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不能任性,不能率性而為,誰也不行!


    祁誌明和希暫時擱置了對那外海的探索。


    晨陽初升,四人站在島上的最高處,等待著飛行器的到來。


    以四人的本領,如果放在平時,在海上淩波飛行或信步漫遊,倒也是一種不錯的選擇。


    但現在不行,公主和薑嫗生產在即,在這裏又耽擱了許多時間,女人們還不知道急成了什麽樣子?


    祁誌明自從得知苟洪的消息以後,心情一直不好。麵沉似水,心事重重。


    希和薑流知道原因,自然不去打擾。


    信一仍然是無所謂的樣子。


    這片海域距離神仙島,有著三十多日的路程,祁誌明不能久等。捏碎了與公主的傳訊玉牌,召喚公主前來,恨不得即刻便飛迴去。


    雖然知道公主身體不便,但時間等人。


    如果等到公主和薑嫗都生產時,處理苟洪的事情,在時間便有了衝突。


    祁誌明心急如火。


    希說的很對,都是早晚的事,早晚都是要處理的,早些處理會更好的。


    ·······


    公主帶著一號駕駛著飛行器來了。


    信一很興奮,顧不上向師娘問好,拉著一號嘰嘰咕咕地說個不停,一副老朋友久別重逢的樣子。


    公主見四人安全無恙,高興地笑了。孕婦聖潔的微笑,感動了眾人。


    祁誌明陰雲密布的臉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公主得體地向薑流和希問候,又深深地看了祁誌明一眼。明白他必定是有急事在身的。


    夫妻之間是沒有秘密的,隻是在眾人麵前不便開口詢問。


    祁誌明咧嘴傻笑,任憑公主體貼地給拍打著身上的灰塵,整理衣服,很享受這種關切。


    夫妻兩人雖然一句話也沒說,隻祁誌明憐惜和歉意的眼神已經足夠了。


    公主嗔怪地白了他一眼。


    希打趣道:“弟妹,你應該把你嫂子也帶來,讓她跟你好好學學。”


    公主嬌笑道:“嗬嗬,嫂子在家裏等著希兄呢,都念叨好幾次了,說要好好伺候你的!”


    希撇了撇嘴,衝祁誌明伸了一下大拇指。


    薑流留戀地看了一眼海島,戀戀不舍地登上了飛行器。


    ······


    飛行器到了海王島,在上空盤旋著。


    “希兄,下去看看吧,都是兄弟拖累你了。”祁誌明歉意地說道。


    希卻高聲大笑道:“兄弟是想喝酒了吧?還是弟妹考慮的周全。伯父下去看看晚輩的家院吧!”


    希的年齡肯定比薑流要大,但他與祁誌明平輩論交,所以對薑流很是尊敬。


    薑流笑道:“初臨寶地,卻是囊中羞澀。誌明可有合適的禮物,暫且借我一用。”


    祁誌明剛要對希出言譏諷,被公主掐了一把才恍然,以前的禮節自己不懂。


    身上並沒有珍稀之物,尋常物品,希看都不會看一眼的。


    情急之下,掏出從胖道士手中繳獲來的漁網,隱隱感覺這東西不好。但既然已經拿出來了,便不能再收迴去了。


    薑流接了過來,口中客氣道:“禮物雖是借來的,但心卻很誠。小希收下吧,一點心意。”


    薑流和老烈火一樣,爺倆都有一張利嘴。當時這爺倆如果去考秀才,肯定能中的。


    希道謝,接過漁網。瞬間身如電擊,顫抖不停,臉色蒼白了起來。


    祁誌明猛然醒悟過來,口中大罵。“靠,忘了!”


    出手如電,一把抓過漁網,扶住希的後背,一股內力渡了過去。


    薑流莫名其妙地看著兩人。


    公主也是臉色大變,眼睛直盯著漁網。


    信一察覺到氣氛有些異常,眼睛掃了一下。看著祁誌明手中的漁網,詫異地“咦”了一聲。


    希的臉色由白轉紅,看了一眼漁網,苦笑道:“兄弟這東西是哪來的?還真是厲害。”


    祁誌明歉意地說明了漁網的來曆,連連自責。


    希哈哈大笑道:“你我兄弟彼此早已深知,兄弟無須如此作派的。·······”


