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曦,你來啦!”


    “嗯,你今天出院,我想著過來接你。”


    李子文見到顧辰曦時,明顯很興奮,他們的感情並沒有因為這件事而發生什麽改變。就好像李子文隻是做了個小手術,而不是因為顧辰曦丟掉了一個孩子。


    但這件事對於顧辰曦而言,到底還是她心中有愧。她看著李子文,正想說些什麽時,聽到了病房外傳來的嘶吼聲,聲音還格外的熟悉。


    “祁紅,嬌嬌肚子裏的孩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看我怎麽收拾你!”


    “那是她自己摔倒的,和我有什麽關係!”


    祁紅理直氣壯的聲音傳進顧辰曦耳中,她推開房門走了出去,正看到在走廊裏爭執的宋家人。


    祁紅和宋文博好像並沒有看到她,還在爭執著什麽,聽他們的意思好像是什麽人懷孕了,摔了一跤。


    懷孕的人摔一跤是什麽後果,顧辰曦親眼所見。她站在門口靜靜地看著宋家人爭執,竟覺得這就是天道輪迴報應不爽。


    “他們在走廊裏大聲喧嘩,護士長為什麽不讓我們阻止?”


    “阻止什麽?那可是宋家,別看宋氏集團倒了,但宋家到底是百年大家族,家大業大哪裏是我們醫院能得罪的。”


    “那他們吵什麽?他們不是夫妻嗎?推進去的人是誰啊?”


    “這你都不知道?最近沒刷微博吧,這可是一個大瓜!”


    那小護士說的好像她親眼所見一樣,顧辰曦對這件事十分好奇,也忍不住湊近了想要聽一聽後續。


    小護士果然沒有讓她失望,像個什麽都知道的百事通一般,講出了眾人都十分好奇的事。


    “聽說,不久前宋文博帶迴家一個女人,為此他夫人還和他大吵了一架,現在手術裏的這位,應該就是他帶迴家的那個吧!”


    小護士說的繪聲繪色,顧辰曦聽的津津有味,不遠處,已經停止爭吵的宋文博和祁紅兩個人,分立兩旁,互不相讓。


    祁紅心中忐忑,但安嬌嬌摔倒這件事,就算是宋文博懷疑她也沒有證據不是麽,她有什麽好怕的呢!


    想到昨晚她和宋雪兒的計劃,祁紅就忍不住想要勾起嘴角。安嬌嬌習慣了早起給宋文博泡一杯花茶,這是整個宋家都知道的秘密。


    宋雪兒和祁紅就是抓住了這個機會,在樓梯上撒了水,叫安嬌嬌早起泡茶的時候踩了上去。


    祁紅的小算盤打的劈啪作響,隻要這個孩子沒了,安嬌嬌在宋家又算什麽東西。到時候就是宋文博想要留下安嬌嬌,也要看看她和宋雪兒同不同意了。


    具體的事情顧辰曦並沒有多做了解,在李子文收拾好行李後,他們便離開了醫院。


    他們離開不久,宋文博和祁紅就等到了被醫生推出來的安嬌嬌。祁紅的興奮溢於言表,宋文博擔憂的皺起眉頭,他們都以為這個孩子沒了。


    然而,事實注定要讓祁紅失望了,醫生笑著握住了宋文博的手,安撫的拍了拍他,“宋總放心,經過我們的全力救治,安小姐肚子裏的孩子已經保下來了,但要在醫院修養一段時間。”


    “好好好,保住就好!”


    宋文博驚喜萬分,走到安嬌嬌身旁,握著她的手,當著眾人的麵親吻她的額頭。這樣的舉動叫在場眾人都驚了一下,祁紅更是因此差點被氣瘋。


    但這個場合不對,她咬緊了牙關,默默退到了一旁,她和宋雪兒兩個人明明已經算好了,就算是個健康的人從那個高度摔下來,也會傷筋動骨,更何況是安嬌嬌這個孕婦呢!


    祁紅越想越不對勁,在宋文博跟著醫生進入病房後,她果斷的離開了醫院,徑直迴了家。


    “媽?怎麽樣了,那個孽種是不是沒了?”宋雪兒一臉興奮的出來迎接祁紅,卻看到了祁紅黑的快要滴墨的臉。


    “孩子保住了。”


    “怎麽可能!那個高度就算是身體健康的人也會受傷的,她為什麽會沒事呢?”


    宋雪兒不願意相信,掙紮著要去醫院親自看看,被祁紅攔住了,“雪兒,別衝動!現在宋文博還不知道這件事是我們做的,就算是興師問罪也問不到我們頭上來。”


    “問不到我們頭上來,那這個安嬌嬌還是騎在我們脖子上啊!”宋雪兒嘶吼著,她堂堂宋家大小姐,什麽時候受過這種氣!


    “雪兒!你冷靜一下,別急。距離她生產還有好久,這個孩子注定活不到落地!”


