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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鬱可安笑了:“我現在是站在夏家的土地上,和你有關係嗎?你再罵我,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刁氏有些怵鬱可安,就奔著莊淑賢去了:


    “你說你長得不錯,人模狗樣的,怎麽不辦人事兒呢?”


    刁氏話音剛落,鬱可安過去就甩她一個大嘴巴:


    “話不能亂說懂不懂?人不能亂罵懂不懂?不懂我就再讓你長長記性。”


    刁氏捂著火-辣辣的臉:


    “那小娼婦偷我家的玉米棒子,我罵幾句怎麽了,我不但要罵,我還要她賠我呢。賠,你賠我玉米棒子。


    裏長啊,你可要給我做主啊!”


    鬱可安這次不動手了,直接用腳,一腳踹過去,把刁氏踹倒在壟溝裏。


    “有理講理,有證據你就亮證據,你罵人算怎麽迴事兒?哼哼,你可以繼續罵,你罵我就打,來,罵吧!”


    刁氏已經被人扶了起來。


    這時候白左過來了:“你個懶婆娘,家裏忙得要死,恨不得一個人長八隻手幹活,你可倒好,來這裏享清閑來了。走,跟我迴去幹活!”


    刁氏一看自己男人來了,感覺有了主心骨:


    “孩子兒他爹啊,咱們家的棒子讓人家偷了,裏長也不給咱做主,我都讓人欺負死了,這又打又罵的,你可得給你婆娘我做主啊,嗚嗚嗚……”


    刁氏放聲哭了起來。


    夏海地夏海玄走了過來,他們哥倆估計,這裏的玉米棒子應該掰完了,他們好給扛出去。


    看到刁氏在自己家地裏哭起來,哥倆也是一臉懵逼。


    鬱可安看著白成信說道:


    “裏長,這個人是你帶來的,還請你把她帶走,不要耽誤我們幹活。


    三春不如一秋忙,誰有那個閑工夫陪著她擱這裏胡鬧。”


    刁氏大聲喊道:“誰胡鬧了?那個女的偷我家的棒子被我抓到了,我這可是有證據呢。”


    鬱可安問道:“你的證據在哪裏?”


    刁氏這才想起來自己剛剛忘記把證據找出來了。


    她把鬱可安蓋的那個空袋子掀開,露出了下麵的玉米棒子。


    “這……這不對呀,不是這樣的,原來這裏很大一堆玉米棒子呢,哪去了呀?”


    她剛剛來的時候,沒看到鬱可安在這裏,莊淑賢在地裏掰玉米棒子,不可能把這些東西轉移走,肯定是鬱可安幹的。


    刁氏指著鬱可安:


    “是不是你把這堆玉米棒子藏起來啦?”


    鬱可安毫不客氣地頂迴去:


    “你是傻-逼嗎?我們自己家的玉米棒子為什麽要藏起來?我們掰完了之後肯定是要拿迴家的呀,藏起來幹嘛?”


    刁氏反反複複地說道:“不對呀,不對呀,原來這堆棒子不是這樣的呀。”


    鬱可安說道:“那你說這堆棒子應該是什麽樣的?”


    “我看到這裏有很大一堆棒子,裏麵有很多是我家的,因為我家的棒子長得和夏家的不一樣。


    我這才去找裏長給我評理的,可是現在這裏的棒子怎麽就變了樣呢?


    就是你給藏起來了,你賠我的棒子,你賠我的棒子!”


    鬱可安說道:“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藏你家的玉米棒子了?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就是來耽誤我們幹活的。


    裏長,你趕緊把她帶走吧,她是不是犯瘋病了,滿嘴胡謅八扯呢?


    我們自己家地裏的棒子還沒掰完呢,誰有功夫去你家地裏掰棒子?


    再說了,掰那麽幾個棒子能值多少錢哪,還不夠費事的。


    你以為我是你呀,幾個破棒子都能看在眼裏。”


    在場的人都不是傻子,通過鬱可安和刁氏話裏話外的意思,他們大概也明白了是怎麽一迴事。


    刁氏這是想誣賴人家,結果沒看住自己的證據。現在沒了證據,說什麽也不好使。


    白成信對白左說道:


    “快把你婆娘弄迴去幹活吧,真是耽誤大家的時間。”


    刁氏開始撒潑:“我不走,你讓她賠我的棒子,二三十棒哪。


    還有我的銀簪子也不見了,是不是掉到棒子裏了?


    你們說,我的銀簪子是不是你們撿的?那可是我的嫁妝啊。


    你們這幫缺大德的,喪天良的,誰撿了我的簪子,趕快還給我。”


    鬱可安冷冷地說道:


    “你在自己家地裏掰玉米棒子,你的簪子丟了,卻跑到我們家的地裏來找簪子,難道你的銀簪子長了腿會跑不成?”


    刁氏坐到地上拍著大腿放聲大哭。


    鬱可安看著白成信:“裏長,如果你不把他們弄走,我可要動手了。現在秋天大忙季節,誰有功夫陪著他們一幫傻-逼玩?”


    白成信實在沒有辦法,隻得訓斥白左:


    “快把你婆娘拉走,你們家地裏的活不是還沒幹完嗎?”


    白左和兒子上前來,也不管刁氏同意不同意,連拖帶拽把她帶走了。


    刁氏被帶出去很遠,她才對白左說道:


    “是族長給我出的主意,讓我把咱家的玉米棒子,放到夏家的玉米棒子堆裏,再把銀簪子也放進去。


    然後找裏長給我當個證人,可是我打開那堆棒子一看,咱們家的棒子和我的銀簪子通通都沒有了。


    你們說,是不是那個鬱可安給拿走了?你們把我拽走幹什麽?我要搜搜她身上,我的銀簪子肯定就在她身上。


    棒子我可以不要了,但是銀簪子我必須得拿迴來。”


    白左聽到這裏一個大耳刮子扇過去:


    “你個蠢貨,剛才你為什麽不說,咱們已經走出這麽遠了。


    別說銀簪子不在她身上,就是在她身上,現在她隨便找個地方埋起來,過一段時間再來取出來不行嗎?非得帶在身上啊?


    我怎麽娶了你這麽個蠢貨?”


    刁氏哭嚎得更大聲了:


    “我的簪子啊,那可是我的嫁妝啊。


    不行,我得迴去找我的銀簪子。他們夏家不賠我的銀簪子,我就和他們沒完。”


    白成信覺得刁氏不可理喻,他對白左說道:


    “這件事情我管不了,我隻能給你們提一個建議:


    不管怎麽說,今天的事情你們隻能吃個悶虧,你們沒有證據證明人家偷了你們的玉米,撿了你們的簪子。


    你再去胡攪蠻纏,不能解決任何問題,你們打也打不過,罵也罵不過。


    人家怎麽可能賠你們的東西,這事兒就是鬧到縣衙,沒有證據,最後也得判你們一個誣告。


    我家裏還有活兒,我就走了,以後再有這種事情不要找我了。”


    裏長說完,頭也不迴地就走了。18006/109944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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