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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鬱可安又是一驚。


    “我們落水之後不久死的吧?而且他的死和我們有關吧?”


    “可可!“


    鬱嘉安大聲喝斥鬱可安,不讓她說。


    鬱可安看著父兄二人:“長痛不如短痛,我早晚會知道的。


    今天既然已經談到這裏了,索性一次說清楚。要不,還想讓我追問第二次嗎?”


    鬱嘉安這次是真的生氣了:“你就不能不問嗎?”


    “不能!我從小到大,被那個女人仇視,我總要知道原因吧?”


    鬱可安有原主的記憶,記憶中,李煥雅經常用看仇家的眼光看著她。


    那時候她還小,不懂事,也不知道娘這是要幹嗎。


    後來長大了,知道母親對自己不好,她就很少呆在家裏,經常和二哥一起出去玩。


    二哥犯了錯,李煥雅訓斥的永遠是她。很多時候,甚至把毫不知情的大哥都埋怨上了。


    原主始終不知道是怎麽迴事,現在,鬱可安想,她知道了。


    一切根源,就在那個男人身上。


    鬱繼言:“可可說得對,你們兄妹落水後不久,一個雨夜,他喝多了,失足落水死了。”


    “同一個池塘?”


    “同一個池塘。”


    “所以,那個女人就把他的死怪罪到我們兄妹身上是不是?”


    鬱繼言父子都不說話。


    鬱可安又大聲問道:“所以,你因為你二弟的死,心生愧疚,就放任那個女人對付我和大哥,是不是?”


    “可可,不許再說了。”鬱嘉安叫道。


    鬱可安怒了:“我為什麽不說?他們之間,男男女女的事兒,關我們什麽事兒?啊?


    你們的感情糾葛,卻要讓我們兩個孩子來承擔後果,你們夫妻行啊,一個為了心愛的男人,對付親生兒女,要置之死地而後快。


    一個,為了自己的弟弟,放任一個瘋女人對付自己的兒女,不管不顧。


    可你們有沒有想過,我們的感受?我們當時還那麽小!嗚……嗚……”


    鬱可安放聲大哭。


    她不是哭自己,她是為大哥而哭。


    多少次,二哥犯了錯,那個女人訓斥大哥和她。大哥用他瘦弱的肩膀,庇護著年幼的她?


    多少次,那個女人不給他們兄妹飯吃,大哥千辛萬苦弄了點吃的,都留給了她,自己一餓就是一天。


    如果不是鬱伯暗中接濟,他們兄妹怕是死過多少迴了。


    “你們為了你們自己,不管我們,那就徹底不要管啊?還來欺負我們幹嗎?


    在你們眼裏,我和大哥是不是就是多餘的,我們就是你們的眼中釘,肉中刺?我們走,行不行?”


    鬱可安抹了把眼淚,起來拉鬱嘉安:


    “大哥,這個家沒有你我的容身之處,咱們走吧。天下這麽大,哪裏不能生活。幹嗎在這裏受這個窩囊氣。”


    “可可……”


    鬱嘉安沒有鬱可安的力氣大,被鬱可安-拉著往外走。


    “站住!”鬱繼言叫道。


    鬱可安立即頂了迴去:“最討厭的就是你了。你看著自己的女人欺負自己的兒女,都要被弄死了,你也不管。


    你弟弟死了你難過,你是不是也把他的死,算到我和大哥頭上,所以才放任那女人欺負我們兄妹的?


    你行啊你,你的女人偷人你不管,你來管我們。你的弟弟給你戴綠帽子,你不管,死了,你來怪我們。感情我們兄妹就是你的出氣筒了。


    哈哈,你喜歡的女人,跟你疼愛的弟弟搞到了一起,你卻拿我們兄妹撒氣,你真是一個好父親,好男人!”


    鬱繼言被鬱可安說得火起,抬起手來就要打他。


    鬱可安死死地盯著鬱繼言:“你又要打我,上次你打我,也是為了這個女人吧?


    行,鬱-繼-言,你聽好了,今天,隻要你的巴掌落下來,咱們父女的感情恩斷義絕!”


    鬱繼言高高舉起的手,半天沒有落下來。


    良久,“啪”的一聲,巴掌落在他自己的臉上。


    然後,他踉踉蹌蹌地往外走去。


    鬱可安把信甩到他胸前:“李煥傑給你的信。”


    鬱繼言拿著信走了。


    屋子裏,一片寂靜。


    鬱可安看著鬱嘉安:“大哥……”


    鬱嘉安說道:“可可,有些過了。”


    鬱可安站到鬱嘉安麵前:“大哥,他們夫妻傷害我們的時候,過不過?


    哈哈,這夫妻二人也真是絕配,都為了自己心愛的人,傷害自己的兒女。


    大哥,以前,總是你保護我,現在,換我來保護你。以後,誰再敢欺負你,我剁了他。父母也不行!”


    看著鬱可安恨恨的小模樣,想著小時候那個弱弱的小姑娘,她長大了,真好。


    鬱嘉安摸著鬱可安的頭,笑了:


    “你這丫頭,我今天才發現,你不但倔強,還嫉惡如仇。”


    鬱可安一揚頭:“哼!”


    “好了,別氣了。可可,再怎麽說,他們總是咱們親生父母。”


    “那也不是他們虐待咱們的理由。我看他們再欺負你試試!”


    鬱可安-拉著鬱嘉安的手:“大哥,我知道你心裏很苦,你要護著我,還要照看二哥。


    同時,你還要周旋在那對夫妻之間,維護他們心目中自以為是的真愛。


    大哥,其實你不用背負這麽多,你的責任就是大嫂和湛青湛藍。


    別人,暫時不用你操心,交給我就行,我很厲害的。”


    鬱嘉安看了鬱可安好久,笑了,笑得如沐春風,笑得陽光燦爛:


    “好。”


    看到大哥真心的笑容,鬱可安總算是放下心來。


    她就怕哪一天,大哥承受不住這一切,得了抑鬱症。


    每當看到大哥在角落裏讀書的落寞身影,她心裏都很難過。


    “大哥,最近我的作坊裏有些忙,大嫂和南竹沒有空,你就把湛青和湛藍帶在身邊吧。他們很乖,不會打擾你讀書的。


    你抽空教教他們就好。現在,孩子放在誰身邊我都不放心。”


    鬱嘉安無奈地搖頭:“可可啊,那是他們的爺爺。”


    “你還是他們的兒子呢,看看你受了多少委屈?”


    “這不一樣的。”


    鬱可安:“怎麽不一樣?你見過那個女人真心實意地哄過兩個孩子嗎?哪次大嫂沒空,讓她照看一會兒,她都要把孩子弄得哇哇哭。”


    鬱嘉安點點頭:“可可,孩子我自己照顧。不過,你要答應我,以後,別再說那些過分的話了,對你的名聲不好。”


    鬱可安笑了:“大哥,反正我現在也嫁出去了,名聲不名聲的,我無所謂。


    我還是那句話,再有人欺負你,我誰也不慣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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