這麽個糊塗玩意!”


    “宋文博,你夠了!”


    宋文博的怒氣在病房裏肆意蔓延,剛剛出手打了祁紅還不夠,現在又開始在言語上羞辱宋雪兒。


    祁紅自己挨打可以,但宋雪兒現在已經這樣了,她的精神正處在瀕臨崩潰的狀態下,怎麽能承受的了。


    到底是做母親的,她再怎麽心狠在看到自己一手養大的孩子吃盡苦頭時,還是忍不住擋在了她麵前。


    “我警告你宋文博,你今天要是敢對雪兒出手,就別怪我不客氣。你這些年做的那些爛事,真當我不知道嗎?”


    “我做了什麽事?別在這裏血口噴人!”


    “嗬,要我說出來嗎?當初說什麽給孤兒院捐款,接收孤兒院出來的孩子,結果呢?結果你還不是睡了那個姑娘,最後還害……”


    祁紅激動到就快要說出真相了,這種事宋文博怎麽可能叫她說出來,他猛的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了祁紅的臉頰上。頭發已經鬆散的祁紅,被他打的猛甩頭,頭發徹底散了下來。


    那一聲清脆的巴掌聲,打的整個房間都安靜了。宋雪兒隻知道宋文博當初資助過一些孤兒,卻不知道他和那些孤兒竟然還有些不為人知的事。


    她看著祁紅,又看了看宋文博,心中慌亂不已。豪門世家沒有外人想象的那麽好,這裏的醃臢事,是很多普通人想象不到的。


    宋雪兒還沒來得及開口詢問,摔在床邊的祁紅猛的起身朝著宋文博衝了過去,撕扯著宋文博的衣領,瘋子一般咬牙切齒的威脅他。


    “我警告你宋文博,你要是敢對我女兒出手,就別怪我把你的秘密都說出去!你別忘了,安然可是我親自處……”


    “啊!”


    祁紅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宋文博掐住了脖子,她拚了命的掙紮,卻依舊逃脫不了宋文博的束縛。


    “賤人,你要是敢說出來,老子就弄死你們!”


    雙眼猩紅的宋文博,和受到驚嚇的母女兩個完全沒有注意到病房外還有一個人。安嬌嬌貼著牆壁站著,臉色蒼白無力。


    她又想起了很多年前的那個夏天,那個溫柔美麗的女人徹底離開了她,明明前幾天那人還和她說宋文博有多好,還說她懷孕了,她不求名分,隻想和宋文博在一起。


    但就在幾天後,在那個小出租屋裏,她放學去看那個女人的時候,她和她那未出世的孩子,就徹底的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安嬌嬌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和安然並不是親姐妹,說姐妹其實更像是母女。


    他們出自一個孤兒院,她是安然一手帶大的。孤兒院的生活並不好,安然將她當成親妹妹一樣照顧,甚至在自己生活的越來越好時,也沒有忘記她這個妹妹。


    要不是當時安然自己的生活還不算穩定,她應該早就將安嬌嬌接出孤兒院了。那個夏天,安然很開心的告訴安嬌嬌,她說,她有喜歡的人了,雖然那個男人已經有夫人了,但她不在乎名分。


    安嬌嬌閉上了眼睛,那個曾經為了愛情放下一切的女孩,永遠留在了二十二歲的夏天,留在了鳳凰花開的那個夏天。


    病房裏還在爭吵,安嬌嬌已經不想再聽下去了,她離開了醫院坐上車子迴到了別墅裏。


    宋家發生的一係列事情,傅硯銘和顧辰曦並不清楚。迴到傅家後,出去浪的傻弟弟還沒有迴來。


    傅硯銘全程都皺著眉頭,顯然心情不好。遇見這種碰瓷一樣的事,任誰都不可能心情好。顧辰曦坐在他身邊想要安慰他,反倒是傅硯銘先開了口。


    “曦曦,拿迴你的捐獻書,我就要對宋家出手了。”


    顧辰曦愣了一下,看向傅硯銘。很顯然,他們家傅先生是認真的。她想起了花圃後麵的小房子,猶豫片刻後才開了口。


    “算了,隻要誌願書拿迴來了,他們不在騷擾我,就就可以了。”


    宋家對她是不好,但到底是將她養大了,上一輩子害死她的那個人確實是宋雪兒,但將她送到宋雪兒手上的卻不是宋家人。


    她不是忘恩負義的人,就算她用一條命還了宋家的養育之恩吧。


    傅硯銘心中暴虐的情緒被小女人穩定了下來,他歎了口氣將顧辰曦抱進懷裏。他的寶貝啊,永遠都是這樣,善良且溫柔。


    “好,隻要他們將捐獻書拿過來,我就放過他們。”


    額頭上溫熱的唇瓣溫暖了顧辰曦的心,她抬手抱住傅硯銘的腰,將頭埋進傅硯銘胸膛裏。她家老傅啊,有時候就是這樣,明明可以很溫柔,卻偏偏要故作高冷。


    傻弟弟又從張修傑那裏騙了東西,興高采烈的衝進客廳裏,迫不及待想要和顧辰曦分享。


    “二少,你還是等會再……”


    “嫂子,嫂子!你看我這次又騙迴來了什麽!”


    樂安攔都攔不住他,就被他衝進了客廳,破壞了兩個人之間的好氛圍。頂著自己哥哥仿佛能殺人的視線,傅遠銘默默低下頭裝鵪鶉。


    “傅遠銘,我看你是皮癢了!”


    “我,我沒有。我那個,哥你就當我不存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把我當成一個屁,放了得了!”


    他說話太有意思了,顧辰曦沒忍住笑出了聲。傻弟弟憨憨的撓了撓頭,討好似的看著傅硯銘。


    他默默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盒子,推到了顧辰曦麵前。


    “嘿嘿,這個是我剛從老張頭那裏騙來的,孝敬給嫂子了!”


    “給我的?”


    “對呀對呀,特別適合嫂子!”


    顧辰曦被他說的都有些好奇了,打開盒子看了一眼。別說還真的就適合她,那是一副特別好看的玉鐲子。


    “他怎麽送你這個?”顧辰曦疑惑抬頭,看向傅遠銘時,傻弟弟正在嘿嘿笑。


    “他桌上放了那麽多東西,說是都給我,那我能都要嗎?我肯定是不能啊!”


    “你是一個人拿不迴來吧?”


    傅遠銘吹的頭頭是道,卻被傅硯銘一句話就堵住了嘴巴。他露出了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很明顯傅硯銘說對了。


    “我,我這不是挑了個成色最好的帶迴來了麽!剛好還能給嫂子戴,多好看啊!”


    傻弟弟嘿嘿傻笑,不管他嫂子喜歡不喜歡,這對鐲子的價值絕對足夠高。


    “謝謝。”


    “嫂子不用和我客氣,我還想讓嫂子幫我組建俱樂部呢。”


    小狐狸的尾巴到底藏不住了,顧辰曦無奈看著他,遊戲俱樂部這種東西她能幫上什麽忙,她都不會玩遊戲。


    然而事實證明,組建俱樂部和會不會玩絲毫關係都沒有,傻弟弟隻是需要她的身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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