    祁紅眯了眯眼睛,對她有威脅的人,都應該被鏟除,就算那隻是個沒有意識的無辜胚胎,她也不會輕易放過的。


    醫院裏,宋文博守在安嬌嬌身邊,在她醒過來後忙前忙後的照顧著,耐心又體貼,仿佛是個十佳好丈夫。


    但安嬌嬌心裏清楚,麵前的這個男人最是無情,他不是沒有情人,隻是在他身邊的情人沒有一個長久的,除了祁紅這個例外。


    她想起了記憶中那個愛笑的女孩,閉了閉眼睛,壓下心中的恨意,語氣溫柔,“文博,我不渴也不餓,坐下休息一下吧,你已經很忙了。”


    宋文博歎了口氣,坐到她身邊。看著她蒼白的臉頰,心疼的揉了揉她的頭發,“到底是怎麽摔的?”


    “我也不知道,我像每天早上一樣,起床後想給你泡一杯花茶,剛走上樓梯,腳下一滑就摔下去了。”


    安嬌嬌說著,抬頭看向宋文博,蒼白無力的小臉上滿是愧疚,“文博,對不起。是我自己不小心沒有看到樓梯上的水,差點害了孩子。”


    她提起孩子時,眼角都是濕的。宋文博看著這樣惹人憐愛的安嬌嬌,根本舍不得指責她,忙將她抱進懷裏。


    他們家樓梯上怎麽可能平白無故出現水,打掃的女仆知道安嬌嬌每天早起會泡茶,早她一個小時就將家裏清掃的一幹二淨。


    這樓梯上出現的水漬,說是和祁紅宋雪兒這對母女沒關係,宋文博都不會相信的。他眯了眯眼睛,看樣子祁紅是真的鐵了心要和他作對了。


    “文博,你不是答應今天要給傅硯銘答複的麽,別讓傅硯銘久等了。”


    “比起宋氏,你才是最重要的!”


    “我已經沒事了,快去工作吧,文博。”


    安嬌嬌拉了拉他的衣袖,擔心他想太多想通其中關節。她如果要是真的踩到了樓梯上的水,別說是流產了,不摔斷幾根骨頭都是她幸運。


    早起她看到了樓梯上的水,經過她每天不斷地折磨和暗示,宋家母女終於對她出手了,趁著這個機會,她故意在樓梯口摔倒,做出從樓梯上摔下來的假象。


    安嬌嬌拉了拉宋文博的手,用宋氏的事,轉移了宋文博的注意力。果然,就算宋文博再怎麽花言巧語,他的身體還是誠實的,他最在乎的還是宋家。


    “那,那你好好休息,我去見了傅硯銘就立刻迴來。有什麽事,就叫蘭姐幫你,千萬別在傷到自己。”


    “我知道了。”


    目送著宋文博離開病房,安嬌嬌閉上了眼睛。花言巧語說的倒是好聽,但到底隻是花言巧語罷了。


    “宋家啊,真是不值得我放過你們。”


    宋文博離開了醫院,一路驅車向著傅氏開去,路上他還在考慮要不要叫傅硯銘再緩兩天,讓他有個和白柳哲溝通的機會。正想著呢,就接到了樂麟的電話。


    “宋總,您有時間嗎?”


    “樂秘書,是傅爺有什麽問題找我嗎?我現在就在路上,等下就可以……”


    “不是的宋總,我們傅爺今天有事要忙,關於宋氏收購的事,您要是不急,過兩天我們約個時間詳談怎麽樣?”


    樂麟打斷了宋文博的話,收購的事他們本來就是為了要陰白柳哲一把,宋文博還沒有聯係白柳哲,要是他一個心動直接答應了傅硯銘,不就壞事了。


    聽到樂麟的話,宋文博愣了一下,立刻給了迴複,“好的,麻煩樂秘書轉告傅爺,我不是很急,傅爺什麽時候有時間,我們什麽時候再談。”


    他本來還想著怎麽能拖延一下時間呢,沒想到瞌睡來了送枕頭,傅硯銘主動幫他解憂了。宋文博掛斷了電話,勾起嘴角再次將電話撥給了白柳哲。


    另一邊,掛斷電話的樂麟看向後視鏡裏的傅硯銘,微微點頭。傅硯銘滿意的笑了,他低頭親了一下顧辰曦的臉頰,笑著道:“唐老邀請我們去他那裏看看,現在過去嗎?寶貝。”


    “阿銘你有時間嗎?”


    “當然!我可不能在未來嶽父麵前掉鏈子。”


    傅硯銘語氣裏略帶調侃,說的顧辰曦雙頰通紅,猛的紮進了他懷裏。他們家傅先生好帥好帥啊,她快要控製不住她的心跳了!


    兩個人一同前往唐家老宅,一路上心情超好,顧辰曦還和傅硯銘說起了小芍藥的事,她可是超級想念那個小家夥。


    車子緩緩駛進唐家,在唐家的地下車庫裏,兩人見到了一輛不屬於唐家的車子。傅硯銘皺了皺眉頭,這車子他熟悉。


    果不其然,在唐家的會客廳裏,兩人見到了白柳哲那個笑麵狐狸,他們到達唐家時,白柳哲已經喝了一壺茶了,唐老先生拐彎抹角趕他走,他就像聽不懂一樣,各種繞圈子,就是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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