    信一突然一把搶過漁網,仔細觀察著,臉上出現了少有的嚴肅。反反複複地看了一遍,口中念念有詞。


    漁網自行張開了,越伸越長。


    飛行器的空間並不很大,希和公主在不停地躲閃著。


    “信一,停下!”祁誌明急忙喊道。


    漁網還在伸展。


    一邊衝公主喊道:“快些降落!”一邊對信一出手邀鬥,希望能停止漁網的伸展。


    ·······


    信一卻如同著了魔一般,下意識地避開攻擊,口中依舊在念念有詞。


    漁網彎曲自如,好像有了生命,像蛇一樣伸縮不定。


    飛行器匆忙降落在海王島,眾人急忙離開了飛行器。


    信一還在玩著那張漁網,口中不停地念念有詞。


    漁網在飛行器內如蜘蛛網一般穿梭,交叉縱橫,越來越密集。


    眾人已經安全離開了飛行器。


    祁誌明雖然很想看看信一最後會玩出什麽花樣來,但又怕他突然發狂,給弄壞了飛行器,從而耽誤了行程。於是抽出長劍,左手蓄力,準備引出信一,一擊製服。


    信一似乎玩夠了,一聲長笑,收起漁網,慢慢地走了出來。


    此時的信一,舉止威嚴,目光凜然,一步步走向眾人。


    儼然如帝王般的氣勢,威壓鋪天蓋地般席卷而來。


    看了看祁誌明手中的長劍,玩味地笑了:“你很麵熟,你是誰?可是想要跟我動手嗎?”


    祁誌明見勢不對,急忙讓眾人後退,口中笑道:“我是你師父啊,漁網好玩嗎?”


    信一好奇地看著他:“這漁網是我的,你怎麽知道的?你是我師父?我師父幾百年前便已經過世了。你究竟是誰?為何戲弄於我?”


    祁誌明看看信一,見他眼神清澈,全身散發出一種王者氣息。聯想到他平時的惜字如金,卻又深含哲理,知道眼前的信一,才是真正的信一。


    電視上的失憶又恢複的狗血情節,就發生在自己眼前。


    “信一,我真是你信一的師父,並且你發過血誓的,這個不需要我說了,你可以自己感受一下。”祁誌明說著,心裏暗暗後悔。


    看起來還是現代社會上的簽字畫押,按手印更靠譜一些。比賭咒發誓要管用的多。


    尤其是一些王八蛋,動不動就發誓。動不動就拿自己父母賭老天爺的脾氣,真是不孝。


    有本事自己去和老天爺幹一架啊?說不定成功後,自己的父母還能多活幾年。


    信一沉思了一會兒,感受著自己的身體。


    就在祁誌明認為事情會有些轉機時,信一突然臉色一沉:“你對我動了手腳?”


    祁誌明一時氣結,索性也不解了:“來吧,你不是信一了。一信也滾一邊去吧。看樣子你是想打一架的,來吧,正好我現在的心情也不爽。打完架,你便自己滾蛋吧!”


    “且慢!”公主急忙叫停了戰爭,拉出了蛤蟆人一號。


    一號嘰嘰咕咕地跟信一說了半天。


    信一尷尬地看了看祁誌明,深施一禮:“師父,弟子對不住。剛剛恢複了記憶,以前所做有不對的地方,還請師父見諒!”


    祁誌明好笑地問道:“你想起我是誰了?說了半天我還不如一個蛤蟆人啊?”


    想不到信一的一句話,讓祁誌明更加生氣了。


    “它們不會撒謊的。”


    看著信一一副本就如此的表情,祁誌明也失去了跟他理論的興致,心道:“這個徒弟看來是不能要了。不聽話不說,還淨給自己玩些裏格楞。不靠譜!”


    信一大大方方地對眾人行禮,又對公主行禮道:“師娘,先前弟子多有得罪!”


    公主溫柔地笑著,勸信一,讓他不要放在心上。


    祁誌明對站在身邊的希說道:“臉皮真厚!”


    希卻笑道:“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祁誌明立刻瞪了眼,剛要說話。


    公主瞪了兩人一眼:“信一剛剛恢複記憶,以前的事情不許再提了。”


    ······


    雖然信一重新認自己為師了,可感覺卻迴不到以前了。


    以前的信一雖然有些傻傻地,卻還有些徒弟的覺悟。


    眼前的信一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叫自己師父時,自己都不好意思答應了。好像是偷來的這師父的名號似的。


    “呃”好吧,是贏來的。


    第一百零一章信一的來曆(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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